第 162 章 162
紅紙被輕輕拉開,露出了藏在后面的一個小小的洞,騎士湊過去,往洞里看,里面黑乎乎的,但好像并沒有藏著什么東西。
“沒有吧?”另一位騎士手撐著樹干,說。
“照明一下。”
“還來啊。”
“開都開了。”
“行吧。”
打開手腕上的智腦手電筒功能,一束光線射/了出來,對準了樹干上的洞,洞里果然什么也沒有。
“我就說不可能吧。”
“等下,這洞也太深了吧?”騎士看了看地面,再看了看樹洞,眼睛努力往里探,“總覺得有古怪,不如把地挖開看看……”
王宮里各個都是人才,能有幸成為騎士的人自然也有過人之處的。
為了完成國王陛下的命令,騎士們盡職盡責(zé),爭先恐后,絕不會有因為覺得麻煩,所以無視掉任何事情的情況發(fā)生,覺得這個洞可疑,那就必然要把這個洞挖開一探究竟的。
一開始,他們只是用了鋤頭,后來發(fā)現(xiàn),鋤頭不夠用,于是用了鉆土機,最后發(fā)現(xiàn),鉆土機還是不夠用,于是動用了挖掘機……
地面震動不安,隱藏在深處的地下室里,灰塵簌簌掉落,桌面上的零件跳動著,幾乎要從桌上掉下來……
虛擬世界里。
三花貓在宋雎窈懷中不安地睜開了雙眼,警惕地坐起了身,低頭又見宋雎窈睡夢中眉頭微蹙,下意識地去舔她的眉心,想要把那褶皺舔平,充滿安撫的味道。
結(jié)果宋雎窈被舔醒了。
“……早。”宋雎窈摸了摸它的頭,伸手把床頭桌上的小鬧鐘拿過來看了看,已經(jīng)早上七點多了,也應(yīng)該起床了。
宋雎窈起床洗漱,貓跟在她身后,不停叫,宋雎窈忍不住懷疑它是不是發(fā)情了,考慮要不要帶它去絕育。
這么想著,洗漱完,她一把把貓抱起來,塞進了貓包里,拎著往公交車站牌走去,準備坐公交車去寵物醫(yī)院。
公交車遲遲不來,貓叫得越來越厲害,還開始狂撓,它這種狀態(tài),影響了宋雎窈,讓宋雎窈也莫名的心跳紊亂,有種不安感。宋雎窈正打算叫輛計程車,一輛黑色的車子開了過來。
“雎窈。”車窗滑下來,露出了向燕寧那張臉,她看了她的貓一眼,“要去寵物醫(yī)院嗎?上來吧,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
“上來吧,順便跟你商量點事。”
宋雎窈盯著向燕寧看了一會兒,貓叫得更厲害了,于是她只好拉開門坐了進去。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進去啊!!!】
【危危危危危!!!】
【??怎么了?】
【兩個審判官太無聊了,不如舔我窈窈的顏,都沒去看他們干了啥,這是怎么了?】
【別嚇人啊!】
去看兩個審判官兼被審判者在干嘛的觀眾太少了,他們既不是明星,又沒有盛世美顏,干的也是無聊的老土的事,觀眾大部分都聚集在宋雎窈這里,因此一大波彈幕里,竟然都沒有看到一個答案。
與此同時,王宮內(nèi)。
國王感受到了什么,眉頭擰了起來。
他站起身,“備車。”
內(nèi)務(wù)官:“是。”肯定又要去找王后了。
……
向燕寧戴著墨鏡,一邊開著車一邊跟宋雎窈說話。
“你真的不考慮進娛樂圈嗎?”
“沒興趣。”
“那可惜了……你之前去了王宮工作,見到國王了嗎?”
“不是每個女仆都能見到國王陛下的。”
“也是。”向燕寧面部肌肉似乎放松了一些,“你怎么養(yǎng)這么丑一只貓?鼻子都沒了。”
“與你無關(guān)。寵物醫(yī)院不是這個方向,你走錯了。”
“是嗎?沒事,我等下調(diào)頭。雎窈,你的項鏈呢?怎么不戴著?”
“不想戴。”
“那你賣給我吧,我還挺喜歡的,你可以說一個價。”向燕寧聲音拔高,有些激動。
“不了。”宋雎窈垂下眸道。
她知道這個女人打著什么主意了,算算時間,這一期也快結(jié)束了,票數(shù)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能結(jié)束趕緊結(jié)束的好,這一期她感覺不舒服,迫不及待想要回到現(xiàn)實世界里了。哪怕現(xiàn)實世界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好過這個虛假的現(xiàn)實——她找不到江白奇,最像江白奇的那個,有著她不能接受的身份。
車子平穩(wěn)地往前開著,漸漸進入車輛稀少的路段,向燕寧接到了一個電話。
“沒有?”
“翻遍了。”那邊的男人說,他站在宋雎窈的出租屋里,屋子已經(jīng)變得亂七八糟,所有柜子被打開,像是連角落也沒有被放過的翻找了一遍,“不是在她身上,就是她藏起來了。”
“你確定你沒有告訴她項鏈的事?”
“我傻嗎告訴她?”
“行,你過來跟我匯合吧。”
通話結(jié)束了。
車子開進了一個倉庫里,車子進入后,卷閘門自動滑下來,關(guān)上了。
宋雎窈像是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看向向燕寧,“你干什么?”
向燕寧摘下墨鏡,露出笑容:“我沒有要干什么,我就是,想要你的項鏈。”
“為什么?這項鏈,藏著什么重大的秘密嗎?”宋雎窈神色平靜,絲毫沒有被綁架的驚慌。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把項鏈交出來,我就放你離開。”
宋雎窈露出微笑,“我覺得,你殺我滅口的可能性更高。”
偽裝的笑容消失了,向燕寧的眼神陰狠起來,“是呢,但是我可以讓你選死法,輕松點死,總好過痛苦的死好,對吧?”
“我猜,你的同伴,應(yīng)該就是x先生吧。”宋雎窈仍然平靜,絲毫也不驚恐。
宋雎窈心想,x先生想要利用跟她交好來達到攀上王宮這條線,成為這個國家金字塔頂端的人物,偏偏她根本不理他,所以他一定惱羞成怒了,在發(fā)現(xiàn)向燕寧也是重生者,也知道契約之血的事后,兩人合計一番,達成了互惠互利的合作關(guān)系。
這么貪心,已經(jīng)利用對未來的先知,賺取了名利,卻還想要國王命定之人這個身份,妄圖利用契約之血來冒充頂替。他們要撒一個彌天大謊,既然如此,那宋雎窈這只真正的鳳凰,他們肯定要殺掉的,否則她的存在,對他們就是致命威脅。
可惜的是,他們不知道,契約之血已經(jīng)沒有了,她已經(jīng)見過國王了。
【??我算是明白了!】
【我去,膽子真他媽的大,居然還妄圖誆騙國王?】
【所以說人要多讀書,才能知常識,明事理,不做蠢事。他們肯定不知道國王陛下和命定之人是有心靈感應(yīng)的,拿著個憑證就想當國王的命定之人,想太美】
【宋雎窈好淡定,她一點也不慌!】
【慌啥慌?別忘了窈窈多牛逼,不說腦力,防身術(shù)和劍術(shù)都是她的技能啊。】
宋雎窈不見絲毫驚惶,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她把貓包打開,貓一下子跳了出來,緊緊貼著宋雎窈的腳踝,警惕地炸了毛。
“你有病嗎?這個時候還想著一只畜生?”向燕寧也下了車,見宋雎窈還有空摸貓,頓時擰起眉頭。
整個倉庫都是密封的,宋雎窈下了車也出不去,她也不怕宋雎窈反抗,她比宋雎窈高,也比宋雎窈強壯,而且她的同伴即將抵達。
說曹操,曹操就到。
倉庫的后門打開,一個白凈斯文的男人面帶微笑地走了進來。
“總算見到你了,宋小姐,我對你神往已久。”
宋雎窈:“x先生。”
“但是你讓我很傷心啊,你對我的示好視若無睹,我原本以為我們可以做朋友。”???.BIQUGE.biz
【呸,你配嗎?】
【這是個殺妻鳳凰男!】
【這兩個是真的沒救了,給他們重來一次,他們也會走上老路,真的本性如此,除非回娘胎里重造一番,否則不可能改過自新】
【不是所有參加審判秀的選手都是宋雎窈】
【只差一百萬票了,票投起來好嗎?】
“我不喜歡說謊,如果要回復(fù)你,必然要說謊,所以請原諒我吧。”宋雎窈站起身,幽幽嘆了一口氣,說道。
向燕寧靠近x先生,擰著眉小聲說:“她的反應(yīng)很奇怪,一點兒都不害怕,會不會藏著什么后招?”
x先生皺起眉頭,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問宋雎窈:“你這話什么意思?”他又心道,這可是宋雎窈,她會不會是在故作高深?畢竟她在審判秀里的表現(xiàn),可是非常精彩的,發(fā)現(xiàn)他們要殺人滅口,她機智反應(yīng),用言語迷惑他們也不是不可能。
“其實,我也是重生的。”宋雎窈微笑著說。
什么?!
向燕寧和x先生驚呆了,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驚疑不定。他們兩個人都重生了,多一個宋雎窈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仔細想想,宋雎窈的命運已經(jīng)改變了,那個木家,已經(jīng)灰都不剩了!
“這樣的話,我們就更留你不得了。”x先生說。她一定也知道了,自己是國王命定之人的事,她不知道他們就要殺她了,知道了,更不可能繞過她。
“無所謂,要動手快動手,我也累了,想要回去了。”宋雎窈在倉庫里走動起來,手指擦過墻壁,她看著指腹上細膩的灰塵。
“你到底什么意思?裝神弄鬼,還是為了活命在跟我們瞎扯,拖延時間?”向燕寧怒道。被宋雎窈似乎話里藏話的態(tài)度鬧得十分焦躁。什么叫動手,她要回去?都被他們殺了,還回哪里去?
宋雎窈轉(zhuǎn)頭看向他們,溫柔的笑容仿佛隱隱有些變化,叫人頭皮繃緊:“當然是,回到現(xiàn)實世界啊。”
【!!!!】
【!!!!!】
【草草草!!!】
【頭皮麻了!】
【她又知道了?!!!】
觀眾們被嚇精神了,集體**,激動的彈幕糊得滿屏都是。他們原本也以為宋雎窈可能是有后招,才如此淡定,比如說她知道國王陛下會來救她,或者她能一拳一個審判官,所以才絲毫不懼,哪里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話!太突然了,猝不及防,這一期里,她看起來如此正常平靜地過著每一天,好像沒有絲毫懷疑,到底哪里又露餡了,被她知道的?
……
挖掘機沿著通道,一點點把土挖出來,挖了近三個小時,才終于找到了他們想要找的,一個地下室,被挖掘了出來。
并非是地下室藏得很深,而是地下室距離大榕樹特別遠,那么長那么長的通道,他們挖得幾乎懷疑自己想太多了,那可能只是什么嚙齒類動物挖出來的長通道,只是挖都挖了,不挖出個窩來就停下,有點兒不甘心,所以才繼續(xù)不停地挖,結(jié)果他們挖到了驚喜。
土被挖開,光線落入了里面的空間里,騎士們走到邊上往下看,忽然里面噴涌出來一股看不見的氣體,騎士頓時眼睛一翻,暈倒了過去。
外圍的人一看,驚了,連忙靠近幾步想看看,卻也很快吸入了這種氣體,也暈倒了過去。
靠近的一批,全倒了,剩下遠處的人一看,立即警戒起來,快速往后退去,不敢隨意靠近。
“目標可能就在這里了。”
“小心,謹慎。弄一批防毒面具過來。”
防毒面具的同時,分析儀器也到了,屏幕上顯示,那一整塊地面上空,覆蓋著一層氣體,穩(wěn)定地覆蓋在那片區(qū)域里,初步猜測,被氣體護住的地面下面,都是地下室的范圍,他們無法靠近。
防毒面具很快就送了過來,戴上面具后,第二批騎士靠近了過去。這一次他們沒有再暈倒過去,確認底下平坦,沒有陷阱后,訓(xùn)練有素的通過繩梯進入這個地洞,擴散開來。
“怎么樣?”指揮官問耳機另一邊的人。
沒有回音。
“聽到請回答。”
仍然沒有回音。
那邊一直沒有回聲,就好像剛下去,那群人就被秒殺了一樣失聯(lián)了。可是那些騎士身上都是有配備能量盾的,除非是氣體攻擊,否則一般實體陷阱都不可能一下子把他們干掉。
“糟了。底下肯定有其他陷阱。”而他們不知道那是什么陷阱。他們真的是在找一只貓,而不是什么有智慧或者有牛逼保護者的神獸嗎?
王宮內(nèi)很快得到了消息。
內(nèi)務(wù)官在殿門口聽到消息,連忙高興地進來匯報給國王。
心臟找到了,絕對是心臟沒有錯了,否則不可能這么輕易就能干掉整支國王騎士隊。
然而國王并沒有動,他站在原地,看著直播間,就像虛擬世界里的那個自己一樣,靜默地站在宋雎窈看不到的地方,聽她說話。
……
虛擬世界。
和觀眾一起被嚇到的,還有向燕寧和x先生。麻意從腳心瞬間爬到頭皮,超出想象的真相,總是讓人感覺格外恐怖。
向燕寧驚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什么現(xiàn)實世界?!”
“你們居然沒有猜到嗎?這個世界,不是真實的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應(yīng)該是在虛擬世界里,正在進行審判直播,我是被審判者,你們兩個嘛……或許是被審判者兼審判官吧。會有這種身份,我猜,你們應(yīng)該是罪犯吧。”
宋雎窈微笑著,如此平靜地說出了這個真相。
現(xiàn)實世界的觀眾炸開了。她怎么能這么輕飄飄的,猝不及防的,就丟下這樣的炸彈?
向燕寧和x先生臉色變幻莫測,驚恐的無法控制的四下探望,卻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宋雎窈說的話是多么恐怖啊,讓他們四肢冰冷,表情崩裂。如果這是假的,他們的一切行為,都暴露在幾十億的觀眾眼皮子底下,即便是他們這種殺人犯,都害怕起來了。
“不,不可能!你胡說!你怕被殺,所以故意說這些話來拖延時間,恐嚇我們!”向燕寧尖聲道,隱隱有些顫抖。
“證據(jù)呢?”x先生臉色發(fā)白地問。
宋雎窈低笑道:“你重生了,你也重生了,我也重生了,而我們?nèi)硕际亲锓福@種巧合,本來就很不對勁啊。”
被重生的喜悅沖昏了頭腦,竟然把這種巧合忽略掉的兩人,頓時只覺得腦袋一片眩暈,如墜冰窖。如果宋雎窈說的是真的,如果宋雎窈說的是真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居然會是國王的命定之人,你們不覺得很可笑嗎?這難道不是最可信的證據(jù)嗎?這一期是怎么了?為什么會設(shè)計這樣漏洞百出的劇本呢?”宋雎窈仰頭看去,像是想要看到審判秀的攝像頭,想要看看鏡頭外面的世界。
宋雎窈并不知道,國王就站在倉庫外面,與他一起的還有數(shù)量氣勢逼人的車子和騎士,這個倉庫已經(jīng)被包圍了起來,一只蒼蠅也無法進入和出來。
倉庫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宋雎窈又站得比較近,他聽到了她的話。
這件真實的事,在宋雎窈看來,卻是最不可信的事,最可笑的事。
他的雙腿像是被凍結(jié)在原地,無法呼吸的窒息感讓他感覺十分難受。
胸腔里有什么東西在燃燒,燃燒到了現(xiàn)實中的自己身上去。國王臉色難看地轉(zhuǎn)頭大步離開了主殿。內(nèi)務(wù)官急忙跟在他的身后。
“陛下?”
“備車。”國王一字一句地說,拳頭緊攥:“我親自去抓。”
“是!”國王親自出手,那回收心臟,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了。
……
向燕寧忽然抬起雙眼,眼中滿是血絲,“是不是真實的,不如做一下實驗!”
如果他們真的在審判秀里面,這里就是虛擬世界,在虛擬世界里死亡,審判官會留下一具系統(tǒng)臨時補充的軀體,但是被審判者死亡,則會直接消失。
所以向燕寧掏出了她早就準備好的刀子,一下子撲向了宋雎窈。
宋雎窈沒有動,她準備結(jié)束這場審判了。
然而眼前猛地閃過一道影子,宋雎窈定睛一看,她的貓彈到了襲過來的向燕寧臉上,利爪狂撓。
“啊!!!”向燕寧發(fā)出慘叫,尖利的貓爪竟然抓傷了她脆弱的眼球。
宋雎窈大驚:“琪琪!”
向燕寧又痛又怒,抓住貓背后的皮毛扯開,砸到了墻上。
隱約中宋雎窈好像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但貓就好像沒有感覺到痛意,從地上爬起來,又沖了上來。這一次它沖向的是x先生,就好像認定了這兩人是敵人一樣,兇得可怕,又撓又咬,想要制造機會讓宋雎窈跑走。
這熟悉的場景,讓宋雎窈恍惚了一下,眼前的一切,和好像是很久以前發(fā)生過的畫面重合了起來……
[蹲在窗臺上的貓忽然沖進來,撲向突然行兇的少年身上,又撓又咬,宋雎窈臉色煞白地抓著衣領(lǐng),從沙發(fā)上翻下來,往外跑,可是她四肢綿軟,藥物在她體內(nèi)發(fā)揮了作用,跌跌撞撞。
她打開書房的門,跑到走廊上,聽到后面?zhèn)鱽碇匚镌以诘厣系穆曇簦莻€禽獸追了過來,又將她撲倒在地上,撕扯她的衣服和頭發(fā)。凄厲的貓叫再次響起,禽獸又發(fā)出了痛叫聲,宋雎窈再次獲得了逃走的機會,從地上爬起來。
這一次她逃到了樓梯口,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頭,看到他抓著貓的一只后腿,用力砸向了墻壁,她看到貓的眼睛和鼻子都流出了血,然后又被丟到了一邊,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它好像還想起來,卻怎么掙扎也起不來了。
霍海臉上脖子上被撓得鮮血淋漓,卻好像因此殺紅了眼,竟然沒有因此而冷靜下來,反而更加瘋狂,腳步已經(jīng)搖晃起來,卻還堅持不懈地過來抓她。
她又恐又怒,霍海的戰(zhàn)斗力已經(jīng)弱了很多,兩人在樓梯口糾纏,最終她幸運地推開了霍海,霍海摔了下去,躺在一樓地上□□著。
而宋雎窈眼前發(fā)暈,站立不住,也緩緩倒下了,視線朦朧間,她好像看到了仍然掙扎試圖站起來保護她的貓……]
是了,宋雎窈想起來了。她之前隱約記得,這只貓好像已經(jīng)死了,但是卻記不清是怎么死的,現(xiàn)在終于清晰地記起來了。它是這樣死的,為了救她,被又摔又砸了好幾次,七竅都流出了血,好像連頭骨都差不多碎掉了。
不知不覺,宋雎窈眼中已經(jīng)蓄滿了眼淚,她跑向被殺死的貓身邊,卻來不及觸碰,眼見著那只貓憑空消失在了眼前。她怔住了。消失了……虛擬世界系統(tǒng)的防護機制,沒有對它發(fā)揮作用。
一個可能性,忽然浮上了腦海。
背后像是一袋水泥砸過來般的,宋雎窈一下子被撲倒在了地上……
……
現(xiàn)實世界。
國王輕巧地落地,環(huán)顧四周,他正身處在一個原始森林里,四周茂盛,一只可怕的恐龍正站在前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可怕的獠牙和短小的兩個前肢,證明這無疑是一只肉食性恐龍。
然而他的銀眸只是冷淡地掃了一眼,“雕蟲小技。”
無視張大嘴巴咬過來的恐龍,他抬腳往前,一腳踩碎了路邊的一塊石頭。
一剎那間,撲過來的恐龍消失了,眼前的景象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啊!!”
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騎士尖叫著醒了過來。
就像宋雎窈的審判第二期的求生島一樣,他們從上面落地的瞬間,就被扯進了虛擬世界里面,困在了其中,怎么也出不來。直到國王一腳踩碎了藏在隱秘處的控制器。
看到國王,他們連忙一轱轆站起來。
國王沒理他們,徑自往前,一群人連忙跟在他后方。
這個地下室主體不大,但是外圍卻很寬廣,而且布著好幾重的陷阱,不算致命,但是能拖延很長的時間——如果不是國王親自進來的話。
江白奇會的東西,全都是國王會的,他做的這些陷阱,國王全部都做過。他只是一顆心臟,只有一只小貓咪的身體,在宋雎窈被拘留待審的一年時間里,打造出這個地下室,已經(jīng)是非常不容易的事。
走過滿是陷阱的外圍,推開那扇門,狹窄的地下室就暴露在了眼前,包括那只躺在簡陋生物艙里的貓。
貓的呼吸很弱,臟兮兮的,也傷痕累累,好像在很痛苦地活著。
國王的影子,將他籠罩起來。m.w.com,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