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喜歡
我這才明白他剛問我話的意思,臉頰爆紅,他看著我這副糗樣終于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邊笑還邊揶揄,“好吃么?”
靠,這大總裁不僅腹黑,還特么如此悶騷,我一下沖過去,在他勁腰上狠掐。這下,他果然慫了,立刻斂了笑求饒。
我這才十分大度地放過他,我一個勞動人民自然不能與他一個資本家斤斤計較。
重又回到餐桌,剛想繼續(xù)我還沒吃完的早餐,手機突兀地一響,大概是一條短信。
我順手點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舞技不錯,今晚做我女伴。下午四點騎單車去接你,就上次我放自行車那地方,那種感覺我不想忘。------顧梓坤”
我立刻就點擊了刪除鍵,卻發(fā)現(xiàn)林奇已經站在我身后,也不知道顧梓坤那條信息他看到了沒有。我故作鎮(zhèn)定地把手機一丟,“垃圾短信。”
“唔。”林奇重又坐回到我對面,似乎臉色如常,只是一直到我吃完面前的最后一口早餐,他都沒再說一句話。
我以為他一定是看到顧梓坤的短信,知道我在撒謊生氣了,正不知道怎么破才好,就見他長身一挺,從餐桌旁站起來走到我面前,“去換身運動裝,和我出去。”依舊是那副優(yōu)雅得體,不悲不喜的寡淡模樣,讓我捕捉不到他一絲的情緒。
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想讓你了解他的時候,喜怒哀樂全都會掛在臉上,不想讓你明白他的時候,你就是在他臉上盯出個洞,看到的也永遠是他俊朗眉眼間的風輕云淡。
當我一身白色阿迪下樓的時候,就見林奇已經換好衣服站在客廳門口等我了。一改往日的西裝襯衫,他下身兜著一條九分的直筒牛仔褲,上身是簡潔的白色半袖T恤,搭配黑色綿羊皮收腰夾克,野性又勁爆,比那身儒雅的白色西裝還讓人驚艷。
心神一蕩,我色膽包天地走過去,一根食指勾起他線條流暢的下巴,“小奇奇,今晚姐姐翻你牌子可好?”
我只是想和他開個玩笑,沒料他竟俊臉一紅,大掌拍開我的手指,聲音咬牙切齒,“你這么對我也就算了,出去敢和別的男人這樣,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哦。”我立刻做小鳥依人狀站到他身側。他這才緩了神色,細長白皙的尾指勾住我的,一同走出別墅,“我去地下車庫取車,你到大門口等我。”
林奇說去取車,我以為一定是他那輛路虎。沒想他開出來的竟然是一輛銀黑色相間的杜卡迪機車。
記得還是我上高中的時候,我媽下班拿了本雜志回來,上面全是世界頂級品牌的機車圖片和簡介。
我一下就被上面的一款杜卡迪吸引了,銀黑色相間的機身,流暢冷硬的線條,寬闊堅實的輪胎,波浪形的車座,無處不彰顯著桀驁難馴的灑脫與霸氣。
我當時沒經我媽同意就扯下那張彩頁黏在了床頭。后來,我媽有一天晚上上班時間,就急急忙忙地跑回來取那本雜志。說那是一個客人丟在錦色包間里的,她以為人家不要了才拿回來,沒想到客人今天又回來找。
看到我從上面扯下了一頁,她還沖我發(fā)了好大一頓脾氣。我當然知道是自己理虧,又怕那客人難為我媽,很小心地把那張彩頁粘回去,還寫了張紙條賠禮道歉,并留下手機號碼,讓他聯(lián)系我,我會買本新的賠給他。
只是,后來,我走遍了金陵所有的書店也沒賣到那本雜志,而那位客人也大度地沒有難為我媽。
現(xiàn)在,我眼前的這輛銀黑色機車就跟我在那本雜志彩頁上看到的一模一樣。而比那彩頁更吸引人的,是這輛超級拉風的機車旁邊,還站了位超級拉風的大帥哥。
皮質的夾克衫、藏藍色牛仔褲同金屬質感的冷硬車身相得益彰,透露出如叢林獵豹一般的肆意與張狂。
林奇抬手把一個黑色的頭盔丟給我,“上車,讓你看看大叔的青春。”
我揚手接住的同時被他這話逗得笑出了聲,他用狹長的眼角覓我一眼,長腿一跨就坐上機車,那帥氣的姿勢一看就是個常年玩兒車的。
我也緊跟著跨上后座,緊緊攬住他精瘦的勁腰,忍不住夸了一句,“這車真漂亮。”
“不僅漂亮,還是個處兒。”他坐我前頭,聲音淡淡的。
“什么?”我沒反應過來,追問了句。
他回過頭來,唇角蕩起個痞氣的壞笑,“就是沒被女人壓過。”WwW.ΧLwEй.coΜ
“流氓。”我臉一紅,抬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也沒反抗,連躲都沒躲,伸手拿過我還抱著的頭盔,幫我套上,仔細檢查以后,按上了固定扣。
然后才回身,很帥氣地將額前的碎發(fā)擼到腦后,拿起車把上的黑色頭盔戴到自己頭上。
我細細品味他剛剛說過的話,幡然醒悟,這丫的是在告訴我他這機車沒載過別的女人,心驀地一熱,暖洋洋的,攬在他勁腰上的兩條手臂也不自覺地越收越緊。
林奇車騎得很穩(wěn),速度也不快,晚秋的微風輕輕從我倆身上吹拂而過,歲月靜好大抵也不過如此。
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他才停下,長腿一伸,動作帥氣地支住車身,“下車。”
我聽話地跳下機車,拿掉頭盔,用手腕上的一根皮繩把有些凌亂的長發(fā)綁到腦后。這時他也放好了車,摘了頭盔朝我走過來。
逆著光的修長身影張狂又邪魅,著實與剛開車時的風格大相徑庭,我忍不住走過去勾起他胳膊調侃,“還以為你車這么酷,一定狂飆。”
他朝我呲牙,“飆個屁,大叔的青春。你只注意到了青春,沒聽到大叔。”
林奇接過我手里的頭盔,連同他的,一起丟給了看車保安。
我被他這話逗得又忍不住笑起來,偷偷把臉蹭到他耳邊,低到只有我倆才能聽清的聲音,“恰好,我喜歡。”
唇上一軟,很短暫的一個吻,帶著他慣有的中藥香和今日份特有的狂野氣,很容易就讓我情難自已。他是我一口就戒不掉的毒,一旦沾上就再難舍棄,而他卻還總好像不放心似的,給我嘗了一口又一口,直到我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