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找回來
望著只剩下件純白工字背心搭配黑色校服長褲的顧梓坤,我一時沒回過神來。這丫的身材雖然不錯,可也用不著到操場上來秀吧,況且這時間也不對呀,我們班那些崇拜他的花癡女早走光了。
“你不是暴露狂吧?”我一邊說,一邊扯著他披我肩膀上的白襯衫要還給他。他卻一下按住我手,俊臉愈發(fā)紅了紅,“你以為我想啊!你......你那個來了。”
“哪個來了?”看著他一幅不正常的模樣,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操,大姨媽,大姨媽來了。”顧梓坤爆了句粗口,從牙縫中擠出句話,緊接著連耳根都紅了,嘴皮子也開始不利索,“弄......弄......褲子上了。”
我這才意識到狀況,低頭看了下自己白色的校服褲,靠,我臉驀的一熱,這下血染的風(fēng)采,丟人可丟大發(fā)了。我想哭的心都有了,小聲嘀咕了句,“我......我沒帶衛(wèi)生棉。”
顧梓坤也發(fā)現(xiàn)了我的窘迫,抻了抻我身上披著的白襯衫,“先拿這個遮著,到教室里等我。”說完邁開長腿一溜煙沒影了。
還好,顧梓坤個子高,白襯衫穿我身上一直能到大腿根。這個樣子我當(dāng)然沒辦法回家,而且,這幾天并不是我大姨媽該來的日子,所以......我沒帶衛(wèi)生棉。尋思著找哪個女同學(xué)去借一片,我別扭地走回教室。
可進(jìn)了教室我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走光了,別說女同學(xué),連個男同學(xué)都沒有。啊,啊,啊......天要絕我!
我正沮喪得欲哭無淚,教室門一響,是顧梓坤。他逆著光走進(jìn)來,純白色的工字背心包裹著結(jié)實(shí)的上身,顯露出清晰的鎖骨和白皙的胸膛。
年輕時的顧梓坤即使是穿校服都透著一股子張狂和霸道,這樣半裸著反倒顯露出幾分年少的純情。
他幾步走到我面前,從褲兜里掏出個花花綠綠的塑料包,俊臉上還帶著沒褪凈的薄紅,“去處理一下,我在校門口等你。”WwW.ΧLwEй.coΜ
我接過來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包......衛(wèi)生棉!于是,我立刻不厚道地腦補(bǔ)出,顧大少爺穿著件工字背心,在校便利店買衛(wèi)生棉的情景,那場面一定是......驚艷如斯!
顧梓坤把東西丟給我轉(zhuǎn)身就走。我來不及多想,抓起衛(wèi)生棉趕緊跑去廁所,這東西現(xiàn)在與我來說可算是救命的物事。
還好血量不多,可白色的校服褲還是被染上了幾點(diǎn)血漬,顧梓坤的白襯衫我也只好繼續(xù)穿著。
出了金大的校門,我就瞧見一個高大挺拔的男生將身形隱在樹后,時不時地朝這邊張望,果然是顧梓坤。他此時抱著肩膀被凍得有些瑟瑟的樣子,和那晚在錦色時的霸道公子判若兩人,怎么看怎么像是......怕被強(qiáng)了的小受。
嗯,怕被強(qiáng)了的小受,我對自己這個比喻甚是滿意。本想繞過他去,假裝沒看見,怎奈身上還穿著他的校服襯衫。想了想,我還是低著頭走過去,“那個......襯衫我先借一下,明天還你。”
顧梓坤見我走過來,立刻挺直了脊背,裝作很男人的樣子從樹后推出他那輛限量版的......等等這貨今天推著的竟然是一輛二八飛鴿,還是帶后座的那種。
這可不是他風(fēng)格,這貨平時的座駕可一直是一輛限量版的泰勒手工單車。據(jù)說他那輛單車的價格,絕對相當(dāng)于一輛小型家庭轎車,有錢人的世界果然是我等普通人所不能理解的。
顧梓坤長腿一跨騎上二八飛鴿,用一條腿支住地面,朝我勾了勾手指,“上來,我送你回家。”依然是那副不可一世的霸道樣子。不過,配著他這身極其平民的裝扮,怎么看怎么有點(diǎn)違和。
“不情愿?”顧梓坤見我沒動,筆直的鼻梁輕輕一皺,“大四的郭蘭,可是要給我寫一星期的作業(yè),才能換我?guī)淮巍!?br/>
我知道他說的是那天和他一起去錦色的那個系花,切,我又不是他的腦殘粉。
見我依然沒動,顧梓坤扯了扯我白襯衫的衣領(lǐng),“不讓我?guī)Вr衫還我。”
我立馬捂住領(lǐng)口,“不行!”
他邪氣地一笑,指了指車后座。我只好乖乖地坐上去。
等我坐穩(wěn)了,他車把搖搖晃晃地起步,可沒騎出多遠(yuǎn),車身竟然一歪,險些摔倒,嚇得我一聲尖叫,還好他腿長及時支住車身。
“你這什么技術(shù)?還敢騎車帶人?”我驚魂未定地想要跳下車,卻被顧梓坤的大手一把拉住,“好久不帶人,有些生疏了,我再試試。”
接著,他長腿一蹬,再次起步。這丫的是在拿我練車技嗎?心中腹誹,不禁嗔怪了句,“你不是每星期都要帶郭蘭一次嗎?”
“誰和你說的?我只是每星期自己寫一次作業(yè)。”果然是資本家的富二代,壓榨勞動人民的剩余價值毫不留情。
不過,這次顧梓坤的車子倒還算穩(wěn)當(dāng),在我的指揮下順利穿過了一個個路口。
“抱著我腰!”想是騎得熟稔了,顧梓坤忽然發(fā)力,車子如離弦之箭,一下子沖了出去。還好天晚了,路上的行人已經(jīng)不多。一陣陣微風(fēng)從我耳邊滑過,我心里一緊張,手下意識地抓在他腰側(cè)。
“抱緊點(diǎn),一會兒下坡,被甩下去了我可不管你。”話落,顧梓坤一只手扶住車把,另一只手伸到背后,抓住我的手臂猛地往前一帶。我的兩條胳膊立刻纏上了他勁瘦的腰身,臉也一下子撞到他背后。
他上身只穿了件工字背心,這個姿勢我倆幾乎是緊貼著。男人溫?zé)岬捏w溫帶著好聞的薄荷香縈繞鼻端,我心“咚”地一跳,立馬松開手臂和他拉開了距離。不過,真如他所說,很快就是一段斜坡,我只好再次攬緊了他腰。
我沒讓他送我到金隅灣門口,只在隔著別墅區(qū)一條街的地方停下。下了單車,我抖了抖白襯衫的衣襟,“這個......明天我洗干凈了還你。”
顧梓坤很流氣地吹了一聲口哨,“喲,沒看出來,還挺賢惠呀?”我隨即給了他一記白眼,轉(zhuǎn)身要走。誰知竟被他扯住衣袖,“對不起。”我沒想到他會向我道歉,倏地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