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別想逃
我的手指輕輕劃過他如畫的眉眼,緋紅的薄唇。十四歲時遇見他,我便開始追逐他,卻從不敢奢望得到他。在我們初相識的日子,我一直覺得我是卑微的,是被他看不起的,所以,他才不會愛我,也不準我愛他。
直到幾天前我才知道,他原來早就為了救我差一點付出自己的生命,那他......也一定早就是愛我的吧。是多少歲月的蹉跎,才碾磨出那樣一聲纏綿入骨的“老婆”,林奇,這輩子老娘都要定你了,你別想逃!
一個半小時以后,林奇起床,簡直比上了鬧鐘還準。我倆很快穿戴整齊,林奇幫我畫了淡淡的妝,盤起長發(fā),別上銀制的發(fā)簪,拿起車鑰匙和早就準備好的證件。
“我的身份證會不會不行?”事到臨頭我才想起來,那張寫著簡言名字的身份證是林澈給我的,身份證號和住址都是捏造的。
“貨真價實的證件怎么會不行?”林奇看我一眼,將一張寫著簡瓊名字的身份證擺到我面前,正是我之前一直在用的那張。
“我的身份證一直在你這里?”我清楚地記得,出事之前那晚,我回金隅灣取身份證,說要和顧梓坤登記結(jié)婚,林奇最后也沒給我。我以為他這么做為的就是讓薛茵頂替我,那張身份證肯定也早就交給她了。
“薛茵出事以后,我怕顧梓坤把你的身份證注銷。昨天我查了查,還算顧梓坤有良心,沒這么做。”
男人帥氣的眉眼忽地轉(zhuǎn)向我,在我鼻尖輕輕一捏,帶著點小小的懲罰,“那時候你說要和顧梓坤去領(lǐng)證,我一氣之下差點把你身份證剪了,還好我沒沖動,不然今天我們還真領(lǐng)不了證。”
他猛地一把圈住我腰,身子整個拉進懷里,帥氣的墨眸緊盯著我,“那時候如果我真把身份證給了你,你會不會......會不會真的和顧梓坤去領(lǐng)證?”
我故意不說話,磨著他的性子,他一下就急了,抱著我的身子都有些發(fā)抖,“到底會不會?”
“傻瓜,”我伸出拇指在他的斷眉上輕輕摩挲,“我想嫁的人一直就只有你。”他望著我終于低笑出聲,眼尾泛起一絲猩紅。
林奇的路虎停在民政局大門口的時候,時間剛剛八點一刻,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萬里無云,傳說中的堵車也沒有遇到。
林奇第無數(shù)次檢查了一遍證件,確認無誤之后,頎長的手指插入領(lǐng)帶打結(jié)的地方松了松,“小丫頭,我忽然有點緊張。”
我失笑,“林總,你不是忽然有點緊張,而是一直都很緊張。”明明我才是盼這一天盼了很久的人,可他明顯比我還要不淡定。
“你知道,我......說過的,這輩子都不會結(jié)婚,也真的......從沒想過要結(jié)婚。”我從沒見過他這樣,好好的一句話被斷了個七零八落。有誰想到,叱咤金陵商界的玉面修羅,領(lǐng)個結(jié)婚證竟然會緊張得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既可愛又讓人心疼。
我抓住他的領(lǐng)帶,一下將人扯過來,虔誠而又認真地捧住他的臉,“林奇,你給我聽好,我愛你,愛慘了你,這輩子非你不嫁,你永永遠遠都別想逃!”
我話音未落,唇就已經(jīng)被他封住,緋紅的唇瓣狠狠碾磨,他回應(yīng)我的是一個猖狂、霸道、更帶有強烈占有欲的深吻。
我倆踏著民政局八點半上班的鈴聲入場,簡直像是參加考試的學生一樣準時。填表格、出示證件、拍照片......每一步我們都做的一絲不茍,帶著對婚姻的期許與鄭重。
“我們自愿結(jié)為夫妻,從今天開始,我們將共同肩負起婚姻賦予我們的責任和義務(wù):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愛,互信互勉,互諒互讓,相濡以沫,鐘愛一生!”我倆將紅色的結(jié)婚證放到胸前,十指相扣,鄭重許下誓言。
直到林奇牽著我手,走下民政局大樓的臺階,我依然覺得不真實,“我們結(jié)婚了!”望著林奇墨色的鳳眸,無數(shù)種情緒在我胸膛中翻滾,其實,我和他一樣緊張。
“我們結(jié)婚了!”他將我剛說過的話更大聲地重復了一遍,眸中的情緒和我如出一轍。
“從今以后,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發(fā)妻。無論是你欠我的,還是我欠你的,我們都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償還。”他俊朗的眉眼間帶著隱隱的霧氣,猛地把我揉進懷里,我拼命攬緊他的勁腰,眸底漸濕。
在民政局的大樓前,我和林奇緊緊相擁,這一刻我們眼中只有彼此,于身,于心,驚艷了時光,不負余年。
我和林奇結(jié)婚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網(wǎng)上,于此同時,輿論也出現(xiàn)一百八十度反轉(zhuǎn),幾乎之前所有詆毀我的言語都轉(zhuǎn)向了林奇。M.XζéwéN.℃ōΜ
“渣男、負心漢、玩弄女人感情的騙子......”昔日金陵名媛趨之若鶩的黃金單身漢,一時間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陳世美。
林氏集團的股票受此影響,更是直線下跌,連續(xù)一周,開盤十分鐘就趴在跌停線上不動了,以至于被套的股民想割肉都很難找到機會。
對此我急得嘴上都起了水泡,林奇卻絲毫不以為然,這幾天除了在公寓里和我膩在一起,他幾乎什么也沒做,沒去過公司,更沒回過金隅灣,甚至連董事會都沒開過一次。連我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妲己轉(zhuǎn)世,真要誤他江山。
而林奇這幾天就像禁欲了很久的人忽然開了閘一樣,搞的我都懷疑這還是不是從前那個喝醉了酒都能只抱著我睡,什么都不做的男人。對此他給我的解釋是,空窗一年,虛度了無數(shù)春光,必須抓緊時間補回來。
我問他公司的事打算怎么辦,他說已經(jīng)安排好了,會有人處理。他也剛好借這個機會給自己放個婚假,他問我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說要帶我二度蜜月。我想了想說,去海城吧。海城是他長大的地方,有他十七年的青蔥歲月,我想再去看看,我想了解他更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