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我愛他
“好,奇哥,那你休息,我先回去了。”蔣瓊琳說完,就拿著手包離開了金隅灣。
知取舍,懂進(jìn)退,從來不會死纏爛打地黏著他,也許這就是六年前他答應(yīng)和蔣瓊琳訂婚的原因。反正總要找個女人結(jié)婚,不如就找個最省心的,可現(xiàn)在,他想要的是那個最不讓他省心的。
一陣苦笑,林奇打開冰箱拿了一打冰鎮(zhèn)啤酒。冰箱和啤酒都是前幾天他吩咐小邵新買的。金隅灣所有的東西都讓他的小丫頭出院那天,一口氣全砸了。他沒阻止,她知道她心里不舒服,她想發(fā)泄。他想,等她發(fā)泄完了,他們就又可以重新開始了,一切都還和從前一樣。
所以,他沒住在金隅灣,卻每隔兩天就會回來看她,他怕看到她傷心欲絕的樣子,又受不了太久見不到她。
他每晚和她溫存,又顧忌著她的身體,從來不敢做到底。那段時間對她來說是一種煎熬,對他又何嘗不是?從心里到身體,痛苦的從來不是她一個人。
如果重來一次的話,他不會那么愛她,也不會讓她那么愛他,太疼,她疼,他就更疼。明明一開始就說好,他不會愛她,也不準(zhǔn)她愛他,不知什么時候,就全變了。
或許從她到酒店找他,把自己交給他的那天。或許從她十八歲,把自己看光的那次。或者,還要更早,他和她在錦色酒吧相遇的抬眸一眼,她說他長得帥,長大了要做能讓他看得上的姑娘。他就愛上她了吧,不然為什么目光總是離不開她?
仰頭灌進(jìn)一整罐冰鎮(zhèn)啤酒,真涼,從心里冷到身體,冷得他身體一僵,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可他很享受這種感覺,很快把一打啤酒喝了個精光。
有大門被打開的聲音,他以為是蔣瓊琳又回來了,“訂婚戒指明天我會去買,其他事情大哥會安排好,你不用操心,早點(diǎn)回去吧。”
我走進(jìn)金隅灣的時候,就聽到林奇從客廳里丟出這么一句。這話顯然是對蔣瓊琳說的,林大總裁對他未婚妻還真是體貼。訂婚戒指,我記得自己曾經(jīng)也有過一枚,當(dāng)時林奇還告訴我他的婚戒,一生只送一人,果然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心里疼得像在流血,我咬著牙沒說話,像之前住在這里的時候一樣,換了拖鞋走進(jìn)客廳。
林奇半靠在沙發(fā)上,面色微涼,裹著黑色西褲的一雙大長腿平搭在沙發(fā)前的大理石桌面上。這讓我恍惚回到了六年前,在錦色我第一次遇見他時的樣子。他也是這么個桀驁不羈的姿勢,頂著一張讓女人望一眼就能意亂情迷的俊臉。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那些能夠懷念一輩子的美好時光,再也不會有了。
“奇哥,是我。”我壓抑住內(nèi)心的情緒,走到他跟前輕聲喚他。他面前橫七豎八地躺著一打的啤酒罐,顯然是喝了不少。
見到我時,林奇明顯一怔,緋紅的薄唇上下開合了幾次,才喃喃出聲,“小丫頭......”
他大概沒料到我會來,大手在我側(cè)臉上輕輕摩挲幾下,“真的,是你回來了?”
他的指尖太涼,讓我的身體都忍不住輕輕一抖,“是。我來取自己的身份證,我和顧梓坤登記結(jié)婚的時候要用。”我答得平靜,故意往他心口上插刀。M.XζéwéN.℃ōΜ
“不給!你是故意來氣我的?”林奇紅著眼睛,墨色的眸光像箭一樣刺到我臉上。
我低下頭根本不敢看他,“我和顧梓坤明天就要訂婚了,你不是也要和蔣瓊琳......”
我話還沒說完,下巴就被他狠狠勾起,強(qiáng)迫我注視著他的眼睛,“你......愛上他了?”
我盯著他讓女人望一眼都能無法自拔的俊逸五官,一字一句道:“是,我愛他。”
他忽然就笑了,像是把我所有的小把戲都看穿,“小丫頭,撒謊你都不會。”
我暗暗咬牙,迎上他深潭一樣的眸光,“我沒撒謊。”
林奇忽然抓過我的手腕,將我腕上的玉鐲緩緩翻轉(zhuǎn),一個黃色的“金”字立刻出現(xiàn)在我眼前,映著水晶吊燈的白光,亮得能刺瞎我的眼。
我狠命地往下拖那玉鐲,腕子被卡得通紅,卻還是摘不掉。
“你是我的人,注定的,這輩子都逃不掉。”林奇低沉的聲音陰涼又霸道。
我發(fā)出一陣駭人的冷笑,狠命將手腕往大理石桌角一磕,價值連城的玉鐲立時應(yīng)聲而斷,噼啪兩聲摔落到地面上,“現(xiàn)在不是了。”
我彎著眼睛笑得慘烈,“林奇,你不要自欺欺人,我和顧梓坤已經(jīng)......睡過了,那天早上你不是親眼看見了。”
墨色的眸子像是被投進(jìn)了什么可怕的東西,布滿了蛛網(wǎng)一樣的傷痕,然后迅速炸裂,四散開來,“既然你和他能做,那就是好了,和我也能做!”
林奇長臂一伸,一打的啤酒罐噼里啪啦地被掃到地上,發(fā)出刺耳的脆響。隨后,他將我直接按倒在白色的大理石桌面,欺身而上。
他用他的薄唇強(qiáng)勢地封住我的,挺拔的身軀像是禁欲了很久的兇獸,匍匐在我身上。
我拼盡了全力,還是無法掙脫他的禁錮,衣服很快被他撕得粉碎。我死命地咬他的唇,直到溢出腥甜的血水,他也不肯松開。最后,我被他堵得實在喘不上氣,他這才勉強(qiáng)收了點(diǎn)力。
“林奇,你明天就要和別的女人訂婚了,現(xiàn)在還對我這樣,不怕她傷心嗎?”
“故意氣我,嗯?”他氣惱得只將西褲褪下一半,就狠狠地刺進(jìn)了我的身體,摒棄一貫的溫柔,長驅(qū)直入,橫沖直撞,蠻力又野性,像只久未進(jìn)食的兇獸。
我根本就很長時間都沒做過,身體又剛剛恢復(fù),立時疼得眼淚直飚。他大概是注意到了,漸漸放緩了速度,薄唇蹭到我耳邊,低低地問,“還氣我不氣我了?”
我疼得說不出話來,用力咬著下唇,一個邪惡又可怕的念頭跑進(jìn)我的腦子里。
就在他摟緊我的身體做最后沖刺的時候,我抓起桌下面的水果刀,冰涼的刀尖刺入了他的小腹。
有液體流到我赤裸的身體上,我不知道是血還是其他的什么東西,“林奇......這一刀,是我替姥姥......還給你的。”
“姥姥?”他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被更重要的東西代替,“你和顧梓坤......沒做過。你騙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