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想抱你
我和顧梓坤回去的時候,趕上了那場雪的開始,下車的時候他把外套脫下來裹到我身上,把我捂了個嚴實,“還沒到一個月,要注意保暖,不然容易落病。”
“謝謝。”我低低地應著,沒想到顧梓坤這樣的大少爺還挺會關心人的。
“過幾天搬到我家去住吧,蔣鳳春要見你。”進到房間門口的時候,顧梓坤幫我脫掉大衣,“我家保姆煮東西很好吃,你看看你瘦的。”
我本能地想要拒絕,卻怎么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最后只能點點頭,輕輕吐出個“好”字。
下午我在房間里補覺,顧梓坤就在客廳打游戲,偶爾接幾個電話處理一下公事。顧氏早晚要交到他手里,當然要提前熟悉業(yè)務。
天黑的時候,我才從臥室里出來,顧梓坤正接個內線,不知道為什么事吼了幾句,臉色就有些不好看。
看見我出來,他很快掛斷電話,“小瓊瓊,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幫你點了外賣,好好吃飯。”
顧梓坤穿上外套,臨出門的時候,在我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像極了出門前向妻子告別的丈夫。這是他自錦色那晚之后,對我做出的最親密的舉動,我沒料到他會突然這么做,身體瞬間一僵。
“你要學會習慣,顧延霆和蔣鳳春可沒那么好騙。”顧梓坤圓潤的拇指在我臉頰上蹭了蹭,邁步出門。
我心里五味雜陳,想著自己要和顧梓坤訂婚,想著林奇要娶其他女人,胸腔里就像有根拔不出來的刺一樣,被扎得生疼。
顧梓坤走了大概半小時,有人過來敲門,我以為是點的外賣到了,看也沒看就打開門,“麻煩你放到桌上吧。”
我剛轉回身,腰上就多了一只大手,讓我瞬間跌入一個熟悉的懷抱,“小丫頭......”他肩上明明還帶著清涼的雪花,卻能讓我感覺到一種久違的溫暖。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后背就被他抵到門上,他用涼薄的唇霸占了我口腔里所有的空氣。開始我還想要掙扎,可他強勢地鎖住我的身體,很快我就特別沒出息地癱軟在他懷里。
他索性手一抬將我打橫抱到床上,隨后欺身而下。我纖細的手指狠狠抓著他肩膀,拼命地往外推,“你來干嘛?你走。”
“不走。”低沉沙啞的聲音,男人的眼圈已經(jīng)紅了。
我手立時軟得抬都抬不起來,眼淚撲簌簌地滾出來,“你不是都要娶蔣家二小姐了?”
“還不是你先不要我,要嫁給顧梓坤的?”男人伏在我耳邊,聲音委屈得像個孩子,“你和他是不是已經(jīng)......”
“我沒有。”我想都沒想,話一下子就從嗓子里滾出來,不過很快就開始后悔。
他伏在我身上低低地笑出聲,狹長的眉眼英氣逼人,“我就知道,是顧梓坤那丫的在估計激我。”
“那蔣瓊玉肚子里的孩子......”我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奇打斷,“蔣瓊玉這個名字是你的,別人誰都別想占!”不容置喙的語氣,帶著獨屬于這個男人的強勢與霸道。
“蔣家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沒了?”
“大概是吧。那天我只是送她到醫(yī)院。”林奇漆黑的鳳眸轉向我,恍然大悟,“小丫頭,你是不是又胡思亂想了?我說過她肚子里的孩子和我沒關系。”
他忽然伏在我身上抱住我,很緊很緊,“對不起,小丫頭,那天我不該兇你。”
“你下去。”我用手指戳他肩膀,這樣被他壓的久了,我怕我不光身體會軟,心也會軟。
林奇這次倒沒固執(zhí),很輕巧地翻身躺到我身側。
“你來干嘛?”我側過身背對著他。
“想你,想抱著你。”他將我的身體撈過去,固定在懷里,用他最喜歡的姿勢,“已經(jīng)好幾晚想你想得睡不著,今晚要是再抱不到,指定猝死。”
我條件反射般返身按住他的唇,“不許胡說。”
他緩緩拿下我的手指放到他臉側,“我沒胡說,顧梓坤說的對,我沉不住氣了。”
男人帥氣的眉眼如深潭般鎖住我,讓我心沒來由地一陣悸動,我緩緩轉身依舊背對著他,我受不了他這種深情又寵溺的眼神。
他的身體很快貼上來,下頜不留絲毫空隙地嵌到我頸間,就像是本來就長在那里一樣,“劉媽送來的紅糖糯米團子,你吃了沒吃?”
劉媽給我送行李的那天,還帶過來一大盒的糯米團子,告訴我放進冰箱,吃的時候用微波爐熱一熱,“吃了。劉媽說每天三次,每次兩顆,搞得我像在吃藥一樣。”
又是一陣低潤的笑聲,“里面本來就是放了中藥的。”
“所以,那糯米團子一直都是你做的?”我早該想到,劉媽怎么會懂得中藥。
“我怕告訴你,你那別扭的性子就不肯吃了。”他的大手很自然地放到我小腹上,很暖的溫度,“肚子還疼不疼?還有沒有在流血?”樂文小說網(wǎng)
“已經(jīng)好了。”我狠狠咬了下嘴唇,他這話又讓我想起了曾經(jīng)在我肚子里住過的那個小生命,原來傷雖然好了,可疤卻一直都在。
他如同久未開葷的人將我的身子狠狠向他身體里揉,側臉在我頸間輕輕蹭了蹭,炙熱的鼻息噴到我耳后那塊薄薄的肌膚上,帶著輕燙,“小丫頭,我想你了,很想很想的那種。”
我覺得他說的想我應該是想要我,他緊貼在我背后的身體已經(jīng)很直白地顯示出了這一點。
我流產(chǎn)到今天滿打滿算也還不夠一個月,血也是前幾天才剛剛止住,大概女人在男人眼里終究只是滿足欲望的玩物。我想如果現(xiàn)在林奇真的強硬得要我,我也一定不會反抗,只是我們都不會再有以后了。
“小丫頭,忘掉那個孩子,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他用頭抵著我的后背,我薄薄的睡衣料子好像有一點濕。
“怎么重新開始?有些事并不是我們忘掉,它就能不存在。”我還想繼續(xù)再說下去,唇卻一下被他封住,只余下幾個被吻碎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