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生產什么
側耳觀瞧著下方朦朧的燈火,二人只覺地面是一陣劇烈的晃動,木屋則是發(fā)出\\嘎吱嘎吱\\般,不堪重負的聲響,仿佛承受了莫大壓力一般,隨時都有塌陷的可能。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得兩人是亡魂皆冒,臉色是刷的一下,是煞白無比。
然而,還不待兩人搞清發(fā)生了什么狀況,只覺眼前一花,一股巨大的狂風是迎面撲來,兩道身軀被卷直接上半空,隨風舞蕩。
而籠罩在孤峰之巔的那層厚重濃霧,竟也是在此刻極速倒轉,隱隱有著散去的跡象。
“轟隆隆”之聲是不絕于耳,兩人的嗓子眼都快提到脖子上了,一大一小,兩具身軀在半空中詭異的上下翻飛著,發(fā)出陣陣的驚恐。
不過好在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xù)太久,伴隨著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過后,兩人是一個趔趄,跌坐在了地上。
稍定心神后,當他們定睛一看時,不禁有些傻眼。
上空,那終日籠罩的濃霧,竟然不知在何時形成了一堵氣墻,縈繞在了兩人的身后。????而他們跟前,則是浩瀚星空,一條蜿蜒曲折的石階是向下緩緩延伸,那沖天的火光,以及絲絲的血腥之味是迎面撲來。
“這是什么狀況?“兩人對視,皆是有些摸不著頭腦,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變故中緩過神來。
“這好像是下山的路?”終于,在短暫的清醒后,黃氏這才認清那既熟悉而又陌生的道路。
一陣無法言語的激動,在她內心中激蕩著,多年積壓在體內的怨氣,竟是想要一吐為快的感覺,需要狠狠地宣泄出來,霎時間,是老淚縱橫。
然而,當他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想要仰天長嘯時,一個意外的情況卻使得她不得不去駐足觀看。
她的手掌不知何時被一抹猩紅所占據,仔細一瞧后,才發(fā)現雙掌似乎是鮮紅的血液,有些莫名奇妙的她,嗅了嗅手中的血漬,是花容變色。
“血?是血?”手掌間傳來淡淡血腥味,令得她臉色就是一沉。
聽到黃氏自言自語嘟噥之聲,秦默不免也是有些奇怪,抬頭瞥了眼有些神神叨叨的婆婆。
然而就是這一瞥,差點沒把他嚇個半死。
黃氏的臉龐布滿了道道血痕,一行血淚竟從眼角流出,面龐上的血指印是歷歷在目,透過山下傳來的熒熒火光,映照得是格外人滲人。
“婆婆,你,你這…是…怎么了?”秦默有些驚恐的問道。
似是察覺到自己有些異常,黃氏的心中也是一陣茫然,手掌朝自己的臉龐摸了摸,似乎有著什么黏稠東西,于是便輕輕的扯了下來。
當她拿到手里一看時,也是有些莫名韻味,東西軟軟的,似乎很像是一層角質皮,伴隨著絲絲血跡,看得不是很清楚。
然而,一旁的秦默瞧見黃氏的舉動,臉色是一陣青白交替,有意無意的向后挪了幾步。
此刻的他是無比驚悚,因為他親眼看到黃氏竟從自己臉上扯下大半張人皮,而臉上那大部分血肉,已是裸露在外,縱橫交錯青色經脈更是浮現在外。
他何曾見過如此恐怖血腥的一幕,這早已超越了他對事物的認知,頓時是嚇得是魂不附體,哆哆嗦嗦的一個勁向后退。
然而對于黃氏來說,她宛如陷入了魔魘一般,靜靜的端坐在那兒,不斷翻弄著手中的東西,想仔細看個透徹,然而琢磨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兩手不斷的搓揉,竟磨掉了她手掌上的一層老繭,續(xù)而掌心中的一層老皮也開始脫落。然而這一切,猶如連鎖反應一般,大片大片的皮肉開始脫落,露出皮下的肌肉組織,混合著萬千交錯的烏黑血管。
一時間,她整個人都懵了。
“吧唧!”的一聲,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落在自己跟前,有些茫然的她,順手了撿了起來。
在漆黑的夜空里,這個東西似乎有些彈性,圓不溜秋,被她這么輕輕一捏,竟然發(fā)出“噗”的一聲,是應聲爆裂,黏稠的液體濺了一地。
而黃氏好像是發(fā)現了什么,想要大叫,卻只能發(fā)出如同野獸般咆哮。
“赫赫”之聲透過口腔不斷的發(fā)出,顯得是無比的驚悚。
“娘的,這是個什么玩意兒?”一道極為粗曠的聲音是突兀的在黃氏耳邊響起。
帶著些許的驚恐,抬頭看了看面前之人,面露興奮之色,因為她發(fā)現,面前之人雖然兇歷,但其一身的朝服,已經表明此人乃是城主府中人。
然而她那興奮的申請,落在外人眼里,卻是無比的猙獰。那沒有臉皮的面龐上鑲嵌著一顆斗大的眼珠,讓人看去是無比生畏。
“嘶!”當男人看清了后,也是倒吸了一口冷,不自覺地倒退兩步。
愣了兩秒,心中暗罵晦氣,淬了兩口唾沫,提著手中的鬼頭大刀是猛然的向前跨出一步,右臂是用力一揮。
“咔嚓~”聲響起,一道白芒閃過,黃氏那圓滾滾的頭顱竟是脫離身軀飛了出去。
帶著一股不甘、驚恐的眼神什么朝山下滾落,而她,至死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
一股黑褐色的血液從脖子斷裂處是噴涌而出,血液濺撒了一地,尸體橫倒在崎嶇的路口,是慘不忍睹。
而面前這個滿臉陰霾的男人,卻如同嗜血的野獸一般,嗷嗷叫了一聲,舔了舔刀鋒之上的血跡,一臉的興奮。
當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之后,正想一腳把這具無頭尸體給踹下山去之時,臉上竟露出了一絲痛苦之色。
嘴角殘留著絲絲血漬,然而就是那幾滴血,竟快速的在男人臉上擴大,猶如瘟疫一般是迅速蔓延。黑褐色的血痕是瞬間布滿整個臉龐,續(xù)而脖子、胸前、乃至全身。
膚色泛黃的男人竟在幾秒鐘的時間里變成了一個紅皮之人,而男人顯得極為的焦躁,只感覺身體內部像是被火油點著了一般,是疼痛難忍。
他開始后悔自己的那愚蠢的行為,為何去舔那刀鋒上的血跡。
然而還不待他繼續(xù)想下去,身體內部便是傳來陣陣“砰砰!”的悶響,接著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在倒下的瞬間,被一陣輕風吹起,化成道道灰燼,是隨風飄散。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卻在轉眼之間,消失得蹤跡全無。
“嘶!”
隱藏在迷霧后方的肖氏三兄看見這一幕時,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而秦默,在目睹了黃氏被砍下頭顱的瞬間,已是嚇的魂不附體,暈了過去。
“二哥,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會如此的詭異?”肖峰心有余悸的問道,剛才的那一幕早已超越了常人的認知,只能用詭異來形容。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那小子,就連我也沒料到會有如此大的威力。我們還是趕緊逃吧,這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局面了。”肖厲淡淡的說道,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極為淡定的來到一處角落,取出三個巨型風箏,招呼二人,駕馭著直接從萬丈高的懸崖一躍而下,消失在重重黑霧之中。
然而,就在三人離去后,又有些許多身著朝服之人奔向這座山頂。
不過,這里顯然成為了一個詛咒之地,只要有人到達此處,都會莫名其妙的發(fā)生異變,先是皮膚迅速老化,身體機能是瞬間下降,最終的結局只有一個字。
“死!”
繼續(xù)跟上來之人在發(fā)現的異常之后,也終是理智的不再前行。
因為他們發(fā)現,只要剛一踏入最后一個石階之人,便會莫名發(fā)生異變、發(fā)瘋、或是忍受不住心中恐懼,暴血而亡。
面對這一處詭異之地,眾人是紛紛止步,雖然很想活捉三位匪首,但這無謂的犧牲還是能避免就盡量避免。
眾人在商議片刻之后,決定等天亮了再說。
然而就在眾人稍作休整之時,只聽見山頂傳來陣陣尖叫之聲。
只見蜿蜒的石階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個孩童,發(fā)了瘋的一路奔襲而來。
這山上怎么會有一個小孩,“難不成是匪首的兒子?小土匪頭?”
就在眾人愣神之際,這個孩子已是來到近前,發(fā)了瘋一般直沖而來。
一個身材嬌小的男子,見到這種狀況,叫了一聲:“快,來人,把這小子拿下!”
可是‘下’字還沒說完,他就立刻呆若木雞的現在原地,是雙目圓睜,七竅流血而死。
“這?”一桿子人都徹底傻眼,這個男孩所過之處,帶起一股黑風,只要被掃中之人,無不七竅流血而亡。
一些反映稍快之人,更是立刻四散而逃,倒也沒受多大影響。
所有人就如同避瘟疫一般,是四散開來。
眾多高手竟在這個小孩面前拿不出半點脾氣,是紛紛避讓,不是他們太慫,而是這個孩子實在太邪門了。
當秦默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里時,眾人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看著孩子離去的方向,皆是神色復雜。
“這,這還是人嗎?”一位劫后余生的男子喃喃自語,一屁股軟倒在地。
剛才還誓要平山滅寨的豪言壯氣,此刻都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爽打的茄子,恨不得立刻逃離這詭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