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章 周曉麗再威脅,講個笑話
什么是社死?
張偉沒有說,夏千軍雖然想問,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直覺告訴他,這個問題千萬不要問,否則真的會讓人尷尬!
但他察覺到張偉看自己四人的眼神,有那么一絲的不對勁。
至于具體是哪里不對勁,夏千軍悟不出來。
他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一件事,自己能不能洗刷冤屈,只能依靠張偉了。
對方要用什么手段,他也沒辦法阻止。
和憨憨一家人聊了一會后,張偉就離開了,因為他有很多事要做。
下次開庭的時間是下周一,所以還有周五、周六和周日三天時間可以準備。
對于張偉來說,這個時間足夠了。
他回到林府后,好好睡了一覺,養(yǎng)足精神。
第二天,周五。
當張偉來到金城律所打卡時,卻發(fā)現(xiàn)不少人看自己的眼神產(chǎn)生了變化。
“這就是那個張偉啊,真是什么案子都敢接?”
“幫那個非禮女生的人打官司,聽說他自己也經(jīng)常和女人勾肩搭背?!?br/>
“那不是完蛋了,咱們大老板的女兒也在刑事組,而且還是他徒弟,豈不是很容易遭他毒手?”
“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
“啊,萌萌, 我的萌萌大小姐……”
這些人在背后指指點點,雖然壓低了聲音, 但張偉還是聽到了一些內(nèi)容。
好家伙, 又是輿論戰(zhàn)。
當張偉走過訴訟部辦公區(qū)域時, 就發(fā)現(xiàn)民事組和商業(yè)組的人,也都是如此。
他們?nèi)加卯悩拥难酃饪催^來,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人渣。
“老鐵,小李,小萌, 早上好啊,今天起得晚,所以來得有點晚了!”
張偉走進辦公室,在自己工位上坐下。
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三個小伙伴也都沒有了往常的樣子, 都沒有和自己打招呼。
憋了半天, 最后還是鐵如云率先開口:“張偉, 你又接離譜的案子了?”
“老鐵, 什么叫離譜的案子?”
張偉就奇了怪了,幫自己大舅哥打官司, 怎么離譜了?
“昨天晚上, 麗莎訪談透露了周末一期的采訪嘉賓,好像就是你案子的原告季果果!”
“怎么,那個女人又收了錢?”
對于程麗莎這個女人,張偉那是了解的很。
這女人別看她是東方都新聞主播界一姐,但她壓根就沒有職業(yè)操守。
誰給錢她就幫誰。
現(xiàn)在肯定是威廉國際出動了公關(guān)部門,并且請了程麗莎為自己的案子造勢, 這女人顯然收了威廉國際的錢。
“昨晚的預(yù)告我也看了, 程麗莎的粉絲都在指名道姓的罵你呢!”
李月琴回憶著,又打開了一個論壇,論壇內(nèi)幾乎都是網(wǎng)友對昨晚節(jié)目的評價,其中出現(xiàn)了不少關(guān)于張偉的評論。
“不用在意,我臉皮足夠厚!”
張偉卻微微一笑,絲毫不在意這些。
對于他來說,只要能贏案子,世俗的眼光又豈能束縛他?
“師傅,你真不在意呀,我要是天天被網(wǎng)友這么罵,早就不敢見人了?!?br/>
“小萌啊, 你就是臉皮太薄了, 多鍛煉鍛煉就好了,師傅給你個任務(wù),吃胖30斤,你臉皮就足夠厚了!”
“呀,30斤!”
林雨萌摸了摸自己已經(jīng)有些嬰兒肥的臉蛋,一臉不開心,“人家本來就胖,還想著減肥呢……”
“哈哈,你這不叫胖,叫有福!”
“還不是胖,emmm……師傅你好壞哦,開我玩笑(>﹏<)”
“可愛的徒弟,不就是師傅的出氣筒嗎(??????)”
一整個上午,就在和小伙伴們的愉快聊天中過去了。
作為領(lǐng)導(dǎo),作為同事,老鐵,小李和小徒弟三人,看到張偉這么活躍,也都暗自松了一口氣。
他們還以為,張偉萬一被程麗莎的粉絲或者網(wǎng)絡(luò)上站季果果的網(wǎng)民給網(wǎng)暴了,會心態(tài)爆炸呢。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自從昨天麗莎訪談的節(jié)目組發(fā)布預(yù)告后,確實有粉絲自發(fā)組織行動,準備“暴”了張偉。
但因為某一股“神秘力量”的干擾,這一次行動沒有出現(xiàn)。
周五,下午。
“張偉, 接待室有人找,對方指名了找張偉!”
鐵翠蘭掛掉前臺的電話后, 向張偉喊道。
“有人找?”
張偉疑惑, 今天自己要忙夏千軍的案子,應(yīng)該沒有找才對。
結(jié)果當他下樓進入接待室,就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周指導(dǎo), 你怎么來了?”
來人正是周曉麗,武協(xié)的緊急公關(guān)部負責人,特戰(zhàn)組的新聞發(fā)言人。
總而言之,這個女人的身份很特殊,頭銜很多,可以理解為上面有人。
“你和夏千軍的案子,現(xiàn)在是我們的頭等大事,我肯定要過來了解案件進度!”
周曉麗雙臂交叉,翹著二郎腿,擺出一副領(lǐng)導(dǎo)氣派。
“不得不說,黎青木很會審時度勢,他知道這案子很難辦,所以選擇了及早抽身!”
“原本在我的計劃中,這案子應(yīng)該是沒人會接手的,就算有律師想接手,也都是沖著案子的名氣,這樣的人應(yīng)該很好對付?!?br/>
“我原本的計劃是找到接案子的律師,然后動用我們的關(guān)系網(wǎng),來‘說服’他放棄案子,或者命令他去說服夏千軍達成和解。”
“可我們沒想到的是,你接了這個案子,而且以你過往的戰(zhàn)績來看,你應(yīng)該是不會聽我們話的?!?br/>
周曉麗說到此,凌厲的視線掃了過來:“我說的沒錯吧,張律師?”
“周指導(dǎo),瞧你說的,我既然是夏千軍的代理律師,那么一切行動就要為當事人的最大利益考慮,什么叫不聽你們的話,我本來就不是為你們打官司?。俊?br/>
“不愧是張律師,借口都找得這么天衣無縫??!”
周曉麗冷笑一聲,直接爆料道:“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有網(wǎng)民組織行動,準備網(wǎng)暴你,但被我們的信息部門攔住了,并且我們還連夜拘留了幾個行動的帶頭組織人員,我相信張律師應(yīng)該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吧?”
“確實不知道,不過我認為你們是多此一舉了!”
張偉笑了笑,淡然坐下,“其實吧,你讓他們網(wǎng)暴也好,這樣我就可以反訴他們侵犯他人隱私、破壞計算機安全、甚至尋釁滋事了,到時候我還能賺一筆不錯的賠償金呢!”
“周指導(dǎo),你想想,這幫人恨不得殺了我,但最后卻不得不賠給我錢,露出一副恨死我但卻干不掉我的樣子,這畫面豈不是很美妙?”
“你……”
周曉麗徹底無語了。
張偉還真是不怕死,連網(wǎng)暴都不怕啊,甚至還覺得別人網(wǎng)暴他是為了送錢給他。
不過這一點她倒是沒辦法否認,張偉的庭審實力很強,這一點她也是知道的。
如果讓張偉找到那幾個組織網(wǎng)暴的人,并且起訴他們的話,確實有極大概率勝訴,對方這錢是賠定了,甚至還可能因此坐牢。
“差點被你帶偏了,我來這里不是和你說這些的,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上面的意思是盡快處理這件事!”
周曉麗這才想起本來目的,當即道出來意。
“怎么個盡快法?”
“下周一開庭時,我們要這件案子結(jié)束,否則我方不排除直接介入本案!”
“你們要怎么介入?”
“夏千軍曾是戰(zhàn)部的人,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一件事,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還請周指導(dǎo)解答一下我心中的疑惑?”
“戰(zhàn)部的人,都要服從命令!”
“周指導(dǎo)的意思是,你們會直接向我的當事人夏千軍下命令,讓他接受和解?”
“不錯!”
張偉明白了,這是要對自己大舅哥用“強”啊。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打著,好似陷入了沉思。
周曉麗卻不慣著他,再次冷聲威脅:“張律師,你應(yīng)該清楚,我們身后的力量吧?”
“周指導(dǎo),我想問一句,夏千軍是不是你手下的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吧。”
“那你可曾信任過自己的手下?”
此言一出,周曉麗面色一凝。
張偉卻語氣幽幽,問道:“你可曾想過,你的手下是無辜的,但你們卻為了所謂的大義,而完全沒有考慮過他的清白?”
“在我看來,每個人的權(quán)利都是重要的,反倒是所謂的臉面,不應(yīng)該凌駕于個人利益之上?!?br/>
“周指導(dǎo),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一個笑話?”
周曉麗挑了挑眉,沒有應(yīng)聲。
張偉則是笑了笑,娓娓道來:“在古時候有三個將軍,他們要比誰手下的兵膽子大,就在地上插了根旗桿,在大風天的時候,各自叫自己的士兵爬上去?!?br/>
“第一將軍的士兵豪不猶豫的爬上去,然后將軍叫他跳下來,他就真的跳了下來,結(jié)果摔斷了腿。”
“第二將軍的士兵也毫不猶豫的爬了上去,將軍叫他跳下來,他也毫不猶豫的跳了下來,結(jié)果被風吹到了石頭上,直接死了?!?br/>
“第三個將軍叫自己的士兵上去,并且還讓他跳下來時,要頭先落地,你猜最后一個士兵的結(jié)局是什么?”
周曉麗沒有多想,直接回道:“他照做了,然后死了!”
張偉好似料到周曉麗的回答,輕輕搖晃手指:“那個士兵對將軍說:去你媽的,要爬你去爬,老子不伺候!”
“你知道吧,這才是真正的膽子大,最后第三個士兵幫將軍贏了打賭!”
“哼!”周曉麗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周指導(dǎo),我講這個故事,用意是什么,希望你能明白。故事中將軍為了面子,居然要犧牲士兵的性命,這是不對的!”
“那看來,我們是沒得談咯?”
“這倒不是,其實吧我和周指導(dǎo)還是可以聊聊的,只是你的態(tài)度,我不太喜歡!”
周曉麗雙眼一瞇,她居然有些看不透張偉。
這小子看著年輕,但說的話云里霧里的,當然很難猜測目的。
“你說可以談,什么意思?”
“很簡單,你們不是要周一出結(jié)果嗎,我可以給你們保證,這案子周一就能結(jié)束,和你們的期望是一致的!”
“你什么意思,是為了敷衍我,還是真的有自信,我不相信這案子周一就能結(jié)束!”
“不,我可以保證,周一就能結(jié)束,因為原告方?jīng)]有證人了,周一是被告方也就是我們的自證,一天之內(nèi)我就能結(jié)束戰(zhàn)斗!”
“結(jié)束戰(zhàn)斗?”
周曉麗冷笑一聲,譏諷道:“那里不是戰(zhàn)場,是法庭重地,你要怎么結(jié)束戰(zhàn)斗?”
“誰說法庭重地就不是戰(zhàn)場了?”
張偉也冷笑一聲,反譏諷一句:“法庭是我們律師的戰(zhàn)場,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必勝的把握了!”
“對了,周指導(dǎo),我問一句,你和夏千軍熟悉嗎?”
“加入緊急公關(guān)部之前,我是戰(zhàn)部指揮聯(lián)絡(luò)部的總調(diào)度員,負責的隊伍中正好有夏千軍他們!”
“那就行了,周指導(dǎo),不妨和我說說,我大舅哥在戰(zhàn)部時的情況吧,我對他了解的越多,對案子就越有幫助!”
接待室內(nèi),張偉無視了周曉麗的凌厲目光,反倒是與對方攀談起來。
周曉麗一開始還不打算配合,但考慮到張偉自信滿滿,也就打算給他一次機會。
二人聊了許多,隨后周曉麗接了個電話,就直接離開了。
……
周五晚。
東方都電視臺,晚間專欄。
“各位觀眾你們好,我是程麗莎,歡迎你們收看麗莎訪談。”
“今天麗莎訪談的嘉賓,我們邀請到了最近因為一件案子,而頗有知名度的季果果小姐前倆,讓她和大家打個招呼吧。”
“你好,季果果小姐!”
“你好,主持人?!?br/>
“季小姐,最近你以為勇斗色狼的事情,而在網(wǎng)絡(luò)上頗有知名度,甚至作為網(wǎng)紅的你,粉絲數(shù)已經(jīng)突破了150萬。但隨著你獲得知名度,網(wǎng)絡(luò)上也出現(xiàn)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有人說這件事是你自導(dǎo)自演的,為了獲取流量和知名度,而誣告了那個男生?”
“這都是黑粉和競爭對手的污蔑,我一個女孩子,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那個色狼真的非禮了我。你們知道我上法庭作證,需要多大的勇氣嗎,面對那個律師,我需要多大的犧牲嗎?”
“據(jù)我所知,周四負責對你發(fā)起提問的律師,好像是那個張偉,他可是出了名的為錢辦事,名聲很差。之前他為保險公司打官司,欺凌弱小,居然讓一位患癌母親失去了唯一能活下來的機會,簡直是人格低劣,道德敗壞……”
“就是,就是,這個叫張偉的律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問的那些問題,簡直是在侮辱我……”
看著訪談節(jié)目的直播,某人無語了。
“侮辱你,侮辱你的智商嗎?”
張偉揉了揉額頭,靜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下了“程麗莎”三個字。
“程麗莎,恭喜你,你已經(jīng)上了我的報復(fù)名單!”
這樣嘀咕一句后,張偉就關(guān)上了主播間。
反正他也知道,接下來的談話都沒有任何營養(yǎng),這兩個女人肯定是逮著他張某人使勁黑。
“哎,壓力好大啊,周末去找杰西卡疏導(dǎo)一下,我需要心理治療??!”
張偉這么想之后,打開手機,直接撥通電話預(yù)約心里診療。
……
周末。
聯(lián)合金融大廈,杰西卡辦公室。
當張偉來到這里后,熟門熟路在門口等待。
不過今天他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門口的人有些眼熟。
“我記得,他們都是威廉國際的人吧,那個叫勞拉的保鏢們?”
張偉仔細瞅了一眼,那群保鏢似有所感,全都看向他。
雙方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兩邊誰也不讓。
那感覺就像是。
保鏢:你瞅啥?
張偉:瞅你咋地?
保鏢:再瞅一下試試!
張偉:試試就試試!
交鋒的視線中,隱約有火星閃爍。
所幸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辦公室的門打開了。
“再見了杰西卡,希望你記住你的選擇!”
“勞拉,也請你尊重我的操守!”
威廉國際的大小姐,穿著名貴的禮服,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高昂著臉,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結(jié)果她剛一出門,眼角余光就瞥到了張偉。
“哼,果然是你!”
勞拉冷聲嘀咕了一句,隨后一揮手,保鏢們將其簇擁在內(nèi)。
她沒有多說什么,甚至都沒有正眼看張偉一眼,徑直離開。
“張~”
“杰西卡,她這是?”
“進來再說!”
杰西卡拉過張偉的手,將其帶進辦公室。
二人輕車熟路落座后,杰西卡嘆了一口氣。
“勞拉不知從什么地方打探到了消息,知道你是我的客戶,她想要買你的診斷記錄!”
“那你拒絕了她?”
“當然,我們有醫(yī)患保密關(guān)系在,我不可以將客戶的資料泄露出去!”
“可那是威廉國際的少東家,你這么做豈不是得罪了她?”
“張,謝謝你的關(guān)心,可我相信就算是威廉國際,也不可以逼迫我做出違反規(guī)定的事情。再說了,我和你可是朋友,我是不會出賣朋友的!”
“杰西卡,你真是太讓我感動了,我都無以為報了,不如以身相許吧?”
“張,你別貧嘴,亂開玩笑可不好!”
聽到張偉的調(diào)侃,杰西卡俏臉一紅,就像是鮮艷的紅蘋果,誘人極了。
“今天你來我這里,應(yīng)該不是為了開我玩笑吧?”
“是啊,這幾天壓力好大,我急需心里輔導(dǎo)?!?br/>
“你也會感覺到壓力,我還以為你的心臟是鐵打的呢?”
杰西卡雖然這么說,但還是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來吧,我給你做頭部按摩!”
“我還想要膝枕服務(wù),可以嗎?”
“你真是……得寸進尺了哦~”
“其實吧,我覺得進‘半尺’就已經(jīng)很好了。”
杰西卡: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