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囂張跋扈的唐瀟瀟!
一步步的走到了唐鈺的面前,唐瀟瀟的視線直視著唐鈺,伸出右手,一把拎住了唐鈺的領(lǐng)帶,將他死死地拉在了自己面前,兩個人就那么的面對著面,顯得極為親密,連對方的呼吸似乎都能感受得到。
“唐鈺,你覺得我會傻x到相信你的話嗎?”唐瀟瀟瞇起了雙眼,說得極為輕描淡寫。
望著那雙陰森得如同地獄餓鬼的雙眼,唐鈺的瞳孔迅速放大,一股源自靈魂的戰(zhàn)栗如附骨之疽般盤桓在他的耳畔,對方那強(qiáng)大的威壓死死地壓制著他本身的氣勢,讓他仿佛置身于地獄般一個大膽的假設(shè)突然從心底冒了胡來:這個唐瀟瀟,莫非她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
恐怕,眼前這個陰鷙冰冷而威嚴(yán)霸道的陌生女子,才是真正的唐家大小姐!
半年以前,他得到的消息是唐家大小姐不過是個單純刁蠻、不學(xué)無術(shù)的普通女孩子,暗戀著唐家養(yǎng)子唐崢,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可是誰又能想象得到,傳聞中的金絲雀大小姐居然會是這么凌厲而威嚴(yán)的女王,沒有人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蛻變,那么就只有一個結(jié)論以前的唐瀟瀟是在扮豬吃老虎!
一個雙十華齡的年輕少女,居然按捺得住那絲鋒芒,牢牢地將自己偽裝在金絲雀的外表之下,只等著羽翼豐滿之后,便對敵人張開自己猙獰而鋒利的爪牙!
眼前的這個女孩子絕對不是養(yǎng)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她是一只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陰毒而狠辣!
“瀟瀟”迎上唐瀟瀟那樣的眼神,唐鈺的后脖頸不禁冒起了涼氣,打了個寒噤,卻依舊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你怎么能怎么說話?我畢竟是你的堂哥啊,我們是一家人”
“哈?一家人?!”唐瀟瀟冷冷的望著唐鈺,仿佛聽見了什么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厲聲譏諷道,“還真是好笑呢!我們歷陽唐家什么時候跟京城唐家是一家人了?唐鈺,麻煩你手下留情好不好?今天這種場合,我可不想被你的話嘔吐出來,嘖嘖不過是個看門狗罷了,麻煩你不要再挑戰(zhàn)無恥的下限!”
“唐瀟瀟你太過分了!”唐雙月那張美麗而有些凌厲的臉蛋上,現(xiàn)出一片猙獰之色,揮手就要摑唐瀟瀟的巴掌!
這次,不用慕離出手,唐瀟瀟一把鉗住了唐雙月的手腕,回手就給了唐雙月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聲音清脆響亮,徹底震撼了全場!兩個唐家這么撕破臉皮的鬧起來,這可是第一次!
臉上火辣辣的一片,徹底讓唐雙月暴走了,高聲尖叫了出來,“唐瀟瀟,你個賤人,你居然敢打我?!”
唐瀟瀟冷笑,指著唐雙月的鼻子譏諷道,“我有什么不敢打你的?不就是成了蘇志奇的未婚妻嗎?你以為我唐瀟瀟真的會怕你嗎?!不過是個家族聯(lián)姻的女表子罷了,在我面前裝什么純潔圣女!我告訴你,唐雙月,我唐瀟瀟剛才不僅打你了,現(xiàn)在還要接著打!”
話音未落,唐雙月已經(jīng)又挨了唐瀟瀟一巴掌!還沒等唐雙月回過神,唐瀟瀟反手又是一巴掌!揮手那瀟灑而快意恩仇的一瞬間牢牢地印刻在了所有人的腦海里,讓他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噤,心底升起一股深深的畏懼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罵京城名媛唐雙月是女表子,摑京城唐家孫女的巴掌,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這樣的場景讓他們心頭只有一個念頭:這個唐瀟瀟太專橫、太霸道了!
“唐瀟瀟你”從小受到極其良好教育的唐雙月哪里吃過這份虧,想要罵唐瀟瀟,又罵不出口,想要打?qū)Ψ剑钟直惶茷t瀟鉗住了,眼淚噼里啪啦的落了下來。
看見唐雙月的眼淚,唐瀟瀟心里涌起一股變態(tài)般的快意,想到爸爸和唐希麟所遭受到的一切,又不禁怒火中燒,指著站在人群里的蘇志奇,冷冷的譏諷道,“唐雙月,你還真的是可憐呢,瞧瞧吧這就是世家聯(lián)姻,你這個未婚妻挨了巴掌,你的未婚夫蘇志奇這種軟蛋還窩在人群里當(dāng)縮頭烏龜呢,我真懷疑,要是哪一天蘇家和你們京城唐家落敗了,他是不是會把你送上某些人的床,以換得他那一條狗命的存貨?”
蘇志奇臉都綠了,望著唐瀟瀟那張猙獰的臉,恨不得吃她的骨頭。
似乎感受到了蘇志奇的視線,唐瀟瀟冷漠的勾了勾唇角,風(fēng)輕云淡的道,“蘇志奇,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眼見著自己未婚妻被我欺負(fù),你居然還能坐得住”
蘇志奇咬了咬牙,卻沒說話。他算是看出來了,遇上了京城唐家人的唐瀟瀟,就是一只瘋狗,見誰咬誰,自己不至于跟她斗氣,今天最重要的是這個彩云間的歸屬權(quán)至于一個未婚妻,被羞辱也就算了。
想到彩云間這個銷金窟,蘇志奇眼底蒙上一股貪婪之色。
見堂哥不說話,蘇晴晚心中惱怒,氣呼呼的瞪著唐瀟瀟,惱怒的替自己堂哥叫道,“唐瀟瀟,你除了欺負(fù)人,還會些什么?!堂堂歷陽唐家大小姐,像個潑婦似的在這里打人,唐家的臉面都要被你丟光了!”
唐瀟瀟斜睨了一眼蘇晴晚,囂張而冰冷的道,“我就是欺負(fù)你們了,你能把我怎么樣?!我是不是當(dāng)潑婦也總比你們蘇家一群軟蛋孬種強(qiáng)!我們唐家可不是你們世家名門,相對于維護(hù)家族的臉面,我更加喜歡讓人敵人丟臉。”
全場一片嘩然,無數(shù)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唐瀟瀟,這位唐家大小姐終于露出囂張專橫的真面目了,不過以唐家的背景和財力,就算人家唐家大小姐那么囂張跋扈,你還真的拿人家沒轍。
郁凌夜和林君寒玩味的站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阻攔,只是臉上不約而同的掛著淡淡的笑容。
“敏詩,看到?jīng)]有,這才叫第一千金啊,”洛世恒悄聲感慨的道,“就算你是趙家的女兒,都絕對沒有膽量敢這么囂張跋扈,這位唐家大小姐的潑辣性子,嘖嘖,真是夠人喝一壺的,以后誰想惹上這位唐大小姐,都要掂量掂量。”
趙敏詩白了白眼,“廢話!我能跟人家比嗎?別說是我們趙家,還要包括你們洛家在內(nèi),家族里的子嗣都太多了些,家族絕對不可能這么毫無顧忌的站在身后維護(hù)自己!唐瀟瀟可是唐遠(yuǎn)鋒唯一的一個女兒,當(dāng)年在京城的時候,唐遠(yuǎn)鋒就是天縱奇才,唐瀟瀟又是他唯一的寶貝女兒,誰敢觸她的眉頭?!更何況唐遠(yuǎn)鋒和唐瀟瀟的背后,站著的是紀(jì)老啊。以她這個背景勢力,就算是我對上她,都不得不暫避鋒芒,誰又能跟她搶第一千金的這個稱呼?”
別人怎么評論的,唐瀟瀟并不知道,她也懶得理會,因?yàn)榇藭r,她的離間計已經(jīng)生效了
被打了的唐雙月完全被唐瀟瀟的言語轉(zhuǎn)移開了注意力,呆呆的望著站在人群外圍裝糊涂的未婚夫蘇志奇,深深地吸了口氣,屈辱的扭過頭來,心頭一片冰涼。
眼見著唐雙月這夫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唐瀟瀟心頭冷笑,對敵人最大的報復(fù),不是自己動手去收拾她,而是讓她失去生命里最為重要的一部分
看見唐雙月這邊沉默了下來,唐鈺微微的有些變化,一副痛心棘手的模樣,金絲邊眼鏡后面的眸子里閃耀著淡淡的光芒,聲音哀痛的道,“瀟瀟,你怎么可以如此欺人太甚呢?!真不知道四叔是怎么教育你的,居然把你教育的這么潑辣而沒有禮貌!我們唐家雖然不是什么詩書禮儀之家,卻一向家教森嚴(yán),你這么囂張跋扈,爺爺要是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唐瀟瀟一臉鄙夷,“那個老不死的,高興與否,跟我有一毛錢關(guān)系嗎?我唐瀟瀟今天就算是囂張跋扈了,與你有一毛線關(guān)系嗎?我就是欺負(fù)你們了,有本事你欺負(fù)回來啊哦,我忘記了呢,你們京城唐家的人一向都喜歡玩陰的,那好吧,我就陪你們玩玩陰的?眼鏡蛇”
眼見著唐瀟瀟居然把自己的外號叫了出來,唐鈺再也維持不住那副冠冕堂皇的表情,眼底閃過一摸陰冷,實(shí)現(xiàn)如同一條毒蛇般攀附在唐瀟瀟的身上,冷笑了一聲,“果然呢,唐瀟瀟表妹對商場上的事情這么熟悉,居然連這種事情都會知道,看起來,四叔真的已經(jīng)后繼有人了。”
唐瀟瀟莞爾,瞇起眼睛望著唐鈺,說出了一個讓他為之魂飛魄散的言語:“謝謝夸獎,唐鈺先生也不賴呢,聽說你比較喜歡玩女童?嘖嘖,彩云間有不少十歲都不到的女童,品質(zhì)不錯跑,你可以去試試。這里的女童很好玩,你玩**的時候,不用再擔(dān)心下重手把女童玩死的問題了哦!”
“你”唐鈺臉色煞白一片,這種秘聞唐瀟瀟怎么會知道的?!
玩弄未滿13歲的女童,無論對方是否自愿,都構(gòu)成犯罪這件事情萬一曝光,恐怕會成為唐家對頭攻訐唐家的一個接口和武器!
全場再次嘩然,無論男女都鄙夷的望著那個商場眼鏡蛇唐鈺,你玩女人可以,但是如果玩弄連十歲都沒到的女童那跟畜牲有什么區(qū)別?!
李庭萱緩緩的走上前來,對準(zhǔn)唐鈺的那張俊臉,上去就是一巴掌,冷冰冰的甩給他了一句,“畜牲!”
眾所周知,唐鈺是李庭萱的一號追求者,而李庭萱對唐鈺似乎也不太排斥,如今得知了唐鈺這種愛好,唐鈺徹底從李庭萱的追求者名單里除名。
唐鈺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冰冷的望著唐瀟瀟,“唐瀟瀟今天這筆賬,我唐鈺記下了。”
“請便。”唐瀟瀟一臉無辜的攤開雙手,又將目光轉(zhuǎn)移向了一旁的唐雙月,敲了敲唇角,“唐雙月小姐,你的秘密用不用我?guī)湍阏f出來呢?”
“你”唐雙月臉色驟變,“唐瀟瀟,你不用再危言聳聽了,我哪里會有什么秘密?!”
“呀!”唐瀟瀟故作驚訝,眨巴眨巴眼睛,“唐雙月小姐,死鴨子嘴硬可是沒用的當(dāng)初為了買你們的個人秘密,我可是費(fèi)了好大的力氣,需不需要說說出來?”
眼見著唐瀟瀟如此肯定的模樣,唐雙月慌了神,“你不要血口噴人了,唐瀟瀟,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胡言亂語!”
“相不相信,是他們的事情,但說不說,卻是我的事情。”唐瀟瀟彎了彎唇角,臉上流露出一抹惡魔般的微笑。
“我才不相信”
還沒等唐雙月說話,唐瀟瀟張開了嘴,“你十二歲那一年,跟唐美娟”
聽見“十二歲”和“唐美娟”這兩個關(guān)鍵字,唐雙月的心徹底冷了下來,上前一把捂住唐瀟瀟的嘴,驚恐萬分的叫道,“求求你!不要說!求你了真的,不要說!”
唐瀟瀟微微的勾了勾唇角,重新掛上那種惡魔般的笑容,“唐雙月小姐,既然是求人,就要有求人的覺悟,你這么叫求人嗎?”
“你想怎么樣?!”唐雙月心驚膽戰(zhàn)的望著唐瀟瀟。
唐瀟瀟聳了聳肩膀,淡然地道,“跪下。”
“你說什么?!”唐雙月死死的盯著唐瀟瀟,似乎不敢相信她的話。
“我讓你跪下,你聽見了沒有?!”唐瀟瀟也抬高了音量,冷冰冰的威脅道,“唐雙月,既然是在求我,就要有求人的覺悟,難道你不知道你剛才的行為,已經(jīng)讓我很郁悶的嗎?你自己干過的事情,你自己知道,不要逼我把這些秘聞抖落出來,反正丟的又不是我們歷陽唐家的臉面!”
唐雙月死死地咬住嘴唇,顫抖著身體,猶豫著、糾結(jié)著
忽然,唐瀟瀟將唇瓣湊到唐雙月的耳畔,壓低了聲音,“唐雙月,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和容忍能力你跟你自己親生姑姑唐美娟亂(河蟹)倫同性戀這種丟臉的事情,萬一被人知道了,你覺得會怎么樣呢?嘖嘖,你們唐家人真的是重口味啊,姑姑和自己的侄女亂(河蟹)倫同性戀,唐美娟在外面又養(yǎng)了五個小白臉,你的堂哥唐鈺喜歡幼(河蟹)女,聽說還是個**愛好者要不要我再說點(diǎn)更加勁爆的?”
沒等唐瀟瀟的話落音,唐雙月已經(jīng)撲通一聲,屈辱的跪在了地上
全場震撼。
一位位衣著光鮮的名媛貴公子們呆愣在那里,仿佛被什么掐住了喉嚨般,死死地望著唐雙月,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誰也沒料到,唐雙月居然真的會跪了下來這個唐瀟瀟,到底掌握了什么丑聞,逼得唐雙月當(dāng)場下跪?!
再看向唐瀟瀟的時候,他們對她的評價已經(jīng)從“囂張紈绔”上升為“不可與之為敵的惡魔”,和這樣一個恐怖的女人為敵,實(shí)在是太冒險了。
“唐瀟瀟你夠狠!”唐鈺死死地望著唐瀟瀟,眼底里滿是怨恨和壓抑的憤怒。
唐瀟瀟莞爾,睥睨的瞄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失魂落魄的唐雙月,“多謝夸獎。還有,麻煩你回去的時候,告訴唐家人當(dāng)年,他們加之在爸爸身上的一切痛苦,我唐瀟瀟都會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哼!”唐鈺拉起跪在地面上的唐雙月,冷哼一聲,憤然離去,再也不管今天晚上彩云間的歸屬權(quán)了。
眼見著沒了熱鬧,眾人這才散開,林君寒第一個走上前來,有些擔(dān)心的道,“瀟瀟,你今天晚上做得這么過分,難道不怕唐家人的報復(fù)嗎?”
唐瀟瀟聳了聳肩膀,“君寒,你以為我今天晚上忍讓,他們就會放過我和爸爸了嗎?豪門世家之間的斗爭,永遠(yuǎn)都不可能是你不招惹人家,人家就不來招惹你只有最先出手的那個,才有可能是勝者,隱忍退讓,解決不了問題,恰恰相反,還會讓敵人越發(fā)猖狂。”
林君寒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我就怕你是一時意氣,以后我不在你身邊,怕是不能太經(jīng)常性的幫你,你自己要小心,千萬別讓人欺負(fù)了。”
郁凌夜走上前來,淺淺一笑,目光溫和而戲謔,“君寒,其實(shí)你更加應(yīng)該擔(dān)心她欺負(fù)人”
“唐瀟瀟要是不欺負(fù)人,那就不叫唐瀟瀟了。”林君寒感慨萬千的道,“敵人越強(qiáng),她欺負(fù)得越狠。”
唐瀟瀟抿嘴偷樂。
“我似乎還是小瞧了你。”郁凌夜忽然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唐瀟瀟的身上,“居然能得到那么多秘密情報,我是不是應(yīng)該小心一點(diǎn)你,免得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你的手上?”
唐瀟瀟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膀,對于郁凌夜的試探,不軟不硬的笑道,“難道你沒聽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嗎?為了買到這些情報,我可是聘請國際高級雇傭兵,調(diào)查了三個多月才調(diào)查出來的。”
唐瀟瀟當(dāng)然不會告訴郁凌夜,這是彩云間得到的情報。
郁凌夜淡淡一笑,卻沒做聲。
正當(dāng)幾個人閑聊的時候,一個美艷嫵媚的東方女子款款的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身邊還挽著一個高大魁梧的金發(fā)碧眼大帥哥,在眾人的注視下,款款向前面主席臺走去。
“這位就是彩云間的老板了,”郁凌夜壓低聲音向幾個人介紹道,“她叫樂小溪,今年27歲,原本是京城三流世家樂家的小女兒,大學(xué)時期做了幾年的特工,退役后嫁了人,被譽(yù)為京城黑寡婦,嫁了三任丈夫,每一任丈夫都活不過三個月就死了,從此以后沒有人敢娶她半年以前,這附近的地皮被神秘人買走,興建了這座京城頂級銷金窟彩云間,她在一夜之間成了彩云間的執(zhí)事,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啊。”
唐瀟瀟故作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偷偷的瞄了一眼慕離,一切盡在兩個人交匯的視線中。
看著郁凌夜完全不知情的模樣,慕離忽然覺得有點(diǎn)說不出的開心,就好像這是他跟唐瀟瀟兩個人之間的小秘密。
走上主席臺,樂小溪調(diào)整好麥克風(fēng),媚聲道,“各位,請安靜一下,歡迎各位京城頂級名媛、貴公子蒞臨我們彩云間,我樂小溪代表彩云間,歡迎各位的到來。”
稀稀落落的掌聲響起,大家來到這里,為的不過是彩云間的股份而已,簡單客套一下是應(yīng)該的。
樂小溪款款一笑,“前幾天,聽幾位公子哥說,對我們彩云間的興趣很大,想收購一些我們彩云間的股份我樂小溪雖然只是個給人打工的,代表不了我們彩云間的老板,又不好駁了幾位公子哥的面子,所以啊,今天特意把大家請到這里來,又請了彩云間的一位老板來,也算是給大家個交代。”
下面的眾多公子名媛們會意一笑。
樂小溪視線瞄了一眼唐瀟瀟的方向,看見唐瀟瀟在沖著自己微微點(diǎn)頭,心神大定,“下面,有請我們的伯萊爾先生上臺。”
無數(shù)雙視線投向了站在前面的那個老外,尤其是蘇志奇這個人,對這家彩云間更是志在必得,見著樂小溪如此模樣,心中不由得輕哼了一聲,暗暗地道,“這個白癡女人,以為找過來一個老外就能保住彩云間了嗎?真是愚蠢!剛才我忍辱負(fù)重,為的不就是這塊即將到最的肥肉?!我蘇志奇看上的東西,還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時候!”
郁凌夜微微的頷首,掃視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唐瀟瀟,好奇的問道,“瀟瀟,難道你對這家彩云間沒有想法嗎?”
“想法?你要我有什么想法呢?”唐瀟瀟淺笑,環(huán)視了一眼全場,睿智的道,“難道你沒看見,全場這么多只狼都在虎視眈眈的望著這塊肥肉嗎?我唐瀟瀟雖然可以囂張、能不可一世,靠的是身后的財富和背景,但我手上沒有權(quán)力,對抗不了這么多京城權(quán)貴,這塊肥肉我吃不下。”
郁凌夜莞爾,“那,我們合作,如何?”
唐瀟瀟抬眸,“怎么講?”
“很簡單,我們郁家當(dāng)你自己背后的靠山,你出錢,我出權(quán)。”郁凌夜笑得燦爛而清貴。
“然后呢?”
“所得的分紅,我們五五分成,其他的資源共享。”
唐瀟瀟輕聲笑了笑,“郁凌夜,你不去做生意真的可惜了,只不過借用你們郁家的影響力威懾一下宵小,你就張嘴就要要走五分的分成”
郁凌夜聳了聳肩,“因?yàn)槲覀冇艏业臋?quán)力夠大,因?yàn)槟氵€不夠強(qiáng)大這個理由可以嗎?”
唐瀟瀟莞爾,迎視著郁凌夜的目光,“可以,我接受。”
趙敏詩一直都注意著郁凌夜和唐瀟瀟這兩個人,看見他們不約而同的露出會心笑容,忽然扯了扯身邊未婚夫洛世恒的衣袖,低聲道,“世恒,這場競逐我們還是退出吧。”
“為什么?!”洛世恒被這個提議嚇了一大跳。
趙敏詩奴了奴嘴,“你覺得如果郁凌夜和唐瀟瀟聯(lián)手,他們一個出財,一個出權(quán),我們會贏嗎?就算是趙家和洛家聯(lián)合在一起,恐怕都沒有一成的勝算。論財力,在場這么多家族加在一起,恐怕都沒有人家歷陽唐家的錢多,論權(quán)力,郁氏家族在中國絕對是一頂一的,我們沒有勝算的除非,你打算一分錢都不出的就拿走彩云間的產(chǎn)業(yè)。”
洛世恒望了一眼唐瀟瀟和郁凌夜的方向,凝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了,我們再看看”
第一次的,洛世恒和趙敏詩這兩位京城璧人,如此的忌憚起了一個豪門家族的女子,也是第一次的他們發(fā)覺,對于世家來講,財富也是一種壓制。
剛才的那位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佬款款走上主席臺,用流利而發(fā)音有些怪異的中文道,“各位中國的朋友,大家好,我是伯萊爾,來自歐洲大西洋的翡翠島,奉家族之命,前來處理一些麻煩。”
“歐洲的翡、翡翠島?!”洛世恒和趙敏詩兩個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在對方的瞳孔里,看見一絲驚懼和膽寒。
“京城的這處彩云間,是奧格拉斯家族在中國置辦的一處產(chǎn)業(yè)之一,其目的只是為了盈利,不會參與任何針對中國的敵對行為和間諜行為,這一點(diǎn)我伯萊爾謹(jǐn)代表翡翠島的奧格拉斯家族向中國承諾:奧格拉斯家族會恪守中立準(zhǔn)則。”說著,伯萊爾環(huán)視了一眼全場,微微一笑,“聽說有人想要奧格拉斯家族的產(chǎn)業(yè)?我跟家族方面聯(lián)系過以后,為了保持和中國的友好關(guān)系,他們同意出讓百分之十的股份,今天在這里就算是一場小型的拍賣會,拍賣物品為彩云間的百分之十股份。”
“奧格拉斯”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趙敏詩險些沒站穩(wěn),雙腿發(fā)軟的扶著一旁的洛世恒。
“奧格拉斯”郁凌夜原本清貴而俊美的眉宇間透出了一股濃濃的忌憚和憂慮,第一次的,他對是否買下這些股份,抱著一種懷疑的態(tài)度。
“奧格拉斯啊,”唐瀟瀟喃喃的復(fù)述了一下這個姓氏,偷偷地又瞄了一眼慕離,“梵森·奧格拉斯嗎?”
迎上唐瀟瀟思索的目光,大包子慕離輕哼一聲,扭過頭去,又是一臉的傲嬌。
唐瀟瀟扶額。
“外國佬,你當(dāng)我們中國人是傻子嗎?你當(dāng)我們這些京城太子黨們有這么好糊弄嗎?”蘇志奇憤然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收起你的高傲,趕緊交出來所有的股份,趕緊滾回你的翡翠島、玻璃島之類的小地方吧!在我們中國地盤上,你還想搞得這么大,是不是真的當(dāng)我們是軟柿子啊?”
伯萊爾臉色沒變,只是掛著安靜而溫和的笑容,瞄了一眼蘇志奇的身影。
有了蘇志奇這番話,某些不明就里的太子黨們也跟著猖狂的笑道,“就是啊,外國佬,才10,的股份,當(dāng)我們是乞丐啊?!敢在我們中國搞這么大的活動,識趣的就趕緊交出所有的股權(quán),拿著你的錢,滾回去!別tmd在這里礙我們的眼!”
趙敏詩死死的抓住了一旁的未婚夫洛世恒,面帶愁容,“世恒他們”
洛世恒眉宇慘淡的搖了搖頭。
伯萊爾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剛才說這話的幾位,我可以原諒你們的失禮,現(xiàn)在呢,我給你們所有人五分鐘打電話的時間,你可以去向長輩們詢問今天晚上是否要競拍股份的事情,當(dāng)然那幾位想要彩云間全部股權(quán)的少爺們,很抱歉,讓你們失望了,奧格拉斯家族的產(chǎn)業(yè)只有我們不要的,沒有我們拱手讓人的。”
“你tmd”還沒等那個太子黨罵出來,郁凌夜的聲音就已經(jīng)響了起來,帶著淡淡的不爽和壓抑,“你們都給我閉嘴!不想家族就此消失的話,就現(xiàn)在離開。”
看見郁凌夜出聲了,洛世恒這才出聲,玩世不恭的聲音里帶著些許凌厲的味道,“今天晚上彩云間10,股份的競拍,三流世家沒有資格競拍,豪門中,除了唐氏家族以外,其他人同樣沒有資格競拍如果有不明白為什么的,可以直接給家族族長打電話,再敢多嘴的家族,直接抹殺。”
全場一片安靜
郁氏家族和洛氏家族,這兩大家族是中國政壇上的領(lǐng)頭羊,郁凌夜和洛世恒也是京城太子黨中的佼佼者,他們的話沒有人敢去質(zhì)疑和否定,甚至于洛世恒說抹殺一個家族的存在,就跟殺一頭豬的語氣,沒有什么區(qū)別。
這就是強(qiáng)權(quán)。
郁凌夜有些尷尬的扭過頭,吞吞吐吐的道,“瀟瀟,抱歉,剛才我沒想到居然會是翡翠島的產(chǎn)業(yè)如果只是普通的,我可以跟你合作,可以給你當(dāng)保護(hù)傘,但是這一次牽涉太大了,沒有家族會放棄這口肥肉,就算是你拍得了這些股權(quán),恐怕會給你們唐家?guī)砭薮蟮臑?zāi)禍。”
唐瀟瀟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微微一笑,“我了解,下次再合作吧。”
不是郁凌夜小心眼,而是這一次牽涉得太大,如果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彩云間銷金窟,不會引起頂級世家如此的重視,可偏偏彩云間的背后站著一個翡翠島這個利益太大了,歷陽唐家的底蘊(yùn)不夠,就算是勉強(qiáng)競拍到了,恐怕也會帶給唐家滅頂之災(zāi)。
半夜,郁老爺子剛要入睡,一陣嘈雜的電話鈴聲響起,將原本有些困倦的郁老爺子驚醒,接通了電話便是一頓臭罵,“哪個小兔崽子,居然敢在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想吃槍子嗎?!找死啊?!”
郁凌夜趕緊將手機(jī)挪開了一些,揉了揉耳朵,“爺爺,是我,郁凌夜”
“你小子,這么晚了給我打個屁電話?!”郁老爺子沒好生氣的臭訓(xùn)道,“不會是把人家唐家小姑娘弄床上,自己就軟了吧?還是說,第一次碰女人,找不對地方?”
“咳咳”郁凌夜差點(diǎn)被自己老不休的爺爺這話,嚇得讓口水嗆死,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臉頰上閃過一絲紅暈,“爺爺我給你打電話是正經(jīng)事。”
郁老爺子為老不尊的嘿嘿奸笑了幾下,“說吧,你小子。”
“我今天來參加一個派對,正巧碰上翡翠島的人正在拍賣京城一家銷金窟的部分股份”郁凌夜小心翼翼的道。
“你說什么?!”郁老爺子那邊抬高了音量,“你小子,是說翡翠島那群龜孫子們!?”
郁凌夜繼續(xù)尷尬。
郁老爺子恨得咬牙切齒,“那群龜孫子們,就會玩陰的,當(dāng)初老子的大名可是掛在上面足足有一個星期md,要不是我在一周之后上了這個位置,恐怕早就被這群雜碎們干死了”
郁老爺子絮絮叨叨的罵了大半天,這才無奈的道,“算了,老子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他們一般見識阿夜,他們拍賣股份,他們賣多少,你就買多少,這種時刻千萬不能手軟,別便宜了別人,家族的資金隨便你調(diào),盡量跟他們搭上關(guān)系!”
“是,我知道了。”
掛點(diǎn)了電話,郁凌夜眉宇間掛上了淡淡的愁容,爺爺?shù)故钦f得輕巧,家族的資金隨便自己調(diào)遣?!你開毛線的玩笑啊?家族里都是一群當(dāng)兵的,混在體制里,能有什么錢?!自己去當(dāng)藝人,也不過是為了緩解家族財政困境現(xiàn)在家里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可都是自己當(dāng)藝人賺來的錢。
自家的苦,自家知道郁氏家族雖然表面上權(quán)勢滔天,卻都不是會斂財?shù)闹鳎易謇锔F得要死。
唐瀟瀟似乎注意到了郁凌夜眉宇間的愁苦,微微的挑了挑眉毛,“凌夜,怎么了?”
郁凌夜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瞄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趙家和洛家,心里哀嘆一聲,卻不想讓唐瀟瀟知道自己的窘困,淡淡的道,“沒什么,就是爺爺想讓我拍賣下這10,的股份。”
唐瀟瀟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用疑惑的目光偷偷地瞄著慕離。
不僅僅是郁凌夜,在場基本上所有的二流以上世家子嗣,都得到了家族家主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得到這一部分股份,搭上翡翠島這條線,引得眾多年輕一輩的后生們疑惑不已。
“傳說中的翡翠島啊”洛世恒輕輕的感慨道。
“好了,”伯萊爾需按了按下面,示意他們肅靜下來,“好了,各位想必已經(jīng)得到了家族的命令,那么我們接下來就要開始拍賣了,10,的股份一起出售,價高者得。拍賣資金我們可以延緩半個月交付轉(zhuǎn)賬,不過,如果拍賣下來,到時候拿不出錢的可就不要怪我們翡翠島霸道了。”
樂小溪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徑自走上前來,美艷端莊的瞅了一眼這群原本囂張跋扈到不可一世的家伙,微微一笑,朗聲道,“各位,這場拍賣正式開始,彩云間建筑土地價格在五個億人民幣左右,員工的人力成本價格在三千萬左右,再加上其他報價,彩云間成本價值在六億左右,所以,按照百分率計算,折合成美元起拍價格為一千萬美金,每次報價不得低于一百萬美金。拍賣開始!”
我擦!起拍價格就在一千萬美金,這個價格直接讓不少家族望而卻步。
“一千一百萬!”
“一千三百萬!”
“一千八百萬”
在不絕于耳的叫拍聲中,價格緩緩的上揚(yáng)著,唐瀟瀟抿后退了兩步,一邊蹂躪著奧格拉斯家族的小少爺慕離,一邊抿嘴偷樂,心里大喜,這可都是錢啊!
慕離一臉哀怨的瞪著唐瀟瀟,你用著我,居然還敢蹂躪我
叫拍的聲音此起彼伏,價格從一千萬上升到了三千萬,這個價格已經(jīng)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范圍,直接讓一些財力比較小的家族望而卻步。
在這么多競拍聲中,漲價勢頭最猛的無疑是京城唐家和洛世恒。
唐鈺和唐雙月雖然走了,但是還有別人在啊,唐家是京城的財主、世代皇商,自然不差這點(diǎn)錢,而洛氏家族和趙氏家族這一次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合,居然也財大氣粗了起來,京城李家的李庭萱這丫頭也敢叫價,而且勢頭絲毫不弱于別人只有郁凌夜,叫過一次之后,就徹底沉默了下來。
這些可都是銀子啊!
看見一直沉默的林君寒和郁凌夜,唐瀟瀟湊了過來,壓低聲音問道,“君寒、凌夜,你們兩個都不參與競拍嗎?”
林君寒聳了聳肩膀,“我本來也沒抱希望,我們林家情況不太好。”
“我是沒錢了”郁凌夜窘困的摸了摸鼻尖,臉頰上閃過一絲紅暈,跟自己心意的女孩子坦誠家族困境,真的是萬分難堪,“我們郁家軍人世家,家族里都有參軍怪癖,基本上一輩子都在軍隊里混著,跟人家比不了,我去當(dāng)藝人,也只不過是為了給家族賺錢而已。”
“可憐的娃子”如果不是郁凌夜的海拔太高了,唐瀟瀟真想伸出爪子,摸摸郁凌夜的腦袋。
當(dāng)價格上升到五千萬美金的時候,競爭已經(jīng)完全進(jìn)入到了白熱化的境界,李家、洛家和唐家三足鼎立,三家對掐,一個個的都毫不示弱。
“五千三百萬!”洛世恒再次報價,揚(yáng)眉望了望唐家第三代中最為穩(wěn)重的唐雎,挑釁的意味很明顯。
唐雎溫文爾雅一笑,一副我奉陪的樣子,“五千四百萬。”
李庭萱額頭上的汗水微微的流了下來,叫價的聲音都有點(diǎn)發(fā)顫,“五千五百萬。”
洛世恒看了一眼趙敏詩,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直接加價,“六千萬!”
聽見這個數(shù)字,不少人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購買10,的股份,居然已經(jīng)要用了六千萬美金這群家伙,還真的是有錢。
上了六千萬,這個數(shù)字已經(jīng)超出了唐雎的價格底線,短暫的思索以后,他直接喊了出來,“六千五百萬!”
“再加一百萬!”李庭萱咬了咬牙,她媽媽雖然來自中國南方的豪門,家里卻不太可能有太過龐大的流動資金,這六千五百萬已經(jīng)是她最后的底線了,多出來的一百萬,家族不得不賣掉一些房產(chǎn)
洛世恒和趙敏詩相視一眼,繼續(xù)報價,“六千七百萬!”
李庭萱小臉一白,只能恨恨的放棄了這次的機(jī)會。
場上,只剩下了唐雎和洛世恒,雙方之間的戰(zhàn)火似乎一觸即發(fā),氣氛壓抑到了極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