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楊珊的悔恨
酒店客房里,楊媽媽一邊偷偷地抹著女兒買的價值幾萬塊化妝品,一邊瞄著門口,看見楊珊臉色蒼白、神情疲憊的推門進(jìn)來,一屁股坐在床上,趕緊放下手上的化妝品,快步從洗漱室里走了出來,“乖女兒你回來了?”
楊珊沒應(yīng)聲,腦海里只是一直回放著剛才在慈善晚宴里的一幕幕,恍然失神,她怎么也想象不到,學(xué)校里的那個冰山女神,那個被自己狠狠的玩了一把的小經(jīng)紀(jì)人,居然會是所有人爭相追求討好的豪門千金!
豪門千金傳說中的豪門千金該死!要不是趙樂挑唆,我怎么會把她一腳踹開?她要真的還是我的經(jīng)紀(jì)人,我們還是好朋友,那些豪門公子哥豈不是也會過來追求我?倒是后嫁入豪門,不會再是什么奢望和夢想!
看見女兒沒反應(yīng),楊媽媽不由得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姍姍啊,你怎么了?”
被媽媽這么一嚇,楊珊總算是回過神來,可是看見媽媽她就忍不住想起,貌似將唐瀟瀟一腳踹開,除了趙樂的蠱惑,還有媽媽唆使的!
“媽媽。”楊珊望著那張慈祥的臉孔,卻突然覺得那樣的可惡。
楊媽媽趁機坐在了楊珊的身邊,“姍姍啊,今天晚上的慈善晚宴怎么樣?是不是有很多富家公子哥到場啊?你這個傻丫頭,趁著自己年輕,不趕緊勾搭上一個,等過幾年自己人老珠黃了,誰還會要你!只要你嫁個金龜婿,我到時候也能享享清福,穿金戴銀、一擲千金那種小日子才是人過的,到時候你爸哪里還用得著在政府機關(guān)看人家臉色辦事?”
“嫁豪門!嫁豪門你除了讓我嫁豪門,還知道些什么?!”楊珊忽然歇斯底里的尖叫了出來,面目猙獰的指著自己媽媽尖叫道,“都是你!都怪你!我走到今天,被那么多人唾棄,被人罵,被人潛規(guī)則,還得罪了唐瀟瀟如果不是你在背后慫恿,我怎么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
楊媽媽傻愣在那里,“你個死丫頭,在發(fā)什么瘋?!”
“我發(fā)什么瘋?!”楊珊瞪圓了眼珠子,“你居然說我發(fā)瘋?!哈哈我是發(fā)瘋了,媽,你不覺得羞愧嗎?你身上穿的國際名牌,你臉上擦的化妝品,你手上戴的首飾,都是我用身體和尊嚴(yán)換來的!如果不是你慫恿我、教唆我,我怎么會混到今天的這步田地?!”
面對女兒的指責(zé),楊媽媽絲毫不示弱,那張敷了面膜的臉猙獰而張狂,氣得跳叫罵道,“你個死丫頭,長大了就翅膀硬了,是不是?什么叫我教唆你、慫恿你,你個傻丫頭知道什么?這個圈子里不都是這樣?被人家笑話幾句又算什么自古就笑貧不笑娼,侍候幾個男人又算得了什么?!”
楊珊忽然淚如泉涌,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面上,嗚咽的哭了出來,哽咽的道,“媽,我是你的女兒啊!你知道不知道別人都說我什么?說我是biao子,說我忘恩負(fù)義,說我不要臉,他們還用臭雞蛋砸我”
“不就是被人罵幾句、打幾句嗎?”楊媽媽不屑的撇了撇嘴,“趙樂可是說了,這種事情都很正常,每一個藝人都要經(jīng)歷的。”
“可是媽,你知道我今天看見誰了嗎?”楊珊的臉上現(xiàn)出了濃濃的嘲諷神色。
楊媽媽不解,有些疑惑地望著自己的女兒。
“是唐瀟瀟”楊珊苦澀一笑。
“居然是那個狐貍精?!”聽見唐瀟瀟的名字,楊媽媽被氣得直跳腳,“這個死狐貍精,以為攀勾搭上了程暮,就算一步登天嗎?我呸!姍姍,你明天就去找趙志剛,讓曾董事好好的收拾這個死丫頭!”
楊珊嘲諷的抬起頭,那一雙純美的眼睛里透出一股悲哀之色,說出了一個讓人不敢相信的消息,“媽唐瀟瀟,不是我們這些平凡老百姓能夠惹得起的存在,要不是你,我當(dāng)初根本就不會跟她反目,也不會墮落到這種地步!唐瀟瀟,是豪門千金小姐!”
“豪、豪門千金”楊媽媽瞠目結(jié)舌的瞪著自己女兒,“就那個小狐貍精她居然能是豪門千金?!你開玩笑吧?”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楊珊悲哀的望著自己的媽媽,“你知不知道,當(dāng)她出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的時候,那些男人都要為她瘋狂了為了搶到一次和她共進(jìn)晚餐的機會,價格居然競拍到一個億!”
“一、一個億”楊媽媽咽了咽口水,“這要多少錢?”
“媽,要不是你當(dāng)初在背后慫恿,我怎么會一腳把唐瀟瀟踹開?!”楊珊再次歇斯底里的尖叫了出來,“要不是你,我怎么會得罪她?!有她站在我背后,我會拿到多少錢,會成為怎么樣的明星,你知不知道?!”
“啪”的一聲,楊珊挨了母親一耳光,楊媽媽通紅著眼睛,氣得大叫道,“你跟我吼什么?老娘我生你、養(yǎng)你,一心為你的前途和將來著想,難道還做錯了不成?是你自己沒本事,沒栓住這個死丫頭,你怪誰啊?!”
楊珊被氣得哇哇大哭,一把抓住床上的枕頭甩落在地,“你又怨我?你為什么老是把責(zé)任往我的身上推?!”
忽然,兩張紙單飄落在地,第一張紙上鮮血淋漓的寫著八個大字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第二張紙的標(biāo)題上寫了五個字離婚協(xié)議書。
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楊珊,短暫的失神過后,她已經(jīng)徹底通紅眼睛,死死的抓住楊媽媽的手臂,尖叫了出來,“這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和爸爸離婚了?!還有,什么欠債?你到底背著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看見事情敗露,楊媽媽臉色一陣青白,尷尬的站在那里,抻著自己的衣襟,吞吞吐吐的道,“是那天找了帶我去一家地下賭場見識,我就玩了幾把,本來我都贏了好多錢的真的,姍姍,我剛開始贏了好多錢,誰想到越玩手氣越臭,于是我就想借點錢翻本,后來又玩了幾次,借了點錢沒想到借的這些錢利滾利,越前越多,那些借高利貸的人逼著我還錢,逼不得已,我只好把房子和家里的東西賣了,誰想到還是不夠。這件事前幾天被你爸爸發(fā)現(xiàn)了,你爸爸大發(fā)雷霆,還說是我教壞了你,吵了幾次,我們就協(xié)議離婚了”
“你居然去借高利貸賭博?!”楊珊只覺得天好像都要塌了下來,眼前這個熟悉的女人,真的是曾經(jīng)的那個可敬可親的媽媽嗎?
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把抓住自己媽媽的衣襟,“媽,那我自己賺的錢呢!我自己賺的錢呢?!我這一陣子做代言、拍廣告、陪吃飯,賺了好幾百萬的,我的錢呢?”
楊媽媽臉色泛青,縮了縮脖子,“被、被我輸光了”
“你”楊珊絕望的望著自己的母親,站起身,面如死灰,“我的錢都被你輸光了,我也不欠你什么了,從今天起我們斷絕母女關(guān)系!你再也不是我的媽媽”
“不行啊”楊媽媽的臉上終于現(xiàn)出無限的惶恐和懼怕,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緊緊地抱住楊珊“姍姍,媽媽知道錯了你原諒媽媽好不好?我已經(jīng)和你爸爸離婚了,你要是再不要我的話,媽媽就真的一無所有了媽媽就只剩下了你啊!求求你”
楊珊冷下了臉,推開自己的媽媽,堅決的轉(zhuǎn)過身,拭去臉上的淚水,“夠了,不要再妄想著讓我給你當(dāng)搖錢樹了,你賭博借高利貸也就算了,居然把家和我的錢都給輸沒了,那么這樣,我們之間的母女關(guān)系也不用再維持下去從今天起,我們斷絕母女關(guān)系!”
“姍姍媽媽真的不能沒有你啊”楊媽媽居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你”楊珊的心仿佛在被刀割,明明是那樣的痛楚,可是理智卻再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心軟!
一旦心軟了,自己恐怕就要成為媽媽賺錢的奴隸,媽媽當(dāng)年嗜好打麻將,輸?shù)闹皇切″X,可是現(xiàn)在的她,居然把幾百萬都已經(jīng)輸光了,她在這么輸下去,怕是連我這個女兒都要被她輸?shù)糇约航^對不能再縱容她!自己絕對不能一輩子都在為她還賭債!
她已經(jīng)毀掉了自己的星途,我絕對不會再允許她毀掉我的燦爛人生!
“夠了!從今以后,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楊珊咬緊牙根,強行硬下心來,強行掙脫開了楊媽媽的手臂,沖到床頭柜前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和幾件衣服,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徒留下跪在地上的楊媽媽在嚎啕大哭著。
楊珊剛剛走出去,趙樂突然闖了進(jìn)來,神色焦急的快步走到楊媽媽面前,急匆匆的道,“楊阿姨,你有沒有看見我爸爸?楊珊這幾天有沒有跟我爸爸聯(lián)系?!我爸爸失蹤了,有人說看見我爸被帶進(jìn)公司總監(jiān)的辦公室就再也沒出來我、我怕我爸得罪了什么人”
直到此時,趙樂完全都不知道,他的父親趙志剛已經(jīng)成了刀下亡魂,更也許,恐怕他一輩子都不會找到他的父親。
楊媽媽早已經(jīng)哭得昏天暗地,哪里有那個閑情逸致幫他找爸爸,反而撲進(jìn)趙樂懷里,一把抓住他的衣襟,“趙樂姍姍姍姍不要我了我該怎么辦啊?我欠下了幾百萬要是沒有她,誰幫我還債?那些高利貸的會打死我的”
楊珊不要她媽了?趙樂臉色頓變,再也顧不上他那個跑得沒影了的爸爸,一把抓住楊媽媽的肩膀,瞳孔迅速放大,“你說什么?!姍姍她怎么會不要理?”
該死!和爸爸好不容易給這對母女設(shè)下的圈套,騙這個蠢女人賭博上癮,騙到了她手上的幾百萬,自己只等著利用賭局再讓楊珊欠下那個霸王條款的十年經(jīng)紀(jì)合同,讓她女兒成為自己手上最聽話的棋子,到時候楊珊就只能一輩子都只能成為自己手上的搖錢樹,陪那些黑社會大佬上床、拍av小電影,那些財富和權(quán)勢豈不是滾滾而來
誰又會想到,這個死丫頭真夠狠!為了錢,居然連自己的媽媽都不要了!果然是一只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趙樂,我、我該怎么辦啊”楊媽媽哆哆嗦嗦的跪坐在那里,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望著趙樂。
趙樂眼底閃過一絲陰沉之色,故意露出一絲輕松的笑容,安慰道,“阿姨,這樣吧,你再多找找姍姍,最好用親情打動她,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去法院告她!再把這個消息告訴給那些放高利貸的,只要能要到錢,他們可不管你有沒有跟她斷絕母女關(guān)系!”
“也只能這樣了”楊媽媽失魂落魄的坐在地面上,目光渙散,喃喃的道,“姍姍,不要怪媽媽,是媽媽不好,只要媽媽能從你那里拿到錢,我再去賭一把,就能翻本了”“公司剛成立一個月,公司內(nèi)部的部門正在逐漸建立健全中,包括市場部、業(yè)務(wù)部、行政部、計劃部、生產(chǎn)部等十二個部門在內(nèi),實驗室正在對這份配方進(jìn)行改良,目前實驗室人員正在對這份配方進(jìn)行深入研究,目標(biāo)是在一年之內(nèi)研究出這份配方的周邊飲品。”
三樓臥室內(nèi),唐瀟瀟正坐在自己的商務(wù)筆記本前,電腦的屏幕上是身在辦公室的老安東尼拿著一份資料在匯報著工作和公司的進(jìn)展情況。
三個月前,一家秘密的實驗室在加拿大某邊境城市秘密成立,許多優(yōu)秀的生物科技人才被籠絡(luò)而去,秘密地為這個實驗室服務(wù);
兩個月前,數(shù)家神秘工廠秘密在北美墨西哥、美國、澳大利亞、芬蘭、德國、巴西等國成立,購進(jìn)大量機械設(shè)備;
一個月之前,一家名為“紫色集團(tuán)”的公司在北美的注冊成立,成立伊始便籠絡(luò)了一大批北美的各領(lǐng)域優(yōu)秀人才。
這些工廠、實驗室、實體公司,就是唐瀟瀟預(yù)謀已久的飲料公司。
唐瀟瀟坐在筆記本電腦前,手上翻閱著一份老安東尼傳真過來的資料,耳朵聽著他的匯報,微微的點了點頭,順嘴問道,“配方的保密工作做得如何?我可不希望看見秘方被泄露或是商業(yè)間諜的事故發(fā)生。”
老安東尼呵呵一笑,自信的道,“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沒有人手上有完整的配方,就算是實驗室人員,他們拿到的也只是樣品,另外,我把配方分成十份,分給十家工廠進(jìn)行調(diào)配加工,完全保證不會有人拿到完整配方,各工廠生產(chǎn)調(diào)配出來的原始液需要經(jīng)過交叉交換進(jìn)行混合調(diào)配,這樣才能進(jìn)行最后的加工灌裝,沒有任何人能**接觸到配方,這樣雖然加大了運輸成本和人工成本,但是保證了配方的保密性。”
“另外,在選人方面,除了要求有極佳的品德和出色的專業(yè)才能以外,還聘請專業(yè)人員調(diào)查過他們的履歷,另外,我花高價在斯坦福大學(xué)心理學(xué)院買了一套心理測試題,這是一套專業(yè)的考核人心理的心理測試,對招聘人員進(jìn)行考核,以防止商業(yè)間諜的混入。”
唐瀟瀟滿意一笑,嚴(yán)肅地道,“這樣啊,老安東尼,我給你提三點意見,第一,要嚴(yán)格保證配方的保密性,第二,要嚴(yán)格保證產(chǎn)品的質(zhì)量,這包括灌裝水及原始液的安全和衛(wèi)生,尤其是原始液在運輸途中的密封性和及時性,第三,我要求盡快打開北美市場,必要時可以采取一些極端的商業(yè)手段。”
“極端的商業(yè)手段”老安東尼忽然嘿嘿奸笑了一下,了然的向唐瀟瀟點點頭。
這所謂的極端商業(yè)手段,可是囊括了極廣的范圍,必要時甚至可以動用非法手段,包括商業(yè)間諜及一些其他手段,唐瀟瀟這么說,無疑是向老安東尼表達(dá)一種態(tài)度為了成功,可以有效的規(guī)避法律和道德,乃至不擇手段。
當(dāng)然這是規(guī)避法律,不是去觸犯法律。
唐瀟瀟沉默了一會,忽然又抬起頭,問道,“對了,老安東尼,位于歐洲的香水公司怎么樣了?”
“這個我不太清楚。”老安東尼搖了搖頭,“歐洲n。x。香水公司那邊是由我的老朋友黛安芬女士負(fù)責(zé)的,她以前就是做奢侈品公司,對這方面比較在行,我已經(jīng)把這部分全權(quán)交給她處理不過,從她昨天提交的一份報告上來看,nx發(fā)展的不錯,那些老香水師們對于這種現(xiàn)代化實驗室式的環(huán)境相當(dāng)滿意,已經(jīng)加緊時間研發(fā)第一款香水了。”
唐瀟瀟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桌子,“這樣啊,老安東尼,你把我的聯(lián)絡(luò)方式交給黛安芬女士,讓她直接聯(lián)絡(luò)我,向我匯報負(fù)責(zé)。”
“好。”
正當(dāng)這時,唐瀟瀟臥室的門突然砰砰作響,似乎有人在猛烈撞擊著臥室房門,唐崢暴躁而惱怒的咆哮聲在門外響起,“唐瀟瀟,你給我滾出來!”
唐瀟瀟皺了皺眉頭,掛斷了和老安東尼的視頻電話,從抽屜里掏出一只打火機,將老安東尼的傳真過來的那份資料用火點燃,順手扔在了茶幾上的廢棄果盤里,心里暗自慶幸自己剛才和老安東尼聯(lián)絡(luò)的時候,把門反鎖了起來。
“唐瀟瀟,你個混蛋你除了欺負(fù)小柔以外,你還tmd有什么本事?!”唐崢在門外暴跳如雷,咆哮著臭罵道,“我告訴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你你這個賤人,居然連曹阿姨和小柔都要打,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廉恥和修養(yǎng)?”
唐瀟瀟失聲笑了出來,這個家伙是看老爸今天不在家,才敢跑到這里來囂張啊。
門還在被唐崢撞得砰砰作響,唐瀟瀟很是無奈的走到門口,順手打開了門鎖,唐崢猛的一撞,撞個空,差點撲在地上。
“唐崢,你大上午的發(fā)什么瘋?!”唐瀟瀟抱著胳膊,滿臉不屑輕蔑的望著唐崢。
唐崢勉強的站住身形,臉上漲得通紅,指著唐瀟瀟的鼻子,滿是憤怒和嘲諷,“唐瀟瀟,聽說你又出風(fēng)頭了?還真的是好大的威風(fēng)啊,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毆打自己的繼母和妹妹,讓小柔和曹阿姨成了所有人的笑柄!這就是你唐家大小姐的威風(fēng)嗎?!”
毆打?唐瀟瀟嗤笑一聲,上下打量著唐崢的身形,撇了撇嘴,“唐崢,你是白癡嗎?我沒事打他們玩,有意思嗎?在慈善晚宴上,穿得像兩只花孔雀也就算了,居然敢在京城唐家人面前落我們歷陽唐家的面子就憑這一點,我打她就是應(yīng)該的!”
“你”聽見京城唐家?guī)讉€字,唐崢的氣勢未免軟下了幾分,卻仍舊爭辯,“曹阿姨和小柔也是被逼無奈,他們又沒錢跟京城唐家慪氣!”
“他們是豬嗎?什么叫做沒錢?!”唐瀟瀟淺笑,嫵媚的望著唐崢,眼波流轉(zhuǎn),“我爸每個月給他們的零用錢給少了嗎?不要告訴我,每個月上百萬的零用錢,都叫給得少!難道你還給他們每個人兜里揣著幾億嗎?”
“你簡直就是強詞奪理!你除了橫行霸道,強詞奪理,你還會什么?!”唐崢氣呼呼的瞪著唐瀟瀟,血紅的雙眼似乎噴薄出了怒火,“就算他們做錯了,你有什么資格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毆打自己的繼母和妹妹?!你有什么資格把小柔的姓氏改為曹?你這是在羞辱她!我們是一家人啊,你這樣做就是把她趕出家門!”
唐瀟瀟只是冷笑,歪著腦袋望著唐崢,眉眼間透著一股獨屬于她的高貴,“唐崢,什么叫做毆打自己的繼母和妹妹?麻煩你給我聽明白了,他們只是我爸爸的玩物而已,他們跟我不發(fā)生任何關(guān)系,別把這些下三濫的人納入唐家的范疇!”
“唐瀟瀟”唐崢再次暴怒,一把揪住唐瀟瀟的衣襟,那張俊臉上滿是猙獰之色,咬牙切齒的咆哮道,“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唐瀟瀟絲毫不示弱,那雙眼睛似乎閃爍著堅定而嘲諷的笑意,“唐崢,你耳朵聾了嗎?別把那些下三濫的人納入我們唐家的范疇,他們不配!還有,麻煩你給我記著,這個家里主事的人是我,我教訓(xùn)誰,輪不到你來指責(zé)!”
“唐瀟瀟,你找死!”
唐崢揮手就要向唐瀟瀟打開,卻想不到,唐瀟瀟絲毫不躲閃,反而高揚起頭,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目光死死地盯著唐崢那雙眼睛,“你敢打我一下,我明天就會從那個小賤人身上千倍萬倍的討回來,不信我們試試看?”
“你”唐崢的手就那么停留在半空中,恨得咬牙切齒,“你夠狠!唐瀟瀟!”
唐瀟瀟嫣然一笑,“多謝夸獎。”
“我警告你,你再敢欺負(fù)小柔,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讓你身敗名裂!”
唐瀟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瞇著雙眼,如同一只小狐貍般的笑道,“要是怕我再欺負(fù)那個小賤人,你帶她離開好了,反正你們都已經(jīng)是成年人,你又是當(dāng)明星的,也賺了不少的錢,難道還怕在外面活不下去嗎?我爸把你們養(yǎng)到長大成人,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你們要是真的有志氣,就應(yīng)該搬出去住二十多歲了還留在我們唐家,要知道你們只是我爸收養(yǎng)的而已,難道你們想留在這里等分家產(chǎn)嗎?”
瀟瀟的話,倒是讓唐崢的心思活絡(luò)了不少,是啊,既然小柔天天哭訴著說瀟瀟欺負(fù)她,我可以帶小柔出去住,到時候就不用在看人臉色了,至于曹阿姨,她至少也是長輩,除非她真的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否則瀟瀟哪里能欺負(fù)得了曹阿姨?
不得不稱贊一句,雖然這個唐崢又笨又沖動,卻本性純良,完全沒有打唐家家產(chǎn)的主意。
“瀟瀟,”唐景塵款步走了進(jìn)來,看見唐崢居然在瀟瀟的臥室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笑道,“瀟瀟,你媽媽已經(jīng)來了,你還是下樓去看看她吧。”
聽見居然唐瀟瀟的媽媽來了,唐崢居然縮了縮脖子,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暴怒。
唐瀟瀟有些疑惑,不就是自己的生母來了,唐景塵至于這種見了鬼的表情?
看見唐瀟瀟就要出門下樓,唐景塵忽然叫住了瀟瀟,猶豫糾結(jié)半天,表情詭異的道,“那個瀟瀟啊,你自己保重,哥哥就不陪你去見阿姨了。”
保重?!
唐瀟瀟的心里頓時陷入些許不妙的感覺。
下了樓梯,一個優(yōu)雅而知性的的背影坐在沙發(fā)上,手里端著一杯茶,似乎正坐在那里喝著茶,平常總喜歡在客廳里忙活的張嫂也沒了蹤影,整個家里一片靜寂。
唐景塵、唐崢和慕離三個人也鬼鬼祟祟的躲在二樓拐角的地方,一臉欽佩的望著唐瀟瀟的背影。
“難道你爸爸沒有教過你什么叫做教養(yǎng)嗎?”一個冰冷而強勢的女聲響起,赫然是那個優(yōu)雅而知性的背影,“居然讓長輩等了五分零二十三秒,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大家閨秀的禮數(shù)?!”
說著,女人轉(zhuǎn)過身,那是一張嫵媚而冰冷的臉,卻被一副黑框眼鏡完全打破了美感,黑色短發(fā)整齊而干練,坐姿優(yōu)雅而標(biāo)準(zhǔn),一身深灰色ol套裝,將妖嬈的身形勾勒得愈發(fā)標(biāo)致,只是那樣強橫而不可忤逆的氣場就像一只手掐住了別人的喉嚨,完全壓抑了別人的呼吸!
女人轉(zhuǎn)過身的那一瞬間,唐瀟瀟幾乎都覺得自己的身體僵硬了,完全壓抑在這樣的氣勢中!
不!我不服!
這個女人算什么?
我葉郁心重活一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踩在我的腦袋上,就算她是血緣上的母親,也絕對不可以!
緩緩的走到女人對面的沙發(fā)上,唐瀟瀟身體僵硬的坐在沙發(fā)上,正在思忖著怎么應(yīng)付這個女人,卻想不到,她的一聲冷斥回響在整個客廳里。
“混賬!”女人凜冽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唐瀟瀟的那張臉蛋,“難道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做修養(yǎng)和禮貌嗎?長輩在這里,沒有說話,你有什么資格坐下?!”
唐瀟瀟皺了皺眉頭,卻沒說話,只是迎上女人的那道凜冽而威逼的視線,卻神色從容淡定,目光平靜祥和,對于女人的訓(xùn)斥和責(zé)罵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心里卻在暗自冷笑:這算什么母親?!女兒出了車禍,她一次都沒有出現(xiàn)過,現(xiàn)在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面前,見了面居然還一副別人欠你百八十萬的樣子!
看見瀟瀟的那道目光,女人輕哼一聲,徑自喝了一口茶水,強行壓下心頭的那絲怒火,挑了挑眉毛,“聽說你準(zhǔn)備在娛樂行業(yè)發(fā)展?”
唐瀟瀟將左腿輕輕的疊放在右腿之上,借用這小動作減小女人對自己的壓力,輕啟朱唇,緋色的唇瓣完成了一抹漂亮的弧度,“是。”
“換行業(yè),做那種下三濫的娛樂業(yè),我不允許。”女人風(fēng)輕云淡的道。
唐瀟瀟淺笑,漂亮的眉眼里滿是嘲諷和不屑,“我拒絕。”
三個字,讓唐景塵和唐崢徹底傻了眼,隨即佩服得五體投地瀟瀟違逆的不是別人啊,而是她那個強勢到不可理喻的媽媽!
“你說什么?!”女人瞬間滿臉冰霜,氣壓低得仿佛要讓人喘不過氣,言語死死地從牙關(guān)里傾吐出來,竟然透著莫名的強橫,“唐瀟瀟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是你的媽媽,你敢對我說不?”
唐瀟瀟也不甘示弱的高揚起了下巴,“哈,真好笑,你關(guān)心過我,你養(yǎng)過我嗎?會有母親罵自己的女兒不要臉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這件事你允許與否,與我何干!”
女人的胸口急速起伏著,手指著唐瀟瀟那張倔強的小臉,居然被氣得一腳踢翻了茶幾,“混賬!你真的是反了天!不要以為姓唐的那個軟蛋寵著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唐瀟瀟,我告訴你,你今天聽也得聽,不聽也要聽!你是我生下的種,想翻出我手掌心,下輩子再說吧!”
“軟蛋?!”唐瀟瀟被這樣的字眼刺痛了心,唐遠(yuǎn)鋒對她近乎于溺愛的感情已經(jīng)讓她徹底認(rèn)下了這個爸爸,眼前的這個女人只是第一次見面而已,既然是自己的爸爸,就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
“軟蛋?!你敢說我爸是軟蛋?哈,你以為你自己是什么好東西嗎?”唐瀟瀟一臉的冷嘲熱諷,火冒三丈的道,“母老虎一只,你沒比別人高貴到哪去!”
“真的是豈有此理”女人被唐瀟瀟的言語氣得直發(fā)抖,揮起手就要摑瀟瀟的耳光,卻想不到,唐瀟瀟早就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遺傳了父親身高的瀟瀟足足有一米七二左右的身高,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臂,摔在一旁。
“生而不養(yǎng),你沒資格打我!”唐瀟瀟厲聲道。
“你這個沒教養(yǎng)的死丫頭那個姓唐的軟蛋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女人被氣得暴跳如雷,歇斯底里的聲音里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知性和優(yōu)雅之美。
唐瀟瀟歪著腦袋,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抱歉,我是有媽生、沒媽教的野種,這個里有你滿意嗎?”
女人差點被唐瀟瀟這句話氣得心臟病突發(fā),指著唐瀟瀟,被氣得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偷偷躲在二樓拐角里的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縮了縮脖子,不由的發(fā)出一聲共同的感嘆:瀟瀟媽好強悍,瀟瀟更強悍!
女人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行壓下怒火,“唐瀟瀟,我沒時間跟你廢話,我來只是通知你,你是我段采薇的女兒,禁止你做一切跟娛樂圈有關(guān)的行業(yè)!他們唐家不過是做生意的,下九流之輩,不在乎家族名聲,可以讓你做這么下賤、不要臉的行當(dāng),但我們段家可是京城有名望的政治豪門,你的身體里既然流了一半段家的血脈,就絕對不會允許做出任何有辱門風(fēng)的丑事!”
“丑事?!”唐瀟瀟冷笑,眼里閃過一絲仇恨的目光,這些道貌岸然的政客,他們眼中的明星藝人,就等同于下賤的古代戲子和ji女!
“我去做娛樂行業(yè),怎么就成了有辱門風(fēng),怎么就成了不要臉的丑事?!”唐瀟瀟驕傲而倔強的揚起下巴,目光死死的盯著女人段采薇,譏諷的道,“更何況,我去做,你管得著我嗎?!”
“哈管不著?”段采薇終于從女兒這里扳回一局,不由得得意一笑,厲聲道,“瀟瀟,你不知道吧?我現(xiàn)在是廣電總局副局長,主管影視和娛樂行業(yè),你們這些下賤的小明星就是我手心里的小爬蟲!”
廣電總局的主要司長之一?!唐瀟瀟徹底蒙住了。
段采薇臉上揚起了一絲猙獰的快意,“別告訴我你不懂這些,只要我吩咐一聲,沒有電視臺敢請你們做節(jié)目,沒有劇組敢聘用你,沒有演出商敢請你,沒有唱片公司敢跟你簽合同,甚至你和你周圍人的名字都會成為網(wǎng)監(jiān)禁詞!就算僥幸你混進(jìn)了一個劇組,只要是你涉及到的影視劇,一律禁播這樣的封殺,你服不服?你永遠(yuǎn)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唐瀟瀟愣在那里,無視了眼前這個強勢而專橫的“媽媽”,忽然眼角濕潤了些許。
那個被自己稱作父親的男人已經(jīng)為自己計劃好了今天的一切,不是嗎?
他早就知道前期的無禮和蠻橫,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自己的心意,終于明白了呢,那一天,你為什么問我是不是可以放棄娛樂界,你為什么要我跟龍伊去臺灣娛樂圈發(fā)展,為了我的的前程和夢想鋪好道路;
得到消息說這個名義上的母親要過來,你就已經(jīng)猜透了她過來的目的,你早就知道會是今天的這個結(jié)果,知道她的蠻不講理,居然為了我的夢想,居然可以舍得讓自己忍受思念之苦,舍得讓那么心愛的女兒遠(yuǎn)離家鄉(xiāng),愿意為女兒一步步的謀劃下去
爸爸,你到底對我是怎么樣的父愛和親情
女兒的任性和嬌蠻,你不會斥責(zé),只是用自己厚實的胸膛去包容一切;女兒的夢想和希望,你不會阻攔,只是用自己厚實的雙手去謀劃未來;女兒的生命,你不會橫加干涉,只是用自己寬厚的肩膀去承擔(dān)生命里的一切歡喜與哀愁。
或許,你不會說,爸爸有多么的愛你,你也不會說,爸爸有多么的舍不得你,你只是用你無言的愛擎起最瑰麗的天空和未來
這就是父親呢。
“你到底想怎么樣”唐瀟瀟眉眼徹底冰冷了下來,語氣漫不經(jīng)心得讓人牙根癢癢。
段采薇似乎覺得自己已經(jīng)完全掌控這個“不成器”的女兒,臉上不自覺的掛上了些許倨傲而得意的笑容,心情也奇跡般的好了起來,挑了挑眉毛,“不想怎么樣,就是不想因為你一個人,讓我們段家和蘇家成為京城的笑柄而已。”
唐瀟瀟瞇起了雙眼,那雙極美的眼眸里閃爍著不屬于這個年紀(jì)的成熟、睿智和冷漠,“有本事你就封殺我不過,如果我去了國外呢?有本事你把手臂伸到國外去,最好利用外交手段,讓國外的所有媒體也一起封殺我!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所有國家都想這里那樣的文化管制!”
“你個死丫頭!”段采薇終于歇斯底里的叫了出來,死死的瞪著瀟瀟的那張臉蛋,雙眼居然漲出了死死血絲,“你敢?!你要是敢把臉面丟到國外去,我就不認(rèn)你這個女兒!”
唐瀟瀟忽然淺笑了出來,抱起了胳膊,“你認(rèn)為,我會想要認(rèn)你這樣一個母親嗎?”
“你”
段采薇被氣得徹底語塞,那張漲紅了的臉,傲人的胸脯不停的起伏著,手指指著唐瀟瀟,卻完全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看見段采薇的神色,唐瀟瀟頓時心情舒暢,一屁股坐了下來,歪著腦袋,心平氣和的問道,“為什么一定要看不起演藝界的人?他們憑借自己的演技和實力吃飯討生活,有什么做錯的嗎?你們這些自詡為高高在上的豪門世家,為什么一定要瞧不起靠自己手藝和本事吃飯的藝人?!”
段采薇冷哼一聲,抬高了腦袋,猶若一只高高在上的孔雀在張揚著自己炫目的羽毛,“只不過是下賤的戲子罷了,別說的那么高尚!我們段家可是京城有名的政治世家,你好歹也是我女兒,要是你進(jìn)入了娛樂圈,成了別人眼中的笑柄,我們段家的面子往哪里放?”
戲子?唐瀟瀟無語的揉了揉眉心,普通人眼中星光熠熠的大明星,到了他們眼里就成了三教九流的戲子,這該死政客們的虛榮心!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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