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你個狼心狗肺的小兔崽子!你居然敢跟他們一起陷害我?”曹淑婷徹底歇斯底里,那雙眼睛通紅的瞪著曹柔,“當初可是我把你撿回來的,給你吃、給你穿、供你上學(xué)你居然就是這么對我的?你還有沒有良心啊?我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到頭來你居然要坑死我?我難道少給你錢了嗎?!”
一個“錢”字,徹底壓斷了曹柔的最后一點理智,錢!錢!又是錢!都這個時候了,你的眼底居然還只有錢!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
想到這里,曹柔扭過頭看了一眼唐瀟瀟,臨上法庭作證之前唐瀟瀟可是允諾了她一個億的美金,來之前已經(jīng)給了五千萬美金,只要等自己作證完畢,承諾下了那些輕微的罪行,把曹淑婷送上斷頭臺,就可以順利的拿到另外的五千萬!
自己只要在監(jiān)獄里呆上一年半載的時間,出獄以后,自己就徹底成了可以享榮華富貴的億萬富婆!
再次抬頭時,曹柔的眼底已經(jīng)滿是冰冷和堅定,清脆的嗓音徹底將她的養(yǎng)母推向了無邊的深淵,“尊敬的法官大人,我能證明,早在兩年以前,我的媽媽曹淑婷就已經(jīng)跟陳喜河好上了,他們甚至多次策劃要暗殺掉唐瀟瀟,就在前一陣,媽媽跟我說,她覺得最近好像陳喜河背著她在外面包(河蟹)養(yǎng)了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說這話的時候,她甚至還說要閹了陳喜河,再把他毀尸滅跡”
曹淑婷徹底恐懼了,歇斯底里地叫了出來,“曹柔!不!我沒有說過!這不是我說的,她這是在撒謊!你個小賤人!我養(yǎng)你這么多年,居然養(yǎng)了一只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你居然這么害我!”
“我說謊?哈,真好笑,我可是你最信賴的女兒呢,我親愛的媽媽你說的每一句話,我可是都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更何況,我親愛的媽媽,難道你忘記了嗎?可是我親自幫你弄壞的那個剎車器,我也頂多算個從犯而已”
唐瀟瀟靜靜地望著法庭上那對狗咬狗的母女,忽然深深的吐了口氣,抬眸望向了天邊的云彩,唇角間勾勒起一抹釋然的微笑,真正的唐瀟瀟如果你天堂有知,你可以瞑目了,我沒有辜負你,終于可以給你報仇了。
這對母女,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們欠你的,我會一一討要回來。
“根據(jù)合議庭宣判,判處曹淑婷涉嫌故意殺人罪,因其影響極其惡劣,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判處從犯曹柔故意殺人罪,有期徒刑五年此判決為終審判決。”
聽到這樣的判決,曹淑婷撲通一聲徹底癱軟在地,面如死灰。
“五年啊,有點長呢。”曹柔皺了皺眉頭。
臨兩個人被送到看守所之前,唐瀟瀟坐著輪椅直接去見曹柔。看見她的時候,曹柔臉上依舊是一臉的慍色,瞪著唐瀟瀟,“唐瀟瀟,我警告你,趕緊把剩下的五千萬趕緊給我!還有,五年的時間太長了,我不管,我最多做兩年的監(jiān)獄,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讓你那么好過的你給我記著,是你讓我做偽證的。”
唐瀟瀟點了點頭,唇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明澈的目光猶如當年初見時的樣子,“我知道,你放心好了,錢不會少你的,至于坐牢的時間你先去那里等著,監(jiān)獄那邊我去花錢打點,你表現(xiàn)好一點,到時候我再多花一些錢,應(yīng)該能減刑到兩年左右的時間。”
“哼。”曹柔輕哼一聲。
不用兩年的時間曹柔,你很快就能出來了。
執(zhí)行槍決的前一天,唐瀟瀟終于來看守所看曹淑婷最后一眼,望著曹淑婷憔悴的神色,唐瀟瀟心里說不清楚是悲哀還是痛快,神色漠然的望著她,就那么沉默著。
“唐瀟瀟你是來羞辱我的吧?”曹淑婷心如灰死的抬起頭,木訥的問道,“現(xiàn)在你終于得意了,可以除掉我這個眼中釘,很開心的吧?”
唐瀟瀟抿了抿唇角,搖了搖頭,“說不清楚是什么感覺,只是覺得整個人、整個靈魂好像輕松了很多,我一直以來背負的某些東西,可以放下了。”
曹淑婷苦笑,抬了抬手腕上的手銬,發(fā)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曹淑婷,其實如果你沒那么貪婪,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當初如果你能好好的對待我爸,野心別那么大,我會讓你這輩子過得衣食無憂,享盡榮華你想奪了我們唐家的家產(chǎn),想奪了唐家的繼承權(quán),你以為就憑你能行嗎?我們唐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背后涉及到的東西很多,就算被你掌握在手,到最后也是成為別人的東西,你保不住唐家的。”
“你這是在向我炫耀嗎?”曹淑婷緊咬著牙關(guān)。
“這不是炫耀,而是忠告。就算你拿到了唐家的產(chǎn)業(yè),那又如何?在這弱肉強食的豪門世家爭霸中,你以為你能活著殺出來?”
曹淑婷死死地握住了拳頭,隨即又松開了,苦澀一笑,“明天就是上路的日子了,沒想到居然你是唯一一個來看我的,唐瀟瀟,我求你一件事情,可以嗎?”
唐瀟瀟做出了一個打住的手勢,“我知道你要問什么,不過,在此之前,你先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
“說。”
“看到外面的天空了沒有?對著天空,喊三聲:唐瀟瀟,對不起。”
“你”
唐瀟瀟默默然的搖了搖頭,眼神里透著一股執(zhí)拗,“我沒心思羞辱你,我只是想讓你對一個消失的靈魂做出最后的懺悔,這是你欠別人的。”
曹淑婷深深地吸了口氣,將心底所有的念頭都一掃而空,為了心底那最后一點念想,咬著牙轉(zhuǎn)過頭去,強忍著心中的酸楚和屈辱,對著鐵欄桿窗戶外面的天空,用力的大聲喊了出來,“唐瀟瀟,對不起!唐瀟瀟!對不起!對不起!”
聽著一聲聲的嘶喊,唐瀟瀟合上了雙眼,死死地握住了拳頭,不知不覺間,淚水已經(jīng)朦朧了雙眸,唐瀟瀟啊,你聽到了嗎?我,沒有辜負對你的承諾!
這具身體的所有崛起之路、一輩子的幸福或是痛苦,我得到的理所應(yīng)當!
“你的兒子就是唐景塵,也就是你背后那個一直利用你的人。他早就知道你是他的母親,也一直都在用他自己當做誘餌,利用你對自己兒子的愛和你的貪婪,騙你上鉤。”
說完這一句話,唐瀟瀟默然離去,徒留下心如死灰的曹淑婷。
一行眼淚,在不知不久間順著曹淑婷的臉頰流落下來,流進她的嘴里,咸咸的,帶著這輩子最痛徹心扉的苦澀。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東西,能讓曹淑婷保存著人性中美好而光輝的一面,那么那個人無疑是她最愛的兒子。只是當兒子居然成為那個讓她無比憤怒的聲音她再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世界。
那一刻,她的世界崩塌了。
臨槍決的那個清晨,當看守所的警察打開門,準備給她送上最后一頓飯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曹淑婷已經(jīng)死了,尸體徹底冰冷了下來,牙刷的柄被她磨得尖銳,直接插入喉嚨里,地上一灘血跡旁,只有一個字:悔。
如果如果當初沒有嫌貧愛富,如果沒有拋棄兒子,如果沒有遇到唐遠鋒,如果沒有貪婪的想得到唐家的財產(chǎn),如果這一切都從未發(fā)生過,自己是不是會比現(xiàn)在的結(jié)局要好上很多?
得到曹淑婷自殺消息的時候,唐瀟瀟正坐在歷陽市女子監(jiān)獄的監(jiān)獄長辦公室里,大腹便便的監(jiān)獄長臉上掛著彌勒佛似的微笑,手上黃橙橙的金戒指卻泄露了他這個監(jiān)獄長的油水似乎不錯
“唐小姐,放心好了,這件事情交給我,我肯定把這事辦得妥妥貼貼!”監(jiān)獄長嘿嘿的笑道。
唐瀟瀟微微頷首,“那就麻煩您了,區(qū)區(qū)薄禮,不成敬意,還望監(jiān)獄長先生笑納。”
薛小涵從身后遞上一個紙盒子,推到了監(jiān)獄長面前,意味深長的一笑,“監(jiān)獄長先生,這是五十萬現(xiàn)金,買她的意外事故死去,怎么樣?”
聽到五十萬的這個數(shù)額,監(jiān)獄長綠豆大的眼睛里迅速瞇了一下,連忙掛上樂呵呵的笑容,“好!當然好!不怕幾位笑話,在這監(jiān)獄里,我這個監(jiān)獄長要弄死幾個人,還真的是易如反掌”
“我不想看見她死得那么沒有痛苦,我懂我的意思吧?”唐瀟瀟挑了挑眉梢。
“懂!當然懂了!”監(jiān)獄長諂媚一笑。
“時間差不多了,我差不多要去劇組那邊報道這里的事情就拜托給監(jiān)獄長先生了,事成之后,還有另外五十萬的謝禮和一點小禮物。”唐瀟瀟淺笑,“您應(yīng)該知道,監(jiān)獄長先生,我的身份比較特殊,如果漏了一點馬腳到時候死的人,不一定會是我,但絕對會有您一個。”
言語清淡,仿佛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卻讓監(jiān)獄長悄然打了個寒噤。
薛小涵再次掏出五十萬,扔到了監(jiān)獄長的桌子上,“監(jiān)獄長先生,這五十萬是用來跟這件事情有關(guān)系的獄警們,我們boss為人向來寬厚,她可不希望聽見任何有人做了事情卻沒拿到錢的例子至于您的胃口,我們自然會喂飽了,給下面人的錢,您不能動,知道嗎?”
“是!是”監(jiān)獄長悄悄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唐瀟瀟淺笑的瞄了一眼薛小涵,微微的點了點頭,薛小涵辦事越來越滴水不漏了,這句話雖然簡單,卻是在警告這個貪婪的監(jiān)獄長不要貪墨給下面其他獄警的份子錢這也是為了防止萬一有人因為自己沒拿到錢懷恨在心,而把這件事情泄露出去。
“boss,不用再看看曹柔了嗎?”薛小涵小心翼翼的問道。
唐瀟瀟猶豫了一下,揮了揮手,“算了,就當是最后再看她一眼吧。”
“是。”
在監(jiān)獄長的陪同下,珈藍推著唐瀟瀟,身邊跟著薛小涵來到了女子監(jiān)獄的探監(jiān)室里,等候了幾分鐘的時候,一臉憔悴的曹柔終于出現(xiàn)在探監(jiān)室里,雙眼腫得像兩只桃子。
來到監(jiān)獄半個月的時間,曹柔徹底知道了什么叫做人間地獄的生活,本來以為兩年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可是一切似乎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美好。
作為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受盡了那些獄霸們的折磨與欺辱,每天晚上睡在馬桶旁邊,醒過來的時候經(jīng)常臉上惡作劇般的被抹上了糞便,十多天的時間挨了九次群毆,頭發(fā)被撕掉,頭皮都掉下來一塊,私密的地方被用牙刷和尖銳的東西插得血肉模糊,身上青紫色的淤痕一塊塊的
最惡心的是,同監(jiān)獄室里的還有幾個或是狂暴癥、或是變態(tài)的女同性戀,白天曹柔幫她們洗衣服、做工的同時,晚上還要給他們充當瀉火的奴隸不順從,就又是一頓折磨。習(xí)慣了錦衣玉食的曹柔,哪里能忍受得了這份苦?
“唐瀟瀟!我要離開這里我再也呆不下去了!”
看見唐瀟瀟的第一句話,曹柔就歇斯底里的喊了出來。
唐瀟瀟愣了一下神,上下打量了幾眼曹柔,自己還沒來得及讓人“特殊關(guān)照”一下她,她居然就受不了?
看見唐瀟瀟那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曹柔咬緊了牙關(guān),小聲的威脅道,“唐瀟瀟你要是再不把我弄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把你讓我做偽證的事情抖落了出來!別以為我媽媽沒了,你就能拿捏我,就算在監(jiān)獄里,我一樣能把你弄得身敗名裂!”
唐瀟瀟嗤笑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曹柔,你已經(jīng)在監(jiān)獄里了,怎么還不知道收斂自己的性子,居然還這么囂張跋扈?”
“你想毀約?”看見唐瀟瀟這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曹柔心頭一跳,忍不住出聲問道。
“賓果!聰明哦,你答對了。”
唐瀟瀟笑咪咪的望著曹柔,猶如一只狡猾的可愛狐貍。
“我還以為你早就應(yīng)該預(yù)料到今天這一步呢居然現(xiàn)在才猜出來,我還真的是高看你了。”唐瀟瀟皺巴著小鼻子,純潔無邪的目光安靜地望著曹柔,猶如當年初見時的模樣!
看見唐瀟瀟這樣熟悉而陌生的神情,曹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腦海中本來已經(jīng)淡忘的回憶悄然浮現(xiàn):那個被自己騙到了遠郊盤山道外,用高劑量海洛因都沒毒死,綁在車廂里啟動車子都沒害死的那個女孩子那個曾經(jīng)的唐瀟瀟!
眼前女孩子的目光,跟那個時候的唐瀟瀟何其相似!
清冷而寒得徹骨的聲音在耳畔回響,猶如地獄里的聲音降臨,“想起來了吧?曹柔?我唐瀟瀟從來都沒有失憶過,你對我做的每一宗、每一件,我唐瀟瀟都清清楚楚的記得。”
“你”曹柔驚恐萬狀的尖叫了一聲,站起身踉踉蹌蹌的向后退了兩步,卻冷的不妨被椅子絆摔,嘩啦一聲趴在地上。
“當初我只是一只嗷嗷待宰的羔羊,如今地位對轉(zhuǎn),你覺得怎么樣?”
望著這樣陰冷的唐瀟瀟,曹柔似乎完全可以預(yù)見得到自己的結(jié)局,歇斯底里的尖叫了出來,“不!唐瀟瀟!你不可以這么對我!你上次說過的,對我以前的所作所為,既往不咎你不能言而無信!你說過可以原諒我過去所作所為的一切,這是你自己說的!”
唐瀟瀟垂頭斂目,神色里波瀾不驚,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是啊,我給過你機會的,只要你好好為我做事,我或許真的會給你條活路不過,是你自己給臉不要臉,怪我嗎?”
“我”
“想反駁我的話?”唐瀟瀟挑了挑眉梢,淺淺一笑,細細描繪著手腕上滿翠翡翠鐲子,“想好再說哦,別以為我不知道東方公主號的那次事件,是你透露了我的行蹤,故意引誘我上了船,也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次你也在船上,還故意把我指認給真神傭兵團的劫匪們;還有哦,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邊給我做事,一邊又勾搭上了國外勢力,凱西·巴爾德那小姐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你,準備里應(yīng)外合,你這個雙重間諜真是出色呢。”
曹柔徹底癱軟在地,“你”
“你說這叫不叫咎由自取呢?”唐瀟瀟瞇起了雙眼,“我這次可是送你了一份厚禮,記得要好好享受自己剩余的歲月哦。呀,對了,忘記謝謝你了謝謝你親手幫我把你的養(yǎng)母送上斷頭臺,她已經(jīng)被槍決了。”
曹柔被這個消息震驚得徹底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眼角的眼淚順著臉頰嘀嗒的流落下來
那個女人,養(yǎng)育了自己二十年。
是自己親手把她推進了地獄深淵
“你的苦難,才剛剛開始,曹柔,請等待我送給你的地獄邀請函吧,到時候你們母女就可以在地獄相見了。”
曹柔死死地咬住牙關(guān),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忽然嘶喊出了一句,“唐瀟瀟,你夠狠!利用我,讓我們母女相殘甚至陳喜河也應(yīng)該是你做的手腳吧?這整件事情里你是最大的受益者!但是你就不怕報應(yīng)嗎?”
留給曹柔的只有唐瀟瀟的背影,帶著一抹決然的孤寂和執(zhí)著的堅定,“我只想主宰自己的命運。更何況報應(yīng)這個詞語,從來都只是留給弱者的安慰。”
題外話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大家見諒~
周六要早起加班的苦逼娃子傷不起啊吶吶,求安慰,最好晚上能來給孤暖床暖被窩那個啥,大家不要搶啊,翻牌子吧,翻到誰算誰哈。孤翻到牌子的美人,記得把自己洗白白給孤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