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和誰過新婚夜?
“我跟你一起去?”墨蕓藝努力在黑暗中尋找陸辭堯的方向。
“才結(jié)婚就這么放蕩?”陸辭堯的譏誚不遺余力:“你說你還是個(gè)處.女,裝的吧?”
“我沒有裝。”墨蕓藝貝齒緊咬著下唇,感覺身體里像是有螞蟻在亂竄,啃噬她的心窩和理智,她勉強(qiáng)摸到了床,往被窩里輕躺:“那我去床上等你,你快一點(diǎn),我真的很怕黑……”
陸辭堯的呼吸也逐漸急促。
這是藥效發(fā)作的征兆。
他闊步步入浴室,擰開冷水開關(guān)。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冬日里,刺骨的寒意傾襲著肌膚,一股熱汗從額角細(xì)密滲出,快速?zèng)]入了冷水之中。
手機(jī)屏幕突然亮起,他劃過掃了幾眼——
“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
陸辭堯反扣了手機(jī),抓過一旁深灰色的浴袍穿好,赤著腳踩踏在地上鋪著的厚重羊絨地毯之上,軟綿綿的,猶如踩進(jìn)了棉花里,沒有絲毫的聲響。
他出來時(shí),嗅到空氣中那股愈發(fā)濃郁的香水味,神色更是凜冽不屑。
躺在床上的墨蕓藝,已經(jīng)快要喪失理智。
“老公,老公你好了沒?”
嘴里低低的吟哦,酥,麻入骨。
陸辭堯悄無聲息地走到門口。
陸沉已經(jīng)在等著了,肩頭扛著一個(gè)男人。
“丟到床上,好好的滿足她。”
“這可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男人,彈藥充足,絕對(duì)能讓她……滿足。”陸沉笑瞇瞇地說了一句,迅速將那男人丟到床上,墨蕓藝早就已經(jīng)受不了了。
房間里,很快響起一道道瞹昧的樂章,連綿不斷。
還真是多虧了她急不可耐把傭人和凌綰都遣走了。
一切都進(jìn)行的無比順利。
皎潔的月光從走廊的窗口傾瀉,垂落在陸辭堯肩頭,恍若渡上一層月光白,陸沉聽著里面一波接著一波的咿呀,笑得跟只狐貍一樣:“有沒有覺得我們這一招,太陰狠了點(diǎn)?”
“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闖進(jìn)來。”
“阿嚏!”陸沉被這些下了藥的香水刺激得鼻尖發(fā)癢:“這女人究竟有多怕你不碰她?居然下了這么重的劑量,這也算她自己活該了!嘖嘖,哥,你現(xiàn)在還受得了么?嫂子懷孕了,也不能幫你瀉火,不然我去找?guī)讉€(gè)漂亮的女人……”
“別拿我和你比。”
“……”
“慕小瑜不要你,原因你還沒弄清楚?”
“……”陸沉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扎痛了。
正說著,陸辭堯小腹驀然涌起一股接著一股的熱源,灼燒著他的身體,該死,他在房間呆的太久,吸入的香水也太多了!
陸辭堯陰沉著臉,筆挺的五官輪廓掩入夜色。
“哎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
陸沉喊完又接連打了幾個(gè)噴嚏。
后背一陣惡寒,也趕緊離開了這個(gè)鬼地方。
以前覺得金鼎特別有愛。
現(xiàn)在只覺得……恐怖。
……
銀月如勾,倒掛枝頭。
姜淺睡不著,就和慕小瑜在御景龍灣散步,聽到車子熄火的聲音,慕小瑜以為是陸沉來傳遞消息,率先走了過去。
可車門推開,下來的人卻是陸辭堯。
男人俊彥染上一絲紅暈,體溫高得駭人。
慕小瑜驚訝了一秒,果斷把人丟給了姜淺:“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陸沉也跟著從車上下來:“不然呢?他還真要跟那個(gè)女人過新婚夜?”
姜淺五味陳雜,又酸又澀還有甜。
陸辭堯呼吸中帶著一絲酒味,姜淺半扶著他,下意識(shí)伸手摸了摸他額角的溫度,滾燙得猶如火焰在燃燒:“你額頭好燙……”
她剛洗完澡,身上還沐浴著淡淡的馨香。
氣息流轉(zhuǎn),縈繞在陸辭堯鼻尖。
呼吸愈發(fā)不受控制,就連襯衫都被熱汗浸濕,陸辭堯大掌摟著她的腰肢,聲音沙啞:“岳母睡了么?”
“……剛剛睡下。”
“帶我去你房間。”他拽著姜淺,走得很快,動(dòng)作行云流水,看得慕小瑜目瞪口呆。
她踢腿踹了踹陸沉的小腿:“喂,他是不是被下藥了?”
“這不是廢話么?”
“那墨蕓藝怎么會(huì)放他走?”
陸沉故作深沉,沉吟片刻:“山人自有妙計(jì)。”
“如果真有妙計(jì),淺妞的病情還能拖到現(xiàn)在?”慕小瑜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掉頭就走,可沒有注意到腳下一塊碎石子,身子歪斜了下。
陸沉一顆心都蹦到了嗓子眼,飛快撲上去,雙手將她穩(wěn)穩(wěn)抱起。
“怎么樣?孩子有事么?”
慕小瑜曲肘撞向他胸膛:“孩子是我的,有事也不輪不到你來管,放我下來!”她又不是生子機(jī)器,只關(guān)心孩子!!
“不放!”陸沉硬生生挨了這一撞,卻抱著她不肯撒手:“我抱你上樓。”
“你真不放?”
“說了不放,你沒聽懂么?慕小瑜,女人真的不能太慣著!給你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我什么都將就著你,這么久了,連孩子都快出生了,你還想我怎么樣?”
“好,你說不放的。”慕小瑜眸中精光一閃,雙手突兀掐著陸沉胸口的兩個(gè)點(diǎn),然后像小孩子打架掐肉那般,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
陸沉臉色陡然青白交替,痛得嘴角一抽一抽的。
“慕小瑜!你知不知道男人的胸掐起來也是很痛的?!”
慕小瑜呵呵冷笑,并不撒手:“痛也要忍著,有本事你丟開我呀,孩子摔沒了,正好我也懶得生,聽說生孩子也很痛的,比不得你們男人還能在外面風(fēng)流快活……”
陸沉額頭冷汗涔涔,卻猛地低頭,堵住了慕小瑜喋喋不休的抱怨。
慕小瑜唔了一聲,指尖掐著他胸旋轉(zhuǎn)的力度更重。
陸沉倒抽一口涼氣。
唇齒交融,也咬破了她的舌尖。
“陸沉,你他媽放開……嘶……你屬狗的么?!”
——
陸辭堯拉著姜淺上樓。
大將軍趴在他的新任狗窩里,睡得呼呼作響。
當(dāng)一道略顯陌生的腳步聲傳來,它立刻驚醒,下意識(shí)地叫嚷了一聲,姜淺連忙做了個(gè)噤聲的手勢,可睡在二樓靠近樓梯那間房的柳蔓蕓已經(jīng)被驚動(dòng)了。
咔噔。
柳蔓蕓開門到了走廊。
與此同時(shí),陸辭堯剛好拉著姜淺鉆進(jìn)了她那間充滿溫馨而整潔的房間,時(shí)間卡得分毫不差,以至于柳蔓蕓只看到了姜淺房間的燈還亮著……
“淺淺,你還沒睡么?”
“……這就睡了。”
接著,本來就黯淡的燈驟然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