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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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電臺聯(lián)系軍事情報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關(guān)鍵就是,黃翰盛得證明自己是軍事情報局的情報官員。
此外,電臺的通信效率非常低下。
弗朗西斯科很有耐心,他也必須得有耐心。
等了好幾個小時,黃翰盛終于收到了最為重要的電報。
“怎么樣?”
“你自己看吧。”黃翰盛把翻譯出來的電文交給了弗朗西斯科。
在回電中,軍事情報局肯定了弗朗西斯科的價值,并且授權(quán)黃翰盛全權(quán)負責(zé)與弗朗西斯科進行合作,滿足弗朗西斯科的一切要求。
看完電文,弗朗西斯科笑了起來。
黃翰盛依然很平靜,只是在他眼里,弗朗西斯科完全是個白癡,也難怪在跟韋戈斯的斗爭中始終處于下風(fēng)。
“黃先生,今后我們就是朋友了。”
“將軍,今后還有的是時間,而我們現(xiàn)在最好抓緊時間。大使已經(jīng)失蹤幾天,再拖下去的話,恐怕會……”
“當(dāng)然,我立即送大使離開。”
弗朗西斯科興奮得有點過頭,把守在外面的保鏢叫了進來。
黃翰盛只想早點把妻子女兒送走,因為他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根本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房門推開,一名保鏢走了進來,只是步伐有點奇怪。
弗朗西斯科沒有注意到,在等待電報的這幾個小時里,他差不多喝光了一瓶白蘭地。加上收到了好消息,早就有點飄飄然了。
保鏢走近的時候,弗朗西斯科才猛然察覺到不大對勁。
他不是看出了問題,而是嗅到了血腥氣味。接著,弗朗西斯科才看到,保鏢胸口的白襯衫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了。
危險意識,讓弗朗西斯科驚醒了過來。
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拔插在腰間槍套里的手槍。雖然把只是一把小口徑裝飾手槍,但是也有足夠的威力。
只是,弗朗西斯科沒能把手槍舉起來。
拔出手槍的時候。他握槍的手就被抓住了,一股巨大的力氣迫使他舉起手槍,將槍口頂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槍口頂?shù)煤芫o。槍聲也很微弱。
小口徑裝飾手槍使用的是五點六毫米手槍彈,槍聲本來就很小。
當(dāng)然,抵近射出的子彈,足夠打穿下頜骨,鉆進頭顱,把顱腔里的腦髓攪得稀爛,并且奪走弗朗西斯科的小名。
“黃翰盛?”
“你們要是再晚來幾分鐘的話,我就得單槍匹馬殺出去了。”黃翰盛把弗朗西斯科的尸體推到沙發(fā)上,但是沒有丟掉那把握把上鑲有黃金與鉆石的手槍。“現(xiàn)在,我們得去把大使救出來。”
“大使已經(jīng)安全了。”李承志看了眼弗朗西斯科的尸體。朝正從電報員的尸體上拔出匕首的羅秀生點了點頭。
在黃翰盛干掉弗朗西斯科的時候,羅秀生投出的匕首刺穿了電報員的咽喉。
三人離開電訊室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槍聲。
“你們來了多少人。”
“就四個。”
“四個?”黃翰盛有點不敢相信。
“當(dāng)然,還有更多的人,不過與我們無關(guān)。”
負責(zé)營救姚文芳大使的是唐宏光與刁德勛。而韋戈斯派來的手下則找到了被關(guān)押在地窖里的其他外交人員。
讓韋戈斯出兵相助,根本不是什么難事。
只是,要想平安無事的救出大使等人,則必須得有韋戈斯的幫助。原因很簡單,在弗朗西斯科這邊有韋戈斯的人。
正是如此,四名狙擊手才能悄無聲息的潛入弗朗西斯科的營地。找到被扣押的人員。
營救行動有驚無險,而唐宏光也兌現(xiàn)了承諾,朝弗朗西斯科的腦袋開了一搶,即便殺死弗朗西斯科的是黃翰盛。
至于掃蕩弗朗西斯科的手下,那就是韋戈斯的事情了。
戰(zhàn)斗進行得非常順利,雖然弗朗西斯科的人馬占有地利之便,但是群龍無首,很快就被韋戈斯的軍團擊敗。
天亮的時候,大規(guī)模戰(zhàn)斗就已結(jié)束。
弗朗西斯科的人馬中,除了少數(shù)逃走之外,大部分都做了俘虜,戰(zhàn)斗傷亡并不大,只是韋戈斯似乎不需要這么多張吃飯的嘴。
營地外,數(shù)是名弗朗西斯科的手下排成一列跪在道路兩旁。
槍決來得很突然,也很迅速,韋戈斯的那寫雇傭兵絲毫沒有手軟,似乎背對著他們跪在地上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射擊訓(xùn)練的靶子。
李承志有點看不下去,畢竟弗朗西斯科已經(jīng)完蛋了,而且那些人也放下了武器。
“有這個必要嗎?”唐宏光也看不下去。就算他在殺人的時候也不會眨眼,可他從來不殺手無寸鐵的人。
“當(dāng)然有必要,他們都是弗朗西斯科的死忠,就算現(xiàn)在向我投降,可是只要有機會,他們就會為弗朗西斯科復(fù)仇。”韋戈斯回過頭來,他是在天亮前趕到的。“再說了,我不需要這么多手下。”
“其他的呢?”唐宏光知道,弗朗西斯科也有一支規(guī)模在兩千人以上的私人軍隊。
“如果愿意為我效勞,我會給他們一口飯吃,而愿意回家的,我會給他們路費。”韋戈斯轉(zhuǎn)過身來,說道,“現(xiàn)在,整個塔瓦斯科州都在我手里了,我需要更多的軍人,更需要優(yōu)秀的教官。”
顯然,韋戈斯是在安適唐宏光。
“將軍,你恐怕還沒有足夠多的錢來雇傭我們。”唐宏光當(dāng)然明白韋戈斯的意思。
“只要你開得出價,我就出得起錢,難道你覺得我的錢包不夠鼓嗎?”
唐宏光笑了笑。說道:“我不是雇傭兵,我是為國家服務(wù)的職業(yè)軍人,而我對國家的忠誠,以及軍人的榮譽是無價的。”
“當(dāng)然,你說得沒錯,但是我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
“直升機什么時候到達?”唐宏光沒再跟韋戈斯廢話。如果不是韋戈斯幫他們把大使救了出來,他根本不愿意跟韋戈斯打交道。
“很快就會到達。為了送你們?nèi)ノ5伛R拉,直升機得補充燃油。”
唐宏光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么。
李承志沒有去招惹韋戈斯。他一直收在大使一家人身邊,而羅秀生則負責(zé)安頓其他外交人員。
“你是狙擊手?”
李承志回頭看了眼,才發(fā)現(xiàn)是黃翰盛在跟他說話。
“你應(yīng)該是新手。我以前沒見過你。”
“以前?”
“做為軍事情報局的官員,我熟悉每一名狙擊手,不過那是幾年前的事了。”黃翰盛笑了笑,說道,“我得感謝你,如果不是……”
“為什么要殺了弗朗西斯科?”
黃翰盛一愣,似乎沒有搞明白李承志的意思。
“你不是收到了命令,讓你全權(quán)支持弗朗西斯科嗎?”
“那是反語,真正的命令是讓我除掉弗朗西斯科。當(dāng)然,如果沒能辦到。那我就得丟掉小命。”
“反語?”
“在確認身份的時候,軍事情報局會提出一個問題,而我會針對所處的環(huán)境,給出一個答案,而這個答案能夠讓軍事情報局知道我有沒有受到脅迫。如果我給出的是受到脅迫的答案。那么我就得反著理解收到的命令。”
“這么簡單?”
“非常簡單,當(dāng)然得提前知道所有答案。”
“如果我們沒有來,你打算怎么辦?”
“弗朗西斯科肯定會放了大使,甚至?xí)牌鹌渌饨蝗藛T,但是我會留下,而我會在大使他們離開之后。設(shè)法完成任務(wù)。”
“一個人?”
“我是情報人員,我跟你一樣,在成為情報人員的那一天,就已經(jīng)把生死置之度外,隨時準備面對死亡。”
李承志打量了黃翰盛一番,他想起了鄒小洪。
“你應(yīng)該知道,我也是軍人,而且是上校軍官。雖然我沒有上過戰(zhàn)場,但是誰能說情報戰(zhàn)線就不是戰(zhàn)場呢?”
“上校!”李承志不得不敬佩黃翰盛。
“就此一次,今后可不要提到我的身份。”黃翰盛回頭看了眼其他外交官員,說道,“除了文芳,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這……”李承志知道,他開始說漏嘴了。
“放心吧,他們回國之后,都會留在外交部工作,或者會被派到地方外交機構(gòu)去,至少得呆上好幾年,才有機會參與涉外工作。至于你嘛,既然你是狙擊手,那你就應(yīng)該知道狙擊手部隊與軍事情報局的關(guān)系。”黃翰盛笑了笑,說道,“也許,我們還會見面,甚至還有可能合作。”
“果真如此的話,我建議你帶上一把手槍,而不是去搶敵人的武器。”
黃翰盛笑了笑,掏出了從弗朗西斯科手里奪來的那把手槍,塞到了李承志手上。“這把槍就送給你吧,當(dāng)做紀念也好。”
“這……”
“你要不收下,等我回去,這把槍就得上繳。”
黃翰盛這么說,李承志沒再拒絕。
這時候,直升機飛了過來,降落到了營地中央。這是一架能載十多人的中型直升機,足夠把所有外交人員送走。
看到唐宏光打出的手勢,李承志與羅秀生護送著大使登人上了直升機。
危地馬拉就在一百多公里之外,在進入危地馬拉領(lǐng)空之后,空軍將派遣戰(zhàn)斗機為這架直升機護航,直到其到達中**隊的營地。
李承志他們沒有上直升機,因為已經(jīng)坐滿了,裝不下四名狙擊手。
直升機緩緩升空,李承志朝黃翰盛揮了揮手。
劇變來得十分突然,李承志只看到黃翰盛朝他敬禮,直升機就化成了一團火球。爆炸聲傳來的時候,李承志只感到后頸窩遭到重擊。倒地的時候,李承志看到唐宏光正在用手槍向附近的雇傭兵開火,隨即李承志的世界就變得一片漆黑。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