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問道篇 第35章 攔截
仁廣見她答應(yīng),自以為言語取得了良好效果,成功掐斷了她對蘇昊的念想,十分滿意。
隨著境界越來越高,蘇昊現(xiàn)如今的賣相越來越好,可謂帥氣近妖。從見到蘇昊那一刻起,仁廣就有了強烈的危機感,哪怕與唐環(huán)只是普通的熟人見面,他也要快速出手,斬斷二人之間任何的可能性。
仁廣看著唐環(huán),眼神閃爍片刻,起身走了過去,唐環(huán)身邊一個姿色普通的女修士知機地讓開位置,仁廣朝那女修士微笑點頭,喜得那女修士面色通紅。
坐下來后,仁廣對唐環(huán)道:“環(huán)環(huán),修行方面可有疑惑?大膽說出來,師兄為你解惑,正好其他師弟師妹都在,大家共同參詳學習。”
唐環(huán)搖頭道:“沒有。”
仁廣兀自道:“聽說你修習的是《道德玄經(jīng)》,這是一門注重修心的功法,不利于境界提升,待此次任務(wù)結(jié)束,師兄會向師尊求情,賜你更高級的《星天神策》修行,可好?”
聞聽此言,唐環(huán)先是眼睛一亮,繼而又黯淡下來,她很清楚修行《星天神策》的好處,與她修行的《道德玄經(jīng)》相比,在境界提升方面是奔馬與耕牛的差別,唐可修習的便是此功。
她很想修習《星天神策》,私下里不知求了唐可多少次,只是唐可顧忌門規(guī),始終不肯答應(yīng)。
若真能如仁廣所言,可以在他師尊那里求來《星天神策》,唐環(huán)雖說不會答應(yīng)仁廣進一步的索求,卻也可能會改變對他的態(tài)度。
只是唐環(huán)心里明白,凌云派的門規(guī)森嚴,即使仁廣的師尊也不能突破門規(guī),給一個剛剛脫離雜役身份的小丫頭修習只有內(nèi)門弟子才具備資格修習的功法,他這樣說,不過是在畫餅而已。
仁廣見唐環(huán)沉默不理他,有些惱怒,不過臉上仍然是春風和煦,說道:“為了環(huán)環(huán),師兄也曾閱覽《道德玄經(jīng)》經(jīng)義,略有所得,來來來,師兄給你講解何為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
唐環(huán)道:“這一章小姐給我講過了。”
仁廣道:“仁寧師妹不愧是本屆弟子翹楚,有她照顧,環(huán)環(huán)會少走很多彎路。”
說著,瞥了一眼唐可,眼神里閃過一絲憤恨,若非此女阻撓,香噴噴的唐環(huán)早就入口了。
修道宗門,往往只有內(nèi)門弟子才有資格獲得道號,唐可入門凌云派后,直接成為內(nèi)門弟子,賜號仁寧,因她修行資質(zhì)和悟性上佳,很受師門長輩看重,故仁廣不敢造次,對唐環(huán)只能徐徐圖之,期望以誠心感化,令她主動自投懷抱。
只是他不知,由于他過于霸道,任何接近唐環(huán)的師弟都被他威脅恐嚇,嚴重干擾了唐環(huán)的正常生活,唐環(huán)表面上逆來順受,內(nèi)心里卻早就對他的行為深惡痛絕。
仁廣收回目光,又道:“如此的話,那么師兄給你講下一個章節(jié),致虛極,守靜篤,萬物并作,吾以觀復,夫物蕓蕓,各復歸其根……”
開始強行授課。
周圍凌云派弟子有的滿臉黑線,有的撇嘴,有的羨慕嫉妒恨,有的捂嘴偷笑。
唐可看著委屈巴拉的唐環(huán),輕輕嘆了口氣,在仁廣沒有做太過分事情的時候,以她目前實力,還不能隨便對其假以辭色,不然被他上綱上線,以不敬之名斥責,她也只能生受。
仁廣這一講便是兩個時辰,直至月上高樓,周圍的凌云派弟子或打坐,或睡覺,都不再言語,只剩仁廣依然滔滔不絕,唐環(huán)實在忍耐不住,弱弱地說道:“仁廣師兄,我有些累了,明日再講吧。”
說完,不待仁廣答應(yīng),小心翼翼起身,縮著肩膀跑到唐可身邊。
仁廣意猶未盡地吸了吸鼻子,將唐環(huán)留下的少女馨香吸干,而后道:“也好,環(huán)環(huán)早些休息,明日我們繼續(xù)。”
唐環(huán)抱著雙腿盯著火堆發(fā)呆半晌,悠悠嘆了口氣。
去往鎮(zhèn)峽口的路上,四條人影貼地飛馳,沉默趕路的蘇昊忽然開口道:“凌云派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如此艱難了嗎?”
前方帶路的喬同不解,偏頭問道:“蘇師弟何出此言?”
蘇昊道:“方才與我說話的那凌云派女弟子,四年前才剛?cè)腴T,如今不過煉氣初期修為,卻也被派往戰(zhàn)場,她去了豈不是枉送性命?凌云派這般操作,實在令人費解。”
龐云也道:“聽蘇師弟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確實如此,他們一行十幾人,除了一個煉氣圓滿,一個煉氣后期,其余大多都是初期修為,大老遠從凌云峰跑過去,恐怕一個照面就被人轟成了渣滓,又能有什么用?”
烏鐵心道:“可恨那登仙鎮(zhèn)的仁禮,明明是筑基期的修為,卻能縮在后方享福,我們這些附屬門派弟子,卻須得一個接一個去往戰(zhàn)場拼命,實在氣死個人。”
喬同道:“凌云派歷來如此,艱難的任務(wù)我們先上,其次是內(nèi)部沒有根基的弟子再上,最好的任務(wù)則由真?zhèn)鞯茏右约坝懈牡茏尤プ觥!?br/>
蘇昊道:“那么這些煉氣初期的弟子又是什么任務(wù)呢?”
龐云笑道:“總不能是去采礦吧?”
喬同搖頭道:“目前靈石礦完全被靈心派占據(jù),凌云派哪有機會采礦?”
都有些想不明白。
烏鐵心這時道:“師兄,回去后和師父說說,我們搬家吧,受不了這鳥氣了,東洲那么大,在哪不能修行?”
喬同嘆道:“搬家?說起來容易,可搬去哪里呢?東洲雖大,但靈氣特別充裕的地方就那么多,都被人占據(jù)了,離開清凈觀,難道去搶別人的嗎?咱搶得過嗎?即使搶得過,照樣會有更高一級的門派過來接管,到頭來還是要給人做事。”
烏鐵心道:“隨便找一個山頭不行嗎?”
喬同道:“散修有多艱難你是沒體驗過,若是多出去走走,你就懂了,如果說在靈氣充裕的地方尚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晉升元嬰,那么散修就只有千萬分之一的機會,幾乎等同于絕了道途。”
蘇昊問道:“用靈石修煉呢?”
喬同道:“若靈石充足,進境當能一日千里,自然是非常快了,不過靈石資源稀缺,以凌云派之能,也只真?zhèn)鞯茏硬艜吭掳l(fā)上一兩塊,其他人恐怕見一眼都難。”
蘇昊了然,繼續(xù)奔行十幾里后,忽然心中一凜,道:“停下。”
喬同等人立刻停步,看向蘇昊,不明所以。
此時眾人停留的位置是一處河灘,前面清澈的河水緩緩流淌,反射著月光,碧波嶙峋,很是好看,河兩邊樹木林立,微風吹拂,樹葉輕娑作響,景色素雅清淡,令人心神安穩(wěn)。
喬同問道:“蘇師弟,怎么了?”
蘇昊臉容凝重道:“前方靈氣異常,怕是被人設(shè)置了某種陣法。”
喬同等人聞言吃了一驚,龐云和烏鐵心連忙取出拳套法寶,凝神戒備起來,喬同的拳套已經(jīng)被毀,眼下則只能赤手空拳。
等了片刻,從河對面的林子里走出來一名筑基修士,邊走邊奇道:“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隱匿法陣的?”
蘇昊嘆道:“仁禮師兄,不想這么快就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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