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畏懼你(六)
    ,他的金絲雀 !
    景容所住的地方是真的豪華,就單是一間休息的臥室,里面就包含著浴室和小客廳。
    只是這間房間太奇怪了,客廳和浴室的裝修風(fēng)格是純白色系,簡單大氣,敞亮潔凈。而里面的臥室卻是純黑色系,從墻壁到窗簾再到床上鋪著的被子,全是暗沉沉的黑色,看起來極為壓抑。
    如此強(qiáng)烈的反差感,令董慈極為的不適應(yīng)。
    董慈洗完澡后換上莎莉給她準(zhǔn)備好的浴袍,衣服又寬又大同樣是黑色,有些不太合身。
    胃內(nèi)開始隱隱作痛了,她捂著肚子走進(jìn)客廳,剛想倒杯熱水喝,卻被窗邊站著的黑影給嚇了一跳。
    “你怎么進(jìn)來的?”看清是誰后,董慈皺了皺眉,語氣極為的不好。
    她明明將房門鎖的好好的,沒想到還是沒能防住這人。
    景容將客廳內(nèi)的白色窗簾拉上,揚(yáng)眉看她。“我進(jìn)我自己的房間,還需要向你匯報怎么進(jìn)來的嗎?”
    董慈一愣,頓時就想明白為什么明明是客房而日用品卻那么齊全了。只是她千想萬想,也從沒想過,景容竟然會喪心病狂的讓她住在他的房間里!
    “我不要住在這里!”
    這人對她的性、趣那么濃烈,董慈簡直不敢想象留在這間房間里后面會發(fā)生什么。
    只是手還沒摸到門把,她就被身后的景容一把撈入懷中。他身上帶著一股濃郁的沐浴露清香,和她剛才洗澡時所用的沐浴露味道是一樣的。
    “你還真是又香又軟。”
    他的霸道和強(qiáng)勢是從骨子里就帶出來的,不等董慈掙扎,景容就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走進(jìn)了臥室的房內(nèi)。
    “景容,你要干什么?!”
    房門被他鎖上,室內(nèi)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夜燈,整間臥室看起來陰森森的。
    “我要干什么?”
    “自然是干/你啊。”
    雖然心里已經(jīng)很清楚他要做些什么,但親耳聽到后董慈仍是一慌。
    她趕緊從大床上下來,可臥室就這么大,無論她怎么躲都會被景容抓住的。慌不擇路之時,董慈隨手抓起旁邊的玻璃水杯,擋在胸前惡狠狠的說道,“別靠近我,不然我砸死你!”
    此時她身上那件不合身的浴袍因?yàn)樗蠓鹊膭幼鳎鼛б呀?jīng)很松散了。她隨時都有走/光的風(fēng)險,可她不敢伸手去系。整個人就如同一只炸毛的貓,警惕著盯著自己面前的獵人。
    “好,我不靠近你。”
    景容真是要被她愚蠢的行為笑死了,他笑瞇瞇的往墻邊退了兩步,倚在墻上說道。“你再不系腰帶,就要被我看光了哦。”
    他的聲音悠然,完全沒有被董慈的威脅影響。見她仍是舉著杯子倔強(qiáng)的盯著他,景容無所謂的一笑,目光開始放肆的在她身上游移,盯著她的胸部問道。“沒穿內(nèi)/衣?”
    “不許你亂看!”
    腰間的帶子更加松散了,見那人還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看,甚至視線還在漸漸向下游移,董慈忍無可忍,臉頰發(fā)燙,騰出一只手就想去系腰帶。
    “啊——”
    手才剛剛摸到浴袍的帶子,離她有幾大步遠(yuǎn)的景容卻忽然到了她的面前。
    董慈吃了一驚,整個人被他死死勒入懷中,卻仍舊緊握住杯子不肯放松,仿佛那就是她最后的護(hù)身符。
    要不是理智還在,此刻這杯子早就被她砸到景容的頭頂上了。
    “松手。”景容緊箍著她的腰,指尖拍了拍她的手背試圖將她杯子拿出。
    “不給你!”董慈的力氣原本就不大,何況還只是一只手,景容只是稍微使了些力氣就從她手中抽出。
    他將杯子放到床頭柜上,抱著她在床邊坐下,笑著拍了拍她的小臉。“拿杯子威脅我,嗯?”
    聲音依舊平和,可莫名間就多了一抹森冷的壓迫感。
    “景容,你放過我好不好?”
    被強(qiáng)迫的坐在他的腿上,董慈極度不適應(yīng)。她知道自己硬碰硬是杠不過景容的,于是咬了咬唇瓣,放緩了語氣說道。“就當(dāng)我求求你了,放我離開好不好。”
    “我想回家。”
    “不好。”無視她的哀求,景容瞇著眸子將她的下巴抬起,二話不說就堵住了這張不討喜的小嘴。
    從來沒有人教導(dǎo)過他要做個好人,更沒有人告訴過他要有一顆慈悲的心。在他的世界中,從來就只有喜歡的與不喜歡的,想要的與沒興趣的。
    他想要董慈,或許是在當(dāng)年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產(chǎn)生了興趣。
    緣分就是那么奇妙,他明明什么都沒做,老天就把他當(dāng)年第一眼記住的小姑娘送還給他身邊。
    所以他怎么可能輕易放過?
    景容抱緊了懷中的人狠狠地吸允著她的唇舌,眸中的欲/望越來越濃重。
    “唔……”董慈的舌尖被他吻得發(fā)麻,呼吸急促時卻感到唇瓣傳來一陣刺痛。景容緩慢的將頭抬起,看著她唇邊流出的鮮血,滿意的笑了。
    “還記得你上次咬我的那一口嗎?”
    景容伸出舌尖舔了舔她唇上的鮮血,摟著她呢喃道,“我這人向來有仇必報,血不能白流,而你也不能白咬我一口。”
    說著,他原本捏著她下巴的手微微下移,有目的的向著某處靠近。
    “不要。”幾乎是下意識的,董慈就將他的手抓住,死死的按在胸部上方。
    她不住的搖著頭,但景容并沒有理會,只是一個翻身就將她按在了床上,伸手將她松散的浴帶徹底抽離……
    睡袍被他隨意的扯下,景容將臉埋在了她的項窩吻了吻,嗅著她甜香的氣息柔聲呢喃道:
    “小慈,跟著我,我可以答應(yīng)你的任何要求。”
    “……”
    景容最終還是沒能做到最后一步,因?yàn)榈搅撕髞恚韧铝恕?br/>
    她有胃病,在吃完那盤牛肉后就開始不舒服,后來再加上景容的各種刺激,胃里已經(jīng)開始翻江倒海了。
    “嘔——”
    她是真的難受,一開始還能勉強(qiáng)站立,到了后來吐得胃里只剩了酸水,一個勁兒的抽搐,需要景容扶著才能站立。
    他的浴袍被董慈抓的凌亂不堪,脖間還留有兩道粉色的抓痕。聽著她一聲聲的嘔吐,景容的臉色差到了極點(diǎn),他微微瞇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攬著她腰間的手臂卻越收越緊。
    “疼……”
    董慈的痛呼喚回了他的神智,景容伸手讓她靠在自己懷中,拿過一旁的杯子試了試溫度后,遞到了她嘴邊,淡聲命令道。“喝。”
    董慈溫順的就著他的手喝下去,被胃痛折磨的她腦袋暈乎乎的早已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剛剛吃過的藥被她吐了出來,好不容易重新將藥喂下去,景容馬上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冷冷的說道。“不許再吐。”
    “唔唔——”
    見她掙扎著搖頭,景容冷哼一聲強(qiáng)硬道。“你要是敢吐到我手上,你難再受我今晚也會強(qiáng)了你!”
    這句話是真的嚇到了董慈,胃內(nèi)依舊翻江倒海難受的要命,嘔吐的感覺也沒有絲毫下降。可景容的手此刻就擋在她的唇邊,她只能抓著他的胳膊,強(qiáng)忍著心中的那股惡心。
    折騰到了半夜,董慈根本就記不得自己是怎么睡著的。只記得迷迷糊糊中又吐了幾次,最后難受的哭了出來。
    而從始至終,景容沒有離開她半步,甚至在她哭的時候,還把她攬在懷里幫她擦眼淚。
    “……”
    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不過董慈鼻尖總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檀香,讓她勉強(qiáng)撐到了天亮才醒。
    雖說是天亮,但睜開眼入目的便是一大片暗沉沉的黑色。她眼中帶了些許的迷茫,半天沒有緩過神來,直到聽到窗邊傳來的說話聲。
    “我沒有不去學(xué)校,只是最近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董慈回神,昨晚的記憶漸漸涌入腦海,她摸了摸身旁的位置,發(fā)現(xiàn)竟然還殘留著一絲余溫。
    難道昨天她和景容是在一張床上睡的覺?
    這個想法讓她感到有些害怕,趕緊掀開被子查看了下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并無異樣后才松了口氣。
    “好好,我都聽你的,我以后會按時上課的。”或許是剛剛睡醒還不清醒的緣故,董慈竟然覺得此刻他的聲音格外溫柔。
    真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是誰,竟然能讓他那么聽話。董慈出神的摸了摸質(zhì)料柔軟的被子,沒有察覺到景容已經(jīng)注意到了她。
    “好了喬喬,你好好休息,我有事先掛了。”
    景容輕聲和電話那端的人告別,往床邊走了幾步隨手將手機(jī)扔到了床上。他仰頭活動了下脖子,白皙的皮膚上顯露出淡色的青筋。
    “好些了嗎?”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董慈一愣,半響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他問得是什么,下意識伸手撫了撫胃部,有些別扭的說道。“已經(jīng)沒那么難受了。”
    昨晚的記憶雖然模糊,但她基本都是有印象的。
    她原以為她吐成那樣景容會嫌棄的離她遠(yuǎn)遠(yuǎn)地,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全程照顧她。幫她遞毛巾、給她喂藥、讓她喝溫水,把她照顧的那么周到,動作熟練的好像不是第一次照顧病人一樣,這讓董慈對他有了全新的認(rèn)識。
    這還真是一個謎一樣的少年。
    “你還真是嬌弱。”見董慈發(fā)呆,景容嗤笑了一聲,也不知是夸她還是損她。
    他懶洋洋的往旁邊的沙發(fā)一坐,隨手點(diǎn)燃一支香煙。
    白色的煙霧在暗黑的房間迷朦一片,升騰的霧氣很是明顯,董慈皺著眉頭咳嗽了幾聲。
    “煙味也聞不了嗎?”景容捏著香煙的指尖十分好看,修長白皙如同上好的白玉,然而在聽到她的咳嗽聲后,指尖一頓卻忽然將煙給滅了。
    他說:“董慈你知道嗎?你真是越來越讓我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