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我倆徹底撕破臉皮
,有種你愛我 !
“蘇曼,你這個賤人?!彼挷徽f就瘋了一般打我,拉扯我的頭發(fā),撕我的衣服,重重的扇我耳光。
他發(fā)狂的樣子可怕得不行,我的反抗根本就是無濟(jì)于事,而路過的那些人更是不敢拉架,直到他拉扯著我的頭發(fā)拖著我撞墻的時候,才有人懵懵懂懂的驚醒過來,一邊勸架一邊說要報警。
我咬著牙,身上很痛,可我卻不覺得害怕,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也沒有什么可在乎的了,自己爽快比什么都要重要。
110來了,120也來了,陷入癲狂的夏建東最終被控制住,而我,全身跟散架了一樣痛的我,也被送到了醫(yī)院。
最后的診斷結(jié)果我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腦袋上破了幾個口子,頭發(fā)也被扯掉了幾紐,不過沒關(guān)系,長達(dá)幾個月的糾纏最終以漂亮反擊而告終,我心里真的爽到不行。
這個時候的我還沒意識到,這不是結(jié)束,而是開始。
等處理完傷口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打電話給白景年,我想他一定看到了我的那段采訪,我不求他來照顧我,只想親口告訴他,我把欠他的人情還了,從此以后一刀兩斷。
可他的電話卻沒打通,也不知道是防著我還是怎么的,直到我手機(jī)都快沒電了,電話還是沒人接。
我給他發(fā)了個短信,就說我們已經(jīng)兩清了,才剛放下手機(jī),病房的門卻被推開了。
我以為是他來看我,喜出望外,可我一抬眼卻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
“我是夏總的律師?!眮砣死藦堃巫釉谖掖睬白讼聛?,自我介紹說。
一聽到這個人的名字我就厭惡,我眼皮抬都沒抬,說:“你來干什么?來替他說情嗎?”
“我是為著夏總失控打人的這件事來的?!毖矍暗穆蓭熞荒槆?yán)肅的說:“蘇小姐,你想要多少錢才能私了這件事?”
其他事情他閉口不談,其實我也明白,無論是夏建東陷害我,還是我的反擊,我們都沒什么證據(jù),靠的是輿論。
當(dāng)年胎死腹中的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如果我要追究的話大概也討不到什么好,時至如今,夏建東唯一的把柄就是動手打人的這件事。
“他愿意出多少錢?”我齜牙冷笑。
“六百萬,一百萬醫(yī)藥費精神損失費,五百萬給蘇小姐和你母親,足夠你們換個地方過好日子。”律師臉上微微一動,將一張名片放在我面前,笑說:“蘇小姐,你考慮一下,想好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他轉(zhuǎn)身離去,我的眼皮砰砰的跳了起來,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里怪。
我重新躺回床上,正想著讓自己放松,可就是這時,我卻接到了醫(yī)院的電話:“蘇小姐是嗎?你媽今天忽然發(fā)瘋了,還咬傷了我們的護(hù)士?!?br/>
我頂著滿身的傷不顧醫(yī)生反對強(qiáng)行跑出醫(yī)院,我趕到的時候我媽已經(jīng)被制服了,她的手腳都被綁住了,整個人仍舊狂躁不已,嘴里不住的念叨著“不是壞人,我女兒不是壞人”。
我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正打算花點錢去查查監(jiān)控,眼角的余光卻看到病房門口一張彩色的卡片。
我撿了起來,卻見這卡片上的主人公正是我,那還是我和夏建東剛結(jié)婚的時候,在他的哄騙下拍過幾張性感照片,可現(xiàn)在,這照片出現(xiàn)在我媽病房的門口,上面還印著我的電話號碼QQ微信等等。
我是這個時候才后知后覺的回味過來律師跟我說的最后一句話,我明白,這一定是夏建東找人弄的。
我倆已經(jīng)徹底撕破臉皮,他對我,真的情分全無了。
我氣得直咬牙,剛想打電話質(zhì)問,我要告夏建東,告他侵犯我的名譽權(quán)。
可就是這會,我媽卻又狂躁了起來,她激烈的掙扎著,那綁在她手腳上的繩將她勒得通紅,她嘴里不斷的喊著我的名字,我大聲的哭了起來,可我媽完全聽不進(jìn)去,她不認(rèn)識我了,她喃喃自語的念著:“不會的,我女兒不是你這樣的,我女兒很乖,她嫁了個好老公...”
兩行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了出來,我臉上也是淚水模糊,這就是我媽,她為我遭受了這么多痛苦,親眼看著我爸死去,現(xiàn)在又看著我被侮辱,成了瘋子,沒有了思想,沒有了人權(quán),然而饒是如此,別人還是不放過她...
喉嚨口一陣苦澀,我咽了口口水,拿出了律師的名片。
我與律師見面,簽下不追究的諒解協(xié)議書,看著賬上多出來的六百萬,我深吸了一口氣,撥通了萬倩倩的電話。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幫我,但我還是說:“我同意你的要求,萬小姐,請你幫幫我?!?br/>
回到醫(yī)院,我在病床上重新躺了下來,閨蜜余青青來看我的時候,我拜托她幫我將車子房子都掛出去,反正我都要走了,這些東西也用不著了。
余青青的臉上有一些可惜的情緒,嘆著氣說:“你和白景年,你們當(dāng)初多好啊,他那么緊張你,可現(xiàn)在...”
“別提他了?!蔽业哪樕⒖叹涂辶讼氯ィ骸拔覀冊缇蜎]聯(lián)系了,出事后我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接,提上褲子就不認(rèn)人了,還提他做什么。”
“怎么會呢?我剛剛上來的時候還在電梯碰見過他,不是來看你那是什么?”余青青臉上寫滿了不相信,我的表情瞬間就緊繃了起來:“你說什么?”
在余青青驚駭?shù)难酃饫?,我翻身下床,我不知道他為什么不接我電話卻來找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去找他,我不想計較了這些了,我告訴自己,或許我要走了,所以想最后再看他一眼吧!
我跑出病房,我踉踉蹌蹌的走在空蕩的走廊里,正想著他會不會已經(jīng)走了,可就是這時,我耳尖的聽到了他熟悉的聲音。
順著聲音看過去,我頓時邁不動腳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