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生死有命
,有種你愛我 !
千鈞一發(fā)之際,我猛地踩了一下他的腳,砰,他打偏了。
子彈打進了白景年的左腿,他腿上很快便出現(xiàn)一個血洞,他痛楚的曲起腿來,而我,眼里也一片茫然。
手里的那把槍讓我無地自容,不知道怎么的我直接就給丟了,白景琪又瞪了我一眼,然后對白景年揚了揚下巴。
“賭命還未開始,便結束了!”他揚唇,輕笑:“只廢掉了一條腿,這對于我來說是不夠的,白景年,我們換種方式再來第二輪?!?br/>
出于意料之外,這一次白景年卻特別的坦然:“說吧,你想怎么樣?”
白景琪瞟了我一眼,哼了哼:“剛剛讓你們之間比試,她總覺得不公平,既然如此,這一次我就親自來,如何?”
“你想怎么樣?”白景年重復了一句,又問。
白景琪呵呵的笑了笑:“我們比賽游泳吧!”
游泳?我愣了一下,剛要開口,卻見白景琪接著又說:“快艇會把我們帶到海中央,然后我們一起跳下去,是死是活都是我們的命,如何?”
“不可能!”我尖叫著吼道:“這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是啊,怎么可能公平呢?
我無比懷疑前一次的動槍白景琪就是故意的,白景年腿上中了一槍,哪里又能比得過身體完好的白景琪,他們...
這一次白景琪卻沒有與我爭吵,而是始終微笑的看向白景年,問:“你覺得怎么樣?”
白景年猶豫片刻,便點頭答應了:“好,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我要求現(xiàn)在送蘇曼和孩子走,立刻,馬上。”說著,像是怕白景琪不相信似的,他指了指自己還在流血的腿,說:“我還受著傷,即使沒有人質扣押,我也跑不掉?!?br/>
我哭著不肯,咬著牙說:“不,我要留在這里陪你,無論輸贏我都陪著你,不過就是個游戲,沒有誰玩不起,不過我們可事先說好了,要是你輸了你就一定要說到做到,要不然,大不了我玉石俱焚?!?br/>
“先贏了再說!”他語重心長的拍拍我的臉,轉身朝著白景年又笑了?!鞍卓偅覀冮_始吧!”
白景年咽了咽唾沫,看向我的時候面色擔憂面容苦澀,我猜他過來之前肯定不知道白景琪如此無恥的一面,我知道他現(xiàn)在肯定是猶豫的。
可是,我不怕啊,比起那段不見天日的日子來,我別無退路。
白景年還是在猶豫,他望了我一眼又看著一臉兇惡的白景琪,搖了搖頭說:“我還是認為先把蘇曼送走?!?br/>
他還在據理力爭,白景琪不耐煩的哼笑:“看來白總現(xiàn)在還是沒有準備好,既然如此,那你再醞釀醞釀情緒,我們先回去了,畢竟我的私人飛機還在那里等著,隨時可以離開?!?br/>
說著他就要來拽我的手腕,白景年連忙拽住了我的另一只手腕,他眼圈都紅了,眼里不受控制的洶涌的怒意,著急的說:“白景琪,你不要強人所難,你要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br/>
“既然你如此厲害,那你當初為什么會在我的打壓下抬不起頭來?小小手段就逼得你破產,你還要昧著良心說什么大言不慚的話嗎?”白景琪將我用力一扯從白景年手里扯出來,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冷笑道:“白總,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畢竟你兒子還不在這里,幾個月的嬰孩最是脆弱了,只要你讓我不滿意,我隨時都能結果了他?!?br/>
白景琪越說越離譜,涉及到了老婆孩子白景年到底還是定力不夠,他額頭青筋爆裂的都快要怒吼著打了起來。
受制于人的感覺很難受,我心中滿是酸楚,又擔心繼續(xù)糾纏下去情緒過于激動會激化矛盾。
我走上前去,撲進了他懷里,緊摟著他的脖子用力的汲取著他的溫度,控制不住的壓抑道:“就這樣吧,要是爭,你或許比不過他的無恥,要是不爭,我們母子倆還是不得自由,既然如此,那就賭一次吧,無論結果如何,我都陪著你,哪怕是死,我也愿意死在你身邊?!?br/>
白景年的眼眶也是濕潤的,他不斷的搖著頭看起來出來正想回絕,白景琪卻跳出來拍手叫好。“好好好,好一個恩愛情深,要秀恩愛結束了再秀,別耽誤我們大家玩游戲,如何?”
“我去了!”白景年朝我搖了搖頭,眼神里帶著堅決?!疤K曼,你要乖!”
他搖搖頭,抬手想摸我一把,最后卻只搭在我的肩膀上,輕松笑道:“別擔心,沒多大事的,我游泳技術很好的,你放心?!?br/>
“你要是有什么好歹,我就陪著你,就算是死我的骨灰也要與你合葬在一起。”他緊緊的擁住我,沙啞著嗓子低沉道,他擁抱著我像是要將我嵌入懷中一樣,片刻之后他還是在白景琪的催促下放開了我。
我沉默的站在原處,看著那兩個人,一個高大修長,一個一瘸一拐,一前一后的往游艇上而去。
我死死的咬著牙,閉上眼睛不敢去看,忍住了追上去的沖動。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快艇呼啦的聲音,我睜開了眼睛,站在那里使勁瞪大眼睛看,黑暗里,除了那聲音,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站在那兒整個人都是不安的,我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十一月份深夜海邊凌冽的風,還是因為我不安的心情。我不知道白景年是不是跟我一樣惴惴不安,只知道,自己的心跟快要跳出來了一樣。
他還是愛我的,我們也是彼此相愛的,那么這么久不見,他還是愛我如初,只一個眼神我們就能理解彼此,這一點讓我真的很開心,讓我哪怕為他赴險,為他吃苦被唾罵,我也甘愿了。
我站在那里恍恍惚惚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黑了,又亮了。
我聽到岸邊的響動,驚恐的睜開眼睛來,卻見掙扎著從水里爬出來的白景琪。
“白景年呢?”我撲上去問道。
白景琪費力的搖了搖頭:“生死有命,我不知道?!?br/>
我不知道哪來的火氣,用力踹了一腳,將他踹回海里。
我掉頭就走,我要去找人,要去求救,我親眼看著白景年消失在這片海里,我相信一定會把他找回來。
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急切的想要跑棋牌,卻跑得過快卻絆倒了地上,膝蓋都給磕破了。我軟趴趴的半伏在地上,吹了一夜風,我頭疼欲裂,全身都是冷汗。
“林若?!蔽疑砗笥腥苏f話,我感覺有人抓住了我的頭發(fā),拉扯著我不讓我向前爬,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勇氣,我騰地的跳了起來,捉住了那只手拼命的就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