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一心求死
,有種你愛我 !
我怎么能高興得起來,我渾身冒冷汗,不一會便感覺自己就像水里撈起來一般,我緩和了很久才喘過氣來。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平復(fù)一下心情,他卻騰地從座位上起身,他走到我面前來,將其中一杯紅酒強(qiáng)硬的塞到我手里,強(qiáng)迫性的與我碰杯,張狂笑說:“來,高興啊,喝酒啊,林若你跟我分享喜悅?。 ?br/>
他的臉因過度激動而漲成了紫紅色,猙獰的特別可怕,我緊握著拳頭根本就不肯去接那只酒杯,他強(qiáng)迫性的一個一個掰開我的手指,我還是不肯,他瘋了,他非常使勁的要來摳我,我也倔強(qiáng)的將自己的手掌握得特別的緊,掙扎之間,那只高腳杯沒拿穩(wěn)掉了下去,碎成了碎片。
碎裂的聲音將神經(jīng)質(zhì)的白景琪拉得驚醒了過來,他的目光從一地的碎片上移到我的臉上,沉默了一秒鐘,毫不猶豫的將另一杯紅酒潑到我的臉上,罵道:“好好的日子非要喪著臉,給臉不要臉的婊子。”
這是他第一次罵我,兇惡畢現(xiàn)的臉上曾經(jīng)的溫柔蕩然無存,再無昔日的愛意。
我不敢與之對壘,我只想暫時的逃開,讓我去收拾一下此刻的心情,結(jié)果他卻緊拽著我的手腕,淡淡的嘲諷的語調(diào):“林若,都這樣了還不肯屈服,你還指望他來救你不成?”
“沒有?!蔽夷局樒届o地答,我不敢惹他,至少現(xiàn)在我不敢。
白景琪一手揪起了我的衣領(lǐng),勒著我的脖子迫使我不得不抬起頭來看向他,他的嘴角浮出一抹笑:“怎么?他破產(chǎn)了,沒錢了,你還指望他能想辦法來救你嗎?”
我抬頭,冰涼的嗓子如水浸過一般:“白景琪,你到底想怎么樣?你以為沒有他我就會要你嗎?我告訴你,我寧可死,也不肯服侍你,你想要的都已經(jīng)得到了,為什么還要如此逼我,你是不是真的想逼死我嗎?好啊,可以啊,我全都給你,我的這條命都給你!”
說著,我直接將桌上那西餐刀撿起來拿在手上,直接遞給他,冷冷道:“你非要跟我過不去是不是?沒關(guān)系啊,現(xiàn)在沒有人跟你作對了,也沒有人抗?fàn)幠懔耍阒苯影盐覛⒘税?,殺了就沒那么多事了,殺了我就永遠(yuǎn)都屬于你了!”
我將脖子湊過去,眼角的笑意更深了?!皝?,試試唄,你不是很牛逼嗎,把我們母子倆一起殺了拋尸海上,我相信你一定能處理好的,是不是?”
我越說越著急,連我自己都沒有覺察到,我的眼圈已經(jīng)通紅了。
白景琪眼瞼微微地跳了一下,眉頭皺起的臉上沒有更多的表情:“林若,你在威脅我?”
他是反問的語氣,我頭也沒抬,嘴角的笑意卻更深了:“我沒有威脅你,我只是受夠了生不如死的生活了,想要一個了結(jié)。”
“你別以為我不敢!”白景琪猛地捉住我的手腕,另一手的西餐刀抵在我的胸口。
他漲紅著臉,然而他卻顫抖的下不了手去,他到底還是心軟了,然而我卻厭倦了這日復(fù)一日的折磨。
我也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子折射出美麗的光芒,我腦子一空,握著他的手腕就將刀子刺向了自己。
刀子狠狠的刺進(jìn)我的身體,很痛,很空,很迷茫。
我身子發(fā)軟,我聽見了男人震天的嚎叫聲,仿佛有多么的懊悔一樣。
我閉上眼,死死忍住一聲不吭,那一刻,我是真的求死了,哪怕我雙眼緊閉,可我眼前還是漸漸出現(xiàn)了幻覺,七彩的,旋轉(zhuǎn)的,身體變得很輕,仿佛慢慢地飄起來。
耳邊一邊寂靜。
白景琪壓抑到了極點(diǎn)的神色,眼底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你要求死嗎?我偏不成全你!”
我意識渙散的最后時刻,是紛亂的腳步聲,還有醫(yī)生說話的聲音,眼前一片黑暗,光暈也都消失了,我消耗了最后一絲力氣,漸漸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的時候,腦子里暈暈沉沉,迷迷糊的睜開眼睛,入眼即是一片醒目的白色。為了獲得自由,我真心的對自己下了狠手,我沒死,我還是活了過來。
我沒覺得很可怕,冰冷的刀鋒扎破我的皮肉,說不疼痛都是假的。
但如果我都這樣了他還是不肯放我,那我只能承認(rèn)自己賭輸了,認(rèn)命了。
我面色平靜,痛到深處,反而什么情緒都表達(dá)不出來,呆呆望著天花板,沒有眼淚,也沒有笑容。
傭人望著我嘆了口氣,然后又放開了我,她拿來了溫?zé)岬碾u湯要喂我,我拒絕了,我說我自己來。
然而我卻高估了自己的身體,一只碗的力量我都承受不起,我強(qiáng)撐著堅(jiān)持了幾秒,手一歪,差點(diǎn)滑倒。
好容易喝完了一碗雞湯,她拿來紙巾幫我擦了擦嘴,我順口問她白景琪呢,她幫我掖好了被角,皺眉道:“夫人,你還是先別想那么多,還是好好養(yǎng)病吧!”
白景琪不在,我猜他不知道是不是不敢見我,我緊緊的攥著身下的床單,我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發(fā)冷。
我休養(yǎng)了十多天的時間,身體終于漸漸的恢復(fù)了健康,而我也是在能下床走路的這一天,終于見到了前來的白景琪。
白景琪依舊一臉淡漠,高傲的口氣,冷不丁問道:“好些了嗎?能走路嗎?”
我對他還有氣,根本就不屑于讓自己再多與他說一句話,然而他卻不管不顧我的態(tài)度,而是將我用力一揪,不耐煩的問道:“問你能自己走路你沒聽見嗎?還要我多重復(fù)一遍?”
我還是沒搭理,他也火了,他將我被子一掀,大力將我扯了起來,惱怒的說:“好,我的目的達(dá)到了,留著你這個活死人也沒什么意思了,我?guī)慊貒?,只要你男人敢跟我賭命,賭贏了,我就把你還回去?!?br/>
我懵逼了,片刻的呆愣后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我的眼里霎時光亮了起來:“你什么意思?我們要回去了?”
他不屑的瞥眼,冷漠的說:“明天上午十點(diǎn),私人飛機(jī)會在大門口等你,你要是還能走得動的話,自己收拾了東西抱著孩子過去。我會帶你回國,我會給白景年一個機(jī)會,但他能不能把你活著帶回去,那就說不定了?!?br/>
他講完便離開了,我怔怔了一會兒,馬上便行動了起來,此時我眼里根本都沒有別的,我滿腦子都只想著,要回國了,我終于要脫離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重獲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