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我只要你
,有種你愛我 !
除了我自己,沒有誰能對懷胎十月卻被抱走的這種悲痛感覺感同身受,我也真的很難受,比殺死我自己還要難受,可是我又能怎樣呢?生病的白景年,孤獨的果果,艱難強撐的白德斌,和岌岌可危的公司,這么多的糟心事也夠心煩了。
我喃喃的做不出決定,我知道他在等著我的答案,可是讓我主動說出這個答案,真的比殺了我還難受。
然而,就在我迷茫的時候,白景琪卻忽然又開口了。
“你還殺人了!”他猛地抬高了音調(diào),聲音非常的尖銳,氣勢洶洶。
我內(nèi)心深處最忐忑不安的秘密被戳破,我整個人都是顫抖的,我咬牙,我恨啊,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我真的恨不得帶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一起死。
“你到底想怎么樣?直說,別這樣藏著掖著?!蔽覑懒?,也顧不上會不會引來其他人的注意,只咬牙切齒的吼道。
白景琪輕輕的呵笑了一聲,輕佻的目光將我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撐在墻上的手忽然松懈了下來摟住了我的腰,結(jié)結(jié)實實的將我摟在了懷里,他的唇親昵的蹭著我的耳垂,喃喃的說:“蘇曼,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我從來就沒想對付你,也沒想對付你的白景年??!我只想跟你好好過日子你還不明白嗎?我?guī)ё吣愕膬鹤右彩菫榱四惆?,畢竟除了我,沒有人能將孩子照顧比我還要周到,不是嗎?再說你殺人的事,就算我知道兇手是你,就算兇器都掌握在我那里,我也不可能交給警方啊,我要保護你,我要保護我心愛的女人啊,不是嗎?要不然你都去坐牢了,丟下兩個還沒長成的孩子,丟下破碎的白家,你擔(dān)心,我心中也不舒服啊,不是嗎?”
他聲音低沉的說著,一字一句都是在安慰我,可我卻從字里行間聽的出來,這不是安慰,而是威脅。
他在告訴我,只要我不聽話,他就會繼續(xù)對付白景年,會“照顧”我的兒子,會將兇器上交警方,會將我殺人的事實供出去,而我的兩個孩子,也就沒有了母親,小小年紀沒有母親,可想而知會怎么樣?
怎么這么變態(tài)呢?怎么會有這么變態(tài)的人呢?
我到底是女人,還是個牽掛頗多的女人,這一刻我嚇得腿都軟了,那一日萬倩倩滿身鮮血的影子不斷的在我腦海里回放,我整個人都抖成了篩子,差點都癱軟了身子就要選擇服從了。
可是一想到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為,跟他走真的比千刀萬剮還要難受,我也真是強撐著最后一口氣,不甘示弱的喊道:“你休想控制我,你這么多錢哪里來的?是不是干了不法勾當(dāng)?信不信我將你舉報出去?”
我話音剛落,白景琪卻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笑出聲來,他雙手捧住了我的臉,夸張的尖叫道:“我的大小姐,你在說笑嗎?我賺錢怎么了,貢獻稅收還不行嗎,說我干了不法勾當(dāng),你有證據(jù)嗎?”
“沒有證據(jù)也沒關(guān)系,只要你真的做了不良勾當(dāng),難道那還查不到嗎?你能保證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嗎?我上告警察局,要是警察局管不了,我就持續(xù)上訪,再說了,現(xiàn)在是網(wǎng)絡(luò)年代,報警都不一定要去警察局,一則微博就可以了,怎么可能會沒有辦法!”我冷著臉,鼓起勇氣啞著嗓子振振有詞的說道。
白景琪聽了,他的眉頭皺了皺,似乎是在思考,過了一會兒,他捉住了我的肩膀,像是長輩對晚輩那樣似的,語重心長的說道:“蘇曼,我勸你還是別說笑了,就算你知道我到底干著哪一行,你有證據(jù)嗎?你知道我跟哪些人合作嗎?你信不信,如果你敢用以上任意一個途徑報警,不出一天,在警察還沒找到證據(jù)的情況下,你們?nèi)揖蜁粓髲?fù),你知道你會死得有多慘嗎?不只是你,就連你的果果,你的木木,你的白景年,都會死的很慘的,你知不知道?”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再看向我的時候眼里眉間都是笑意:“蘇曼,我友好的提醒你,游走在黑暗中的人,千萬不要得罪?!?br/>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白景琪的語氣是越來越難以用言語描述的恐怖,我的頭皮也在發(fā)麻,他言語里描述的那些東西,說實話,真的讓我從頭到腳都在驚恐戰(zhàn)栗。
我身子完全的發(fā)軟,腦子里嗡嗡作響,我都要哭出來了,真的。
我的眼圈發(fā)熱發(fā)紅,我一點都不想哭,可是眼淚卻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白景琪將我的舉動看在眼里,當(dāng)然我并不指望他會對我有多么的心疼,他只是平靜的望著我,滿臉的波瀾不驚:“怎么?蘇曼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嗎?”
我緊緊的抿著唇不敢吭聲,害怕一吭聲就會說出我有多害怕,真的,我害怕這個男人,我不敢想象若是跟著他,逃不掉,這樣的日子會有多么恐懼。
而白景琪仿佛也篤定了以我的性格做不出決定一樣,沒有逼我,而是神色淡漠的看向我,不急不緩的繼續(xù)說:“如果我說,只要你答應(yīng)跟我走,我就立刻將白景無辜的證據(jù)拿出來呢?你會怎么樣?”
我承認這個問題真的誘惑到我了,我的腦子里又是嗡的一聲,我比誰都明白他給我的這個籌碼有多大。
只要他將證據(jù)給了我,白景年會立刻放出來,白氏集團的困境會慢慢解決,那么,白景年不需要再待在醫(yī)院,而白德斌不需要再孤獨面對,果果也不需要東躲西藏。
而唯一的代價,就是我。
我咬著唇不能立刻做出決定,白景琪探手過來握住了我的手掌,他蒼涼的大手將我的包裹在了掌心,他灼灼的視線看向我,滿臉都是蠱惑的笑容:“你好好考慮,不過我可以勸告你,做決定之前,要慎重一點?!?br/>
他說著便松開了我,為了表明他會放我走的誠意,他將雙手背在了身后,表明他絕對不會攔我。
“你好好考慮,千萬要遵循自己的內(nèi)心。”在我臨經(jīng)過他的時候,他還是這樣叮囑道,我像是逃離死神一樣抬腿就跑,直到跑到人多的地方這才停了下來。
走到拐角處,我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白景琪還站在那里,隔得這么遠我似乎還能看到他的笑意,他銳利的視線正篤定的緊鎖著我:“我等你?!?br/>
我越看越害怕,不敢再多看他一眼,而是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