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一轉(zhuǎn)頭心如刀絞
,有種你愛我 !
這天之后不久,我去醫(yī)院產(chǎn)檢的時候,卻意外的遇到了白德斌。
不,確切來說,是我看到了他,而他卻并沒有看到我。
他和他的私人助理在一起,走路行色匆匆的。
白德斌的表情有些不對,看起來很憂心的樣子,助理也勸慰的說:“董事長,你別擔(dān)心,白總的身體一向很好,不會出什么事的。”
白總?白景年?他怎么了?也遭遇什么事了?
“都怪那個賤人,我早就說了她不是什么好貨色!”白德斌氣得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破口大罵道。
我一愣,瞬間便明白他嘴里的賤人是我。
我心里有些不自在,助理卻也安慰的說:“董事長,你別這樣,不管怎么樣白總還是喜歡那個女人的,她又有了兩個孩子,他們...”
“夠了!就是十個孩子也改變不了她以色上位的歷史,像她這樣女人生出來的孩子,我哪里敢要?”白德斌氣咻咻的說道。
我也很無語,我頓時就明白,白德斌對我的忌恨真的是根深蒂固,怎么也改變不了的。
眼看著他們進(jìn)了電梯,電梯在六樓停了下來,我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咬牙忍住了,沒有跟上去。
我如常的去做產(chǎn)檢,我肚子里的孩子四個月了,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還挺健康,將來出生一定是個強壯的寶寶。
做完產(chǎn)檢已經(jīng)快中午了,我本來打算立即回去的,可是坐電梯的時候,卻忽然又想起早上看到過的白德斌。
白景年住在六樓?他怎么了?當(dāng)初我離開醫(yī)院的時候他不是身體都快好了嗎?現(xiàn)在又怎么了?
到底是愛過的男人,更何況也是因我而受傷,我有些不忍,猶豫了很久,還是按下了去六樓的電梯。
很快就到了六樓,病房很多,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去問是哪間的,卻遠(yuǎn)遠(yuǎn)的又聽到白德斌的聲音,我連忙躲在了一旁。
“這小子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白德斌一邊走路,氣呼呼的說:“那個賤人哪里好了?小柔哪里又不好了?我這不是為他著想嗎?他憑什么不肯娶小柔?”
白德斌又逼婚了?想想他從前逼白景年娶萬倩倩的那一幕,我只覺得分外的諷刺。
助理照舊是安慰他:“董事長,白總和蘇小姐才剛分手,他當(dāng)然不會這么快...”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白德斌氣憤的打斷了助理,又說:“這個女人,害得他被捅了一刀躺在醫(yī)院就算了,又害得他被車撞了一下舊傷復(fù)發(fā),身子才剛好一點清醒過來,結(jié)果他又去找那個女人,淋了一場雨,直接躺進(jìn)了重癥室,江助理你說,我兒子什么時候這么不聽話過,要是他和那個女人繼續(xù)下去,這還了得!”
外面的他們氣憤不已,躲在里面的我也驚了一下!
我忽然想起從醫(yī)院出來那天,我和白景年半路吵架,我把他丟下車了,那個時候我只是賭氣,仿佛還隱隱約約聽到撞到的聲音,我沒有回頭,卻沒想到那是他被撞了!
我和果果在醫(yī)院躺一個星期的同時,他也躺了一個星期,我們互相沒有聯(lián)系,當(dāng)然也就互相誤會。
結(jié)果,他一出院就來找我,撞到在我家洗澡的白景琪,又受了很大的刺激,結(jié)果跑出去的時候還淋雨了...
這么多的誤會夾雜在一起,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我過得苦,他當(dāng)然也苦。
我們只想簡簡單單的相愛,可怎么這么難呢?
難道,真的是我們不適合?在一起就只能互相傷害,互相吵架?
我不想流淚,可拳頭塞進(jìn)嘴里咬著,禁不住還是無聲的哭了出來。
我跑去了洗手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最終清醒過來的時候,我滿臉通紅。
從洗手間出來,我猶豫過要不要去病房那邊找找看,看他一眼,但這個念頭只有過一瞬間,就強壓下去了。
我們不適合,再牽扯下去只會大家都更痛,倒不如現(xiàn)在就分開,趁著我們還沒有傷害得更深怨恨更深的時候。
我忽然想起了萬國英跟我說的那番話,我想,或許這就是我的真實內(nèi)心吧!
我猶豫著,正準(zhǔn)備扭頭向電梯口走去,可就是這時,一抬眼,卻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白景年站在我面前,人形消瘦,臉色蒼白得一臉血色都沒有,整個人仿佛風(fēng)吹都會倒了似的。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有些于心不忍...
我們倆隔了大概一米的距離,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無話可說,就在我剛準(zhǔn)備抬腳走人的時候,他卻忽然開口。
“你是來看我的?”他眸子里有過一瞬的光亮。
我猶豫了一會,點了點頭:“算是吧,我來看看你有沒有事,畢竟你因我而受傷?!?br/>
“呵!”他諷刺的勾了勾嘴角:“就這?”
“不然你還想怎樣?”我冷淡的挑眉看向他。他不打算跟我解釋,我的那些,當(dāng)然也不想再解釋了。
“你果然夠狠!”白景年冷笑,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卻淡淡的,看不到半點仇恨的成分:“你知道我爸剛剛來找我干什么嗎?”
我搖頭。我知道,但其實不想知道。
“他讓我娶唐心柔。”白景年嘴角的笑容有一絲悲嗆。
他的笑容讓我心痛加劇,我有過一瞬間的猶豫,片刻之后,果斷的選擇了點頭:“好啊,這樣也很不錯?!?br/>
白景年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就像我跟他提出分手的那時候一樣,不可置信的瞪我。
“你覺得這樣很好?你不生氣?”他瞪大了眼睛,那樣子仿佛在期盼著我說出否認(rèn)的答案一樣。
可是,我說不出來,我什么都說不出來。
我喉嚨口一股子腥甜,思來想去很久,最后只擠出了一句話:“我打算走了,離開這個城市,這一輩子都不想再回來?!?br/>
我間接的表達(dá)了自己的立場,他直勾勾的盯著我,漸漸的,他眸子里的光亮一點點的散去。
“好,蘇曼,你很好!”他咬牙切齒的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我腳步頓了頓,忍住了追上去的沖動,一轉(zhuǎn)身沖進(jìn)電梯里面。
電梯門合上,我抱著肚子蹲在地上,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