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有種你愛我 !
白景年似乎以為我真的瘋了,不可置信的瞪著我,吼道:“你有種就把我放在這兒。”
嘿,我還真的敢了,氣上心頭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
我將他往路邊一拉,快速的開門上車,趁著他怒氣沖沖瞪著我的時候,不顧一切的發(fā)動了車子,
車子開動了,透過那后視鏡,我似乎還能看得到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但是,我沒有回頭。
我似乎聽到了激烈的剎車聲,好像什么東西撞到了,但我也沒理。
我滿腦子都只想著,我們不適合在一起,哪怕肚子里懷著孩子我們也不適合在一起,他不信我,他寧愿相信唐心柔也不信我。
婚姻跟戀愛本來就是兩回事,更何況是這種有錢人家的婚姻呢,更是復(fù)雜,呵!
我努力想將他從我腦子里甩出去,不想再去理會這個討厭的男人,我開著車在這個城市里穿梭著,眼瞅著離幼兒園已經(jīng)越來越近,我收起了臉上的怒氣,重新露出了笑容。
我已經(jīng)預(yù)料到果果可能會很失望,但不得已,我也沒啥辦法,不是嗎?
快到幼兒園了,還有一個路口就到了,我放在儲物箱的手機卻忽然要命的響了起來。
我以為是白景年,沒理,可那手機卻不依不饒,不得已,我只好接通了,可只有一句話,我便驚呆了。
“喂,請問你是蘇蜜的家長嗎?不幸告訴你的是,由于幼兒園舞臺忽然轟塌,蘇蜜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搶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掛斷電話的,我腦子里嗡嗡的,就好像跟放空了一樣。
我也不敢想象,事故發(fā)生的時候,其他小朋友都有家長在那里,我的果果呢?
我淚流滿面,急急的就要調(diào)轉(zhuǎn)車頭,卻眼前發(fā)花,一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車子上。
肚子挺疼的,好像震了一下,可我顧不上了,我的女兒還躺在醫(yī)院里,我哪里有空去思考那么多。
前面的司機下車來,見我是個孕婦,他的車子損傷也不大,就沒說什么。
我加快了車速,快速的殺出一條血路,趕往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我站在手術(shù)室外,焦急的走來走去。
都已經(jīng)兩個小時過去了,手術(shù)還沒有結(jié)束,我不敢想。
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慢慢的安靜下來了,認(rèn)真的將今晚發(fā)生的事情梳理了一下。
我固執(zhí)的認(rèn)為,若是我當(dāng)時也在幼兒園,果果能得到及時的救援,大概不會傷得那么重。
是白德斌,是他!
如果他沒有受蠱惑來攔我們,耽誤我時間,我和白景年不會吵架,不會出事。
他自己害了自己的親生孫女,我原本就顧忌著他不是很稀罕嫁到白家,現(xiàn)在更是不稀罕了。
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我不知道自己就這樣待了多久,腦子里忽然暈暈乎乎的,仿佛隨時都要暈倒一樣。
我甩甩腦袋,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堅持住,成效好像不是很大。
正想著,手術(shù)室門開了,我正要走上去,而就是這時,眼前一黑,徹底的暈了過去...
記憶的最后一刻,我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再醒來的時候,我躺在醫(yī)院雪白的床上。
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果果,急急的就要起身,身旁男人連忙扶住了我,勸道:“蘇曼,你不要急!”
哦,原來暈倒之前那個溫暖的懷抱,不是白景年,而是他,白景琪。
我需要的時候他總是在,我有些感動,但眼下也沒空想太多,只掙扎著要下床,他連忙按住了我,指了指一旁,說:“你看!”
我循著他的指引看過去,這一看,松了一口氣。
果果正躺在另一間比較小的病床上,她胳膊上綁著紗布,手上打著點滴,面色蒼白,但從表面上看,問題好像不是很嚴(yán)重。
“骨折了,小孩子長得快,很快就能好起來的?!狈路鹂创┝宋业囊苫螅拙扮髀氏冉忉屩f。
沒什么大事啊,我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嗯,沒事。”白景琪點了點頭,隨即扭頭看向我,有些擔(dān)憂的說:“蘇曼,你的情況才是更嚴(yán)重的,你這段時間本來就沒休息好身體虛弱,車禍的時候身體也受到了波及還沒來得及檢查,還站了那么久,要不是我朋友看到你了告訴我你出事了,你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子,我還真不敢想你會發(fā)生多么慘烈的后果?!?br/>
他這樣說著,我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白景琪在醫(yī)院里照顧了我們很久,每天做各種好吃的,我和果果一起補,一個禮拜下來,我和果果都胖了,他倒是瘦了許多。
他對此不以為意,他微笑的說:“蘇曼,只要你好了,我什么都好了?!?br/>
我心里更酸了,這個男人這么愛我,可是...
我愛的男人呢,他足足一個禮拜沒有打電話給我,賭氣嗎?呵!
一個禮拜后,休養(yǎng)充分的我們出院了,果果也被允許回家休養(yǎng)。
哪怕家里有保姆,白景琪還是習(xí)慣了親力親為,每天都會來看我們,給我們做好吃的。
這天,他帶來了食材,得意的說:“這是我朋友去鄉(xiāng)下弄到的純正的土雞?!?br/>
他燉了一大鍋湯,很香,盛好端給我的時候,我手上卻不知怎么抖了一下,眼看著湯碗都要倒到我自己身上來,他一急,連忙將我抱著往后一拉。
湯碗如數(shù)潑到他的身上,衣服臟得都不能看了,沒辦法,我就笑說;“你先去洗個澡,我現(xiàn)在去給你找件衣服吧!”
白景琪進(jìn)去了,不一會,浴室里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我讓保姆將這些東西收拾干凈,起身來,正準(zhǔn)備去臥室找衣服的,可就是這時,家里的大門卻忽然被踹開了。
我循聲望過去,看到站在門口一臉陰沉的白景年,他面色蒼白,蹙著眉頭打量我,眼里有著藏不住的憤怒,冷笑道:“蘇曼,你夠狠的!”
到底誰比誰狠?我嗤笑,不理他正準(zhǔn)備往樓上去,他卻猛然拽住了我,強迫性的將我拖到他的懷里面。
“你是不是盼著我死?”他斜睨著我,聲音冷冽。
我不知道他這話又是從何說起,我竭力懷里掙脫開,冷冷的說:“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你...”白景年瞪著我,剛要開口,可就是這時,浴室里忽然傳來了白景琪的聲音:“蘇曼,我洗好了,你給我找件衣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