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我不想缺席女兒的一分一秒
,有種你愛我 !
病房很大,我不確定白景年能不能聽到我的聲音,但我聽到他試探的回應(yīng)道:“曼曼,是你嗎?”
我惱了,既然不能沖唐心柔發(fā)脾氣,總能沖白景年發(fā)脾氣,是吧?
“白景年,管好你的女人,如果下次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蔽腋诤竺孀吡诉M去,毫不含蓄的大聲吼道。
等我進去了,看到白景年正皺著眉看著唐心柔,我的心也咯噔了一下。
我有些后悔,后悔剛剛聽到唐心柔的聲音的時候為什么不在外面多待一會兒,這樣的話我也能聽清楚他們倆到底說了什么了。
白景年總說什么都沒有,可是,若是真的只是唐心柔單方面的想法,至于發(fā)展到今天嗎?唐心柔至于咬死不放手嗎?要不然,剛剛我沒來的時候她不還在里面開心的笑,是嗎?
我不喜歡自己的感情里有小三,當(dāng)然也無心做小三,我停頓了一會,果斷開口:“白景年,這個女人剛剛攔住我,威脅我,非說在你眼中她比我還要重要,既然今天我們都在這里,你就果斷點,表個態(tài)吧!”
唐心柔大約沒料到我會這么直接,一臉吃藕的看向我,白景年也郁悶不已,那樣子仿佛很為難一樣。
我也來了氣,將手中拿著的東西往垃圾桶一丟,指著門口便重重的說:“我腳不沾地忙到現(xiàn)在,好不容易忙完了買好你愛吃的來看你的,結(jié)果卻碰到你和唐心柔笑得很開心,這個女人來威脅我,白景年,我不想再看到你和稀泥了,你就像個男人一樣,果斷一點,要是她留下來,我就走,今晚你也不用去幼兒園表演節(jié)目了,要是我留下來,那這個女人走,從此以后,無論是妹妹的身份,還是插入者的身份,她都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好嗎?”
我動了真怒,白景年也知道我的脾氣,他停頓了片刻,啞然開口:“小柔,你先回去吧!”
“可是…”唐心柔一臉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委屈的說:“景年,我知道她會不高興,可是你不能這樣就不要我照顧了啊,我再不照顧你,還有誰能照顧你!”
“我叫你出去?!狈路鹗窍露藳Q心一般,白景年忽略了這個女人楚楚可憐的眼神,怒不可竭的開口。
唐心柔眼眶里都是淚,她的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色,不可置信的看向我,又看向白景年,顫抖的手指指著我們,吶吶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不吭聲,白景年卻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笑道:“有什么奇怪嗎?小柔,我說過管好公司的事就好了,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不需要你操心。至于我媽媽的那些想法,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哪里還有什么童養(yǎng)媳,所以你不要把我媽媽以前說的胡話放在心上,你過好自己的生活,找一個自己真心愛的男人,這樣就好了?!?br/>
唐心柔氣急了,眼眶里眼淚都要滾出來了:“白景年,你不識好人心,是白伯伯叫我來照顧你的,你非要故意這么趕我走嗎?”
“我都不在乎我爸的想法,你何必又放在心上呢?!卑拙澳陻偭藬偸郑荒樚谷唬骸奥犖业脑?,我就是個怕老婆的普通男人,小柔,我沒你想象中的那么好,除了蘇曼也不是什么良配,你乖,快回去吧!”
他說著,一邊徑直起身來,一邊對我說:“曼曼,你等等我,我現(xiàn)在去換衣服,穿好衣服我們就一起去幼兒園,我們的女兒還在等我們呢!”
他拿著衣服進了洗手間里面,唐心柔的臉色難看至極,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悻悻的離開。
白景年很快就換完衣服出來了,他穿鞋子的時候動作幅度太大,痛得嘶了一聲,我連忙過去幫他穿。
我半蹲在地上,他坐在床沿,卻忽然冷不丁的說:“曼曼,等我出院了,我們就去結(jié)婚吧!”
是敘述的口氣,而不是疑問的口氣或是什么口氣,我當(dāng)時就驚到了:“你說什么?”
“我說,結(jié)婚??!”白景年故意忽略了我的不可置信,一本正經(jīng)的回復(fù)我:“曼曼,我31歲了,你也29了,咱們的孩子也都這么大了,我們沒什么時間可以浪費,去結(jié)婚,好好過接下來的日子,不行嗎?”
我最討厭他這種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目跉?,我咬著牙就問:“我甚至都沒答應(yīng)與你相處,你卻說結(jié)婚,白景年,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嗎?”
“再不結(jié)婚就老了。”白景年理直氣壯的說:“我救了你,你就該以身相許,不是嗎?”
我笑了:“不說別人,就說剛剛才離開的唐小姐,你有那么多的紅顏知己,至于揪著我不放嗎?”
“那都是誤會。”白景年絲毫不覺得自己這么做不對,而是鼓著臉便說:“我不管,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去找果果,征詢女兒的意見,果果很喜歡我,她想必也愿意我給你一個家?!?br/>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心里又一次不是滋味,我不理他,他又急躁著表明心跡:“曼曼,你別誤會,我沒有要挾你的意思,只是我們之間真的錯過得太多了,我們都快有兩個孩子了,我不能再缺了你的名分,我很遺憾前幾年我沒能找到你們,沒能好好照顧你們,以后,我則想好好的彌補你和孩子,想對你們母女倆好一點,下半生是福是苦,我們都要在一起度過,給孩子們一個圓滿快樂的童年,不是嗎?”
白景年在我眼里一直都是毛毛躁躁咋咋呼呼的,他甚少這么樣子深情過,而眼下眼瞅著這個抒情的他,我開始焦躁起來。
也太快了,真的太快了,我所有的堅持,都隨著這一場意外什么都變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要說我很愛他嗎,曾經(jīng)真的很愛很愛,愛到直到現(xiàn)在也沒辦法接受別的男人。
在他舍身救我的時候,我也很感動,然而,說要結(jié)婚,總還真差了點兒,或許是因為這個男人不定性,不被信任,又或許,是從前的傷害太大了吧!
我沒接他的話,只漫無目的的望著他床頭柜上的一束花,這束花昨天還沒有的,大約是唐心柔拿過來的。
我眼睛望著花朵上顫動的露珠,淡淡的說:“不說了,起身吧,再晚一點看表演就遲了,孩子的事要緊,我們之間的問題則以后再說。”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白景年面上始終飽含著一種隱忍的情緒,雖然他不說,可是我明白他觸動了的。
“走吧!”他站起身來,忽然握住了我的手,很用力很用力,像是要把我嵌進血肉里一般。
我們相攜著一起下樓,他的身子仍然有點虛,我不得不虛扶著他才能穩(wěn)住,我猶豫的看著他,忍不住問:“你這樣真的可以嗎?不如還是不去了,我錄個視頻給你看也是一樣的?!?br/>
“那怎么能一樣!”白景年擺擺手,溫和的笑笑:“曼曼,從今以后,我不想缺席女兒的一分一秒?!?br/>
我們倆進了電梯里面,一路上他都緊緊的握著我,還勸我不要緊張。
我沒說話,看著他這個樣子,我似乎也是有點兒感動的。
電梯很快就到了一樓,我扶著他正要出門,然而還未來得及走到住院部門口,卻看到來勢洶洶的一群人,為首的那個,正是白德斌。
“你們這是要去哪里?”白德斌瞪著我,語氣嫌惡,不等我開口解釋,他直接一巴掌就甩了過來,惱怒道:“蘇曼,你有病吧,我兒子現(xiàn)在還沒好,你又想勾引他把他帶去哪里?你還嫌害他不夠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