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蛇蝎美人心
,有種你愛我 !
白氏集團樓下的玻璃門前,我渺小又卑微的仰望著,這里的一切如以前完全一樣,我閉上眼,仿佛還能記起他曾經(jīng)最愛我的時候,牽著我的手走遍了大樓的每一個角落,高聲宣布:“看,這是我女朋友?!?br/>
可現(xiàn)在,大廈的保安都防著我,只要我前進一步,他們的臉色就多沉了一分。
我走近了,正當(dāng)我要進去的時候,他們卻伸手?jǐn)r住了我。
“對不起,小姐,這里不允許閑雜人等進入?!?br/>
“我看起來像是閑雜人等嗎?”我的嘴角諷刺的勾了一個笑容,虛張聲勢的說道:“我是白總的朋友,來找白總有事的,快讓開,讓我進去。”
但是,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是沒用的,因為他們攔的不是閑雜人等,而是我。
無論我找盡了借口都不愿放我進去,我終于絕望了,我的唇上已經(jīng)干裂得沒有一點顏色了,直接開口說道:“對不起,我想找白景年?!?br/>
這些天來所有的壓力都在我的身上這不是我可以承受的,再加上今天出院了,又沒能好好吃飯,導(dǎo)致我現(xiàn)在身體很虛弱,說話的聲音也有些沙啞。
但安保人員的無情,去讓我的心更痛。
“這位小姐,每天來找我們白總的女人都可以排隊了,所以,您請回,我們總裁很忙,沒空見您?!卑脖H藛T一板一眼的說道。
我啞著嗓子說道:“告訴白景年,我叫蘇曼,他一定會來見我的?!?br/>
沒想對方卻笑了:“那,蘇小姐,你給白總打個電話,要是他親自開口讓你進去,我就放你進去。”
說著,他們篤定我沒有白景年號碼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的臉紅到了脖子根,我很久沒有遭受過這樣的侮辱了,感覺自己就像被剝光了丟在大街上一樣。
事實很艱難,但我不認(rèn)輸,我一定要見到那個男人,要告訴他我懷了他的孩子。
我固執(zhí)的向前一步,安保人員見我如此不聽勸說,便開始動手了。
他們伸手毫不客氣的撥開了我的身子,我被他們用力的一推,差點就倒在了地上,我倉皇的退后一步,小心的護住了自己的小腹,我抬頭,眼眶里終于開始朦朧起來。
是的,為了那個男人,我可以不要臉,但不代表我真的沒有臉。
我退后一步,固執(zhí)的站在了原地,不知多久,一雙大紅色的高跟鞋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抬眼,看到了妝容精致容光煥發(fā)的萬倩倩。
她栗色大波浪卷的長發(fā),長長的裙擺在微風(fēng)下在她腳邊打著旋兒,她抬眼看向我,那樣的眼神里帶著鄙視,不屑,還有諷刺。
“需要我?guī)氵M去嗎?”她向我笑著。
我咬緊了牙齒,我感覺自己的自尊心真的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
“不用了?!蔽姨蛄颂蚋闪训淖齑?,搖搖頭:“如果景年知道我來了,他一定會來接我的。”
“呵呵!”萬倩倩干笑了兩聲:“蘇曼,以前我總說你斗不過我你不信,但現(xiàn)在,你終于相信了吧!”
我不信,我倔強的咬緊了下唇。
“死鴨子嘴硬?!比f倩倩哼了一聲,瞪圓了眼睛看向我:“蘇曼,別自作多情了,景年現(xiàn)在是我的男人,我們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br/>
我不理她,我低著頭,只要不是白景年親口跟我說的,我都不相信。
見我軟硬不吃,萬倩倩退后一步,也終于泄了氣,尖著嗓子沒好氣的說道:“我爸爸已經(jīng)去世了,我現(xiàn)在是萬氏的總裁了,你知道嗎?”
我猛然睜眼看她,我真的很意外,算起來她爸爸去世最多半個月吧,我從沒見過有哪個女人能把父親去世說得這么的云淡風(fēng)輕,興高采烈。
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萬倩倩輕撫著自己的下巴,得意的說:“我當(dāng)然高興了,我爸爸不在了,家里的就全是我的,不可能分給你了,你明白嗎?”
分給我?我吃了一驚,回憶起從前的那一幕幕,我終于后知后覺的明白了過來。
為什么萬國毅對我媽媽有一段情,還會那么對我好,為什么我媽媽去世的時候他那么傷心,原來只是...
只是,我是他的女兒!
為什么萬倩倩會那么討厭我,恨不得我死了?是怕我分家產(chǎn)?
我茅塞頓開,又想起自己從前在他手下工作的時候,他照顧我,想起后來他要我走,再想起我十分堅持的時候,他說要來見我,卻在緊要關(guān)頭出事了。
難道,是萬倩倩怕她爸爸來找我,將真相告訴了我,怕我分家產(chǎn),難道她爸爸是她下手傷害的?
這個猜想真的很可怕,我渾身禁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再看向眼前這個女人,我覺得她就有一個蛇蝎美人心。
“萬倩倩,你好狠的心!”我后退一步不與她較勁,我現(xiàn)在身子不便,不是爭鋒相對的時候,我怕她傷害到我。
萬倩倩見我的樣子大約已經(jīng)明白所有事實了,呵呵的笑了笑:“心狠又有什么?達到目的不就行了嘛!我需要的不是一個時刻想起別的女人的父親,我要的錢,能帶給我身份權(quán)利的錢,能讓景年哥哥多看我一眼的錢,明白了嗎?”
她說著,不再與我多牽扯,轉(zhuǎn)身進了大廈里面。
沒多久,她和白景年,我的果果還抱在他的手上,他們就又一起走了出來,我的眼睛猛地睜得老大,我腳步一動剛想追上去,四周的安保人員卻按住我的身體不讓我亂動,我不要說進一步了,就連多看一眼都很難。
我伸出了自己的手,干裂無比的唇動了一下,可我被人捂住了嘴,那句“白景年”卡在了喉嚨口,卻是怎么也發(fā)不出來。
我腳步不穩(wěn)的向前跑著,見那兩人已經(jīng)坐在了車上,車子快速的開走,只有一陣風(fēng)吹過了我的臉,凌遲著我蒼白沒有半分顏色的臉色。
“白景年,我在這...我在這...”我追在車后,卻只能遠遠的看著那輛車離我越來越遠,我跟丟了車,也跟丟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