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惡毒流言
“他看到了嗎?”
陳瑤回到房間后漫不經(jīng)心地問跟著進來的小紅小翠,隨即又無所謂的揮了揮手。
她知道問得有點多余,就算韋尤剛才沒見到她動手,應(yīng)該也會很快知道這件事。
小紅看了看顯得心事重重的陳瑤,若有所思的道:“小姐好像對尨公子的樣貌不怎么關(guān)心?他是野人的時候沒有輕視和嫌棄他;現(xiàn)在他變得好看了,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小翠愣了一下,道:“這是自然,我們小姐怎么會以貌取人那么膚淺?”
“我又不一定要嫁他,何必那么在意他長什么模樣?”
陳瑤不由瞪了瞪一唱一和的兩人,笑著道:“小紅,你似乎是蠻喜歡他的樣子?”
她看得出來小紅對待韋尤之時前后有著很大的改變,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她們。
小紅紅著小臉,道:“奴婢不敢,小姐不愿意嫁他,可為什么還要來這里找他?”
她和小翠知道韋尤與陳瑤有婚約,她們這次來鄢陵縣就是為了見到他。
“我沒說不嫁,只是要先了解他的為人和品性之后,再考慮怎么抉擇。”
陳瑤微微一笑,道:“總而言之,你們兩個現(xiàn)在還不要和他走得太近,這對你們對我都沒有任何的益處。”
關(guān)于這樁婚約,陳氏家族給了她很大的自主選擇權(quán),可謂是破天荒的公正開明。
“奴婢知道了,小姐!”
小紅神色間稍稍一黯,點了點頭。
她起初是迫不得已地去伺候韋尤,慢慢地發(fā)現(xiàn)韋尤其實一點也不粗魯野蠻,反而是很單純善良,使她情不自禁地心疼傷痕累累的他。
“小姐,剛剛那個女人還會不會回來找我們的麻煩?”
小翠想到一開始張揚跋扈地烏雅離開時放下的狠話,還是有點不太安。
“應(yīng)該不會了!”
陳瑤略一沉吟,道:“她只是個狂妄自大的蠢女人,沒什么好顧慮的,倒是另外一個人必須要小心一點!”
她方才從看熱鬧的那些人口中得知烏雅是烏氏嫡女,也沒有怎么擔(dān)心。事情是烏雅挑起的,烏氏如果真要來找麻煩,她們許縣陳家也未必就很好惹。
陳瑤知道那些公子哥兒和烏雅多半都是受姚遠挑唆,想不到這人如此陰暗下作,恐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正如她所預(yù)料,狼狽不堪的烏雅回到家里后立馬一番添油加醋的哭訴,哪知道她家里的人聽了經(jīng)過之后,非但沒有半點同情她,反而是狠狠地教訓(xùn)她了一頓,接著烏氏家族又傳出一個將烏雅禁足半年的消息……
烏父恨鐵不成鋼的罵道:“蠢貨,被姓姚的當(dāng)成棋子利用還渾然不知,我們?yōu)跏系哪樏娑甲屇憬o丟盡了!”
烏母看到女兒那可人臉上的手印,眼睛腫起的黑圈,無比心疼道:“姓姚的雜種不是東西,可陳家的人把咱們女兒打成了這樣,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烏父嘆息道:“誰讓她跑去人家陳家酒肆招惹是非,被人打也是活該,就當(dāng)長個經(jīng)驗教訓(xùn),也免得以后再出去惹禍!”
烏雅欲哭無淚,想想今后別人都會將她當(dāng)成大笑話,想死的心都有了。
隨著烏雅被家里禁足的消息傳出,陳家酒肆的生意比尋常紅火了很多,一整天進進出出的人都絡(luò)繹不絕,大多是喜歡熱鬧的人,三五成群談天說地。
酒肆是消息最為集中的地方之一,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傳出一個猛消息,名門韓氏子弟韓尨竟然趁著其父外出之時非禮庶母姚氏……
聽說那姚氏貌美如花,尋常男子見了她都色授魂與,何況是與她朝夕相處血氣方剛的韓尨……
據(jù)說那韓尨長得也非常高大英武,而他父親韓統(tǒng)卻是常常在外謀生活,姚氏早就有想法了……
這人竟然與庶母私通,禽獸不如……
很快就有韓家的鄰里站出來指證,韓尨那混賬東西從小就不知道學(xué)好,左鄰右舍沒有不被他禍害過的人。想不到他長大后更加不是東西,竟然做出這么見不得的丑事……
各種流言蜚語,在城中廣泛流傳,還沒有等到傍晚,就已傳遍了全城。
“公子,你快點起來,大事不好了!”
韋尤吃過午餐,回到房間美美的睡午覺,卻被一陣急促地敲門聲吵醒,開門便看見火急火燎的小紅。
“天塌下來了,還是說房子著火了?”
韋尤神色平靜,淡然自若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慢慢說就是。”
他見小紅氣喘吁吁的,胸前一對小饅頭劇烈的起伏不定,心怕急壞了這小丫頭。
“現(xiàn)在城里到處都在傳公子非禮庶母的事情,你快點想個主意吧!”
小紅微微平定了一下氣息,道:“剛才酒肆里有人說起,后來才知道整個城里都已經(jīng)傳開了……”
她雖然今天才和韋尤認(rèn)識,可是卻認(rèn)定他不是什么壞人,更不會像別人口中所說的那么不堪。
“什么?”
韋尤如遭雷擊,想不到竟然有人用這么惡毒的流言來詆毀他的名聲,這不僅會毀掉他的前程,而且還有可能會毀掉他的人生。一旦他背負(fù)上私通庶母的惡名,那他的前途和名聲可就全毀掉。
他震驚了一會,很快的冷靜下來,開始思索這兩天發(fā)生的事。
要說得罪的人,無非就是姚氏、姚遠,還有烏雅三個人,現(xiàn)在流言把姚氏也牽扯在里面,她就算再恨韓尨,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名節(jié)來開玩笑,何況她已經(jīng)達到了趕韓尨出韓家的目的,哪里用得著這么極端的手段。
再說烏雅即使惱恨韋尤拒絕了她,也不太可能知道韓家發(fā)生的事,更犯不著損人不利己的將韋尤和韓家徹底地得罪死。
很顯然,流言是姚遠有意散播的,陳瑤因為韋尤而拒絕他,讓姚遠心里十分不忿,當(dāng)他得知韋尤并不是什么面目猙獰的野人,而是英武不凡的名門子弟后,那他就更沒有希望得到陳瑤,嫉恨之下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也就不足為奇了。
“有什么要我?guī)湍阕龅模俊?/p>
就在韋尤想著怎么去應(yīng)對的時候,陳瑤帶著小翠走了過來。
她猜到姚遠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卻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喪心病狂,將韋尤拖入了深深地泥水潭里。
陳瑤知道這件事情全是因她而起,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站在韋尤這邊,只是她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好的辦法化解,便希望能夠盡力幫助韋尤度過這個難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