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陸戰(zhàn)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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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陸戰(zhàn)柯
陸戰(zhàn)柯并沒有獨自居功,而是說到:“這還得謝謝瀚東,要不是他給我提了一個醒,我也想不到這方面。”
“哦?竟然是瀚東你先想到的?你小子,還是這么厲害。”宋仕卿之前和陳瀚東合作過,陳瀚東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所以雖然有些吃驚,但也沒覺得有多意外。
陳瀚東立刻說到:“這可和我沒關(guān)系,我只是無意說了句霍瀝陽的拍賣公司生意好的不正常,接下來的可全是戰(zhàn)柯兄自己推斷出來,真正厲害的是他。”
那天權(quán)振東提醒了他之后他也發(fā)現(xiàn)了霍瀝陽公司的不正常,特別是后來的霍瀝陽公司每天拍出的藏品比人家一個月還多,所以他懷疑其中有很多貓膩。
但是證據(jù)調(diào)查不是他的強項,他也沒那個精力和人手去調(diào)查,于是就假裝無意跟陸戰(zhàn)柯提了一句。
結(jié)果陸戰(zhàn)柯也是個難得的人才,不但很快明白了其中的深意,甚至連證據(jù)都掌握了一部分,他對他要刮目相看了。
“其實主要還是靠你,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也想不到這一層。”陸戰(zhàn)柯是個實在人,他說的都是心里話,并不是故作謙虛。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是功臣,別互相謙虛了。”薛曜丞笑呵呵的插話到,不過隨后又說到,“哎,但這也只能說明霍瀝陽在洗錢,并不能證明楊寂染也參與其中了啊。”
“這事肯定和楊寂染有關(guān),要不然,以霍瀝陽的實力,想要繼承霍氏集團,只怕是癡人說夢。”這里面對霍瀝陽最了解的人就是陳瀚東了,霍瀝陽是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他不認為霍瀝陽單獨憑借自己的實力能夠把霍殷容趕下臺,自己上位。
“看來我們之前都想錯了,我們一直認為A市前三大集團不會參與到這樣的洗錢案中來,沒想到楊寂染直接從霍氏集團繼承人下手,先和霍瀝陽搭上線,通過霍瀝陽來控制A市最大的企業(yè),這一招釜底抽薪,真是好計謀,呵呵。”雖然說著夸贊的話,可是宋仕卿的臉色卻是格外的陰沉,連發(fā)出的笑聲都格外的冷。
“除了這個琺瑯彩瓷瓶,還有其他的幾件瓷器也是經(jīng)過反復拍賣的,而且都是在同一時間,只是人員不同而已,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巧合就可以解釋的。”陸戰(zhàn)柯一臉嚴肅,兩道劍眉迅速的朝眉心聚攏。
“這絕對不是巧合,肯定都是事先商量好的。”宋仕卿的表情也格外的凝重。
“楊寂染到了A市,肯定是要和霍瀝陽聯(lián)系的,如果沒有抓到他們碰面的情況,那么,他們肯定是要通過電話或者無線網(wǎng)絡聯(lián)系的,呵呵,只要他們一聯(lián)系,我一定會找到他們的犯罪證據(jù)的。”薛曜丞也被狠狠的激起了勝負欲,他覺得,這場決斗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頭痛的是,霍瀝陽除了沒和楊寂染碰面的話,和其他幾個有洗錢嫌疑的人也沒有過明面上的往來,那他們是怎么互相傳遞消息的呢?”
宋仕卿說:“的確,我的人跟蹤了他那么久,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他和其他人有過往來,他們到底是通過什么方式來傳遞消息的呢?要知道,要在同一時間同時拍出這么多價值不菲的古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想,A市的經(jīng)濟還沒有發(fā)展到買古董就像買白菜那樣隨便的地步吧?”
霍瀝陽一天的營業(yè)額遠朝同行業(yè)其他公司一個月的營業(yè)額,就算有霍氏集團做后盾也太詭異了一點,更何況,他的拍賣公司才成立沒多久,為什么那些商人都那么信任霍瀝陽,毫不猶豫的就買了?而且買的還是之前拍賣過的古董。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在意的并不是古董,而是現(xiàn)金來往的交易。
他又說到:“我會派人著重調(diào)查這幾個買了古董的人的現(xiàn)金賬戶,只要存在非法交易,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陳瀚東拿起剩下的照片一張一張的看了過去,因為是暗中跟拍的,所以有些照片不是很清晰,沒什么有用的線索。
“我看我們暫時就把霍瀝陽作為最大嫌疑人,時刻盯牢他!”陸戰(zhàn)柯是負責人,所以他立刻做了決定。
薛曜丞和宋仕卿都沒意見。
薛曜丞打開電腦,迅速的搜尋了幾段有關(guān)霍瀝陽的視頻出來。
因為霍瀝陽在上任儀式上的囂張表現(xiàn),他的那段就職演說的視頻還一下子成了熱門,所以一打開他的那段囂張演講就彈跳了出來。
薛曜丞看了一會兒,忍不住罵了一句:“靠,好想給這孫子一記耳光。”
陸戰(zhàn)柯和宋仕卿也忍不住蹙眉,這樣不知收斂囂張狂傲的人,怎么可能以正常的手段取得霍氏集團的繼承權(quán)呢?
“咦?”陳瀚東看著視頻里的霍瀝陽,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眼熟的東西。
其他三人立刻同時緊盯著他。
薛曜丞問:“怎么,又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陳瀚東眉宇間閃過一絲深思,沉吟了一會兒之后他點著霍瀝陽外套上的一個徽章,說到:“你們覺不覺得的,這個徽章的花紋很眼熟?”
“嗯?”三個人的目光又像探照燈似的聚到了陳瀚東點的那個地方。
陸戰(zhàn)柯沉默不語,宋仕卿搖頭說沒看見過,薛曜丞把那個花紋刻了下來,然后輸入自己設計的軟件里尋找有沒有相似的圖案。
薛曜丞一邊手指翻飛的在電腦上操作著,一邊勾著嘴角邪笑到:“呵呵,難道是洗錢組織的會員證?霍瀝陽沒這么傻吧?大庭廣眾之下就給亮出來了?”
“說不定真是,不過在之前的調(diào)查資料中并沒有關(guān)于這枚徽章的資料。”宋仕卿很肯定的說到,有關(guān)楊寂染的案子他早就深深的刻在腦海里了,每一個細節(jié)都十分清楚,如果有出現(xiàn)這種花紋,他不可能不記得。
陸戰(zhàn)柯說:“瀚東,你再想想,是不是最近在哪里見過。”
“難道是暗號?”薛曜丞又是一番仔細研究,可惜軟件對比結(jié)果還沒出來,他也只能胡亂猜測,“或者是一種新的密碼?這可要怎么破解啊?”
“難道……”陸戰(zhàn)柯忽而瞇了一下眼,“這個徽章真的是一種暗號?只要楊寂染的人看到這個暗號,就都知道怎么做了?”
“暗號?”陳瀚東眉心一跳,“我想起來我在哪里見過這種花紋了。”
“哪里?”三人又追問。
“在請柬上,上次霍瀝陽的拍賣公司掛牌成立,他借著霍剛的壽宴給很多商業(yè)圈的大鱷新貴發(fā)了請柬,當時我只是看了一眼,但是我很肯定,請柬上面有這樣的花紋。”當時霍瀝陽的態(tài)度實在很讓人反胃,他也沒多看,只瞄了一眼,請柬上的確印著這樣的花紋。
“請柬?”薛曜丞眉心一動,對著鍵盤又是一番動作之后,電腦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張放大的圖片,他問陳瀚東,“是不是這樣的?”
陳瀚東看了一眼,隨即點頭:“是這樣的,不過,上面并沒有那種特殊的花紋。”
“沒有那種花紋?”薛曜丞吃了一驚,“應該不可能啊,這種請柬的樣式是我從他們請的印刷廠的電腦顧客備份文件里拷貝過來的,他們印刷的時候肯定都是按照這個樣式印刷的。”
“難道說后來又改了?”宋仕卿也忍不住開始揣測。
“不可能,我在那個印刷廠的電腦里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樣式的請柬,而且這圖片也沒有修改過的痕跡,是一次成型的。”薛曜丞十分肯定的說到。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種花紋并不是印刷上去的,而是后來加蓋的。”陸戰(zhàn)柯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繼續(xù)冷靜的推斷,“所以請柬應該分了兩種,一種是普通樣式的,發(fā)給普通的受邀者,另一種就是加蓋了特殊花紋的,發(fā)給他們組織的成員,這樣,即使不用進行單獨的交流溝通,他們也達到了信息傳播的目的。”
“說起來,那種花紋好像的確不是印刷上去的,而是有著凹凸的痕跡。”陳瀚東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當初看到請柬上花紋時的請景。
薛曜丞卻說到:“這個推理說不通,因為按照你的推理,瀚東收到的應該是普通請柬,那他就不可能看到那個花紋了。除非……”
除非陳瀚東也是那個洗錢組織的成員,這后半句薛曜丞沒有說出來,在場的其他人卻都紛紛猜了出來。
陳瀚東沒想到自己竟然遭受到了隊友的質(zhì)疑,這讓他不禁有點惱火。
“呵呵,也許是情急之下拿錯了也說不定。”他皮笑肉不笑的說到。
宋仕卿也說到:“瀚東不可能和楊寂染是一伙的,他比誰都希望能夠抓到楊寂染。”
陸戰(zhàn)柯說:“如果陳瀚東和楊寂染有著非法交易,我們也拿不到這么多的證據(jù)了。”
他不是感情用事,只是按照實事說話,因為陳瀚東的確提供了不少有價值的關(guān)鍵信息。
薛曜丞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要真那么想就不會說出來了。”
“我看你還是把心思放在那道特殊花紋上吧,說不定能找出新的線索。”至于他和楊寂染的關(guān)系,他覺得沒必要向薛曜丞解釋。
再說霍殷玉,從醫(yī)院出來之后回了霍家老宅,霍瀝陽接管了霍氏集團正春風得意,所以也沒管他們有沒有搬走,剛好新買的房子還在重新布置,他們就繼續(xù)在老宅里住著。
可是回到家她卻看到胡靜月正在客廳里大發(fā)脾氣。
胡靜月叉著腰大罵:“他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讓我們搬出去,要不是他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霍氏集團能輪得到他做主?竟然敢對我指手畫腳,竟然敢……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