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紅裳有消息了
就在戰(zhàn)爭持續(xù)了大約半月之后的一日,紅裳突然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了有關(guān)驚力神樹之果的重大消息!
之前江湖上有關(guān)驚力神樹之果的買賣,曾經(jīng)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浪,各大門派明爭暗奪,使出了十八班武藝,但卻一直都沒有任何新的進展。
結(jié)合上一次無疾而終的交易經(jīng)過,江湖上一直都有一種猜測,所謂的驚力神樹之果的買賣,其實不過是空穴來風,賣家真正的目的,只是用驚力神樹之果來尋找他想尋找的人罷了。
盡管這種可能性非常大,不過,由于葉凌汐對驚力神樹之果的迫切需要,慕容成安不敢放過有關(guān)驚力神樹之果的任何一點點蛛絲馬跡,于是,他便吩咐紅裳繼續(xù)盯著此事。
功夫不負有心人,最近,驚力神樹之果終于再次傳來了一些風聲。
傳聞那神秘的賣家終于等到了他理想中的買家,雙方通過一些方式取得了聯(lián)系,并且達成了交易。
不過,令人失望的是,那買家在交易過后不久,便揚言買到的驚力神樹之果是贗品!
在指責賣家拿贗品騙人的同時,買家竟然還透露出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你說什么?!這次驚力神樹之果交易的賣家,是圣寧國已經(jīng)駕崩的先皇?我的父皇?!”
葉凌汐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思緒回到了那晚圣寧國皇宮里的假山旁,腦海中忍不住回想起那個蒼老的聲音。
“可是,他不是已經(jīng)駕崩了嗎?皇帝駕崩這么大的事,哪有那么容易作假?!”
“回主子,屬下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后也是感到非常難以置信,于是,屬下便循著消息的來源層層探查,終于找到了那賣家的臨時住所。屬下確定,親眼見到了同圣寧國先皇畫像上一模一樣的人。”
紅裳的措辭非常嚴謹,并沒有斷定她看到的人就是圣寧國的先皇,不過,除非這世上有兩個相貌一模一樣的人,否則,那人便必是圣寧國的先皇無疑。
聽了紅裳的話之后,縱然是遇事最為冷靜的慕容成安,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些許驚訝的神色。
“一國皇帝駕崩之事,造假雖然非常的不簡單,不過,也并非全無可能。”
慕容成安這樣說,表示了他基本上已經(jīng)認定,圣寧國先皇駕崩是假。
“也對……你不也是一國皇帝假死嘛!不過,你們兩個人的情況差別也太大了啊……而且,我父皇為什么要假死呢?他這樣做,究竟有何用意?”
葉凌汐被圣寧國先皇假死的事情給驚訝得忘記了思考,或許,在她的心里,在這個世界里的親人并沒有死,對她來說,是一件值得開心的好事吧。
不過,慕容成安顯然要理智許多,對待這件事,也并不完全持樂觀態(tài)度。
一國帝王擁有的權(quán)勢究竟意味了什么,慕容成安再清楚不過了。
多少親兄弟骨肉相殘,只為爭得那個位子。
如若不是為了葉凌汐,慕容成安也不會輕易放棄。
能令圣寧國先皇寧愿放棄帝位也要追尋的東西,一定不會簡單。
“不論買家賣家究竟是何人,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如今那顆驚力神樹之果的下落。”
慕容成安看向紅裳,銳利的雙眸中沒有任何溫度,全然不是剛剛看向葉凌汐時的溫暖愛意。
紅裳心口一陣刺痛,不過面上并沒有任何的表現(xiàn)。她早就非常清楚明白慕容成安的心思,也早就不抱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只是,每當慕容成安對她露出這副冷漠的神色,還是會令她忍不住心痛起來。
“回主子,那顆驚力神樹之果被買家取走之后,再未在江湖上出現(xiàn),屬下無能,沒有找到買家的藏身之地。”
“知道了,退下吧。”
對于紅裳的答案,慕容成安明顯有些失望,畢竟,驚力神樹之果才是他最關(guān)心的東西,如今,約等于希望完全落空了。
紅裳又如何聽不出慕容成安語氣中的失望呢……只是,她的確盡力了,那買家竟比賣家還要神秘,跟了幾次都是無疾而終。
“屬下告退。”
紅裳拱手行禮,繼而轉(zhuǎn)過身,落寞地向門外走去。
紅裳向來是一襲紅衣,不過,這些日子的顛簸勞頓,令她的衣角有了幾處破損,鞋邊也被污泥打濕。
葉凌汐想起了第一次見到紅裳時的場景,那時的紅裳,全身上下打扮得一絲不茍,和現(xiàn)下差別巨大。
“等一下。”
葉凌汐叫住了紅裳,又走到了她的面前。
“主子還有何吩咐?”
“沒什么吩咐,我就是想跟你說,謝謝你這些日子奔波,為我尋找驚力神樹之果。等下你去庫房領(lǐng)一些銀子,好好休息幾日,什么都不要想,等待下一步的指令,好嗎?”
葉凌汐的話,一方面肯定了紅裳連日來的付出,另一方面,也給了紅裳一顆定心丸。
做慕容成安的手下,最怕的,恐怕就是慕容成安對她的能力表示失望、不再重用她吧。
因此,當葉凌汐這樣對紅裳表態(tài)之后,紅裳的情緒果然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眼角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絲喜色。
“屬下明白!屬下謝主子體恤!”
葉凌汐莞爾一笑,拍了拍紅裳的手,便讓紅裳退下了。
紅裳走后,葉凌汐躺回到床榻上,忍不住思考起這一系列的事情。
“汐兒不要想那么多,避免勞心傷神。一切都交給我。”
慕容成安看出了葉凌汐的苦惱,急忙出言寬慰。
“唉……我做不到不去想啊……我父皇假死,還不知道怎么弄來了驚力神樹之果,現(xiàn)在也說不清他的驚力神樹之果的真假,那他想找的買家,會不會就是我的娘親?”
“可是,如果買家真的是我娘親,那我娘親又為什么會把我父皇還沒死的消息放出來呢?”
“小安安,你說,他們究竟想做什么呢?”
葉凌汐一連提出了好多個連環(huán)問題,慕容成安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其實,他的心里有一個猜測,只是,他不確定,便不敢同葉凌汐講。
正在葉凌汐打算繼續(xù)分析這其中的因果關(guān)系時,門外的通傳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女皇,邊境傳來加急信件!”
此時,邊境的信件十有八九是和戰(zhàn)事有關(guān),而加急信件,一般都不會是捷報。
葉凌汐和慕容成安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面色凝重地起身接過了信件。
信上的字不多,短短幾行,很快便可以讀完。
讀罷,葉凌汐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差了許多,捏著信件的手也漸漸收緊,將信件揉成了一團。
一旁的慕容成安自然也看到了信上的內(nèi)容,面上更是凝重的神色。
“我都差點忘了,他可是千毒門的門主!不對,兩國交戰(zhàn),還能使毒的嗎?!這么下三濫?!他還是不是個人!”
葉凌汐被宇文胤氣得火冒三丈,險些爆粗口了。
“雖然從未有過先例,不過,他這樣做,除了會受到圣寧國和天和國的譴責之外,倒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原來,兩軍交戰(zhàn),原本圣寧國的優(yōu)勢非常明顯,已經(jīng)接連攻下了君安國的兩座城池。
在這種勢如破竹的攻勢下,圣寧國很可能會繼續(xù)攻下君安國的其他城池。
可是,就在圣寧國軍中一陣熱血沸騰的時候,突然,將士們接二連三地出現(xiàn)了嘔吐、頭暈的癥狀,完全無法迎戰(zhàn)。
短短幾日下來,已經(jīng)有超過八成的將士倒下了,軍中士氣大減,將士們的性命岌岌可危。
軍中的隨行太醫(yī)在研究之后,斷定將士們皆是中了一種奇毒,此毒無色無味,可以溶于水中、浸入食物里,將士們應該是沾染了此毒,才會出現(xiàn)現(xiàn)下的狀況。
而此毒的來源,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君安國搞的鬼。
最詭異的是,君安國向圣寧國軍中投毒,卻沒有投致命的毒,反而是這種僅僅會讓人失去戰(zhàn)斗能力的毒,在投毒之后,也并未即刻發(fā)起進攻,仿佛是在等待著什么一般。
“他這是在給我出題嗎?!真的是臭不要臉!”
想起宇文胤那張線條冰冷、輪廓分明的臉龐,葉凌汐就算喜歡美麗的相貌,但卻也非常討厭宇文胤了!
“那汐兒打算如何?”
“自然是接招了!我身為圣寧國女皇,怎么可能置那么多將士的安危于不顧!準備一下,我們即刻動身出發(fā)!”
雖然擔心葉凌汐的身體狀況,不過,慕容成安對葉凌汐的決定一向毫無反駁意見,得了娘子的命令,便屁顛屁顛地跑去收拾行囊了。
此時的葉凌汐,已經(jīng)處于隨時臨盆的孕晚期了。
圣寧國和君安國的主戰(zhàn)場距離圣寧國京城不近,葉凌汐無法騎馬,只能坐馬車,馬車還不能速度太快,特別是山路,更要緩慢前行。
不過,慕容成安和葉凌汐一致認為,他們完全不必太過心急。
既然宇文胤已經(jīng)發(fā)出了考題,那他便一定有耐心等待考生出現(xiàn),不會急于一時而發(fā)動進攻,只是苦了圣寧國的那些將士們,每日忍受嘔吐眩暈之癥。
越是接近主戰(zhàn)場的方向,人煙越是稀少,不少臨近的百姓都逃難到了其他地方,葉凌汐微微皺眉,戰(zhàn)爭使百姓流離失所,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當行進到一處高地時,葉凌汐再一次遠遠地看到了鳳凰峰,回想起鳳凰峰的傳說,葉凌汐忍不住微微嘆氣。
“汐兒這是怎么了?”
“我沒事,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不是什么鳳凰命格的女子,就好了。”
如果葉凌汐不是鳳凰命格之女,那她便很大可能不會卷入這些爭斗,楚云熙也就不會因她而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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