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都怪你,弄疼我了
    “或許,是你母親生前的故人?!笔娉匾安聹y著。</br>  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解釋。</br>  閆小咪點點頭,把自己的向日葵放在旁邊,她買了小小的一束,跟旁邊的一大束比起來略顯寒酸。</br>  但是閆之晴曾經(jīng)說過多了也是浪費,一次少買幾支多買幾次更好。</br>  所以后來他們家養(yǎng)成的習(xí)慣,就是只包小束的花。</br>  “爸媽,我來看你們了,給你們介紹個……朋友?!彼D了下,用手指了指舒池野,“我告喬家的事情多虧了他幫忙,老關(guān),你很快就能沉冤昭雪了!”</br>  她語氣輕快,沒有想象中的壓抑。</br>  因為他們家的氛圍一直都很好,甚至老關(guān)在自殺的前一天晚上,還跟她們說說笑笑。</br>  閆之晴在殉情的前一天,也跟她說說笑笑。</br>  她知道,他們不想讓她擔(dān)心。</br>  舒池野言簡意賅的跟閆小咪的父母打了個招呼,然后就站在她身側(cè)不遠(yuǎn)處,看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就說‘走吧’。</br>  “煽情的話不說話,遇上事兒了,你這張嘴倒是一點兒都不讓份?!笔娉匾翱此胝f說不出,心底一陣犯疼。</br>  閆小咪走在前面,一步步的下臺階,頭也不回的說,“你以為你比我強的到哪里去?你那張嘴跟啞巴沒區(qū)別,遇上事兒就只會靠武力解決?!?lt;/br>  “那不是挺般配。”舒池野總結(jié)了一下。</br>  安靜的墓地園,兩個人斗著嘴走出來的,閆小咪又帶著舒池野去了小吃一條街。</br>  正趕著春節(jié)后不久,一部分大學(xué)生還沒有開學(xué),正中午陽光好的時候,小吃街人很多。</br>  舒池野吃不慣,但她懷念的小吃可真多,幾乎樣樣都買一份。</br>  這場景,跟上次差不多。</br>  可惜,上次閆小咪跟他還沒有那那那那么熟。</br>  這次就不一樣了,她吃兩口就丟給他,“你嘗嘗,可好吃了,不要浪費,我買一份咱倆分?!?lt;/br>  他紋絲不動。</br>  “要不,下次買了你先吃,我再吃?!遍Z小咪還以為他嫌棄。</br>  舒池野說,“我連你都吃,能嫌棄你吃過?”</br>  所以,他只是單純的不想吃。</br>  “你不餓?中午我不打算吃飯的?!遍Z小咪試圖說服他,吃點兒吧。</br>  她的小九九一眼就能令人戳破,舒池野只能拿起小叉子開始吃。</br>  從街頭吃到街尾。</br>  出了街,看著對面的大學(xué)門口,閆小咪正感慨著要不要進去轉(zhuǎn)一圈,突然聽見有人喊她。</br>  “閆小咪?”</br>  “真的是你???”</br>  為了吃東西方便,她摘掉了口罩沒有帶,但扣著帶帽檐的帽子,也沒有被認(rèn)出來。</br>  估計是這會兒站在這兒太久沒有動,引起別人注意才認(rèn)出她來。</br>  她笑著打了個招呼,卻發(fā)現(xiàn)那是同期畢業(yè)的同學(xué)。</br>  “我的天啊,今天組織同學(xué)聚會,我們還以為你不來了,剛重游校園結(jié)束,現(xiàn)在要進行下一個活動了,你要不要來?”</br>  那男同學(xué)說話間,又陸陸續(xù)續(xù)過來了不少人。</br>  全是同學(xué)。</br>  閆小咪恍惚記得,前兩天桃花白欲言又止的想說什么,但看她滿腦子都是喬家的事情,就沒提。</br>  估計就是同學(xué)聚會,問她來不來。</br>  “都遇上了,你就給大家一個面子,去玩玩吧,都是老同學(xué),也不會給你添麻煩的。”</br>  一群人真誠的邀請閆小咪一塊兒轉(zhuǎn)移場地去聚聚。</br>  閆小咪不好拒絕,但她沒忘了還跟著舒池野,詢問性的目光看著身后的男人。</br>  “沒關(guān)系,反正也是想帶你放松一些?!笔娉匾罢f完,沖眾人一笑又添了句,“冒昧加入你們的同學(xué)聚會,今天我請客,你們想去哪兒都行?!?lt;/br>  霎時間,同學(xué)們高興的陣陣驚呼。</br>  大部分來參加聚會的都是本地人,甚至還有一些跟閆小咪是高中時的同學(xué)了。</br>  關(guān)系很好,找了個ktv唱歌,過程中沒有一個人掏出手機來拍閆小咪。</br>  大家都知道,她是網(wǎng)紅,但凡是上鏡頭就容易被人編排出什么故事來。</br>  一玩就到了晚上,興致上頭,一群人又選了個地方吃飯。</br>  舒池野胳膊上有傷,不能喝酒,他喝的果汁。</br>  閆小咪就推辭不過去了,點了杯雞尾酒,但笑聊著興頭上,又多喝了幾杯。</br>  以至于,晚上散場的時候,她喝的有點兒多。</br>  眼尾發(fā)紅,目光迷離,摘掉了帽子往后座一丟,把烏黑的長發(fā)攏了攏,頭一歪就靠在車窗上不動了。</br>  舒池野帶著她回家,一只手把她扛下車,到了家門口放下來時,她自己后退了一步頭磕在玄關(guān)的柜子上。</br>  ‘咚’的一聲悶響,疼的她當(dāng)時就掉了淚。</br>  “唔——疼!”晶瑩剔透的淚花在她眼尾滑落,她咬了咬唇瓣,委屈的看著他,“都怪你,你弄疼我了。”</br>  舒池野心一慌,聲音不自覺的沙啞,“過來,我給你揉揉!”</br>  她整個身體都傾斜過來,額頭抵在他胸口,指了后腦勺一塊地方,“這兒疼?!?lt;/br>  然后就兩只手拉著他衣角,等著他去按摩。</br>  舒池野的手剛摁了沒兩下,腰腹一涼,身體瞬間緊繃。</br>  她的手鉆到他衣服里了,還在往上游移。</br>  “好暖和。”天黑了,氣溫有些低。</br>  在沒有暖氣的南方,這個季節(jié)的夜晚還是很冷的。</br>  她毫無意識,把他當(dāng)成了取暖爐,覺得他手礙事,推開后又去扯他的衣服,“你穿什么衣服???”</br>  舒池野:“……”</br>  “脫掉行不行,讓我摸一摸——”她抬起頭,卷翹的睫毛顫抖,小嘴微張氣息不穩(wěn),還帶著雞尾酒的香甜。</br>  “不太合適?!笔娉匾吧ひ舻拔遗氯滩蛔??!?lt;/br>  不是怕她,是怕自己。</br>  可酒精上頭的閆小咪哪里知道這些?</br>  一聽他說不行,就皺著眉頭直接動手,直接劃過他的胸肌,酥酥麻麻的帶著微微刺痛。</br>  他一聲悶哼,抓住她胡作非為的手腕,看樣子是躲不過了,干脆就——“我有辦法,讓你整個人都暖暖的,要不要試試?”</br>  “好啊?!遍Z小咪咧嘴笑,不等尾音落地,就猛地被他捉住唇瓣。</br>  許久未碰她,宛若干涸的地面得到滋潤。</br>  他曲了曲腿,將她抱起來,仰頭狠狠的吻她,來不及進臥室,將她放在沙發(fā)上。</br>  原本清冷的房間溫度驟然增高,在他的帶動下熱的主動脫衣服,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犯粉的皮膚刺激著舒池野的眼球。</br>  得到釋放的剎那間,卻有了更多的迫切的欲火。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