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2章 第一之爭
    車隊(duì)在黑暗的山路中緩緩前行。
    越往前走,路況便越發(fā)的不好。
    一個多小時的顛簸后,終于看到了一片燈光。
    我指著燈光所在地,問中分男說:
    “那就是八荒嗎?”
    中分男立刻搖頭,解釋說:
    “那是薯塔鎮(zhèn),八荒是他下面的一個村子,離他很近……”
    我話音一落,商務(wù)車最后一排,正昏昏欲睡的侃爺忽然頭也不抬的補(bǔ)充了一句。
    “摘星榜開賽之前,都是要到這鎮(zhèn)子上的,講明規(guī)則和比賽內(nèi)容后,才會去八荒。到這里,沒錯的!”
    我轉(zhuǎn)頭看著侃爺,他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接著,從兜里掏出了一個袋子。ωωw..net
    那里面裝著幾根干枯的斷指,把玩兩下,他忽然問魏白星說:
    “老魏,你說按千術(shù)排名,誰的千術(shù)才是天下第一?”
    魏白星的酒壺里,似乎沒剩多少酒了。
    他拿起酒壺,輕輕的晃蕩一下。
    一仰頭,把最后的幾滴酒,滴進(jìn)了嘴里。
    咂吧兩下嘴,他意猶未盡的說了一句:
    “還用說嘛,當(dāng)然是千門圣手梅洛了……”
    侃爺不滿的白了他一眼,又說道:
    “我問的是活著的!”
    魏白星想了想,才回答說:
    “靳無雙?畢竟上屆摘星榜排名第一!”
    “狗屁,不值一提,徒有虛名的家伙!”
    魏白星哈哈一笑,說道:
    “可他贏了我?。俊?br/>
    “那是你水平太差!”
    魏白星也不當(dāng)回事,繼續(xù)道:
    “那誰是第一呢?柳白羽?”
    侃爺搖頭。
    “一個只知道趴女人肚皮的風(fēng)流子弟,他能厲害到哪里去?”
    我們幾人在一旁也不敢接話。摘星榜前三的人物。
    無論哪一個,都是名冠江湖,可在侃爺眼里似乎一文不值。
    “那還能是誰?不過我聽說,云滇出了個叫顧子六的年輕人。出道以來,從未敗過。不少摘星榜上的好手,也都敗在他的手下……”
    侃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
    “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和初六一個檔次,不值一提!”
    呃?
    這怎么忽然又扯到我身上了呢?
    魏白星捏著酒壺,想了半天也不說話。
    侃爺好像有些著急,他把頭探到魏白星的面前。
    “你個酒蒙子,你說了這么半天,為什么不說我?難道我不配天下第一嗎?你說,你是不是故意在氣我?”
    侃爺?shù)募軇?,似乎要吃人一般?br/>
    魏白星卻是哈哈大笑,他反問道:
    “侃爺,梅洛梅先生英年早逝,我們就不提了??赡銊e忘了還有兩個人,你確定能勝過他們嗎?”
    “誰?”
    “千邪,章壽山。千手玉狐,霍雨桐!”
    我心里一動,千邪章壽山的名字我雖聽說過。
    但江湖之中,卻從未有過他任何實(shí)戰(zhàn)的案例。
    而今天,我再一次聽到了他的名字。
    侃爺不說話了,他看著自己的斷指,半天才喃喃的自言自語:
    “這兩個家伙,恐怕不會來參加摘星榜吧……”
    說話間,車隊(duì)已經(jīng)進(jìn)了小鎮(zhèn)。
    我看著窗外的林間,竟有不少傳來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光亮。
    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么晚了,那林間好像有人呢?”
    魏白星也同樣看著窗外,他給我解釋說:
    “來參加摘星榜的人,本來就不少。加上還有各方藍(lán)道大佬,也要過來站臺。這么小的鎮(zhèn)子,哪里容得下這么多人。加上這里的住宿條件又差,不少有經(jīng)驗(yàn)的人,干脆提前準(zhǔn)備了帳篷,在山林腳下的空地露營……”
    這種情況聽的我是大跌眼鏡。能來參加摘星榜的,就沒有一個普通的人物。
    這些人平日里酒池肉林,過著奢靡的生活。
    可為了一個摘星榜,卻跑這里受這等罪。
    中分男對這鎮(zhèn)子還算熟悉,我們的車在他的指揮下,停在了鎮(zhèn)子邊的一個旅舍門口。
    一下車,我特意看了看這小鎮(zhèn)。
    目光所及的范圍內(nèi),我能想到的就是兩個字:衰敗。
    小鎮(zhèn)的房子,大都是木制結(jié)構(gòu),上面刷著白漆。
    雖然剛過九點(diǎn),但整個鎮(zhèn)子似乎沒幾家亮燈。
    中分男告訴我,這里經(jīng)濟(jì)落后,才通電沒兩年。
    為了省些電費(fèi),大家根本舍不得用電。
    我們住的旅舍一樓是個米粉店,二樓三樓則是簡陋的客房。
    因?yàn)槲恢锰矝]什么客人。
    把剩余的客房全都包了下來,又簡單吃了點(diǎn)東西。
    加上一路舟車勞頓,眾人便打算早些休息。
    一進(jìn)房間,我才知道什么叫簡陋。
    窗戶關(guān)不嚴(yán),房門鎖不上。
    除了一張簡陋的木床,和分不清是白是黃的行李外,房間里幾乎再沒什么東西。
    沒辦法,我只能躺在床上,和衣而睡。
    今天一天都在趕路,躺在床上我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夢中的我似乎聞到了一股子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