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咄咄逼人
    蘇梅?
    我微微一怔,回頭一看。
    這女孩兒的眉宇間,竟和蘇梅有那么兩分相似。
    看來,這個瘋坤,對蘇梅是念念不忘啊。
    “你叫什么名字?”
    “老板,我叫蘇梅!”
    瘋坤哈哈尖笑。
    沖著女孩兒,勾了勾手指。
    女孩兒立刻走了過去。
    不得不說,陶花手下的女孩兒,調(diào)教的都很好。
    一到瘋坤身邊。
    她就像服務(wù)的空姐一樣。
    優(yōu)雅的,半蹲在瘋坤身前。
    “你應(yīng)該叫我什么?”
    “老板!”
    “不對!”
    “老公……”
    “不對!”
    女孩兒嫣然一笑。
    兩手搭在瘋坤的腿上,輕聲喊道:
    “爸爸……”
    “哈哈哈!”
    瘋坤啞著嗓子,瘋狂尖笑。
    這笑聲極其難聽。
    聽的人,汗毛倒豎。
    瘋坤抬手輕輕摸著女孩兒的頭發(fā)。
    那動作,看著像摸一個小狗一樣。
    “蘇梅啊蘇梅,明天你過生日。我一定好好幫你慶祝一下……”
    瘋坤說話時,神情陰森。
    我聽著心里微動。
    看來明天蘇梅的生日,恐怕不是那么好過的了。
    話一說完。
    瘋坤立刻起身。
    “走,蘇梅,瘋哥現(xiàn)在就帶你去泄火!”
    走時,他還特意拍了拍大胸女的肩膀。
    “小寶貝兒,別吃醋,給瘋哥多贏點兒。晚上瘋哥,再寵幸你……”
    說著,瘋坤帶著女孩兒,去了隔壁的房間。
    沒多一會兒。
    隔壁房間,便炮聲隆隆。
    桌上的人,似乎都習(xí)以為常。
    大家依舊繼續(xù)玩牌。
    這個局玩的是炸金花,玩的不小。
    1000底注,5000封頂,滿注十萬比牌。
    這個局,也不太好搞。
    因為,他們是有荷官發(fā)牌的。
    荷官洗牌手法很專業(yè)。
    屬于單角翹洗。
    根本不露任何點數(shù)。
    想通過眼力記牌,是不可能的。
    想要出千。
    可以偷牌和換牌。
    但這兩種方式,身上都會留贓。
    這種辦法,我?guī)缀醪挥谩?br/>
    我選擇的出千方式。
    是最原始,甚至是最低級的手法。
    落焊。
    一提落焊,很多人都會不屑一顧。
    因為不用老千。
    一般的老油子賭徒,都會幾手。
    有帶著戒指,或者利用指甲,在牌上做記號的。
    還有像李大彪那種。
    在牌的側(cè)面落焊的。
    他們這種落焊,實際是有規(guī)律可循。
    每張牌仔細對比,你是可以發(fā)現(xiàn)問題的。
    但我和他們的方式不同。
    炸金花需要52張牌。
    我每張牌上,留下的記號都不同。
    說簡單一些。
    比如四張A。
    我不會在相同的位置下焊。
    而是做了四個不同的記號。
    52張牌,除去花色,單是點數(shù)。
    我就需要做52種記號。
    加上花色,我做的記號,要數(shù)百種。
    這種方式。
    即使最頂級的老千來看。
    也破譯不了。
    我一邊玩著,一邊給牌下焊。
    沒多一會兒,一副牌我已經(jīng)基本做完。
    玩的過程中。
    我盡量避開大胸女。
    因為她從一開始,就出了千。
    她的身上,藏了兩張牌。
    換牌時,用的還是那招彈簧手。
    又一把開始。
    荷官發(fā)牌。
    我們五個人的牌,都不算大。
    我是7、8、9,兩張黑桃,一張梅花的雜順。
    我下家是一對Q,外加一張黑桃6。
    大胸女是2、3、4,兩張紅桃,一張黑桃的雜順。
    童叔是一對K。
    最后一家,是一副散牌。
    這把是我說話,先下注。
    我便悶下了一千。
    我下家跟注。
    到了大胸女,她加注到五千,也沒看牌。
    童叔沒看牌,選擇跟注。
    他下家看牌棄牌。
    目前來看,如果大胸女不換牌。
    那全場我的牌最大。
    我選擇悶跟五千。
    我下家的老板,已經(jīng)輸了十幾萬。
    他有些上頭。
    也不看牌,選擇悶跟。
    大胸女和童叔也都繼續(xù)悶牌。
    我們四人,就這樣下了四輪。
    牌桌上的錢,馬上就要到十萬了。
    看這架勢,這把是要悶到滿注。
    到大胸女時,她忽然看了牌。
    按正常來講。
    此時看牌,根本不合算。
    因為再有兩輪,也就滿注比牌了。
    她看了牌,跟注就需要一萬。
    這明顯是得不償失。
    但我知道。
    大胸女此時看牌,是要換牌。
    畢竟,她2、3、4的雜順,并不大。
    她看牌的方式,依舊是兩手圍攏。
    就見她手指一動。
    手腕略一彎曲。
    她又換牌了。
    換完的牌,成了2、3、4的同花順。
    下了一萬。
    大胸女故作得意的笑了下。
    “我勸你們?nèi)齻€,還是別跟了。我這把牌可不小的……”
    這個時候。
    誰也不可能再看牌了。
    童叔冷著臉,下了一萬。
    到我時。
    我心里有些郁悶。
    剛剛還是我最大。
    但她換了牌,就成了她最大。
    前期我已經(jīng)輸了七八萬。
    并且大胸女很過分,玩的很瘋。
    每隔幾把,就要換牌。
    照這么打下去。
    今天別說贏,想翻本都難。
    我不能再讓著她了。
    可這把我要是想贏,必須要把我手里的牌,換成同花順或者豹子。
    而現(xiàn)在所有的牌,都在荷官手里。
    荷官離我又遠。
    想從她那里換牌,根本不可能。
    見我沒動。
    大胸女冷著臉,不屑的看著我說:
    “小白臉,你磨蹭什么呢?要是不跟,就下去。別浪費時間……”
    “跟當然要跟!”
    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就別廢話,趕快下注。怎么,你要是嫌玩的小。咱倆單獨開個桌下???”
    所謂桌下。
    是指和牌桌上的錢無關(guān)。
    我倆用手牌,私下再賭。
    “開多大的?”
    我問道。
    “你那里還有多少錢?”
    大胸女指了指我的錢堆。
    我看了一下。
    陶花一共拿出三十萬。
    她輸了三萬多,我輸了八萬左右。
    加上這把又下了兩萬多。
    我手里大概還要十六萬左右。
    “十六萬左右!”
    我說了一句。
    “那就桌下十五萬!敢不敢賭?”
    大胸女一臉挑釁的說道。
    有一種得寸進尺,叫蹬鼻子上臉。
    大胸女就是這種人。
    我看了下牌。
    手中依舊是7、8、9,兩張黑桃,一張梅花的雜順。
    “算了,不賭了”
    我淡然說道。
    但我知道,這個大胸女不會這么放棄的。
    果然,大胸女冷笑。
    “怎么,不敢?”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反問她。
    “你何必這么咄咄逼人呢?”
    大胸女頭一歪。
    冷冷的看著我,挑釁道:
    “對,我就是逼你!怎么了,不敢?”
    看著手中的三張牌。
    我慢慢的說了兩個字。
    “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