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清點
    一見殷武幾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錢老八卻立刻大聲喊道:
    “都別動!你們幾個,都別過來!”
    殷武等人立刻停住了腳步。
    全都滿臉疑惑的看著錢老八。
    他們沒明白。
    為什么我用這種威脅的口吻,和錢老八說話。
    錢老八自己沒動不說,反倒讓他們也都別動。
    其實,道理很簡單。
    因為錢老八手腕的動脈處。
    已經(jīng)被我那把鋒利的小刀抵住了。
    只要他錢老八敢動一下。
    我定讓他血濺當(dāng)場。
    看著我,錢老八臉色越發(fā)的陰沉。
    但他還是慢慢的,把手拿了起來。
    “初六,八哥拿你當(dāng)兄弟,你卻這么對八哥。兄弟,過了吧?”
    錢老八摸著手腕,心有余悸的看著我說。
    過了?
    一點兒都不過!
    我冷笑。
    你錢老八拿我當(dāng)兄弟?
    呵!
    這是我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當(dāng)然,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
    可能我是個會些千術(shù),還有些利用價值的“兄弟”。
    我這牌錢老八開不了。
    而他又是今天主事的荷官。
    回到自己的位置,錢老八猶豫了下,便開口道:
    “這樣吧,既然你們都不同意,自己先開牌。那就同時開牌,輸贏各安天命!”
    這是錢老八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黃澤雖然氣憤,但主局的錢老八說話了。
    她也無可奈何。
    “同時開牌,你總該沒意見了吧?”
    黃澤冷冷問我說。
    “可以!”
    我點了點頭。
    其實,黃澤也是在賭。
    賭我沒出千。
    畢竟,我連牌都沒碰過。
    錢老八開始倒計時。
    “3、2……”
    我的神情,也變得肅穆。
    說不緊張,絕對是假話。
    因為今天這把,很容易出現(xiàn)意外。
    我和黃澤,一動不動的對視著。
    當(dāng)最后“1”的聲音一落。
    我們兩人,同時把牌亮到桌面上。
    牌開的一瞬。
    整個宴會廳,立刻陷入一陣死寂。
    安靜的,似乎只剩下眾人的心跳聲。
    黃澤的運氣不錯。
    沒出千,也拿到了一手不錯的牌。
    8、9、10的雜順。
    炸金花中,絕對不能算小。
    但可惜,我的牌卻更大。
    三條A的豹子。
    死寂過后,全場便是一陣嘩然。
    三條A這種牌型。
    不出千,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拿不到。
    所有人都在盯著我。
    他們都在懷疑,我出了千。
    當(dāng)然,也包括黃家姐妹。
    “你出千!”
    黃潤忽然站了出來。
    指著我,大聲呵斥道。
    這種局面,我早就已經(jīng)猜到。
    看著黃澤,我漠然反問:
    “證據(jù)呢?”
    我是出千了。
    不出千的情況下。
    我怎么可能拿到這么絕頂?shù)暮门疲?br/>
    我出千的方式,前面已經(jīng)說過了。
    偷與藏。
    我在之前那幾局中,只要是有A的牌。
    棄牌時,我都會把A藏了起來。
    再利用我最開始,那種棄牌的方式。
    直接把手中的牌合在一起,快速飛到散牌堆里。
    任誰也看不出,我飛過去的牌,到底是兩張還是三張。
    這也是為什么。
    我在剛剛開局時,就故意炫技。
    那個時候,我便想好了出千的方式。
    而我之所以忐忑。
    是因為我偷的A,是上幾局廢牌中的A。
    我們用的牌,是一局一換。
    換下來后,錢老八便隨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也就是說。
    和黃澤開牌后。
    牌桌上,很可能會出現(xiàn)相同花色的A。
    比如,兩個黑桃A?;蛘呶鍌€A,甚至六個A。
    當(dāng)然,我也想好了。
    如果出現(xiàn)這種情況,我也絕對不認。
    以宴會廳里這些人的水平。
    想在我身上搜出贓來,絕無可能。
    到時候,我甚至可以倒打一耙。
    栽贓給錢老八,或者就咬定黃澤出千。
    說了這么多。
    其實我的方式,絕非上策。
    但沒辦法。
    因為這個局,留給我的時間,并不多了。
    “證據(jù)?你想要證據(jù),是吧?好,給你!”
    黃潤憤憤大喊道。
    她轉(zhuǎn)身指著錢老八,大聲說道:
    “錢老八,驗牌!”
    驗牌,是我最不希望見到的結(jié)果。
    只要驗牌,牌堆里肯定會多出三個A來。
    但我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好!我同意驗牌!”
    話一說完。
    我便把三張A,合攏一起。
    手一揚。
    三張牌再次的飛入剩下的牌堆里。
    錢老八把整副牌,平攤在桌面上。
    他一張張,認真清點著。
    過了好一會兒。
    錢老八才抬頭看著黃家姐妹。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牌是正好的!”
    黃家姐妹,頓時啞然。
    誰也沒想到,這牌居然正正好好,一張不多,一張不少。
    但兩人也是老千,并非棒槌。
    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黃潤一指我,直接說道:
    “你剛剛換牌了!你剛剛飛回牌堆的三張牌,不是那三張A。一定是你換之前的牌!”
    我不由的笑了。
    黃潤很聰明。
    一語道破。
    我甚至有種想給她點贊的沖動。
    剛剛送回牌堆的,的確不是三張A。
    而是我之前,發(fā)的三張牌。
    可惜的是,她發(fā)現(xiàn)的太晚。
    “你身上,一定還有三張牌!搜身!給我搜他的身!”
    黃潤已經(jīng)氣的發(fā)瘋,她大聲咆哮著。
    我身邊的幾個打手,剛要動。
    而我卻看向黃潤,冷冷的反問她:
    “黃潤,搜身可以!但如果沒搜到,怎么辦?”
    “你說怎么辦?”
    黃潤不服,梗著脖子,和我叫板。
    我慢慢的伸出我的手,掌心對著黃潤。
    “搜到了,我這雙手就是你的。但搜不到,我也不難為你。只要你一只手就行!”
    這一局,賭注越來越大。
    從開始的五十萬,已經(jīng)發(fā)展成了押手。
    這就是賭徒。
    即使是會千術(shù)的賭徒。
    也依舊會在賭局中,越陷越深。
    直至壓上所有。
    我話一說完。
    剛剛還飛揚跋扈和我叫板的黃澤,頓時啞了。
    如果說之前,脫衣下樓,她還敢賭。
    但剁手,她根本不敢。
    因為,她并不能確定。
    我到底是如何出的千。
    所說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臆測。
    她知道,她根本沒有贏的把握。
    見黃潤不說話。
    我便指著錢老八旁邊的垃圾桶,慢悠悠說道:
    “黃潤,其實你還有種辦法。可以清點垃圾桶里的廢牌。說不定,清點一下。或許就找到證據(j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