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挑破
    丐頭聽著,又是哈哈一笑,拍著老黑的肩膀說道:
    “天下要門是一家,你幫我來我?guī)退?。來,不聊這些不開心的。咱們玩幾手!”
    丐頭根本沒當(dāng)回事。
    他怎么也想不到,今天荒子會(huì)做局搞他。
    老黑道了聲謝,順勢坐到丐頭旁邊的位置。
    而荒子,也跟著坐到一旁,開始下注。
    老黑下的不大,每一把都是幾百一千的下著。
    玩了好一會(huì)兒。
    老黑裝作一副上了酒癮的樣子。
    讓人幫他開了啤酒。
    他一邊喝,一邊玩。
    這一局,丐頭搖完骰子后。
    眾人開始下注。
    我在一旁,悄悄給老黑做了個(gè)暗號(hào)。
    示意,他壓大。
    就見老黑,直接掏出一萬塊錢。
    猛的一下,壓在大的上面。
    這是老黑第一把,下這么大的注。
    丐頭便和老黑開著玩笑說:
    “兄弟,這把壓的不小啊。小心輸了回不去奇塔河!”
    老黑也是哈哈一笑,說道:
    “回不去,就跟丐頭你混了!”
    “妥妥的!”
    說話間,丐頭就要開骰。
    而老黑站了起來,和其他壓大的乞丐,一起瞪著眼睛,大喊道:
    “大,大,大!”
    一時(shí)間。
    房間里,人聲鼎沸。
    丐頭慢慢的把碗蓋一開。
    就見里面三個(gè)骰子,分別是1、4、6點(diǎn)。
    11點(diǎn),大。
    贏錢的乞丐,一陣歡呼。
    輸錢的,則是一臉懊惱。
    “哈哈,終于贏一手了!”
    老黑裝作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兩手在桌上,用力的拍著。
    一這拍,啤酒瓶直接倒了,撞到丐頭的碗上。
    而酒水立刻流到臺(tái)布上。
    丐頭下意識(shí)的向后一讓。
    老黑急忙伸手,把裝著骰子的碗,一把拿了起來,嘴里還說著:
    “骰寶別濕了!”
    拿著碗,他便朝著身后,略一踉蹌。
    那狀態(tài),好像要摔倒似的。
    而我急忙伸手,裝作要扶住老黑的模樣。
    同時(shí),把我手中的三粒水銀骰子,悄悄替換了。
    小乞丐上來,重新?lián)Q了桌布。
    老黑連聲道歉。
    “不好意思各位,剛剛有點(diǎn)激動(dòng)了……”
    這種狀況,大家也都沒在意。
    骰子換了,牌局繼續(xù)。
    我站在一旁,靜等著荒子下一步的行動(dòng)。
    賭局如火如荼的進(jìn)行著。
    荒子的注碼,也大了許多。
    沒多一會(huì)兒,他就輸了三四萬。
    這一把又輸了之后,他不禁罵罵咧咧的說道:
    “我這什么他媽的點(diǎn)子,怎么一把都不贏!”
    說著,抬頭看著丐頭,問說:
    “頭兒,要不換套骰子吧。就骰子好像克我呢。再玩會(huì)兒,我今天得輸死在這兒了!”
    丐頭今天沒少贏。
    他哈哈一笑,說道:
    “行,你說換,咱就換!”
    說著,就讓身邊的跟班,取新的骰子。
    新骰子一來,荒子就把碗里的舊骰子拿了過去。
    嘴里依舊罵罵咧咧的說道:
    “媽的,這幅該死的骰子。害的老子輸了幾萬塊。老子今天必須砸碎他!”
    荒子的做法,和大多數(shù)賭徒一樣。
    輸錢時(shí),總是喜歡找各種理由。
    要么是賭具的毛病。
    要么是周圍人看熱鬧的問題。
    總之,只要輸了錢,狗趴的地方都不對(duì)。
    就見荒子拿起旁邊的酒瓶。
    沖著骰子,猛的一砸。
    “啪”的一聲響。
    骰子立刻碎成幾瓣。
    可骰子這一碎。
    房間里,立刻安靜了。
    桌旁的乞丐們,臉色也都是不由一變。
    就見碎骰子里,竟然有一個(gè)水珠般的小圓球。
    “水銀?”
    有人驚訝的說了一句。
    “這特么是水銀骰子?”
    又有人跟著說道。
    荒子也不說話。
    拿起酒瓶,“啪啪”兩下。
    把剩余兩個(gè)骰子,全都砸碎。
    和之前那個(gè)骰子一樣。
    這兩個(gè)骰子中,也都有水銀。
    荒子也不說話。
    他臉色陰沉的看向丐頭。
    而房間里的其他乞丐,也是一樣。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丐頭身上。
    丐頭頓時(shí)有些慌了。
    指著骰子,急忙問說:
    “這怎么回事?這里面怎么有水銀呢?”
    可惜,他的問題,沒人回答。
    房間里,依舊靜的有些可怕。
    見眾人都看著他,丐頭徹底傻了。
    “兄弟們,我真不知道,這骰子有問題!我怎么可能在我大壽的日子,用老千骰子,搞咱們兄弟呢?”
    “那你什么時(shí)候用過?”
    荒子忽然開口了。
    丐頭頓時(shí)啞言。
    他剛剛情急之下,說的話,并不嚴(yán)謹(jǐn)。
    “頭兒,兄弟們這么相信你??赡隳??這兩年一直用老千骰子搞兄弟。你這么做,太寒兄弟們的心了!”
    說著。
    荒子便站了起來,“啪”的一下。
    把手中的酒瓶,摔在地上。
    荒子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他話音一落,立刻有荒子的人,接話說:
    “我說怎么每次都是罩木子贏錢。原來,他一直用老千骰子。我這一年辛苦要的錢,全都被他贏走了!”
    “我也輸,我輸七八萬!”
    “誰不是呢?我雖然沒你輸?shù)亩?,但也有三四萬了!”
    眾人紛紛訴苦抱怨著。
    丐頭知道,這個(gè)時(shí)候任由大家這么說下去。
    那他今天,絕對(duì)危險(xiǎn)了。
    他“啪啪”的猛拍桌子,大喊道:
    “都他媽給我閉嘴!我再說一遍,我絕對(duì)沒用老千骰子。行了,今天都誰輸。把錢返還你們就是。但誰也不許走,我今天要查查,這骰子到底是怎么搞出來的!”
    能做丐頭,智商絕對(duì)不低。
    他是以退為進(jìn),想用返錢把事情先平息了。
    說話間,丐頭有意無意的看向了老黑。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疑荒子和老黑做局。
    但他又沒有證據(jù)。
    單憑口說,這個(gè)時(shí)候,沒人會(huì)相信他。
    “還我們?那我們這幾年輸?shù)?,怎么算??br/>
    荒子大聲說道。
    “對(duì)啊,是輸這么一場嗎?”
    “就是!你這罩木子,是不是有點(diǎn)不講究了!”
    眾乞丐紛紛起哄。
    而丐頭瞇縫著眼睛,盯著荒子。問道:
    “荒子,你小子是沒安好心吧?你直說,你想干什么?”
    荒子大手一揮,同時(shí)說道:
    “我不干什么!我就是想替咱們眾兄弟,討個(gè)公道!”
    說著,荒子看向幾個(gè)外地來的丐頭。
    抱拳拱手,客氣說道:
    “各位,你們給咱評(píng)評(píng)理。我們這些兄弟,每天獻(xiàn)果一分不少。略微晚點(diǎn)兒時(shí)間,罩木子就是要打要罵。好,這些咱們?nèi)???伤@兩年,竟然用老千骰子搞我們這些苦兄弟。多少兄弟,一年到頭搞的錢,都被他千走了。你們說,有他這么做丐頭的嗎?”
    幾個(gè)外地的丐頭,誰也不說話。
    畢竟,這是哈北丐幫的家事,和他們無關(guān)。
    而荒子要的,就是這個(gè)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