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無事獻殷勤
藍百惠,是哈北極其有名的一家夜場。
雖然是天寒地凍的寒冬臘月。
但一進門,卻感覺這里春色滿園。
大廳里,站著兩排迎賓的姑娘。
這些姑娘,個子都在一米七左右。
統(tǒng)一的白色砍袖暗花白旗袍。
旗袍的開氣,都很高。
白花花的大長腿,在旗袍下面若隱若現(xiàn)。
每個客人進門,這些迎賓都是恭敬的鞠躬問好。
我本想給大老板打個電話,問他在哪個房間。
還沒等拿出手機,一個經(jīng)理模樣的男人,便走了過來。
看著我,一臉謙卑的笑說:
“您是初先生吧?鄒老板在8樓總統(tǒng)套房等您呢。我?guī)先ァ?br/>
跟著經(jīng)理,直接上了樓。
所謂的總統(tǒng)包,其實就是一個軟裝到極致奢華的大套包。
除了正常包廂,都有的KTV設(shè)備外。
這里還有獨立的雪茄區(qū),和擺放著各種名酒的吧臺。
以及棋牌室和臺球桌。
最讓我意外的,是一個臥室模樣的房間門口上方。
掛著一個金色的銘牌,上面是四個金色大字:
“男人天堂!”
我進門時,大老板正坐在沙發(fā)上,獨自喝著酒。
一見我進門,他立刻腆著他肥碩的大肚子,起身說道:
“初六,快來!”
說著,主動給我倒了杯酒。
經(jīng)理出門,偌大的套房里,便只剩下我們兩人。
寒暄幾句,大老板便壓低聲音,笑呵呵的小聲說道:
“初六,不怕你笑話我。外人看我,都好像挺風光的一個大老板。其實啊,我真是有苦說不出。不說別的,你看這場子是我的。但你嫂子平時管得嚴,根本就不讓我來。今天,我還是打著你的旗號,才能來這里消遣一下……”
說著,大老板自嘲的笑了起來。
但我聽著,卻一點兒不信。
我初六在哈北藍道,現(xiàn)在只能算是個小有名氣的小老千而已。
在她鄒家大嫂那里,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面子?
說話間,大老板給我倒了杯酒。
我們兩人喝了一大口,大老板才又繼續(xù)說:
“初六,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這個人呢,沒有什么遠大的志向。現(xiàn)在這種生活,對我來說。我已經(jīng)是很滿意了。所以啊,你們藍道上的是是非非我都從不參與……”
說著,大老板話鋒一轉(zhuǎn)。
“但是,你這個小兄弟,給我的感覺不一樣。你初六,是個人才。恰好呢,我也惜才。看你就要這么折在哈北,我是真的于心不忍……”
大老板拐外抹角的說著。
但最后一句話,還是聽的我一怔。
折在哈北?
什么意思?
見我一臉疑惑,大老板繼續(xù)說道:
“我也不瞞你。上次你贏了鬼叔,廢了他六指。現(xiàn)在,他的師兄帶人已經(jīng)來到哈北了。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對付你!”
這個消息,我早就知道。
但我還是裝作驚訝的樣子,看著大老板。
我不明白,這個大老板為什么和我說這些。
他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鬼叔這個師兄,好像叫什么追風手還是什么的,我也沒記住??傊顷P(guān)東賭王秦四爺?shù)娜恕0凑f,要是就是個普通賭局,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他這次來是我們家老二負責接待的。我說這意思,你明白嗎?”
我搖了搖頭,故意裝糊涂。
“哎,你初六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就因為你幫曉嫻,我們家老二,現(xiàn)在把你當成眼中釘。他們兩個聯(lián)合起來,你說這個局,你怎么辦?”
我皺著眉頭,故意嘆了口氣。
但心里,卻更加疑惑。
鄒老爺子曾故意提醒我,有人要對付我。
現(xiàn)在鄒家大老板,更是直接把話挑明。
他們這么做,到底為了什么?
難道,在他們眼里,我初六比鄒家二老板還重要?
可這種可能性,只能是零。
我端起酒杯,故意說道:
“那大老板,我敬你。謝你告訴我這些。只是你說,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碰了下杯,我們兩個喝了一口酒后。
大老板才又說道:
“我的意思呢,你去奉天,去我岳父那里。我岳父白家,在奉天也是很有根基的。他們也做場子,現(xiàn)在正缺人手。有我岳父幫忙,那個什么什么手的,肯定不會把你怎么樣。就算是關(guān)東賭王秦四爺,多少也會給我岳父幾分薄面的……”
我和大老板,只見過幾次面。
之前,根本沒有任何的交往。
我不相信,他會無緣無故的幫我。
但是他具體什么目的,我一時間還想不明白。
“這事不急,你先回去想想。你想好了,告訴我。到時候我派人送你去奉天……”
說著,大老板又看了下手表。
才裝作一副想起什么的樣子,說道:
“哎呀,我怎么把這事兒忘了呢。跟著鬼叔師兄一起來的兩個人,說是想在哈北的場子玩玩。他們可能要去曉嫻的天象樓……”
嗯?
去天象樓?
看來,他們這是要踩場啊。
所謂踩場,是老千的專門術(shù)語。
指的是先去了解下環(huán)境,再試試場子的暗燈。
如果一切都沒問題,就準備在場子里搞事。
想到這里,我立刻掏出手機,給蘇梅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通,我便囑咐說:
“蘇梅,從現(xiàn)在開始,把場子所有賭臺的貓膩,全部撤掉。場子不再出千。如果有人要場子組局,你就讓他們稍等,等我回去!”
我之所以這樣做。
是怕這幾個老千不守規(guī)則,當眾叫破場子的貓膩。
真要是那樣,鄒曉嫻的場子,恐怕就徹底開不下去了。
而我和鄒曉嫻合作這么久。
在面對二老板時,她毫不猶豫的站到我這面。
現(xiàn)在,我也該給她些回報了。
我打電話時,大老板優(yōu)哉游哉的喝著小酒。
見我放下電話,他便笑呵呵的說道:
“初六,我說的話,你回去好好想想。曉嫻那里,你也不用擔心。我是她大哥,就是她不做賭場了。我這個大哥,也肯定保她這輩子錦衣玉食……”
我點了點頭。
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大老板,是話里有話。
出門剛上車,蘇梅的電話便再次打來。
內(nèi)容很簡單,有兩人去了場子。
要求組散局。
并且,玩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