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神鬼莫測
    很快,工作人員便端來兩摞籌碼,分別擺在了我和侃爺?shù)拿媲啊?br/>
    鐵面荷官羅楷拿出一副牌,正面朝上,放到牌桌上。
    就見他手掌一抹,整副牌便立刻形成了一副扇形。
    此時的牌,完全是按照a到k的四色花序排列的。
    亮開牌后,羅楷把牌一收,扣在桌上。
    按照剛剛的動作,再次的抹開。
    接著,沖著我們兩人說道:
    “說下規(guī)則。一,此局經(jīng)雙方協(xié)商,為梭哈局。底注為十萬,上不設(shè)限。如有中途棄牌者,判負(fù)。手中剩余籌碼,仍歸自己。只按照之前賭注,進(jìn)行結(jié)算。二,雙方驗(yàn)牌時間為五秒,超過五秒者,判負(fù)。三,千門對局,可自行出千。但出千被抓者,判負(fù)。兩位,有意見嗎?”
    羅楷看著我們兩人,再次確認(rèn)。
    “快,別啰嗦,馬上開始!”
    此時的侃爺,已經(jīng)急不可耐。
    我也是慢慢的搖了搖頭,羅楷的提議可以說是很公正。
    “既然都沒意見,那就請雙方各自驗(yàn)牌!”
    說著,羅楷把牌放到了牌桌中間的位置。
    “你先請吧!”
    有荷官的牌局,驗(yàn)牌不過走個程序而已。
    就算你手法再高明,五秒驗(yàn)牌,即使用了什么手法。
    但荷官拿到牌后,依舊是重新洗牌。
    這樣也就導(dǎo)致,你之前在牌上做的手腳,幾乎都沒用了。
    除非,有一種千門中的絕頂高手。
    他會根據(jù)荷官的洗牌手法,來計(jì)算出每一張牌的位置。
    但前提是,這個荷官的手法要相對慢一點(diǎn)兒才可以。
    拿起撲克,侃爺?shù)臓顟B(tài)明顯有些興奮。
    只是他的手,竟不由自主的再次顫抖了起來。
    忽然,就見左手拇指輕輕一抬。
    那感覺不過是在撲克旁邊輕輕摩擦了一下而已。
    可就是這一瞬,我的心不由的懸在半空。
    其實(shí),我并沒看出侃爺?shù)降鬃隽耸裁础?br/>
    但我能感覺到,侃爺似乎用了什么手法。
    我正想著,就聽羅楷忽然開始倒計(jì)時。
    “3,2……”
    “一”字沒等出口,就聽“嘩啦”一聲。
    侃爺手里的撲克,竟全都掉在了桌上。
    “?。俊?br/>
    秦家眾人,不由的睜大眼睛,擔(dān)心的看著侃爺。
    驗(yàn)牌失手,讓秦家人也更加緊張。
    尤其是秦二爺,更是大聲問道:
    “老侃,你到底行不行?”
    侃爺急忙把桌上的牌,朝著前面一推,慌亂說道:
    “驗(yàn)了,我驗(yàn)完了,沒超時,才四秒的!”
    侃爺越是這樣,秦家人越是緊張。
    但我的心里,卻沒有半點(diǎn)輕松。
    記得我第一次見侃爺時,就曾見過他拿牌不穩(wěn),掉落一地。
    那時候,大家還把他當(dāng)成一個受了刺激,瘋瘋癲癲的老賭徒而已。
    可現(xiàn)在看,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初先生,請驗(yàn)牌!”
    羅楷并沒在意侃爺?shù)臓顟B(tài),而是看著我,直接說道。
    我把桌上的牌,簡單整理了一下。
    腦子里想了無數(shù)種出千的辦法。
    掛花,疊牌,反切,鏈子活兒等等。
    我堅(jiān)信,我可以在五秒之內(nèi)完成以上任意一種出千的方法。
    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竟有些泛虛。
    這些手法,我竟一個都沒敢用。
    拿起牌,我整理一下,又隨手切了兩下。
    不過兩三秒的時間,我便把牌推給羅楷。
    而此時,侃爺忽然盯著我,他目光呆滯,竟問我說:
    “喂,你小子怎么不出千?”
    侃爺?shù)脑?,聽的我心里一驚。
    幸虧我沒用什么手法,不然很容易被他叫開。
    我暗道一聲“僥幸”。
    與此同時,心里也更加忐忑。
    這個侃爺?shù)难哿颓g(shù),竟然恐怖到這種地步。
    “你呢?你不也沒出千嗎?”
    我故作平靜,反問道。
    可沒想到,侃爺哈哈大笑。
    他指著我,竟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小子,你錯了,我出千了。但我不告訴你,我怎么出的!”
    我又是一驚。
    看著侃爺,心里猜測他說的是真是假。
    他剛剛的確有出千的動作,可后來牌掉在了桌上。
    就算是出千了,也是失敗的出千。
    難道他是在故弄玄虛,給我壓力?
    說話間,羅楷已經(jīng)開始洗牌。
    這是我第三次見羅楷洗牌。
    手法很標(biāo)準(zhǔn),疊洗插洗并用,先后兩次。
    最后,再切一次牌。
    有些類似德州的洗牌方式,但又不完全一樣。
    “兩位,請下底注!”
    羅楷嚴(yán)肅說道。
    我和侃爺各自扔了一枚十萬的籌碼。
    羅楷開始發(fā)牌,第一張牌發(fā)給了侃爺。
    牌一到手,侃爺就像個生怕自己糖果被搶走的孩童一般,死死的捂著自己的牌。
    同時,彎著腰,臉幾乎要貼在牌桌上。
    賊眉鼠眼的看著我,笑嘻嘻的問說:
    “你知道我這張牌是什么嗎?”
    我一愣。
    這一瞬間,我甚至感覺侃爺是在裝瘋賣傻。
    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底牌是什么呢?
    我沒理會他,而是接過我的這張暗牌。
    還沒等看牌,侃爺馬上又是笑嘻嘻的說道:
    “你不知道我的底牌,但我卻知道你的底牌,你信不信?”
    一句話,讓本來還有些私語的大廳里,頓時陷入了安靜。
    他知道我的底牌?
    這怎么可能?
    我不相信!
    但我還是仔細(xì)的看了看自己的牌面。
    我想看看,侃爺是不是把牌掛了花。
    可看了半天,我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區(qū)別。
    “那你說,我的底牌是什么?”
    我開口問道。
    我想看看,這個老家伙到底是裝神弄鬼。
    還是真的有神鬼莫測的千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