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第一次請安遲到
“睡過頭了?”祭司大人淡淡的道,“這個理由不成立。”
宮流蘇癟嘴,雖然不是什么好理由可是這是事實啊,這里有沒有鬧鐘,她怎么起得來啊,她昨天也以為自己能夠起床的,結果失誤了沒有睡著。宮流蘇跟個小媳婦一樣小聲道,“師父,明日徒弟一定會早起早睡的!”
明天她就不信還會遲到。
“明日?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祭司大人依然端坐在亭子里面,往茶壺里面加水,一面淡淡的說道,“人生中不是每一件事都有下一次,一次沒有做好,那就是沒有做好。”
宮流蘇癟嘴,祭司大人說的也對。世界上面很多事情都不能夠重新來過。
不過,她只是遲到罷了,沒有這么嚴重吧。
只是這個時候宮流蘇還是不要去跟祭司大人頂撞。
宮流蘇低頭,垂下眼眸,溫柔乖巧的說道,“流蘇知錯了,師父息怒,請師父責罰。”
這個節(jié)骨眼還是早點認錯比較好。
祭司大人回頭看了眼宮流蘇繼續(xù)喝茶也不說話,他沒有發(fā)話,宮流蘇也不敢動那就一直呆在原地,一直都站著。慢慢的太陽越升越高,氣溫也越來越高,斗大的太陽掛在空中,就感覺自己又置身于蒸籠中。宮流蘇心里面后悔了,要是知道遲到之后會是這個下場還不如今天就不來了。
就知道沒有這么容易過關。
更加可惡的時候,早上走的時候怕冷,宮流蘇身上還穿了一件小外套,此刻渾身都熱的很。現(xiàn)在想把外面的衣服給脫下來。身后的汗水也慢慢的浸出來,額頭上面也是,順著臉頰慢慢的滑下來。那些汗水滾過,就感覺皮膚上面癢癢的,身上的衣服也粘在背上,實在是很不舒服。
宮流蘇心里頭默默感嘆,這回去之后又得洗澡了,又得換衣服了。祭司大人不說話,那就是繼續(xù)粘在這里,宮流蘇對這個很熟悉,反正從小到大就沒有少站過,辦公室都是常客,回到家里面之后老頭也每天訓練她,烈日之后也訓練體力,蹲馬步,各種運動都要練習。
不過宮流蘇最近的生活委實是太好了。
皮松了。
突然來了這個站法,有些不適應,如今再次體會到有些不習慣啊。宮流蘇咬咬牙,她身上還有傷口,汗水流下去又浸到了傷口上,那些傷口火辣辣的疼。宮流蘇看了看手里面的傷口,那里面紅彤彤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結痂,現(xiàn)在疼的麻酥酥的都沒有感覺。
咬咬牙硬是不吭聲。
想當初宮流蘇也是有名氣的人物,許多人都得給她幾分面子,而到了祭司大人面前她還得低頭,彈彈手指頭,宮流蘇就夠吃一壺。宮流蘇自問閱人無數,不過,祭司大人這個人她是看不透。祭司大人看上去溫和無害,優(yōu)雅淡漠,就像是一個翩翩的貴公子。
可是,和他相處之后又會發(fā)現(xiàn),其實祭司大人并不像是表面這樣看著無害,就像是深不見底的幽潭,怎么都看不見底。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會生氣,或者開心。
不過她早上沒有吃東西,這會又站了許久,又累又渴,肚子也咕咕直叫,日頭就在頭頂高照著,宮流蘇巴巴的望著桌子上面的吃的,也只能夠遠遠的看著。
宮流蘇的心里面還在做著各種活動,祭司大人便站了起來。“跟著過來。”
唔,宮流蘇確定四周沒有人,那么就是跟她說的,宮流蘇看著祭司大人轉過去便立即跟上,奈何腳麻了,宮流蘇剛剛一動腳半天都不能動,眼見著就要倒下去。宮流蘇心里面想這下肯定會摔的出糗。
祭司大人這會卻微微的頓腳,抱住了宮流蘇的腰。
宮流蘇的臉微微的紅,察覺到了這個姿勢委實是很詭異,跺跺腳讓自己快速恢復過來,從祭司大人的懷中站起來,摸摸頭不好意思道,“腳麻了,師父我不是故意的!”
宮流蘇說這話的時候臉皮微微的紅了。
祭司大人低頭看著只在自己肩頭高的女子,嘴角在不經意之間微微的上揚。
“你怕本座?”祭司大人問。
宮流蘇剛剛怎么逃得這么快?
祭司大人低頭看著宮流蘇,放在宮流蘇腰間的手緩緩收回,眸子里面卻有一點點細碎的笑意。
宮流蘇的背脊一顫,祭司……大人莫不是瘋癲了。
怎么露出了這么個神情。
宮流蘇狐疑的看著祭司大人。
不過剛剛祭司大人抱住自己的時候宮流蘇感覺到自己的背脊順著往上感覺到了一股電流,渾身有種酥麻感覺。
宮流蘇遲疑的看著祭司大人,這是為什么?以前和凌云在一起的時候摟摟抱抱都沒有這種感覺,可是又覺得不對勁,之前祭司大人也抱過她啊,那時候宮流蘇并沒有多明顯的感覺。
“師父多慮了,你是流蘇的師父,又是南斯的祭司大人,徒弟拜入你的門下是徒弟三生有幸啊,流蘇不是怕師父,而是對師父有敬畏之情。”
宮流蘇想了想趕緊說道。
祭司大人頭頂的青筋暴跳,不過沒有說話轉身又走了。宮流蘇的腳緩過勁也快步跟了上去。
祭司大人先是折磨宮流蘇,完了之后走到門口祭司大人坐在桌案前面,然后指揮宮流蘇忙里忙外,他則是默默的坐在一邊,目光陰冷。宮流蘇感覺那道目光陰冷,祭司大人是不是不開心?誰惹的?
宮流蘇屁顛顛的放好書之后又回去給祭司大人煮茶,然后打算去哄哄祭司大人。
放下茶杯之后宮流蘇退了兩步,笑瞇瞇的說,“師父,請用茶,這可是我第一次煮茶。”
宮流蘇一面洋洋得意的說道,然后就準備溜之大吉,跟祭司大人道,“……師父,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
“這是你煮的茶?”
宮流蘇這技術委實不怎么樣,祭司大人聞了聞,便知道這茶煮的久了并不好喝。
“是啊,這是孝敬師父您老人家的……”宮流蘇提高聲音。
“孝敬?你當我是長輩。”聽起來祭司大人的語氣有些怪,不過宮流蘇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對勁啊。“是啊,師父,古人云,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所以流蘇是將你當做長輩來對待的。”
祭司大人好像很不滿意宮流蘇的回答。
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宮流蘇心頭一虛,正準備說……師父,要是沒什么事情我先走了啊。
還沒有說出口呢,那邊祭司大人便幽幽的說道。“祭司如此,那你便來替為師按摩按摩腿吧,也當是孝敬為師了。”
祭司大人躺在椅子上面,雙腿隨意的搭在一邊的椅子上,看上去隨意灑脫,這種人就是隨意一個動作都是一道風景,如今慵慵懶懶的躺在那里,簡直就是要人命。
宮流蘇默默的咬牙,告訴自己。忍!
祭司這是得寸進尺!竟然讓她去捶腿!
宮流蘇站在那里半天沒有動,祭司大人回頭看宮流蘇,“還不過來?”
宮流蘇默默的吸了一口氣,這口氣她忍了,誰讓他剛剛說了那句話呢,而且,祭司是師父,摧摧腿也不是什么丟臉的大事吧。
宮流蘇想了想。
那廝委實是個妖孽,雖然穿著長袍,可是還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出那人有條修長且好看的腿,雖然她沒有長透視眼。
宮流蘇一邊走近一面在想,這雙腿應該是很好看的,和那些男模特有的一拼,宮流蘇就蹲在一邊有氣無力的抬著自己的小爪子。
“再用些力氣。”宮流蘇正走神,YY祭司大人呢,這邊他又開口吩咐。手里面拿著一本書,臉上帶著面具,俊美的臉被發(fā)絲藏在里面。纖細濃密的睫毛微微的垂下來。
外面有日光投射進來落在他的身上。
點點的光斑,本來就白,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更顯得肌膚晶瑩白皙,如同瓷器一般,紅唇微微的緊閉,隨意間都能夠讓人感覺到那種淡然寧薄之氣。
宮流蘇聽了之后加大了手里面的力氣,奈何手里面有傷,宮流蘇每次捶一下,就得忍痛一次。
肚子又餓,早上來了又被一陣折騰,宮流蘇怒了,拳頭跟乒乓球一樣落下。
心里面在怒吼著……死祭司,壞祭司,讓你矯情,讓你鬧騰!讓你事情多!
在心里面怒吼了一陣之后感覺到好了很多。biqubu.net
宮流蘇的小拳頭在祭司大人的腿上飛舞著,這邊的人已經放下書看著宮流蘇擰在一起的小臉。
宮流蘇這邊還在泄氣呢。
就感覺拳頭被一個溫暖的手掌握住。
“怎么了?心里頭還有怨氣?”
那人的手心干燥,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覆蓋在宮流蘇手上的溫度瞬間像是芒刺一般,宮流蘇的心里一陣猛跳。
這不對勁!
她下意識便想抽回手。
只是往后一收。
然后站了起來,可是身前那個人也微微的用力,宮流蘇剛剛站起來還沒有穩(wěn)住身子呢,手被一個力氣拉了過去,膝蓋一軟便直直的跌進了祭司大人的懷中。
她只聞見一股淡淡的香氣,在鼻尖縈繞。
宮流蘇的手撐在那人的胸前,可是那人的的手臂卻將她死死的困著,宮流蘇這一次沒有逃走,反倒是被那人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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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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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