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靜瓊谷
而這一次祭司大人又出現(xiàn)了,救了宮流蘇。
雖然都是弟子,可是祭司大人可從來沒有對他們這樣上心啊。
東陵行云看著宮流蘇靜靜的躺著,不由著急問道,“師父,流蘇怎么了?昨夜來不及阻止她才讓她貿然跑出去了,是徒弟的疏忽。”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Qúbu.net
宮流蘇受傷了,那只狐貍到底去了哪里?
無數(shù)個疑問在東陵行云的心頭飄過。
“師父,你將流蘇交給我吧……”東陵行云忙往前走了一步,讓祭司大人抱著宮流蘇委實不符合規(guī)矩。
祭司大人抱著宮流蘇站在云頭,雖然面具遮住了大部分臉,可從面具后面卻能夠看見那雙幽深清冷的眸子,只是微微的一掃,東陵行云的心頭也是生出了敬畏。
僵持在那邊也不知道該如何。
“罷了,你先回帝都吧,不用再去靜瓊谷了。”祭司大人淡淡的聲音響起。
說完,身影便消失不見。
好像是一抹光芒似得,東陵行云還沒有回過神就找不到人。
祭司大人雖然行事古怪,可是卻一向是不大愛管閑事,這一次東陵行云覺得自己有些不了解祭司了,祭司對這個新收的女徒弟委實有些不一樣啊……
莫名其妙的收了徒弟,又莫名其妙的對她很好。東陵行云心里面很不是滋味,倘若師父對宮流蘇有意,他也不敢說什么啊。師父已經一個人很多年了,都忘了有多久,師門并不禁止這些事情,很多門下的弟子也有成婚在一起的,幾個師兄也有了婚配,而他身為東陵九王,雖然沒有正妃,不過一些妾室也是有的,當真沒有娶妻的便也是二師兄和師父了。而祭司一向都以清修為主,從來不過問這些男女之事,好似和這些事放在一起讓祭司的形象大打折扣。
這些年師父的做事委實是有些奇怪了。
東陵行云不禁有些頭疼。
那人是他的師父,師父的話沒有不聽的道理。
那些事情也不是他該去想的啊。
宮流蘇只感覺自己被人抱在懷中,渾身都是溫溫熱熱的。
那女子回頭,身后的人松開她。
“怎么了?”身后的紅衣男子好似不開心,“因為那件事情嗎?”
“不是,青薔,你別亂想。”那紅衣男子說道。
“辭鏡,你不必騙我,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得償所愿的,你不喜歡的人也就是我不喜歡的人。”那女子肯定的說道。
宮流蘇在心里面默默的感嘆,這就是陷入情愛中女子的短見了,將自己所愛的人當做是自己的天。
后面鏡頭轉過,宮流蘇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變成了一只鳥雀,也不知道撲騰騰的飛到了哪里去了,只看見這只鳥雀圍著一個白衣男子飛來飛去,幾乎每日都盤旋在四周。
那男子身穿一身白衣。
長發(fā)輕輕的垂下。
臉上帶著一塊面具,這是祭司大人?
那鳥雀落在祭司大人所在的書案前面,抬頭打量祭司大人,祭司大人放下手里面的書好笑的看著那只鳥。“你倒是好耐心。”
伸手一點,那只鳥在桌案前面化成了一個女子,穿著淡黃色的衣裙,看見祭司大人的時候臉色微微一紅,低下頭去。“我只想跟在你身邊。”
“有些靈性,便在這里做個灑水丫頭吧。”祭司大人輕輕的開口。
祭司大人笑了,那只小鳥雀歡呼著圍著祭司大人直蹦跶。
宮流蘇瞬間被嚇醒了,這是什么夢,竟然夢見了祭司大人!宮流蘇默默的抹汗,這是個什么詭異的夢境。
猛然間睜開眼睛。
眼前的情景讓宮流蘇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她以為自己死了的,可是自己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明明是個小竹屋,淡淡的有一股清涼的竹子香味,屋子四周委實是很優(yōu)雅,干凈,頭頂上面的帳子也同樣是很素凈的顏色,不遠處的小桌子上面放著一個香爐,香味約莫就是那里傳來的。
宮流蘇在床上翻滾了一下。
蓋的被子上面有股很好聞的香味,很熟悉,像是在那里聞過。宮流蘇微微的擰了眉頭,坐起來打量四周。
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在哪里?
她明明受了重傷啊,暈倒過去什么記憶都沒有了。
使勁拍拍自己的腦袋,自己這是在哪里啊?那只狐貍去了哪里?難不成真的丟下自己跑了?太沒有良心了。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是身淡黃色的裙子。身上的傷口雖然還疼,不過已經包扎過了,有些癢癢的。宮流蘇坐起來往門口走,寬大的衣裙在腳下撞來撞去,宮流蘇索性提著裙角走。
宮流蘇推開門,涼涼的風便吹進來,吹的她的衣裙飛揚。
走出門口看,四周都是一片清幽之色,起起伏伏的竹子。
威風吹過,竹林里面?zhèn)鞒鲶穆曇簟?br/>
而她所在的地方在樓上,低頭望下去,院子里面種了許多的花,繁花錦簇一般的開著,淡淡的花香撲鼻。而這院子里面竟然還坐著一個白衣男子,不過是背對著宮流蘇的。只看見那頭甩飄逸的頭發(fā),還有一個好看的背影。
宮流蘇趴在欄桿上面往下看。
那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除了祭司大人那個騷包還會是誰。
看來是東陵行云找到了她,帶她回來了。
祭司大人坐在石桌前面好似在煮茶,桌子上面擺著一個小爐子,還有各種茶具。宮流蘇在樓上都能夠聞見一股股茶香。
宮流蘇的小心臟噗通的跳了。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風景畫一樣。
白衣男子,好山好水,不過宮流蘇愣是覺得這個情景很熟悉,好似自己也經歷過一般,宮流蘇拍拍頭,自己這是瞎想。
宮流蘇跑下去跟祭司大人打招呼。
“hi……師父,咱們又見面了……”宮流蘇搖著自己的小爪子,在凳“咦,九王爺呢?”宮流蘇問道。還有這里是什么地方?
“你跟他關系很好?”祭司大人涼涼的問。
宮流蘇搖頭,“我只是擔心他的安全。”
“放心吧。他已經回帝都了。”
“那這里是哪里?”趁熱打鐵繼續(xù)問。
“靜瓊谷。”
“這里怎么這么荒涼。”
“本祭司喜靜。”
沒人!宮流蘇瞬間想到了一個不該想到的。“我的衣服是誰換的?”
祭司坐在一邊。
“侍女?”
“靜瓊谷不是什么人都能夠進來的。你什么時候聽說靜瓊谷有女子了。”
祭司大人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那是誰。”宮流蘇試探問,“難不成還是師父您老人家……”
“你以為呢?”看宮流蘇那小模樣軒轅靈修覺得倒是有趣,衣服是她換的不過用用靈力罷了,并未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
原來真是他……
宮流蘇嘆氣,罷了就當不知道,這地方畢竟偏僻些師父能為她做這些,已經很感謝了。“多謝師父。”
這次輪到軒轅靈修愣住了。咦,女子被人看了身子不是應該會很傷心會鬧一番,非君不嫁嗎?宮流蘇這怎么沒有反應?女子被看了身體不應當是非君不嫁嗎?宮流蘇竟然沒有反應。
“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宮流蘇回頭對上了祭司大人那雙略閃著微光的眼睛。“師父也是為了流蘇好才這樣做的。”
祭司大人眼中有些異樣。
宮流蘇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怎么祭司大人很詫異呢?
自己哪里知道其實祭司大人在心里面是這樣打著小算盤的。你說你介意,那咱們就成婚去吧。奈何他沒有算準過自己的這個徒弟。
“師父,你怎么了?”
“無事。”放下茶杯,“今日恢復的不錯,已經醒過來了想必身體里面的毒素也清除干凈了。”言罷,給宮流蘇拿了一個小瓷瓶,“里面有藥,每日一粒。你來靜瓊谷是為了學靈力,那從今日起便開始罷。”
“啊!”她還是病人啊。一張臉都擠出褶子了。宮流蘇準備哀求呢。哪里知道師父君指指一邊的地上。“好了,按照第一步,打坐罷。”
我不知道啥時候地上多了一個墊子。
祭司大人所指的地方正是那里。
宮流蘇默默的看了看,往墊子上面坐過去。
祭司大人便一邊喝茶,一邊說口訣讓宮流蘇領會。宮流蘇也聰明,按照祭司說的去感受。
慢慢的時間過去了,宮流蘇只感覺自己渾身通暢,又很舒適,原本躁動的心都漸漸的歸于平靜。這才收回手,慢慢的睜開眼睛。石桌上面的茶壺還在,不過祭司大人卻已經不在了。
宮流蘇坐起來,去給自己倒茶,又渴又餓啊!
她喝了茶趴在桌子上,便聽見有個涼涼的聲音響起,“累了?”
這聲音除了祭司沒別人。
宮流蘇趴在桌子上面也不想動,點點頭。
“這就覺得累了?那你拜我為師為何?”聽起來好似有些生氣。
宮流蘇圓圓的眼睛動來動去。拜你為師那也是情急之下做出的決定好吧!
“師父,民以食為天,我肚子餓了!”宮流蘇挑挑眉毛,“修煉之前我還是先去找點吃的,回見……”
說完就從石桌上面蹦起來跑了。
靜瓊谷最深處是祭司所住的地方,沒人靠近。不過出了這里就能夠三三兩兩的看見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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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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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