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一只丑狐貍(2)
九王爺問,“你在看什么?”
“觀察。”宮流蘇想。“我在想他是個什么東西。”
“看出來了嗎?”九王爺問。
“有點眉目了。”宮流蘇點頭,手指頭指指自己的腦袋,“我覺得這像是一只狐貍……”
“狐貍?”
九王爺不大敢信。
小二在一邊是嚇住了,四國有令,什么都可以獵殺,唯獨狐貍不可以,這是祭司大人親自說過的,祭司大人說的話,那四個國家的皇帝都會去執(zhí)行。是以,小二聽到之后嚇尿了,忙擺手,“郡主,這話可不能夠亂說的,這怎么會是狐貍呢,我們都是好好做生意的人,不會略殺狐貍的,而且這東西長了五條尾巴,長成這樣怎么可能是狐貍呢……”
五條尾巴罷了……宮流蘇默默的扶額嘆息。
這世上奇怪的事情多的是呢,哪里有那么多不可能的。《山海經(jīng)》里面不具有關(guān)于青丘九尾狐的解釋嗎?
不過南斯這邊有沒有宮流蘇就不知道了。宮流蘇在一邊還在嘆息呢,籠子里面的那個東西已經(jīng)有了動靜,站起來扭扭脖子,扭扭腰,打個哈欠。慢條斯理在籠子里面走。
宮流蘇一直都盯著籠子里面看,在21世紀也是聽過這個傳說,卻沒有真正的見過啊。小家伙身上的毛雖然沒有了,身上卻還有一些白色的毛,屁股后面有五條尾巴,那些尾巴極長,是身子的一倍大。而那些光禿禿的尾巴在身后看起來也是極丑。
小二心有余悸……往后退了退,離得越遠越好。
唔。
得了,宮流蘇見也見了也不想在耽誤下去,還是吃東西比較好,然后轉(zhuǎn)身跟九王爺?shù)溃霸蹅冏吡税伞!?br/>
“也對,這東西看起來詭異的很,我們還是離開吧。”九王爺?shù)溃髁赀€幻和西陵寰月自然是沒有什么意見,一行人轉(zhuǎn)身便打算離開。
可就在走了沒幾步的時候幾日都沒有什么動靜的家伙竟然出聲了!在籠子里面叫,一陣的叫,那叫聲在清幽的院子里尤其的清楚。幾個人都聽見了,都愣在了原地。這明明就是狐貍的叫聲啊。
九王爺先停了下來,面色鐵青的側(cè)頭看身邊的人。
剛剛他們明明聽得就是狐貍的叫聲,只是聲音與一般的狐貍不同,就是好聽了些。
“你作何解釋?難道這地方關(guān)的不是狐貍?”九王爺怒道,薄薄的唇緊緊的抿著。“哼,你當圣旨是什么,當我?guī)煾傅脑捠鞘裁矗俊?br/>
九王爺為人和善,見著誰都是一張笑臉,溫婉儒雅,而這個時候九王爺即便是平日素養(yǎng)再好,也發(fā)怒了,俊臉上竟是寒霜,一身白衣,渾身上下都是一股威嚴之氣。
小二聽到九王爺如此說,一下子就猜到了來人身份,更是嚇得臉都變色。東陵除了九王爺和流蘇郡主是祭司大人的徒弟之外,就沒人了啊。
立即跪在地上求饒。“王爺,王爺,這……這真的……之前真的不知道他是狐貍啊……”
而西陵還幻則是在一邊看著九王爺,剛剛那張臉還泛著微紅呢,這會兒看著九王爺眼神迷離凄涼,好像是隔著一世之霧,從很遠的地方走過來,目光中盡是蒼涼。
“不知道?”九王爺挑眉怒道,“為何我們來了之后便能夠分辨出來,你卻不知?這明明就是狐貍,你竟然說自己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啊,小人哪里敢欺騙王爺啊……”小二是真的快哭了,一直求饒,“這幾日狐貍一直都在睡覺,從來就沒有醒過,也沒有叫過,也沒有吃東西……也不知道這是什么。便一直養(yǎng)著了。”
小二渾身都是一陣汗。
“九王爺,或許小二是真的不知道,你便不要為難他了。”西陵還幻終于抬起頭正視九王爺?shù)哪抗猓岷偷膭竦馈!俺弥蟮湜]有釀成,什么都是可以彌補的。”
西陵寰月也著急。
平日里西陵還幻在府中能說會道,怎么來了九王爺面前卻是什么也說不出來呢?面色漲紅,讓她說個話,一字千金,說了不多少便出于不好意思說不下去。
西陵寰月也著急,西陵還幻這個樣子,怎么能夠得到九王爺?shù)南矚g?別說九王爺身份貴重了……九王爺微微的瞥了西陵還幻一眼,便將視線收了回來。卻是看著宮流蘇,問道,“蘇蘇,你覺得該怎么處理?”
小二嚇得渾身顫抖。
半個身子貼緊地面,連頭都不敢抬。“小人知錯了,小人之前是真的不知道,王爺,求王爺饒了小人這一次吧。”
怎么處理?宮流蘇也為難,東陵許多東西他都不懂啊。九王爺這是把難題給了她。“以前是怎么處理的?”
“送入刑部,斬頭示眾。”九王爺冷冷道。
“王爺,求你饒了小人這一次吧。”那人忙忙在地上求道。
宮流蘇見到那樣冷漠的九王爺,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九王爺這樣讓人覺得很不習(xí)慣。
宮流蘇頓頓手里面的動作,看著那頭被確認為狐貍的家伙,想著卻是祭司大人,為何祭司大人要下這么一個命令呢?真是個奇怪的規(guī)定。
“小二之前并不知道這件事情,所謂不知者無罪,你便當成沒有看見過就是了。我們剛剛來的時候不也沒用看出來嗎?同樣的道理罷了,我們何必要去計較,剛剛?cè)舨皇撬约盒堰^來叫了一聲,咱們都被蒙在鼓里呢。”宮流蘇分析說道。不想九王爺殺生,“我看這件事情就算了吧,以后不要犯這種錯誤就是了。”
宮流蘇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決定權(quán)交給了九王爺。
九王爺在一邊想了半刻,冷冷的掃視地上的人。
“既然流蘇郡主都如此說了,想著你原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這次就算了吧。”九王爺聲音低沉。
“謝王爺不殺之恩。”那小二立即又說道,額頭上面都是汗水。整個人都像是水里面撈起來的一般,自己這是在生死門上走了一朝啊。
“開籠子。”九王爺冷冷道。
小二這才急忙從腰間拿出鑰匙,慌慌張張的向著籠子走過去,不過過卻是小心翼翼的繞過籠子,生怕那只狐貍出來又會傷人。宮流蘇他們在一邊看著,卻見那小二還沒有走過去呢,那只臭狐貍自己走上前把玄鐵籠子咬了兩下,瞬間……鐵籠子就被咬斷了。
而且是很容易咬斷的!根本不費什么力氣。
咬開了籠子之后再搖著尾巴慢慢的走出來……宮流蘇默默吸了一口冷氣,神獸啊。
不過眾人驚訝中,九王爺冷冷的聲音傳來,將宮流蘇護在自己的身后朝身后的兩個人呢道,“小心。”
那狐貍卻是搖著屁股慢慢的走過來。
在幾個人的面前一一掃視過,那雙斜飛上揚的眼睛卻是落在了宮流蘇的身上,宮流蘇摸摸自己的小胸口。那小狐貍竟然是輕輕一跳,眾人只看見一個黑影子。而宮流蘇則是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好似掛了一個什么東西一般,睜開眼睛一看,那只小狐貍竟然抱著她的腰。
兩只前爪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衣服。
那只丑不拉幾的狐貍……竟然扒著她不放!宮流蘇吸了口涼氣,這只臭狐貍是要做什么,她不就是剛剛多看了幾眼嗎?這會出來是要復(fù)仇,要咬死她,好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宮流蘇閉上了眼睛,瞇了一條縫看這只死狐貍。
丑不拉幾的家伙就這么抱著她,死活不放開。宮流蘇也顧不得什么祭司大人的話了,手里面的扇子就朝著狐貍劈了下去,一面吼道。“死狐貍,給我滾下去。”
宮流蘇的爪子沒有碰到臭狐貍。
她的扇子還沒有碰到那狐貍呢,就被一道五形的墻壁給擋回來了,根本就近不了身。
就在宮流蘇極力反抗的時候,臭狐貍竟然說了句在場的人都能夠聽懂的話。毣趣閱
“帶我離開這里。”
宮流蘇愣了。尼瑪?shù)模恢缓偠紩f話了。
帶他走?瘋了,回西陵王府,開什么玩笑啊?
宮流蘇提著他的兩只爪子從自己的腰間移開,“你聽我說,森林才是你的家,你快回去吧。”跟著她,就怕沒幾天這只狐貍就會地抑郁癥死的。
那只狐貍被宮流蘇這樣提著好似很不爽,一雙眼睛微微的瞇起來,繼續(xù)說道,“帶我離開。”
宮流蘇一搖頭準備再教訓(xùn)這只會說話的狐貍,不怕神獸力量大,就怕神獸有文化,這只或許有文化底蘊的神獸不好惹啊。
“不。”宮流蘇一口回應(yīng)。
哪里知道那只狐貍眸子里面閃過一道光,在宮流蘇的懷中擺了擺,撲進宮流蘇的懷中。直接把宮流蘇的脖子抱住。哪只腳還踏在宮流蘇的胸部上方!雖然她年紀還小,可是她的胸部已經(jīng)開始發(fā)育了好嗎?老娘好歹也是AB臨界好嗎?宮流蘇頭上冒出黑線。
就在想,這只臭狐貍會不會一腳踢飛自己的衣服,然后她的酥胸側(cè)漏呢。
宮流蘇背脊發(fā)毛,好像感覺到了自己身前的衣服有些微微的開裂。
這只丑狐貍,其實是只色狐貍才是吧。
宮流蘇又穿著薄薄的輕紗,經(jīng)不起他這么折騰啊,宮流蘇面色一紅……媽蛋,這只色狐貍的爪子竟然踩到了她的小乳溝!
宮流蘇氣急了,差點把他給提起來,這只狐貍不是一般的狐貍,估計快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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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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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