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姐妹反目(1)
“宮羽微!你也不看看你胡說八道是在什么地方?這句話是你該說的嗎?”宮定南怒目而視,出聲教訓(xùn)宮羽微。
這些年將希望全部寄托于宮羽微身上,自然對宮流蘇多了些寵愛,總是給宮羽微最大的滿足,如今沒有想到宮羽微被沈清姿教成了這個德行,一點(diǎn)兒也看不清事情緩重。
“父親,你也不必生氣。”宮流蘇卻笑了笑。“大姐說的事情都是真的,不過姐姐今日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呢?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yán)師之惰,父親沒有時間管教大姐,就是二娘在管教姐姐,原來二娘都是這樣教姐姐的……在凌王府便容不下我們這些妹妹,弟弟,到了太子?xùn)|宮,豈不是容不下更多人了。”
宮流蘇的意思就是沈清姿將宮羽微教壞了。
也在暗自給宮羽微警告,這個樣子進(jìn)了東宮,不但不會給凌王府帶來榮耀,或許還會給凌王府帶來災(zāi)難。
“父親,你也不必跟大姐姐置氣,氣壞了可就不好了。”
宮羽微那張臉微微的漲紅,瞪著宮流蘇,“你……”
沒看出來宮流蘇竟然有這份心思,以前倒是小看她了。
宮流蘇挑眉毛,“難不成大姐不認(rèn)識流蘇了?”
語氣沒有往日的溫馴。
宮流蘇點(diǎn)點(diǎn)頭,“原來大姐姐的記憶不好。”宮流蘇輕飄飄的說,眨眨眼睛,“我記得大姐姐是拜了我的大師兄,月神為師?雖然大姐是我的姐姐,不過這算起輩分來,蘇蘇還算是你的師叔呢,按照慣例大姐姐見了我也該叫一聲師叔,請個禮,蘇蘇也是受的起的。”
宮羽微愣在那里半日都說不話。
緊緊的握著拳頭。
宮流蘇感受到了那恨意,宮羽微的神情可不好看,“喲,大姐姐是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嗎?都說大姐姐是個聰慧的女子,看來也不過如此,難道二娘還是大師兄便是如此教你的,見到自己的師叔也不問好?”
宮流蘇揉揉宮振軒的小腦袋,“難道是我記錯了,回頭我再去好好地問問月神師兄或是問問師父,靜瓊谷的規(guī)矩什么時候變了?”
宮流蘇也是略微知道一些靜瓊谷的消息,身邊的那些丫頭沒有少跟她說啊。
宮羽微聽宮流蘇喃喃細(xì)語,臉色都變了。
她已經(jīng)拜入靜瓊谷多年,雖因?yàn)橹皇窃律竦耐降埽瑹o法進(jìn)靜瓊谷,親自向祭司大人討教,但是靜瓊谷的規(guī)矩,她卻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靜瓊谷的規(guī)矩宮羽微清楚,里面第一條便規(guī)定了弟子見到備份高的長輩要尊敬,若是對長輩不敬那邊是無禮,是要受到懲罰的,而且懲罰頗為嚴(yán)格,是以,宮羽微心里面還是有些發(fā)憷。
宮羽微之前不信宮流蘇已經(jīng)收入祭司大人門下,可剛剛看到宮流蘇手腕上面的鐲子時候,不信也得信了,原本以為那只是謠言,如今自己真真見到,她也不得不信,之前還憤恨,為何宮流蘇上面都不懂,就被祭司大人收在門下了?
她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什么好事情都讓宮流蘇給碰上了。
為什么為什么?
太子妃的位置也是,宮流蘇一出生便有,而自己卻是費(fèi)盡心思才能夠得到這個位置。
明明自己的靈力更加高強(qiáng),宮流蘇卻陰錯陽差成了祭司的徒弟。
明明自己的就比宮流蘇優(yōu)秀啊……只是幾天的功夫而已,宮流蘇就搓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宮羽微的一張臉扭曲著,可是偏偏有氣卻無法發(fā)泄出,靜瓊谷的規(guī)矩森嚴(yán),而宮流蘇這個時候又將靜瓊谷的規(guī)矩拿了出來,宮流蘇即便有膽子也不敢去踩地雷啊,要是因?yàn)檫@個,保不住太子妃的位置,之前做的一切,便前功盡棄了。
“羽微,流蘇的話你還不懂嗎?”宮定南在一邊厲聲道。
宮羽微即便是不想也只能夠跪了下來,一邊的丫鬟手中托著一個茶盤,中間放著一個青花瓷杯子,宮羽微將茶杯端過來,緩緩地舉過頭頂,“師叔,羽微給你請安。”
宮流蘇的目光則是落在大停的另外一處,時而和宮振軒兩個眉來眼去互相擠眼睛,根本沒有把宮羽微剛剛說的話聽進(jìn)去。
自然也就沒有理會。
宮羽微一張臉憋紅。
宮定南也沒想宮流蘇會給宮羽微這樣的難看,忍不住出聲,“蘇蘇,你大姐姐再給你敬茶呢你看?”
宮流蘇這才挑眉毛,回頭過,目光落在跪在自己面前的宮羽微身上,然后彎腰接過茶杯,用茶蓋拂去漂浮的茶末,押了口茶,方才滿臉帶笑,“這樣就對了啊,我也是個好說話的人,大姐姐你先起來吧,以后啊,你記得蘇蘇說的話便是了。”然后嘆口氣,繼續(xù)說,“也虧得是我啊,看在咱們姐妹一場便過去了,若是換了別人那就說不一定了。”
宮羽微握拳。
宮羽微忍了一肚子的氣。
宮流蘇在她的面前囂張,便越是看不過眼。
站起來,冷笑了幾聲,“既然二妹妹已經(jīng)拜入祭司大人門下,乃是羽微的師叔,看來姐姐的靈力定是有許多的長進(jìn)了,不如指教指教羽微如何?”
即便宮流蘇已經(jīng)拜了祭司大人為師,可是宮流蘇卻是個沒有靈力的,宮流蘇!永遠(yuǎn)都不可能比自己好,以前所受到的屈辱,她都要在宮流蘇這里找回來。
而宮羽微憤怒之下似乎已經(jīng)忘了宮流蘇不是以前的那個宮流蘇了。???.??Qúbu.net
雖然沒有高深的靈力,對于宮羽微的能力還是有的。宮定南挺宮羽微的話微微皺緊了眉頭,雖不常管理后院之事,卻也知道后院與朝廷沒多大區(qū)別,勾心斗角,幾個女人都能夠唱出一臺戲,讓整個人家族雞犬不寧,是以,宮定南即便是在裝傻也知道宮羽微的那點(diǎn)小心思,如果看不出來這點(diǎn),這個凌王也不必在做了。
宮定南對于宮流蘇是虧欠,看見宮流蘇覺得心里面愧疚,宮羽微是在自己眼皮下長大的,在手掌心里面捧著,舍不得打,舍不得罵。如今兩個女兒見面便是針鋒相對,宮定南倒向哪邊都不是。
“羽微,你胡鬧什么?你姐姐剛剛拜入祭司大人門下,并未修煉靈力。羽微,你們姐們剛相認(rèn)不久,你二妹又剛剛從鬼門關(guān)討回來,好不容易才能見著,你就別在這里和你妹妹胡鬧了。”宮定南站在中間開始調(diào)節(jié)。
“爹爹,你怕什么?二妹是祭司大人的徒弟,即便祭司大人隨便教教也會很厲害,或許妹妹真的能夠指點(diǎn)我一二呢?”宮羽微冷笑,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機(jī)會,怎么會放過。
“難不成,師叔是不敢應(yīng)了羽微的要求?”宮羽微步步緊逼,目光中帶著不屑。
宮定南也頗為覺得頭疼,宮羽微怎么會說出這些個話呢?感覺到額頭上好似有烈日在頂著曬一般,頭疼的要裂開。“羽微,不要胡鬧了……你……”
“爹,羽微哪里有胡鬧?”宮羽微輕蔑的看了看宮流蘇,“羽微很認(rèn)真的在跟妹妹說話呢,這怎么就算是胡鬧了?而且,師叔也沒有回復(fù)羽微呢,若是師叔說自己不應(yīng),那羽微也可以忘了自己之前說的話。”
不過這個時候,大廳里面西陵王府的一些眼線已經(jīng)去各個園子叫人了,不過多事西陵王府許多人都紛紛趕了過來,西陵王府幾百年的大家族,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一家人自然不少,光是西陵朱時這個王爺家屬就不少,年輕的,老的,都有。大家都是聽說凌王來了,所以前來迎接拜見凌王的。
不過西陵王府的人沒想到的是,方進(jìn)大廳便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硝煙味道。
凌王和宮羽微兩個人,西陵王府的一些人還是見過的。因?yàn)槲髁耆嵫┑脑颍髁晖醺土柰醺]有斷了聯(lián)系,所以都還認(rèn)凌王這個女婿,也認(rèn)宮羽微這個沒有什么血緣的羽微郡主,不過西陵王府的人自己心知肚明啊,這個西陵王府如今是西陵朱時當(dāng)家,聽說兩個人鬧得并不愉快。是以,這些人對宮定南便也沒有多大的好感。
而在宮羽微和宮流蘇兩個人身上,他們自然是偏向于流淌著西陵王府血的宮流蘇。
宮流蘇沒了娘,在宮家過的也清苦,好不容易回來了,卻差點(diǎn)丟了命,老太君心疼的又是哭又是臥病,宮流蘇得老太君的喜歡,人有乖巧,西陵王府的人自然也能夠接受宮流蘇,不過也知道宮流蘇這些年的事情,本來之前就是一個癡兒,并沒有學(xué)什么靈力,即便拜了祭司為師,身上也沒有什么靈力,要是真的和宮羽微動手,宮流蘇肯定會吃虧。
而西陵朱時的幾個兒子與宮流蘇玩的最好,此刻瞧見宮流蘇被宮羽微挑戰(zhàn),都站了出來,宮羽微委實(shí)是太過分。不過他們還沒有站出來說話呢,宮流蘇這邊已經(jīng)開了口。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敢?妹妹只是怕,姐姐承擔(dān)不起妹妹的招式。”
宮羽微冷笑,人人都知宮流蘇是個什么樣的人,她怕什么?她可是靈階四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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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diǎn)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yàn)檫@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shí)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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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