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困境(2)
宮流蘇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見,只感覺到身子在快速的墜落,心都快停止了。渾身失重一般,頭暈?zāi)X脹的。黑暗中宮流蘇好想撞到了什么東西,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姐姐,姐姐……”在昏睡中宮流蘇好似聽見有人在叫她。
她只感覺到渾身很疼,難道她還沒有死?
宮流蘇奮力睜開眼睛,看見一個女孩子坐在身邊叫她,圓圓的臉,粉嘟嘟的,約莫才十三四歲,很可愛。那女孩子好似很沮喪,很害怕,看見宮流蘇睜開了眼睛。那個女孩子便哭了出來,“姐姐,我怕……”
她渾身都疼,好像骨架都被拆開了一般,知道疼,那就是沒有死了。
不過她這是在哪里?
“這是哪里?”宮流蘇慢慢的坐起來,她心頭松了一口氣,看來老天還是很眷顧她的,不過這里怎么很熱的感覺。她不是掉進(jìn)了縫隙里面了嗎?可是這里好像不是啊……渾身都是一層密密的汗水。
宮流蘇坐起來往旁邊一掃,第一個想法是……這是哪里?怎么會這么多人?身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還有許多人受了重傷躺在地上,有男有女,有貴族小姐有平名百姓,宮流蘇不認(rèn)識。不過那些人好似神情悲切,也不理會剛剛醒過來的宮流蘇,那些人都聚在一起,看著不遠(yuǎn)處。
宮流蘇順著目光看過去,虎軀一震……好風(fēng)騷的一個美人。
她來了這個異世見得最多的那就是美人,不過還沒有誰有面前的這個美,讓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那人穿著一身火紅的衣服,好似艷麗的曼陀羅花,墨黑的長發(fā)好似瀑布一般散落在身后,真正是膚如脂凝,白皙如玉,好似在泛著光芒一般,那男子斜躺在一方榻上,一手撐著頭,那雙眼睛上有一排密密的睫毛,暗暗的影子投射在臉上,精致的鼻子,紅潤的嘴唇。那人的眉毛也是紅色的,好似連睫毛也是紅色的,整個人很妖冶。
當(dāng)真是絕世。他身上的袍子是松松的跨在身上的,露出了迷人的且精致的小鎖骨,還有略性感迷人的小胸膛。這廝竟然是個男的!
宮流蘇震驚了,比女子還美的男子!人妖!而關(guān)鍵是那人睡的地方與眾不同一些。
四周都是滾滾煮起來的紅色固體,也不知道是什么,難怪四周熱的出奇而且有些詭異。
那人好似已經(jīng)睡著了,躺在那里,四周的氣場讓人感覺有些奇怪……宮流蘇拍拍身邊女子的肩膀,然后說道,“別擔(dān)心。”
然后她摸到了脖子上面的那個傳音器,她還活著。不過西陵朱時和東陵行云會不會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呢?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她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還是該想個辦法逃出去。西陵朱時說過,用這個可以找到他的。宮流蘇用西陵朱時給她的方法用了傳音器。低聲叫了兩聲。“舅舅。”
西陵朱時一直都握著傳音器,已經(jīng)一天一夜了,他一直都派人在尋找宮流蘇,可是沒有任何的蹤跡。如今竟然聽到了宮流蘇微弱的聲音!西陵朱時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蘇蘇,是你嗎?你還活著?”
“舅舅,我還活著,不過我不知道這是哪里。”宮流蘇道,然后將自己四周的環(huán)境給西陵朱時說了。
“蘇蘇,你活著就好,放心,舅舅一定會來救你的。”西陵朱時肯定的告訴宮流蘇,這次只能夠求助祭司大人了。
而宮流蘇放下傳音器之后便問身邊的女孩子,“你叫什么?”
“我叫弦樂。”小女娃回宮流蘇,“我是這山里面的人,上山的時候感覺到晃動,我當(dāng)時抱著樹的,可是地動太厲害了,我沒有抱緊樹,接著就掉進(jìn)了縫隙里面,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在這里。我們都想逃出去,可是我們逃不出去,這四周好似沒有路,好似將我們困死在了這里,在等了不久那個紅衣人就出現(xiàn)了。可是不管我們怎么求他,他都不放我們離開,姐姐,我怕。”弦樂說完鼻子里面都帶了濃濃的鼻音。
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這個女孩子和宮流蘇之前并不相識,不過女孩子跟宮振軒都差不多大,看見她的時候?qū)m流蘇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宮振軒。
弦樂根本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怕的要死,剛好看見宮流蘇還躺在自己的身邊,便叫醒了她。
宮流蘇則是看了看四周,這地方是有些詭異,他們逃不出去?四周沒有路?難道這是障眼法?剛剛東陵行云說過,那東西靈力高強(qiáng),難不成就是眼前那個家伙。宮流蘇視線落到了那紅衣男子身上,這是個什么家伙。是睡美人嗎?一動也不動,這樣睡著也不感覺累嗎?
而且一動不動的,要是不知道還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呢。不過先不管這么多了,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這個地方太奇怪了,要是不趕緊離開這里,就是那紅衣人不殺他們,他們也會虛脫死的。宮流蘇渾身都密密的浸出一層汗水,這個時候只感覺到衣服緊緊貼著衣服,十分難受。而且口干舌燥,嘴唇也裂開了口子。
宮流蘇扶著一邊的墻壁慢慢站起來,之前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后遺癥還是很多的,宮流蘇感覺到自己的腰上面很疼,渾身好似被拆卸過一般。不然就是車輪子碾過一般,十分疼。
“姐姐,你還好嗎?”弦樂扶住宮流蘇。
宮流蘇摸摸自己的頭,有點(diǎn)暈呼呼。宮流蘇搖頭,“我沒事。”然后讓弦樂蹲下去,自己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好似是個山洞,她往上去,看見洞頂離她有十來米高,而他們剛剛是躲在這個石洞的另外一邊,而那個人妖就是在他們對面。不過還有一邊是黑黢黢的,看不清楚,不過在那個人妖旁邊。
剛剛弦樂說他們找不到地方出去,那個地方不知道試過嗎?
宮流蘇正打量著呢,人群里面也不知道是誰終于忍不住了,突然沖了出去,跪在地上,開始磕頭,苦苦哀求那個人妖,“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吧。”
而后又有許多人跟著上前去了,連連哀求,一行人紛紛都跪在地上,頓時,剛剛還安靜的山洞里面,一下子有些動亂的感覺。宮流蘇默然的看著前方,慢慢的向前移動。
而弦樂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抱緊了宮流蘇胳膊,膽小的跟在宮流蘇身后,可憐巴巴的說,“姐姐,不要丟下我。”
宮流蘇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她跟著身后,然后帶著弦樂往前方走。宮流蘇剛剛走了幾步,便感覺到了有阻礙,她用手指觸摸前方,感覺到一股阻力。像是一個無形的墻壁一般,阻礙著前進(jìn),或許剛剛他們逃不掉也有這個原因吧。宮流蘇皺眉。剛剛她觸摸過的地方微微的泛起了波瀾,好似清風(fēng)吹過水面,微微泛起的水波。
而緊接著一道白光閃過。
宮流蘇感覺將手伸回來,帶著弦樂閃過去。M.??Qúbu.net
媽蛋,還帶自然反彈的?
宮流蘇學(xué)過各種機(jī)關(guān),對各種機(jī)關(guān)的解決那是如魚得水,可是這結(jié)界卻是從來沒有碰過,倒是有些為難了。宮流蘇聚齊自己的內(nèi)力攻擊那道結(jié)界,她不可能在這里等死的,無論如何都要想到辦法逃出去。剛剛宮流蘇只是稍微的動了動罷了,可是身上的汗水卻大顆大顆的滾出來,好似才從水里面撈起來的一般。
喉嚨處好似有火在燒,宮流蘇摸摸自己的喉嚨,十分不舒服。這是到了什么鬼地方,怎么什么事情都讓她給遇見了。自己的親爹不疼愛,二娘不喜歡,就連姐姐也不喜歡她,如今好不容易有點(diǎn)好日子過了,又掉進(jìn)了這鬼地方。宮流蘇一腳踢在了結(jié)界上面,不過那結(jié)界還是跟剛才一樣,沒啥反應(yīng)。
宮流蘇握緊了拳頭,等出去了,她一定要找一個牛逼的師父,練一身牛逼的靈力,然后再回來報仇。
宮流蘇咬咬牙齒!
想了想宮流蘇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那個人,是惡狠狠的瞪著的。隨后虎軀僵住了,那個人妖竟然醒過來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醒過來了!人妖的眼睛也是紅色的,帶著微微的紅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正望著宮流蘇這邊。宮流蘇咂咂嘴,這男人的眼睛太過于妖媚了。
紅色的瞳孔。好似帶著無限的誘惑一般又好似火在燃燒,好似在蠱惑著誰的心。
宮流蘇正好和這雙眸子對視,只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頓時抽不出什么力氣,好似被吸引進(jìn)去,不能夠自主自己的身體。不好,宮流蘇瞬間想到,想要移開自己的視線,不過她什么都做不了,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行動,那人好似輕易之間就將自己控制掉了。宮流蘇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拳頭,告訴自己不要陷入進(jìn)去。
只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血脈都在向外膨脹。
而身體里面的熱流也在呼嘯奔騰,在身體里面發(fā)出嘶吼的聲音。宮流蘇的指甲深深的陷阱了肉里,讓自己保持清醒。宮流蘇心里面卻有些明白。
她渾身都有種刺痛的感覺,好似自己的魂魄要生生的脫離開自己的身體。宮流蘇心里面一驚,想到了抽生魂。
在現(xiàn)代的時候,老頭子就跟她說過,一些通靈的家伙會尋找純陰或者純陽的人,抽去生魂養(yǎng)小鬼,因為抽取生魂的過程十分痛楚,所以那個小鬼也必定十分恨那個人,如果通靈的人沒有足夠的能力控制小鬼,那反而會被吞噬掉。現(xiàn)在這種感覺就跟抽生魂無異。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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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diǎn)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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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