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玩不死你
不過太子殿下的態(tài)度好似不大好,看見宮流蘇的時候表情明顯是厭惡,而那些人看著宮流蘇又是發(fā)出轟鳴笑聲,宮流蘇倒是很淡定。而沈清姿則同樣也笑了笑,向宮流蘇投去了慈愛的目光。那樣子看起來當真是一個慈母的模樣,不過宮流蘇卻是嗤之以鼻。
而沈清姿這個時候笑得越發(fā)得意。……看吧,西陵柔雪,這就是你的女兒。
宮流蘇面對這些人的取笑,倒是很站的住腳,聳聳肩好像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看法,除了打扮上稍微怪異了一些,渾身上下的氣度比宮羽微倒是好多了。
東陵行云有些不明白,宮流蘇這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看宮流蘇的樣子并不該是模樣這個樣的,這個女孩子是故意的?
就在大家都在嘲笑宮流蘇的時候,嚴肅凝固的空氣里面突然間有些詭異了。
“夠了!”這個時候哄笑中有人拍案而起,震耳的聲音突兀中有些刺耳,頓時音樂也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聚到了一個人身上去了。“宮定南!你這是在欺我西陵王府沒人嗎?當年你娶了我西陵家的人,在你凌王府受了多少苦我便也不過問了,柔雪乃是你八抬大轎娶回來的妻子,流蘇是你的嫡親女兒,你將流蘇和柔雪放在外面多年,我妹妹死于非命,如今就剩這么一個女兒了,你還敢如此待她!宮定南!”
宮流蘇望過去,此刻說話的人是一個中年男子,不過相貌英俊,看起來也約莫才三十多歲罷了,橫眉冷眼間渾身上下都是一股射人霸氣。
他說完了這話一直冷冷的看著宮定南和沈清姿,整個宴會頓時都冷了幾分。
宮流蘇在記憶里面搜索,這應該是宮流蘇的舅舅吧,西陵柔雪的同胞哥哥,因為兩個人是出自一個母親,所以兩個人關系極好,西陵柔雪出嫁的時候也是由他親自送出府的。當初西陵柔雪沒了孩子的時候,西陵王西陵朱時也曾經氣瘋了找上門來,好好教訓了一頓宮定南,而那時候宮流蘇也生了大病,當初若不是西陵柔雪苦苦哀求,西陵王府和凌王府早就斷了關系。
而西陵王府在帝都勢力強大,宮定南雖然身為王爺,卻沒有實權,很是怕西陵朱時。而剛剛聽到西陵朱時當著眾人的面訓斥他,更是沒了面子,他狠狠地瞪了眼身邊的沈清姿。
要不是沈清姿剛剛管閑事,西陵朱時怎么會來找麻煩!
“王爺,這都是我的錯,沒有好好地關心流蘇。”宮定南有些悔恨的說道,“對柔雪也是如此,不然也不會……”
“你的錯?”西陵朱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宮定南,你現在才知道你錯了?那你之前做什么去了?你說過會好好照顧他們,可你就是這么照顧的?既然我西陵王府的人在你凌王府不受待見,還是我西陵朱時帶回西陵王府!”
宮定南一張老臉瞬間漲的通紅。“王爺多想了,流蘇是我的女兒,我怎么會不重視呢,只是只是疏忽罷了……”
“一時疏忽?”西陵朱時冷冷的笑了,“是你根本就沒有將他們母女放在心上吧,當年流蘇落水生病,醒來成了癡兒,難不成這其中無人作怪?柔雪好好的沒了孩子,難不成也是意外?將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扔出門不管不問,這也是一時疏忽?宮定南,倘若你當真有心,真心對待柔雪和流蘇,就不會這么做。而且會遍訪名醫(yī)為兩人治病。堂堂的凌王難不成做這點事情的能力都沒有?”
宮定南頓時啞然。“我……”
“舅舅,這不關爹爹的事情。”宮羽微剛好坐在旁邊,看見宮定南窘迫,站出來說道,“當初王妃病重,爹爹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
“誰是你舅舅?你舅舅現在在滄州做知府大人,我西陵朱時不過宮流蘇一個侄女罷了,哪里來了那么多不認識的!”西陵朱時冷冷的瞥了眼宮羽微。
西陵朱時一番話堵得宮羽微臉紅脖子粗,沈清姿的哥哥當年靠著宮定南才撈了一官半職,前些年犯了事情,被貶官發(fā)配到滄州去了,滄州是荒涼之地,去了之后就再也別想回到帝都。當初沈清姿也怕牽連到自己,連自己的親哥哥都沒有救,依然安心的當自己的王妃。
怕是這幾年都沒有見過自己的哥哥了吧。
而西陵王府勢力強大,宮羽微自然也想與西陵王府攀上一點兒關系。
西陵朱時也不理那兩個人,向著宮流蘇招手。“蘇蘇,過來。”
西陵朱時在東陵可是呼風喚雨的人物,東陵的國姓乃是東陵,而西陵則是皇帝當年的賜姓,唯有西陵家的人有這個姓氏,西陵是權利的象征。西陵朱時生氣,這帝都中都會不安寧吧,宮定南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才敢去惹。
而且西陵朱時是輔佐新帝大臣,太子殿下地位穩(wěn)固,也同西陵王府分不開關系。
而宮定南也是個識趣的,自然不敢得罪。
“蘇蘇,這么多年都沒有和王爺一起敘舊了,過來陪陪王爺吧。”
于是這段插曲就這樣過去了,宮流蘇則很是規(guī)矩的坐在西陵朱時身邊,而宮定南則是擠著一張菊花臉跟西陵朱時交談,西陵朱時見宮流蘇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自己身邊也沒有去追問,便拉著宮流蘇噓寒問暖,將這些年的事情都問的清楚,宮流蘇也就把自己的事情給西陵朱時說了,包括自己好了,不過宮流蘇死了的消息沒有說。
而西陵朱時大概是想把宮流蘇教導成一個大家閨秀,或許就是西陵柔雪那樣子的,一直在教導宮流蘇的吃相,還有各種的禮儀,比如見到什么樣的人該說什么話,宮流蘇聽得頭都打了。整個人差點崩潰暴走!
而晚宴結束之后便是游園,完了之后才是去聽戲,宮定南請了帝都一個有名的戲班子。而這次游園則是所有人一起去,古人住的地方還是不錯的,花園修的氣派,大,擱在現代敢弄這么大花園的沒幾個。碧水蕩漾,無數的燈掛在湖四周,映照在水面上,波光閃閃的。又有月影移動,暗香撲鼻,許多人在一起說說笑笑倒也覺得不甚欣喜。
而宮流蘇最討厭的就是這套,她穿著的衣服太大,而且很重,走起來也不方便。而且頭上還頂了那么多的東西,偶爾還得接受一下慰問,著實是很辛苦。找了個人多的地方從小路溜走散心去了。
宮流蘇是先活動活動了筋骨然后便沿著小路走走,互相下新鮮空氣,順便趁著清凈多待一會兒,然后找個小路再過去戲園子。她腳走的酸,脫了鞋襪坐在湖邊開始泡腳。從宮流蘇的視線望過去,正好能看見太子殿下一行人,不過這并沒有什么燈,只能夠借著月光了。
湖里面種了些睡蓮,如今已經開了。
花香順著風吹過來來,而四周還有一些樹葉沙沙作響聲。宮流蘇的身后有一個涼亭,一面泡腳一面靠在涼亭上面。湖水冰涼,有些微微的沁骨,渾身的熱氣都消退了不少。而這水也就跟著這夜晚一樣,絲絲涼涼的,遠處有人在喧鬧,嬉笑。而湖水微微的蕩漾,蒼藍色的夜空也倒影在湖水上。M.??Qúbu.net
皎潔的月亮,明亮的星星。
還有月亮周圍的光華。
宮流蘇閉上眼睛很享受此刻的安寧。
不過宮流蘇安靜下來之后想到了一個問題……西陵朱時是西陵王,她這個牛逼的舅舅今天這么一鬧騰,會不會讓太子爺改了心思呢?古代男人和現代不同,可以娶很多老婆,到時候太子把她娶回家之后照樣可以娶了宮羽微回去啊,大不了就是當她不存在一樣。
然后家里面的紅旗飄啊飄,外面的彩旗揚啊揚,到了那時候宮流蘇就真的成了鐵板上的叮叮。她略微沉思了一下,必須想個辦法消除這個隱患才行。可是那個太子看上去不怎么好解決,跟臭祭司一樣,擺這個冷臉。而且也是牛逼哄哄的。到底該怎么解決呢?
宮流蘇心里面有些麻煩,雙腳便加了些力度,踢著水花四濺。在現代她才不敢把腳放進水里面去,第二天估計就得進醫(yī)院,古代好啊,水干凈。
“原來這里還躲著人呢。”突然從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宮流蘇頓時一愣,由于從小的鍛煉,她對事物比較敏感,回頭一看見月色之下走過來一個人,是剛剛東陵元芳身邊坐的那個人!宮流蘇依然坐在那里,不過伸回了自己的腳,用裙子給拉好了。
然后站了起來,“給王爺請安,王爺怎么在這里來了?”
宮流蘇也是皮笑肉不笑,這廝什么時候來的?她怎么就不知道呢?而且她還沒有察覺到,對了,這廝好像是祭司大人的徒弟,靈力自然不會弱哪里去了,也難怪。
來人正是九王爺東陵行云,一身白袍子在夜風中飄蕩,那張好看的臉上也漾出了微微的笑意,“流蘇郡主不也在嗎?”
“額……”宮流蘇憐牙悧齒這個時候也噎住了,眨巴著眼睛反問過去,“九王爺出現在這里不也是因為無聊才跑出來的嗎?”然后眨巴著眼睛……難道你敢說不是?那雙大眼睛在月華之下更加靈動逼人,擁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人,底子不會差,他倒是突然想知道宮流蘇把臉上的東西洗干凈之后會是什么樣子的?
而且宮流蘇看起來并不像是那么無厘頭的人。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還是挺聰明的。”九王爺道。
宮流蘇愕然,九王爺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他發(fā)現了什么?
“九王爺覺得蘇蘇很好嗎?”宮流蘇干脆扯著厚臉皮問,眨巴著眼睛,反正就順著九王爺的話回復唄,然后挽起袖子走過去撞了撞九王爺,“九王爺,你知道你這叫什么嗎?叫慧眼識金,能夠一眼看穿本質,看出流蘇的不同之處。哎,不過不是所有人都是你這樣的。”
宮流蘇挑挑眉毛,唉聲嘆氣。
九王爺愕然了,宮流蘇這是何意?這是在自己夸獎自己?東陵行云當時是忍著沒有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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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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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