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7章 不說一句話
    “好,我們不說了。”小弟子回答完,趕緊將葉空拉到床上躺著,還用被子將二人緊緊蒙住。
    “這是?”葉空有些疑問。
    “別說話了。這是本次任務(wù)的監(jiān)管師兄,非常厲害,要是不聽話,就要被他丟到流沙河里。”小弟子顯然很怕這個監(jiān)管,將頭蒙在被子里,不敢出聲。
    葉空倒想看看是誰。
    將被子露出一個角,看不真切,于是將頭上的被子整個掀開。
    不料,目光相對,那人看到竟然有弟子敢直視自己,一個鞭子就抽了過來。
    葉空直接反手抓住。
    “竟然敢還手?”監(jiān)管師兄很是生氣,下一個鞭子再抽過來。
    葉空怕打草驚蛇,硬是吃下了那一鞭。
    “啪”一聲,鞭子抽過空氣一聲響,再重重落到葉空身上,來人使了全身力氣,葉空感覺到整個身體凝固一番,生疼,葉空忍不住將吃痛咽了下去。
    看到葉空不敢動彈,監(jiān)管師兄繼續(xù)抽了兩鞭子,一鞭比一鞭使勁,看到葉空一動不動,知道這人慫了,這才解氣,大搖大擺收起鞭子向其他地方走去。
    葉空將身上被子掀開,就算剛才馬上用羽衣遮擋,但第一下鞭子,可是硬生生吃到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葉空在錦囊里尋找跌打損傷藥,這手臂上的鞭痕若是不及時處理,可是會留疤。
    這時,葉空身后窸窸窣窣響,是剛才那個小弟子,他先看看身邊沒有人,然后在枕頭下摸了半天,掏出一瓶金瘡藥送給葉空。
    “你涂一點(diǎn)這個,治療鞭傷最管用了。”
    葉空接過來,打開金瘡藥瓶,分明已經(jīng)用去了一大半,葉空有所思接著問著,“這么說,這個監(jiān)管經(jīng)常打你們了?”
    小弟子向身后看了看,確認(rèn)沒有人向這邊看,馬上點(diǎn)點(diǎn)頭,“監(jiān)管師兄靈力強(qiáng),又身受掌門敬重,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看到葉空不方便上藥,小弟子接過藥瓶,輕輕給葉空傷口上灑上金瘡藥,疼的葉空嘴一抽一抽的。
    “好了。”小弟子將藥瓶收起來,“你以后避著點(diǎn)監(jiān)管師兄,不要招惹他,就不會有無妄之災(zāi)。”
    由于胳膊上有傷,葉空只能側(cè)著躺下,身邊的小弟子很快睡著,呼嚕聲炒的葉空心生煩躁,便起身出門,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
    葉空附耳過去。
    “今年這幫弟子真是不爭氣,一個個菜的要死,修煉這么久也沒長進(jìn),帶上他們簡直就是累贅!”
    這個是…監(jiān)管的聲音。
    一旁有人搭腔,“氣什么,他們都是炮灰,用來給葉空使絆子,踮腳的。反正明日就要和葉空大戰(zhàn)一場,就先以這些弟子為餌,耗費(fèi)葉空的靈力,我們再來個黃雀在后,到時候…”
    “到時候拿下葉空不成問題!哈哈哈…”監(jiān)管已經(jīng)在想好事了,“反正這個葉空現(xiàn)下手無縛雞之力,直接毒殺燒山就行了,還用的到這么麻煩,搞這么大動靜?”
    “這不是用了個打獵的名頭,到時候太初院那邊問罪過來,我們就可以用誤殺搪塞過去。不然太初院那邊,可沒法交代過去。”這個人繼續(xù)說著。
    葉空驚出一聲冷汗。
    數(shù)日之前,上界在宗派階級定賽之后,為了加強(qiáng)各宗派的友好聯(lián)系,要舉辦打獵大會。
    恰逢太初院災(zāi)后重建,重任在肩。而后還要舉辦落位第字長老比賽,實(shí)在騰不開手,這才推辭過去。
    沒想到,這獵物,竟然是自己?
    他們竟然從這么久之前就開始謀劃了?
    現(xiàn)在月黑風(fēng)高,葉空暫時躲避在這里,明日一早,隨著太陽升起,葉空很快就會暴露。而且,聽他們的口氣,這次是除了太初院之外的很多門派,都來參加了這次打獵大會。
    常青院,樂風(fēng)山,白氏一族的人已經(jīng)接連亮相,就連名不見經(jīng)傳的千佛洞,也參了一成。
    逃,無處逃。打,又有所顧及。
    葉空陷入沉思。
    正在這時,一旁睡著的小弟子醒過來,看到葉空呆坐在一旁,問著,“怎么還不睡?明日還有一場惡戰(zhàn)要打。”
    “惡戰(zhàn)?”葉空問著。
    “對啊,明日就是終極之戰(zhàn)。師兄們已經(jīng)將葉空圍困在平暮里,明日雨停之后,來個甕中捉鱉,葉空他一定逃無可逃。”小弟子說完長舒一口氣,“打完,我就可以回千佛洞了,師娘還在做桂花糕等我們回去。”
    說到桂花糕,小弟子一臉笑意。
    葉空接著問,“你們怎么知道明日一定會抓到葉空,萬一他僥幸逃脫了?”
    “不可能,整個流沙溝全部都是我們的人,所有出入口都有重兵把守,并攜帶迷藥散,就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而且,明日在平暮里殊死一戰(zhàn),已經(jīng)下了死命令,葉空雙拳難敵四手,一定不是對手。”
    葉空躺下來,“但你們未必是葉空的對手。”
    “沒關(guān)系,師兄們都很厲害,在宗派階級定賽上險些勝了葉空。”
    聽到險些,葉空笑了,“不過我很好奇,你們?yōu)槭裁炊家萌~空于死地呢?他應(yīng)該并不認(rèn)識你們吧?”
    “這是門派里的新人任務(wù),拿下來今年都可以留在門派,不被驅(qū)趕。”小弟子低著頭,“這是我們唯一的機(jī)會。”
    雖然這強(qiáng)行將機(jī)會安插在別人的命運(yùn)上的行為,屬實(shí)不算正義。
    小弟子又接著說,“我也不知道葉空做了什么,但是所有人都說他錯了,那就是他錯了吧!”
    “好一個所有人都說他錯了!”葉空聲音拔高,“你們這些人連葉空都沒有見過,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就隨意抹殺他人生死,說到底,你們修煉的毫無意義!”
    “吵什么!葉空就是是全民公敵,你還替他說話,不會是叛徒吧?”兩人的聲音吵醒了旁邊睡覺的人,所有人站起來一起看著葉空。
    “就是,這個人一直在為葉空說話,我都聽不下去了,我們將他抓起來送到監(jiān)管師兄那里去。”眾弟子群情激奮,一擁而上。
    而那個小弟子,始終低著頭,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