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軍事法庭 中
眾人看著這個蓬頭垢面,衣冠不整的張少勇,心中也不知道是憐憫,還是痛恨,張少勇如今瘋子一樣的嘴臉,見誰咬誰的狂暴,讓人頓時感覺一陣寒意,張少勇四處尋望,直到看到坐在席中的陳煜陽,這才再次開口大罵,臉上猙獰神色,道:“陳煜陽,你這個二世祖,你這個假公濟(jì)私的混蛋,你不就是仗著陳家的蔭蔽嘛?老子撞見你包二奶,你就這樣對待老子,你不得好死!”
他的話好像是瘋言瘋語,但對于陳煜陽卻有致命的傷害,不過陳煜陽只是淡淡的笑了一聲道:“張少勇,你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我陳煜陽連婚都沒結(jié),何來包二奶一說的,你想要挑刺也應(yīng)該動一動腦子!”
陳煜陽這一聲譏笑,讓場中媒體記者頓時心中大定,看向張少勇的眼神也變得不屑加憤怒起來。不過張少勇并不放棄,依舊潑臟水道:“你,你不是包二奶,你是伙同黑幫,強(qiáng)搶人家姑娘,你,你……”
碰的一聲,法官忍無可忍,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怒道:“張少勇,你不要妄圖狡辯,顛倒是非,我江南軍區(qū)的軍人在逮捕你的時候,你的部下那個時候躺倒一地,槍支,警棍,到處都是,難道你們不是試圖要刺殺軍隊(duì)高級將領(lǐng)陳將軍嗎?”
張少勇冷笑一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官大,你們說是什么就是什么,我無話可說,但是正義永遠(yuǎn)是殺不完的,就算殺了我,還有千千萬萬個張少勇站起來,和你們這些邪惡的官二代做斗爭!”
他的這一番話,義正言辭,調(diào)理清晰,陳煜陽不得不佩服,這個身處官場二十年的張少勇,顯然是一個老油條了,油水不進(jìn),不過法官早就料到他會抵死不認(rèn),所以先行從簡單的入手,將張四海他們的罪狀陳訴在案,現(xiàn)在就算沒有你張少勇的供詞,也能夠判刑。
法官冷笑一聲道:“張少勇,別將你說的那樣偉大,你的部下都已經(jīng)認(rèn)罪!”說著法官舉起幾張簽字的認(rèn)罪書,道:“你農(nóng)歷五月五夜里,曾經(jīng)打電話給你的部下楊啟龍,讓他去解決南京路上的幫派械斗,是也不是?”
張少勇很無所畏懼道:“是,又怎么樣?職責(zé)所在,難道這也犯罪?”
這個法官顯然是老江湖了,一開始沒有提及楊啟龍所交代的張少勇和黑幫有染的事情,就是設(shè)下圈套,要讓張少勇去鉆,張少勇果然很聽話,一下子就入套子了。法官一臉笑意的接著問道:“那你知道你的部下楊啟龍是怎么樣對我說這件事情的嗎?”
張少勇楞了一下,渾身的汗水開始流下來,但是他依舊認(rèn)為法官是在詐騙自己,所以很認(rèn)真道:“還能怎么說?當(dāng)然是南京路發(fā)生械斗,讓他帶人前去處理!”
法官搖了搖頭,道:“不,楊啟龍是這樣說的,他說你告訴他,青幫和朱家可能在南京路發(fā)生械斗,你說,咱們拿了朱家的好處,要替人家辦事,所以要將青幫的人全部押回來,有反抗者,直接格殺,是這樣嗎?”
張少勇這下子呆住了,他沒想到楊啟龍居然這樣就將自己給賣了,不過他反應(yīng)很快,立刻搖頭道:“你們這是栽贓,你們有什么證據(jù)?”
法官鼻息之中重重的嘆息一聲氣來,然后道:“真是死鴨子,嘴硬。好吧,你既然要證據(jù),那本庭就給你證據(jù)。”說著,法官按動了一下自己手邊的錄音機(jī),然后一段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大家聽的很清楚,這是張少勇的聲音。
“啟龍,醒醒,醒醒,出事情了?”
“什么事情,張書記?”
“啟龍,剛剛接到消息,南京路發(fā)生了火拼,可能是朱家和青幫動手了。你趕快帶人去看看!”
“好的,張書記,不過我該怎么辦?”
“還用我交你嗎?我們拿了人家了好處,自然要替人家辦事,這是規(guī)矩。你帶上人,還有槍支,到了南京路,將青幫的人全部押回來,我想杜靈那個小丫頭是不會有辦法的,如果有人敢反抗,格殺無論!”
咔吧,法官將這卷錄音帶給掐掉了,然后冷笑著望著張少勇道:“張少勇,你還有什么話好說?難道你到現(xiàn)在還要負(fù)隅頑抗嗎?”
張少勇現(xiàn)在六神無主,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一個說法,道:“這又能說明什么?只是一卷錄音而已,現(xiàn)在的科技仿照錄音,乃是家常便飯,國家法律規(guī)定,錄音現(xiàn)在不能夠成為證據(jù)的一部分,憑著這個想要定我的罪,恐怕說不過去!”
法官笑道:“錄音是不能定罪,但是那是在一般法庭,這里是軍事法庭,我們的技術(shù)人員曾經(jīng)仔細(xì)的分析過這卷錄音,你的聲波騙不了人,這就是你的聲音。同時我們還調(diào)查了電信和移動,發(fā)現(xiàn)了你和楊啟龍的通話,通話時間和這卷錄音完全吻合!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張少勇依舊堅(jiān)持道:“我不服,你們這是誣陷!”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記者陰冷的笑意站了出來,道:“請問法官大人,判案要有根據(jù),有人證有物證,而你現(xiàn)在的人證物證只能證明張少勇先生是收受賄賂,并不能證明他試圖刺殺國家高級將領(lǐng),這和你們原先的罪名并不相符合!”
法官淡淡的笑道:“這位記者先生,這里是軍事法庭,您要知道軍事法庭從不對外開放,這次為了公平我們也應(yīng)了陳將軍的要求,對外開庭,不過這并不表示,你們這些記者可以蔑視軍事法庭的威信,可以隨意的在本庭開庭的時候提出質(zhì)疑,明白嗎?”
記者冷笑了一聲,望著陳煜陽道:“原來陳將軍也只不過是沽名釣譽(yù)罷了,那還需要我們這些記者在場做什么呢?這難道就是陳將軍和法庭所謂的公正嗎?”
陳煜陽早就料到會有人來用這件事情做文章,想要博眼球,自己不論怎么樣辯解,都會變成媒體報道的風(fēng)頭,所以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對付媒體,對付記者,那動用媒體力量那是再好不過了。
他對著人群中的人使了一個眼色,立馬就有齊陽媒體的記者跳了出來,冷笑道:“我不知道你是哪一個不入流的媒體記者,居然會提出這樣齷齪,卻又沒有任何邏輯嚴(yán)謹(jǐn)性且白癡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