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兩男兩女同居一室?有沒有搞錯?
保安來了也沒轍。
“誰弄的?這么沒有公德心!”小橘子氣得叉著腰,質(zhì)問道:“這兒不是封閉式管理嗎?怎么會有人搞這種惡作劇?!可惡!”
沈逸臣與蘇荷的1201室被涂鴉了,亂七八糟。
本來這工業(yè)園區(qū)廢棄廠房改造的訓練大本營有涂鴉裝點很酷。
可是1201室的涂鴉很惡心,全是大大小小的眼睛。
它們有的流血,有的流膿,有的被擠爆,有的五六只擠在一個軟體上,像極了鼻涕蟲渾身長滿了布滿血絲的眼睛。
“老公,要我睡在這兒,被一雙雙眼睛盯著,我估計會做噩夢。”蘇荷嚇得鉆進了沈逸臣的懷里,撒嬌說:“我怕……”
“別怕寶寶,有我在呢。”沈逸臣摟著她,盡量讓體溫溫暖她,因為她渾身已經(jīng)冰冷,看來是真的對這樣的圖案感到懼怕。
其實蘇荷真正怕的并非這種惡心的圖案,而是涂鴉手的惡意。
什么人極度憎恨地把“女神之眼”畫在了臥床正對著的天花板上,這么有毅力?這么用心良苦?還不是用心險惡?
“畫這玩意兒估計多年的頸椎病都能治好。”小橘子仰著脖子試了試。
蘇荷:……
“所以我很佩服米開朗基羅畫教堂天花板,那么長時間維持一個動作,好難。”
“小橘子也知道米開朗基羅呀。”覃霜說:“大師固然可以慢慢畫,但這位搞惡作劇的不怕被抓嗎?畫得還挺細的。”
聽到覃霜這么說,小橘子都懷疑是不是這兒就是這種風格的裝修了。
“不可能。”沈逸臣抱著蘇荷把房間里的所有眼睛都仔細勘察了一遍,說:“這種圖案要畫也不會畫在房間里,更不會畫得這么密集,造成人內(nèi)心壓抑。”
“也是。”蘇荷表示贊同,“我沒密集恐懼癥看了都害怕。相信這人不是腦殘就是變態(tài),不然怎么把這樣的圖案密密麻麻涂鴉在房間里,尤其那一只。”
蘇荷指了指天花板。
“女神之眼。詛咒之眼。”沈逸臣喃喃一語,他認得。
“話說,啥是女神之眼?詛咒啥?”小橘子好奇地問,她說:“其實仔細看看,這個比其他膿包似的眼睛要好看很多耶。”
的確好看,但十分邪惡。
“很惡毒。”沈逸臣都有點生氣了,“詛咒人不得好死,多大仇多大怨?從前這兒是這樣的嗎?”
沈逸臣問保安,保安搖搖頭說什么也不知道。
沈逸臣摸了摸墻壁上的油彩,放在鼻前嗅了嗅。
最近南風天,油彩沒有干透,聞起來猶如新的一樣,強烈的氣味刺激著鼻腔。
“所以……”蘇荷明白了,“這是新畫的。為我們準備的?”
“很有可能。”
“誰這么無聊?壞死了。”
“不知。”
“小哥你好。”蘇荷轉頭望向保安,問道:“能不能調(diào)監(jiān)控看看?至少知道誰曾進過這間房。”
保安又搖頭,一言不發(fā)。
“你再不說話,我都懷疑是不是你畫的了。”
保安:……
幾人正分析著,烏淺淺趕了上來,哇啦啦大叫。
“天吶!這是哪位藝術家的創(chuàng)作呀,這么花里胡哨,可太好看了!”
其他人紛紛側目,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好看?”小橘子挺好奇烏淺淺的品位,問道:“你喜歡?好獨特。”
“喜歡呀。”烏淺淺把行李一丟,拍了拍手說:“可累死老娘了。喂小橘子,剛才越喊你越走,怎么回事?”
“有嗎?我沒聽到有人喊我啊。”
“裝吧你!”
“真沒聽見!話說烏大小姐與我們這些草民就是不一樣,喜歡這些藝術……涂鴉。”
“那是。眾人皆醉我獨醒,你們不懂欣賞。不知道吧?我床頂?shù)牡鯚艟褪且耘裰蹫榛A做的。”
“那你不怕詛咒嗎?”小橘子好奇烏淺淺這個集團千金膽子怎么這么大。
“怕什么?”烏淺淺一臉不解。
小橘子則說:“會詛咒被它盯著的人不得好死呢。”
烏淺淺捧腹大笑,說:“沒想到……你們這群人……這么迷信啊……太好笑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覃霜說:“是人看到這些詭異的圖案都不舒服吧?”
“喂!整容怪你罵誰呢?你意思我喜歡看就不是人?”
覃霜聳聳肩,否認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烏淺淺又擺出了吵架的架勢,說:“你們迷信,信什么詛咒,怎么不想想,一個人有沒有好死其實出生已經(jīng)注定了,關女神之眼什么事?!”
“出生已經(jīng)注定?”小橘子問:“你是說一個人的運氣、結局不會受詛咒的影響?”
“反正我是這么認為的。信不信、怕不怕那是你們的事兒。”
“可關鍵不是我們信不信。”這時沈逸臣接話道:“只要那個涂鴉手相信,可以通過圖案實施詛咒,那么他或者她的惡意就已經(jīng)傳達出來了。”
“就是說嘛!”小橘子無不贊同沈逸臣的觀點,“哪怕不存在什么詛咒,只要那個人相信,還意圖惡心人,那就是他的不對了。況且你們想,周圍有這么個人存在,我們還不知道是誰,是不是很可怕?”
聽到小橘子這話,站在墻上、天花板上滿是密密麻麻眼球的房間里,蘇荷與覃霜都不由自主抱起了臂。
她們是覺得冷,仿佛一陣陰寒的風從窗外吹了進來,讓人膽怯。
這世上果然人心是最可怕的。
“我會把他揪出來!”烏淺淺氣呼呼地說:“誰讓他把我逸臣哥哥的房間涂得亂七八糟!哼!”
“既然……”蘇荷接住烏淺淺的話頭,順勢將軍,“既然烏大小姐這么心疼你的哥哥,又難得喜歡這些圖案,不如……”
“閉嘴四眼妹!”烏淺淺打斷道:“我曉得你有鬼主意!”
“烏大小姐誤會了,我只是想和你換個房間。”蘇荷狡黠一笑,“這樣既滿足烏大小姐的特別品位,又成全烏大小姐心疼哥哥的心情……”
烏淺淺:……
蘇荷和沈逸臣本來被安排在1201的雙人大床房,董嘉蔚特意這么辦的。
而覃霜是單人間,后來因為要加小橘子進來,小橘子又有點兒害怕一個人住雙人間,覃霜便答應搬進1203和小橘子睡上下鋪。
單人間空置。
后來烏淺淺挑三揀四,最終拗不過董嘉蔚,要了覃霜的單人間。
哪知出了涂鴉的事兒……
“喂,四眼妹,我是單人間,除非你一人去住,逸臣哥哥留下來陪我那還差不多!”
烏淺淺居然要和沈逸臣住大床房,哪怕一屋子眼睛。
她不羞不臊將心思宣之于口,被小橘子和覃霜一頓痛罵,罵她覬覦人夫不要臉。
沈逸臣無奈幾個女子一聚在一起就嘰里呱啦吵個沒完,抱著蘇荷就走,想看看這兒還有沒有多余的空房。
即便烏淺淺喜歡,能接受,但住在女神之眼的房中終歸也是不合適的,畢竟涂鴉手還“逍遙法外”。
看那些“大作,詭異恐怖,反映出涂鴉手內(nèi)心的黑暗,沈逸臣不知他或她下一步會不會做出什么過分的事來。
沈逸臣固然不愛烏淺淺,但也不希望她有什么不測。
只見他冷著臉對烏淺淺說:“你就住單人間可以了,別任性!”
“我不!”烏淺淺越來越叛逆,就是不聽沈逸臣的話,“我現(xiàn)在對女神之眼很感興趣,很希望那個涂鴉手半夜和我來個死亡之吻,多刺激。”
保安:……
“怎么?保安小哥有意見?”烏淺淺一個抬眼,露出鄙視的目光。
保安弱弱地說:“這……如果這里出安全事故,那我們安保處就別想在行業(yè)內(nèi)立足了。”
“現(xiàn)在知道怕了?”小橘子站了出來,拍拍保安的胸口說:“趕緊找你們隊長去,讓他調(diào)監(jiān)控,查一查是誰在這里弄些惡心人的東西嚇唬我們。”
“呃……這……”保安顯得很猶豫。
“怎么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保安聲音越來越弱,心虛地說:“這兒的監(jiān)控是假的……”
“假的?什么意思?”
“是這樣的。”保安解釋說:“貴公司因為資金問題,給我們的費用不到位,所以我們只安了些攝像頭模型充數(shù),實際……沒有任何作用……”
“我去!”小橘子驚呼道:“可真有你們的!”
“萬一出了事怎么辦?”覃霜質(zhì)問,“查都沒地方查。怎么想的?”
“沒資金?錢去哪兒了?”沈逸臣覺得這事兒足夠蹊蹺,問道:“這項目……你們和誰交接的……”
話音未落,只聽得身后一個富有磁性而溫潤的聲音說:“大家都在呢?”
眾人回頭,是個風度翩翩身影,他正笑意盈盈望著他們,親切、富有感染力。
“學弟?!”蘇荷驚到了,問說:“你怎么在這兒?”
沈逸臣的氣息突然一冷,蘇荷瞥見他眼中的敵意,猶如一團火,“騰”地在她的“學弟”二字出口時噴薄而出。
“至于嗎?”蘇荷一頭黑線,心道:“難不成我不能與學弟說一兩句話?”
“不準。”沈逸臣仿佛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咬牙切齒地說:“不行就是不行。”
蘇荷:……
“白帆?!”烏淺淺大驚小怪地叫嚷:“你這丫怎么也在這兒?看中哪個妹子了?我替你介紹。”
白帆:……
“說,別害羞嘛!”
“不是不是。”白帆連忙解釋:“其實我和大家來這兒的目的一樣。”
他風采卓然,不愧是帝國目前最紅的司儀,臺上臺下都儀表堂堂,時刻“端著”。
“大家來這兒是進行練習生的訓練,你都是老藝人了,還來湊熱鬧?”
“烏大小姐還是烏氏集團的唯一女繼承人,是投資人、制片人,是資本,怎么也在這兒?”
烏淺淺被反問得啞口無言,不得不佩服主持人的嘴皮子就是溜,誰人能說得過他們?
沈逸臣皺起眉來,一言不發(fā)。蘇荷見此,縱使對白帆的出現(xiàn)好奇,但不敢插嘴問話,怕千年醋壇子打翻。
她使了使眼色給小橘子,小橘子心領神會,打招呼道:“白老師好,我是沈少的助理小橘子,平時最喜歡的休閑就是看白老師的節(jié)目了。”
“謝謝謝謝。”
“所以白老師是把唱跳合約簽給董姐了嗎?”
“沒錯。”
小橘子像查戶口般查根問底,“那白老師已經(jīng)是行業(yè)翹楚了,怎么還來這兒訓練這么辛苦呢?”Xιèωèи.CoM
“很簡單,想打破自己的舒適圈。”白帆笑容可掬,讓人如沐春風,“現(xiàn)在大家都跨界,我也不能光在一棵樹上吊死。這么說,學姐明白了嗎?”
說完白帆朝蘇荷笑了笑,原來他知道小橘子的“盤問”是蘇荷授意的。
蘇荷尷尬地報以假笑回應,沈逸臣一個咳嗽,蘇荷立馬正襟危坐。
“既然董姐簽了,就是同事了,以后好好上課。”沈逸臣冷冷地說。
“學長說得對,我一定好好學。畢竟唱跳我是門外漢,還有表演,要多多請教學長。”
“嗯,好說。可這兒雖然是訓練營,卻是公司下屬的,只是培訓,算不上學校,要學東西上學校去。”沈逸臣語氣算不上和善,“董姐簽人是要看那個人能不能為公司帶來效益。白先生馳騁職場多年,不會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沈逸臣破天荒的口若懸河,讓幾位女人連連驚嘆。
白帆依舊笑容滿面,不斷點頭肯定,“學長說得對。希望我能給公司帶來一些新鮮感,刺激一下市場。”
“嗯。這個態(tài)度就對了。”沈逸臣臉色有所好轉,大概是看白帆孺子可教,“董姐很少簽男生,她能和你合作,說明你未來可期。”
“希望如此。謝謝學長。”白帆不卑不亢,態(tài)度和藹,把小橘子看得哈喇子飛流直下三千尺。
蘇荷:“喂,收著點,來日方長……”
小橘子:……
“我剛看大家還沒分好房間,是出什么問題了嗎?”白帆朝涂鴉房望了望,“那里面可真夠可怕的。”
“是啊,不知誰惡作劇。”小橘子趕緊搭話,“白老師住哪里?沈少他們還沒地方住呢。”
“是嗎?”白帆一愕,問道:“要不要去我房間看看?”
“不了。”沈逸臣連忙拒絕,“我再找找。”
“大抵是沒有多的了,聽說三期練習生一起訓練呢。我那里還有床位。”
“床位?”
“是啊,分給我的是個四人間。”
“什么?讓我住四人間?!好耶!”
沒想到烏淺淺頭一個答應。那可不?有沈逸臣在,她自然愿意。
蘇荷無語哽咽,心道這是什么神仙組合?兩男兩女同居一室?搞什么鬼?
看來她的練習生之路會異常不順,接下來又是一地雞毛呢……
“唉……”蘇荷嘆了口氣。
“你們快來看!出事了!”
沒哀嘆完,蘇荷就聽到小橘子在大呼小叫。
“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