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她是他最恨那個人最愛的人
沈逸臣從監(jiān)控錄像上判斷,黑車經(jīng)過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時行駛得十分平穩(wěn)。
“平穩(wěn)不對嗎?”凱文問道。
沈逸臣輕輕地笑了笑,說:“依蘇蘇的性子,她肯定會整點幺蛾子出來。”
“幺蛾子?”
“是啊,如果她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不是會跳車,就是會搶方向盤。絕對不會讓劫持她的人開車開得這么順當(dāng)?shù)摹!?br/>
“跳車……搶方向盤……蘇小姐性子真烈啊。”
“不但烈,還是元武道高手。她拿了黑帶了。”
一提起這個,沈逸臣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揚。
他的女人足夠厲害,不怪他想炫耀炫耀。
“所以,要不司機她認(rèn)識,覺得沒危險……要不就是……”
“沈少的意思是蘇小姐當(dāng)時沒有了意識?”
“對。”
“那的確是除了用藥,沒有別的法子可以放倒元武道黑帶了。華弟!”
“是!”大混混華弟接話道:“老大我知道,我現(xiàn)在就去問問。”
大混混華弟撥通了電話,對方一聽是他,忙畢恭畢敬地問說:“華弟哥有何吩咐?”
“最近你們有人出貨嗎?”
“哪種貨?讓人興奮的,還是讓人安靜的?”
“安靜的。”
“我去問問,華弟哥等等。”
掛了電話才半刻鐘不到,對方就回了電話過來,說有個原廠工人通過七拐八拐的關(guān)系買了半瓶。
“既然是七拐八拐層層掩蓋的關(guān)系,你怎么知道他是原廠工人?”華弟辦事穩(wěn)妥,問清細(xì)節(jié)。
對方說:“這種東西別人弄去肯定是要做什么事的,為免以后麻煩還是知道去路的好。這不,華弟哥問來了。”
“那知道人在哪里嗎?我意思是那個買家。”
“這不知道。只知道他曾是煉鋼廠的工人。”
“煉鋼廠?好,我知道了,謝了。”
華弟把得來的信息跟沈逸臣和凱文一說,兩人打開地圖一搜,北面郊外果然有所煉鋼廠。
沈逸臣一刻都等不及了,幾乎是三步并作一步跳下樓去的。
他上了車才剛打開導(dǎo)航,華弟帶著一眾小弟就跳進(jìn)了車?yán)铩?br/>
“你們……”
“凱爺要我們幫沈少打下手。”
“打下手?”
“簡稱為打手也是可以的。”華弟咧開嘴笑了笑。
“好吧,人多力量大,你們一起吧。”
“得嘞!”
鑒于華弟剛才三下五除二,一下子就找到煉鋼廠這條重要線索,沈逸臣勉為其難帶他們一路。WwW.ΧLwEй.coΜ
“還有凱文那里,回去我再跟他結(jié)賬。”
“不急不急。沈少客氣。”
“應(yīng)該的。”
“要不是幾個場子出了些問題,要凱爺親自出面談,凱爺肯定會一起去救蘇小姐的。”
“嗯,沒事,有你們就足夠了。”
沈逸臣一腳油門到底,轉(zhuǎn)瞬化身為秋名山車神。
只見他一個猛虎出籠,接著神龍擺尾,輕輕松松拐出彎彎繞繞的城中村地段,一躍到了大道上,驚得華弟一眾人目瞪口呆。
“沒想到沈少斯斯文文的,車技竟這么了得!”
華弟抓緊車窗上頭的把手弱弱地說。
他哪里曉得沈逸臣的急迫。
也幸虧沈逸臣足夠急迫與敏感,離蘇荷去往醫(yī)院停車場失聯(lián),到沈逸臣踏上拯救之路,之間也只不過是短短三四個小時而已。
可就是過了這三四個小時,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
看來在入夜前找到蘇荷成了泡影。
沈逸臣急死了,喃喃自語:“怎么辦?天黑了,寶寶會害怕的……”
“寶寶?”
“蘇小姐。”
華弟:……
沈逸臣不由分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急剎外加太極推手,灰色小奔便側(cè)身、急轉(zhuǎn)彎,終于超車。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一眾人開始在高速路上狂奔。
可華弟與小弟們卻不得不打開車窗吐個沒完。
沈逸臣:……
誠如沈逸臣研判,蘇荷一上了黑車就被迷暈了。
他果然足夠了解她。
而等她醒過來,已經(jīng)身處骯臟破爛又空曠的廠房車間里了。
她頭痛欲裂、頭暈?zāi)垦#胍嘌劬s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了一張又臟又臭的大床上,周遭蛇蟲鼠蟻爬來爬去,蘇荷嚇尿了。
而更可怕的是,她斷片了!
原本她以為自己應(yīng)該在醫(yī)院病房里醒過來,然后映入眼簾的是沈逸臣的帥臉。
他會對她冷冷地說:“寶寶,餓了沒有?還痛不痛?”
他雖語氣冷淡,但說的內(nèi)容卻溫暖。
隨后他會買來所有她愛吃的,溫柔地喂她,再抱著她與她親親密密。
可眼下……
眼下是亂七八糟、空空曠曠,明顯已經(jīng)空置了一個世紀(jì)之久的爛廠房!
廢棄的機器以及破爛的散落一地的巨大標(biāo)語無不在宣告著這兒曾經(jīng)的輝煌。
從這些七零八落的部件蘇荷猜出來,這兒是個煉鋼廠——上個世紀(jì)的產(chǎn)物,從而大致判斷出了自己身處郊外。
她費了吃奶的力想起一切來,頓時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怎么在這兒?如何來的?老公呢?”
該死的是如果這兒空無一人,她受困于此,到了夜間她頂多怕黑怕鬼,然后在淚眼婆娑中睡去。
到了白天,她可以想出辦法自救。
可惜,這兒不止她一人。
因為她聽到頭頂一把聲音飄了下來,讓她不寒而栗。
“蘇小姐,醒了?”
“……”
“怎么?失憶了?不認(rèn)得我了?”
“是……是你把我擄來這兒的?”
“對。你接了我電話,我們在停車場見了面。記得嗎?”
“我想起來了……你讓我看了什么東西……那個遺物,我老公簽名的什么禮物……然后我就……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蘇荷零零散散將碎片般的記憶拼湊拼湊,終于回到了現(xiàn)實。
“你你你,給我用了藥,不然我怎么……暈暈乎乎的……”
說完蘇荷又一次不省人事。
等她再次蘇醒,她一陣寒顫。
她是被水愣生生潑醒的!
看來眼前這人不會憐香惜玉,更不會放過她。
不僅如此,他很可能還會對她痛下殺手!
畢竟,她是他最恨那個人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