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訂了餐和……房
對于大叔的大放厥詞蘇荷真的是一頭霧水。
這些年她自認規(guī)行矩步,連和人紅過臉都沒有,怎么就成了狗男女了?
至于沈逸臣,那更是謹言慎行。
他活在聚光燈前,一言一行都會被無限放大,都會被別有用心的人挑刺、利用,不小心不行。
此刻蘇荷恍然大悟,原來沈逸臣一直以來的喜怒不形于色、寡言少語、生人勿近的距離感,就是他最好的保護色。
“老公你好聰明。”蘇荷對沈逸臣愈發(fā)崇拜了,“真是個溫柔的人啊……”
一個同時擁有非凡美貌和超群才華的人原本就是天選之子,可他卻偏偏選擇遠離塵囂,用冷冷的外殼應(yīng)對著紛雜的世界,這不是一種溫柔是什么?
可即便如此隱忍、退讓,還是耐不住有大叔這樣的人想要傷害他。
蘇荷看懂沈逸臣的良苦用心后便對襲擊者大叔很是生氣。
她才不管自己有沒有被砸得頭破血流呢!
“喂大叔!什么狗男女,什么良心不會痛,到底什么意思?能不能讓人死個明白?!”
她眼前一片通紅。血流入眼睛了……
“寶寶別說話。堅持一下,醫(yī)生馬上來了。”
沈逸臣把她抱在懷里心痛不已,他恨自己沒能保護好她。
好端端的來看什么襲擊者?
讓大叔被詢問、被調(diào)查就好了,瞎湊什么熱鬧?!
沈逸臣無比懊惱!WwW.ΧLwEй.coΜ
“我沒事的,老公別急,一點兒都不痛……真的……”
的確不痛,只是鮮血淋漓罷了。
“我沒事……沒事的……”
“寶寶!”
沈逸臣的聲音變得遙遠而空洞,接著萬籟俱寂,最后蘇荷發(fā)現(xiàn)周遭雪花漫天飛舞,自己正身處銀色的世界。
“好美啊……”
蘇荷伸手去接,雪花落入手中一點兒都不冰冷,頃刻卻融成了水。
咦?是穿越了還是在做夢?
蘇荷稀里糊涂的,但眼前景色著實迷人。
迷人的可不止雪,還有那個“高高在上”之人。
她見他撐著傘一臉燦爛,眼中擁有星辰大海,與她熟悉的深不可測完全不同。
明明是同樣的俊臉卻讓人覺得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個人。蘇荷懵了。
夢里也能懵嗎?
站在傘下,站在帝國大道上,聽到“鈴兒響叮當”的音樂聲,懵懵懂懂的蘇荷被陽光明媚的“沈逸臣”低頭一吻。
“圣誕快樂。”他退出唇來在她耳邊輕聲一說。
圣誕快樂?帝國大道?雪中雨傘?
蘇荷驚覺自己化身為了那日圣誕節(jié)倒數(shù)活動中靈動得如同只小狐貍的姐姐!
原來,曾經(jīng)親眼目睹雪中的那一幕終究深深地刻在了心底。
哪怕此時此刻她深知這是虛幻的夢境,還是不由自主地與不同以往的“沈逸臣”在傘下相擁在了一起。
氣味……
她聞到了他身上的氣味,同樣是草本香,卻與她熟悉的古龍水味道很不同。
這分明只是衣物上余留的洗衣液的味道。
難道與姐姐交往時,他不愛擦香水?
可是在圖書館與他碰撞的那一下,她聞到了淡香持久的帕爾馬之水,還暗自慶幸他果然有品位。
她有點兒想醒過來了……
才“人鬼殊途”半刻,她便思念起那個冷淡、犀利、毒舌、愛吃醋的他。
夢境中的這個“他”也很好,可比之現(xiàn)實中的來蘇荷覺得貌似差了點味道。
“難道我有自虐傾向?就愛他壞壞的模樣?”
蘇荷反思著……
“所以我該如何醒?”
正苦惱,傘下的“沈逸臣”對她說:“走吧。”
“去哪兒?”蘇荷試著與他對話。
沒想到他真能聽見她所說的,回答道:“帝國酒店。我訂了餐,還有……房。”
“房?!”
蘇荷大驚,直接醒了過來。
“???”
“寶寶!”
她聽見了那把熟悉的聲音。
她坐起身來緊緊摟住他,又聞到了熟悉的冷清的須后水味道。
“你昏過去了知道嗎?”
他哪里冷漠了?他聲音里明明全是熱忱。
“我知道,我還做了個夢……”
“剛才就是夢魘了吧?看,一頭的汗。”
“沒事沒事。”
“寶寶夢到什么了?”
“呃……夢到……夢到你要帶我去開房……”
沈逸臣:……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這是有多想與他……那個那個……
“這有什么?”蘇荷倒大方承認:“我也是個人,一個女人。哪有正常女人成天對著個帥老公不想那個的……”
“……”
“說。你說……老公你說!”
“說什么?”
“說你是不是帶過女生去帝國酒店開過房?”
“沒有。”
“撒謊!”
“我沒有。”
“還不承認。”
“莫須有的事為什么要認?”
“那我呢?”
“你什么?”
“我們有沒有開過房?你帶我去過沒有?”
蘇荷想知道“姐夫”與姐姐是否已經(jīng)越過雷池了。
“有沒有你不清楚?”沈逸臣彈了彈她腦門,厲聲道:“是不是被砸失憶了?”
“你別顧左右而言他了。”
蘇荷扶了扶頭,那被保溫瓶砸中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
“怎么了?痛?”
她看見沈逸臣因為焦急她痛而皺起了眉頭,再一次與夢境中舒展的笑臉截然不同。
怎么就是喜歡看他一臉嚴肅,反而對陽光爽朗的他無感?
蘇荷頭痛欲裂,想不通。
“別想事了。”沈逸臣讓她乖乖躺下,又替她掖好被子,柔聲道:“什么事都等身體好了再說。就剛那一下,縫了好幾針……”
聽他這么說蘇荷伸手摸到了頭上纏著的紗布。
“大叔那兒怎么樣了?”她想起大叔來了。
“我都說了你別管了。”
“我怎么可能不管?他想殺你!”
蘇荷陸續(xù)恢復了記憶,可沈逸臣否認道:“沒有,他被全身搜過,沒有致命性武器。”
“錯。找不到是因為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蘇荷已經(jīng)把襲擊當下的全過程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細節(jié)浮出水面。
“要不是我反應(yīng)快,他摸出刀子的那一下我立馬揚鏈子打斷了他的手,你都不知道會身中幾刀!”
說著她坐起身來掀開被子就要去找看守大叔的警察告知實情。
“刀子應(yīng)該滾到座椅下面了,現(xiàn)在去找就能找到,一驗指紋便知。”
她火急火燎。
可沈逸臣卻說:“我并不想置大叔于死地。”
“你不想,他想!誰知道他會不會有下次?”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那大叔身高體壯,躲過了安保進入會場,說明有門路有頭腦。
這件事還在調(diào)查,而有沒有攜帶兇器會直接改變事件的性質(zhì)。
無論沈逸臣如何心善、心軟,或者有什么特殊原因想放過大叔,蘇荷都不會讓自家老公置身于隨時可能會爆炸的危險當中。
“這一次我可以把他手打殘,那下次呢?沒我在身邊的時候呢?你又經(jīng)常搞些什么親民舉動,動不動坐公交搭地鐵,不戴墨鏡帽子、不喬裝,一個人出去逛街吃飯看電影,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蘇荷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司徒太太上身,變得羅里吧嗦。
沈逸臣對此很詫異,問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會刻意去搜你的新聞,可是總有不同網(wǎng)友在發(fā)偶遇的日常。”
“偶遇的日常?”
“是啊。偶遇你了,拍下來,分享到網(wǎng)上。”
“可每次我一個人出街都沒被圍追堵截過。”
“那是因為你的粉絲素質(zhì)高,不愿意打擾你,只是遠遠偷拍。換作大叔這樣的人,和你來場偶遇,你說可不可怕?”
沈逸臣:……
“話說老公怎么突然改變態(tài)度要放過大叔?我昏迷這一天……話說我昏了多久?”
“兩小時。”
“哦,這兩小時里面發(fā)生什么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