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有苦衷,她只能曲線索吻
狗糧一波接一波地朝阿媛臉上砸過去。
只見蘇荷笑得眼睛成了月牙兒,雙手把花遞給了司徒太太。
“姨姨,你的花,有人給你定的,很浪漫哦。”
司徒太太一臉懵。
這都多少年沒收過花了,怎么會?她懷疑有人……
“哪個搞惡作劇啊?拿我尋開心……”
“不是不是,是真的,姨姨這么好,有人愛慕也很正常呀。”
“什么愛慕不愛慕的,都幾十歲的人了,搞這些名堂……哪!我借花獻佛吧,這花大少奶奶就當是大少爺送的吧,給!”
說罷,司徒太太把花塞進了蘇荷手中,連卡片都不看就走了。
“誒!姨姨,你就不想知道是誰送的嗎?”
蘇荷還要追過去給她,結果被沈逸臣一把給拉住了。
“算了,別勉強她了。”沈逸臣朝蘇荷搖了搖頭,蘇荷也只能作罷。
“阿媛。”
“哎!在。”
“你把這花拆了,找些瓶子插上,每個房間都擺一瓶吧。”
“是,大少爺。”
沒想到最后花落在了阿媛手上,她一臉無辜。
更何況……
“嗚嗚嗚,連太太徐娘半老都有花收,還是優(yōu)質老男人送的,可憐我青春少艾、貌美如花,卻一個追求者都木有,還要天天被塞狗糧……這世道……怎么了哇?”
阿媛嘆著氣走了。
其實不止阿媛不懂,連蘇荷都不解,司徒太太怎么對送花這事這么抗拒。
“女人就是到八十歲也可以收花呀,姨姨也太保守了吧?”
沈逸臣沒搭腔,她又忍不住朝沈逸臣抱怨,
“哼,你都沒人吳叔浪漫,人家吃了姨姨做的早餐還知道送來一束鮮花表達感謝,趁機約姨姨看老電影。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
沈逸臣一頭黑線,不知這別人送花都能怪到他頭上來,他只管霸氣地把蘇荷扯到懷里,任她在胸口掙扎。
他好似特別喜歡她如同一只不受馴服的小鹿一般在他懷里蹭來蹭去,弄得他癢癢的。
“沈逸臣你放開我!除了欺負我,你還會干什么?”
“還會……”他像魔術師一樣,又憑空變出了個首飾盒子。
“還會送花。”他說。
“送花?”蘇荷收他禮物都收麻了,“這是什么花?”
“打開看看吧。”
蘇荷打開來一瞧,還真的是花……
鉆石戒指花。
“這……”蘇荷驚了。
只見白金戒指的臺面做成了花瓣,而每片花瓣中央和周圍都鑲滿了大大小小的鉆石,工藝復雜,精美絕倫。
“我無意要與吳叔的鮮花比較……”沈逸臣解釋道:“我不知他會送花給姨姨,所以……”
“我知道……可是你這花也太貴重了。我已經收了你兩只鴿子蛋了。”
一次結婚和一次結婚周年紀念,沈逸臣分外隆重,送的鴿子蛋價值連城。
“那送這鉆石花又是什么由頭?”蘇荷想,今天一不是自己生日,二不是紀念日。
“如此破費沒必要。”
“有必要。你開心就有必要。我想送就送。”
“好吧。”蘇荷無話可說,伸出手由沈逸臣將“梨花”戴在了她指間,讓她潔白修長的手指除了婚戒,又多了一個點綴。
蘇荷承認,沈逸臣選的戒指縱然昂貴,但看上去清新脫俗,每一處設計都落在她的審美點上,她滿意極了。
而他卻說……
“不是選的,是畫的,全帝國獨一枚。”ωωω.ΧしεωēN.CoM
原來這“梨花”并非工業(yè)化流水線上的產物,而是從他腦中一個抽象的概念,經由畫筆轉變成具象的圖紙,再由手工業(yè)者純手工打造出來的。
“天啊,老公也太用心了吧!哪里來的閑工夫,難怪你最近都不開工。公司公司不去,通告通告不接。”
沈逸臣:……
“董姐和爺爺估計會說我是妖妃,禍害得君王多日不上朝。”
蘇荷一邊說,一邊更緊地貼過去,她真的很喜歡他這份用心,她真的想和他激烈擁吻。
可是她知道,他恐怕又會“精分”地拒絕。
于是她“曲線索吻”……
她嘟起嘴,將紅唇印在手指間,隨后貼在了沈逸臣唇上。
沈逸臣:……
他不知她這是做什么,只待感受到唇上黏黏糊糊的,一抹,一手的紅色,他才知道通過雙指,她把口紅印在他唇上。
如此曲折,如此周折,全因“他有苦衷”。
他正要開口,卻被她阻止了。
“不要再說對不起了,我等你。只是,不要讓我等太久。”
“好。”
他握著她的手放在胸口,讓她感知他猛烈的心跳,以明他的真心。
臨近早午餐時刻,陽光徹底明媚起來,庭院里的花草樹木猶為人愛惜,它們個個身披日光,肆意生長,顯得生機盎然。
蘇荷依舊賴在沈逸臣身上不肯起來。
而唯一不同的是,兩人已從大廳的松軟沙發(fā)里轉移到了庭院中的藤椅上。
他抱著她看花看草看樹,聽風吹海浪,任清風在衣服里吹拂來吹拂去,把發(fā)絲撥弄起飄來飄去。
不多久,司徒太太送來了點心,還有咖啡、牛奶,以及一盤堅果和水果。
與往常不同的是,司徒太太把東西放下就匆匆走了,蘇荷沒能和她說上話。
“看來姨姨是怕我們追問她和吳叔的事兒。”
“她是怕你……追問。”
蘇荷:……
“其實姨姨和吳叔年輕時……”沈逸臣欲言又止。
“啊?他們有過一腿……不不不,有過一段?”
“是。”
“那怎么沒在一起?”
“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有印象那時他們好像快談婚論嫁了。”
“啊?!”這“消息”確實讓蘇荷挺意外。
她從阿媛的口中得知,這么多年來司徒太太都是孑然一身,為了顧家奉獻了一輩子。
而她的出身并不低。她的父親曾是沈逸臣外公的部下,也算是個叫得上名的角色。
不知怎的,司徒太太年紀小小就進了顧家做沈逸臣母親的貼身助理,一做就是一輩子,也沒成個家,更沒生兒育女,可謂為顧家奉獻了一輩子。
“老公你覺不覺得姨姨和吳叔很配耶?要是他們能修成正果也挺不錯。”
蘇荷心中浮現(xiàn)出了個小主意。
沈逸臣無語,忙說:“你別插手,讓他們自己行動。我相信吳叔會把握住機會的。”
提起吳博士,蘇荷不禁問道:“他倆從前的婚事黃了,吳叔后面有沒有另找呢?”
“有,吳叔還有個兒子,現(xiàn)在出國學醫(yī)了。不過他太太幾年前去世了,那時候葬禮爺爺叫我去幫忙過。”
“你去幫忙不是添亂嗎?你自帶流量,記者粉絲一大堆,鬧得人家不寧……”
沈逸臣:……
“不過吳叔想再續(xù)前緣也正常。咱們姨姨風韻猶存,人又能干,是妻子的不二人選。吳叔做鰥夫也有好幾年了,另娶也說得過去吧。”
“無論如何……”沈逸臣勸蘇荷說:“長輩的事兒由著他們吧,我們后輩就別管了。”
兩人正說著話,大廳與庭院間的玻璃門被拉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蘇荷回頭一看,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