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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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晨光曦微,照入皇極殿東暖閣。
最先睜開眼睛醒來的卻是睡在兩人中間的小丫頭,好不容易拱到了夏侯徹邊上,伸著胖乎乎的小手在他臉上又是抓又是拍的。
夏侯徹微擰著眉頭醒來,抓住她的小手,哭笑不得道,“這都跟誰學(xué)來的壞習(xí)慣,女孩子別跟你小哥哥學(xué)些有的沒的。歡”
小丫頭偏著小腦袋看著他,咧嘴笑了笑,又轉(zhuǎn)過頭準(zhǔn)備朝鳳婧衣的方向爬岑。
夏侯徹將她往外抱了抱,自己更了衣輕手輕腳地將小女兒給抱下了床,以免擾了床上的人安眠。
孫平正準(zhǔn)備過來提醒早朝,一進(jìn)門見他已經(jīng)坐在我室逗著女兒玩耍了,上前見了禮道,“小公主怎的起了這么早?”
“去傳沁芳過來吧。”夏侯徹一邊抱著孩子,一邊吩咐道。
再一會(huì)兒他要上朝了,她又還沒起來,這小丫頭總得有個(gè)人帶著。
“是。”孫平吩咐了宮人去咸福宮去傳話。
過了不多一會(huì)兒,沁芳便從咸福宮趕來了,可一同來的還有連臉都沒洗的兄弟兩個(gè)。
瑞瑞一進(jìn)門氣鼓鼓地抱著手臂,瞪著坐在桌邊的人,質(zhì)問道,“我娘親呢?”
昨晚上娘親和妹妹明明跟他們睡在一起的,一早起來就沒見了人,沁芳姑姑說是在皇極殿了,一定是他把人搶過來的。
夏侯徹瞥了一眼說話的人,劍眉微挑,“夏侯玦,你在跟誰說話?”
“夏侯徹,請(qǐng)你回答我的問題!”瑞瑞挑眉問道,原本就長得像他,那動(dòng)作神情簡直如出一轍。
夏侯徹面色黑沉了幾分,他跟他妻子見個(gè)面,還得被他這臭小子審犯人一樣審問,簡直反了天了。
偏偏他懷里的小丫頭,一見著瑞瑞歡喜得咯咯直笑,可見兄妹兩的感情著實(shí)不一般。
熙熙看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邊上氣鼓鼓的弟弟,伸手拉了拉他小聲道,“父皇不高興了。”
“我才不高興。”瑞瑞哼道。
沁芳一見情形不對(duì),趕緊朝孫平使了個(gè)眼色。
“皇上,該到早朝的時(shí)辰了。”孫平連忙上前道,省得父子兩個(gè)再吵鬧起來。
二皇子是最像皇上的,那脾氣也是像極了他,就連對(duì)皇后娘娘的霸道也是像他一樣,于是就成了針尖對(duì)麥芒了。
沁芳上前將小公主抱了過去,朝著熙熙兩人道,“大殿下,二殿下,趕快梳洗一下,咱們先用早膳吧。”
皇帝叫孫平傳她過來,想必主子還沒醒。
夏侯徹起身走近,站在瑞瑞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
瑞瑞仰著頭不畏不懼地瞪著他,“看什么看?”
夏侯徹伸手理了理他亂蓬蓬的頭發(fā),薄唇微微勾了勾,“洗臉去。”
說罷,帶著宮人上朝去了。
瑞瑞扭頭望了望,嫌棄了撥了撥被他摸了的頭發(fā),“越來越?jīng)]法喜歡他了。”
沁芳聽得哭笑不得,耐著性子勸道,“二殿下,那是你父皇,你怎么能不喜歡。”
“我只喜歡我娘親和一一,不喜歡他。”瑞瑞道。
可是那個(gè)家伙,老是趁他不注意搶走娘親一妹妹,太討厭了。
幾人正坐下用著早膳,內(nèi)室的鳳婧衣醒了,換了衣服全掀簾出來了。
“你們兩個(gè)怎么起這么早?”
瑞瑞一見她出來了,瞬間垮下小臉,“娘親,你說了昨天晚上跟我們一起睡的,你說話不算話。”
鳳婧衣尷尬地笑了笑,真不知道這小兒子跟他爹是父子還是仇人,兒子埋怨他不該陪著他了,他又埋怨她只顧著孩子,陪他少了,兩頭都落不著好。“
她從沁芳手里接過小女兒抱著,望了望熙熙,又望向瑞瑞道,“哥哥和妹妹都喜歡你父皇,你怎么就不喜歡他了。”
“他又兇,又搶你,我不要喜歡這個(gè)父皇。”瑞瑞氣鼓鼓地哼道。
“可是父皇就是父皇,你不喜歡又不能換的。”熙熙說道。
瑞瑞歪著頭想了想,望向鳳婧衣問道,“不能換,那就不
tang要他啊。”
“瑞瑞,那是你父皇,他也跟娘親一樣疼愛你的,不能不要他。”鳳婧衣耐心地勸說道。
這小家伙長得像他也就罷了,連那脾氣個(gè)性,蠻不講理都跟他一樣,這樣父子兩個(gè)湊在一起,著實(shí)是個(gè)大麻煩。
“我不管,你要我,還是要他?”瑞瑞跳下椅子,跑近抓著她的手臂問道。
“瑞瑞?!”鳳婧衣沉下臉來,這小家伙連那霸道的性子,都跟他一個(gè)德行。
這父子兩個(gè)非得到有你沒我,有我沒你的地步不成?
“娘親,你不喜歡我了?”小家伙扁著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娘親幾時(shí)不喜歡你了?”鳳婧衣抱著女兒,哭笑不得地道。
“那你喜歡瑞瑞多,還是他多?”小家伙不依不撓地追問道。
以前娘親只牽他和哥哥的,只親他和哥哥的臉,可是那個(gè)家伙也偷偷牽娘親的手,還親娘親的嘴,還要娘親跟他睡覺不跟他和哥哥睡覺,太討厭了。
鳳婧衣無奈笑了笑,“當(dāng)然你多些。”
“那娘親以后不準(zhǔn)跟他牽手,不準(zhǔn)跟他親親,還要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瑞瑞一本正經(jīng)地要求道。
鳳婧衣微微皺了皺眉,先前某人沒個(gè)正經(jīng)偷香,被這小家伙撞上了就跟結(jié)了仇一樣,之后瑞瑞看他就哪哪都不順眼了。
“好好好,快吃飯吧。”鳳婧衣順著他意思哄道。
瑞瑞卻還是不放心,伸著小手道,“拉勾。”
鳳婧衣無奈,伸手跟他拉了勾,表示約定。
看來,是得讓他自己好好跟兒子溝通了,不然這樣下去,完全是要“反目成仇”的樣子了。
早膳過后,熙熙和瑞瑞在宮人陪同下前去學(xué)習(xí)課業(yè),她留在皇極殿帶著小女兒玩耍,時(shí)辰倒也過得快,轉(zhuǎn)眼就到了夏侯徹午膳的時(shí)辰。
夏侯徹摒退了宮人,大步進(jìn)了殿中,見她和女兒在榻上坐著便走了過來一把將女兒抱了起來,“一一今天乖不乖?”
鳳婧衣起身給他倒了茶,端近了說道,“你兒子好像不喜歡你。”
正逗著女兒玩耍的人,聽到話瞥了她一眼,“這臭小子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她將茶擱到小幾上,將女兒抱了過去,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他說不要你這個(gè)父皇。”
“嘿,這臭小子反了他了。”夏侯徹哼道。
以前挺粘著他的,近兩年越來越跟他擰著來了。
“也不知道他那脾氣是像了誰了?”鳳婧衣瞅了他一眼,笑語道。
夏侯徹端起茶抿了一口,默然笑了笑,“朕有他那么那伺侯?”
“你自己清楚。”鳳婧衣一邊逗著女兒,一邊道。
夏侯徹一想到那臭小子,有些煩燥地皺了皺眉,“他今早又鬧騰了?”
“這是你自己惹的禍,你自己想辦法,我是說什么也不頂用了。”鳳婧衣道。
“朕哪里惹到他了?”夏侯徹挑眉道。
“自己想去。”鳳婧衣道。
夏侯徹?cái)Q眉細(xì)細(xì)想了想那臭小子到底是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跟自己擰著來的,好像是從他出征回來有了一一,那臭小子但凡看到他跟她走得近一點(diǎn),就一副看仇人的目光瞪著他。
可是,那是她妻子,他們走得近是天經(jīng)地義的,沒他們走得近了哪有他的出生,這臭小子也太不像話了。
“你說你多大一個(gè)人了,跟個(gè)孩子較什么勁兒?”鳳婧衣數(shù)落道。
若不是他老是沒個(gè)正經(jīng),瑞瑞怎么會(huì)現(xiàn)在跟他這么擰著來,讓她也夾在中間兩頭不是人。
“那他一個(gè)小屁孩子還想管起他老子了?”夏侯徹不滿地道。
原本這些年他們都是聚少離多,這好不容易風(fēng)平浪靜了,這臭小子又來給他找麻煩,就不能讓人安安穩(wěn)穩(wěn),恩恩愛愛幾年嗎?
鳳婧衣瞅著他有些孩子氣的樣子,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夏侯徹瞅著她,目光滿是警告的意味,“你要敢顧此失彼,有了孩子就忘了朕,朕就……”
“你就怎么樣?”鳳婧衣好笑地挑眉道。
“朕就……就……”夏侯徹吱唔了半天,也沒說出要怎么著來,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
鳳婧衣也知是因?yàn)閹讉€(gè)孩子,他又忙于政務(wù),他們比起一班夫妻聚在一起的時(shí)間要少,所以心里不痛快了。
“瑞瑞還小,你多哄哄他就好了,這么大的人了跟自己兒子擰著來,也不怕人笑話。”鳳婧衣柔聲笑語道。
夏侯徹?zé)o奈嘆了嘆氣,道,“知道了。”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好不容易沒了情敵,兒子又來搞破壞,就沒一刻讓人舒心的時(sh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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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附近的高壓線起了火,連著停了近三天的電,今天終于來電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