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一寸相思一寸殤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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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對于消失那半年發(fā)生的事,公子宸再也沒提起過一個字。
鳳婧衣推斷,同她一起聯(lián)手刺殺了冥王教圣女的人就可能是楚王夏候淵,畢竟以公子宸的稟性,一般的人要取得她的信任并不那么容易。
難道,是他們兩人刺殺了冥王教圣女,夏候淵又掉過來要殺她滅口,故而才把她逼得從山上掉下來了戲。
可是,夏候淵是什么時候和冥王教牽連上的?他在其中又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他又為什么會對公子宸下手殮?
這一切的猜測知道公子宸不愿多提,也不好再多向她詢問求證,只得讓人暗中再去查探。
不過,不管發(fā)生了什么,如今人能活著回來就好,其它的總有一天能查清楚。
墨嫣從金陵的來信回報,說是并未發(fā)現(xiàn)鳳景身邊有可疑之人,她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只是心中還有些難以安心,一再囑咐了墨嫣繼續(xù)注意。
蕭昱讓人查找楚王夏候淵的行蹤,但始終一無所獲,仿佛就從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北漢王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幾乎都是靠藥養(yǎng)著了,國事也都無力再過問了,然而太子卻還是遲遲沒有接位為帝,這也成了他的心病。
皇后和宮中嬪妃都知道老皇帝是鐵了心會將皇位傳給鴻宣太子,便愈發(fā)費心思將自己母家的女兒傳進宮來,想要討得太子歡心,以保將來的榮華富貴。
春光明媚的午后,鳳婧衣正帶著瑞瑞在公子宸住的園子里賞花,安順急急進來稟報道,“太子妃娘娘,皇后娘娘和靈犀郡主來了。”
太子殿下說過沒有他的同意,外人不得入行宮,可來的到底是皇后,他一個小小的太監(jiān)又哪里攔得住,只得來請示太子妃的意思了。
“皇后娘娘?”鳳婧衣皺了皺眉。
“是,說是陛下最近身體不好,皇后娘娘帶靈犀郡主到附近的相國寺祈福,順道想來看看太子妃娘娘。”安順說道。
說是看望,只怕也是為了讓太子納妃之事而來的。
太子那里說不通了,便是想著從太子妃這里下了。
鳳婧衣抿了抿唇,道,“去請到蘭苑,我一會兒就過去。”
皇后鳳駕都到行宮外了,她若還是拒之門外了,這宮里指不定還得怎么編排她不懂禮數(shù),借時又會說到太子識人不清什么的。
“是。”安順松了口氣,連忙應了聲去外面迎駕。
若太子妃說是不見,他還真是為難要怎么推托了。
“沁芳,你帶著孩子就在這邊,我過去看看。”鳳婧衣道。
瑞瑞是她最憂心的,帶出去任誰也不會覺得長得像蕭昱,這兩個孩子的身世一直隱藏嚴密,若被人揭露出來,她受人非議倒是沒什么,只是要為難了蕭昱,累及兩個孩子了。
“好。”沁芳知道她的顧忌,便立即應了下來。
鳳婧衣起身,帶上候在外面的宮人趕去了蘭苑,過去的時候安順已經(jīng)將皇后和靈犀郡主兩人請進了蘭苑。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雖然蕭昱與這個母后并無血緣關(guān)系,甚至算不上親近,但禮數(shù)總是不可廢的。
“快免禮。”正座之上,身著紫色繡金鳳宮裝的皇后含笑出聲,雖也是有些年紀了,舉手投足卻極具風韻貴氣。
鳳婧衣起身落坐,接過宮人端來的茶,奉到了皇后跟前,“臣妾一直未能入宮拜見皇后娘娘,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哪里的話,聽昱兒說你身子一向不好,又要帶著孩子,好好養(yǎng)病才是要緊的。”皇后態(tài)度出人意料的和藹。
鳳婧衣默然而笑,沒有再言語。
“孩子呢?”皇后笑語問道。
“奶娘和宮人抱著去園子里玩去了。”
“先前只知道昱兒讓人在這里建行宮,建成之后一直沒有時間過來看看,剛剛一路看了,比之宮里有過之而無不及,只可惜如今陛下身體欠安,不然本宮定要賴在這里住上幾日了。”皇后笑意端莊,卻也不失和氣。
鳳婧衣只是淺然而笑,并不說話。
她若真說,皇后若是得空便過來,那便是再沒時間,皇后也會帶著人過來了。
“我聽父親說,鳳凰臺行宮,建了春夏秋冬四處園子,各有妙處,可是好奇得緊,不知道太子妃能不能讓靈犀得空過來參觀一番?”靈犀郡主婉然笑問道。
鳳婧衣微訝,上次見面還一口一個長公主,如今這就改口了,只不過是要來賞景,還是要來看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郡主在宮里若是見到太子殿下問問讓他一起帶你過來吧,一個人往這里跑,若是路上有個什么意外那就不好了。”鳳婧衣淺笑回道。
你要來,問蕭昱吧,我做不了主。
她要答應了,豈不是自找麻煩。
今天答應了靈犀郡主,指不定明日什么鄭小姐,周小姐,都要找到這里來了,所以這個頭是決計不能開的。
皇后面上的笑意有些尷尬,若是蕭昱肯帶靈犀過來,她們還用得著來這里找她嗎?
“本宮看園子里的花都開的不錯,我宮里種得都沒這么好,回頭能不能讓靈犀過來帶兩盆蘭花回去,本宮那里的花匠盡給我種死了。”
“皇后看上什么花,臣妾讓人搬了給你送進宮里,就不勞郡主這樣勞累走動了。”鳳婧衣笑著說道。
她還真是鐵了心的,要把靈犀郡主塞到這鳳凰臺來不可啊。
皇后僵硬的笑了笑,知道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已經(jīng)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
“罷了,時辰也不早了,本宮也該回宮去了,太子妃若是得空就帶著孩子進宮走走。”
鳳婧衣上前扶著她起身,淺然笑道,“好。”
當然,她是不可能去的。
靈犀郡主面色也不甚好看,上前扶著皇后一邊朝外走,一邊道,“太子妃不必送了。”
皇后也不動聲色拿開了鳳婧衣扶著的手,由靈犀郡主一人扶著離開,鳳婧衣還是將兩人送出了行宮,看著兩人上了馬車方才回去。
公子宸正坐著曬太陽,看著她回來了便問道,“打發(fā)走了?”
“嗯。”鳳婧衣微微苦笑,接過沁芳懷里已經(jīng)睡著了的瑞瑞。
公子宸沒有再說話,只是心中有些擔心,她和蕭昱面上都風平浪靜的,可是關(guān)于夏候徹的那個心結(jié),卻一直存在的。
如今這兩個孩子的身份還沒多少人知道,這若是讓外人知道了,北漢朝廷還鬧得掀翻了天去,更可怕的是傳到大夏去了,夏候徹又豈會善罷干休。
她看著鳳婧衣懷里抱著的孩子,這小家伙怎么長不好,非越長越像他老子,這以后還敢?guī)С鋈ヒ娙藛幔?br/>
“我先送孩子回去。”鳳婧衣道。
公子宸點了點頭,自己閉著眼睛繼續(xù)曬太陽打發(fā)時間。
鳳婧衣將孩子送回的住處,輕輕撫了撫孩子神似那人的眉眼,他現(xiàn)在還小,只要不抱出去,倒也沒什么。
可是,他總會長大,難道她要讓他與那個人兒時一樣,只在一方小天地長大,不能去見外面的人,不能去看外面的世界。
“主子,太醫(yī)和醫(yī)女過來請脈了。”沁芳進來,低聲稟報道。
去年難產(chǎn)生下兩個孩子,加之當時又淋了雨還騎了馬,好在這半年來太醫(yī)用藥悉心調(diào)養(yǎng)著,一直湯藥不斷,所幸還是漸漸恢復過來了。
太醫(yī)和醫(yī)女每半個月會來請一次脈,最近是照顧那邊傷重的公子宸,便晚了兩天才過來請脈。
鳳婧衣給孩子掖了掖被子,這才掀開簾子出去到榻上接受診脈,兩名太醫(yī)診過脈便先退到了室外,醫(yī)女問道,“太子妃娘娘現(xiàn)在月信日子還準嗎?”
“時準時不準。”鳳婧衣如實道。
“那月信之時,還是像以前一樣手腳冰涼,腹痛難忍嗎?”醫(yī)女問道。
“比以前是好些了,手腳冰涼是老/毛病了,不是你們醫(yī)術(shù)不精。”鳳婧衣道。
醫(yī)女垂首立在一旁,問道,“那最近行/房之時可有不適?”
鳳婧衣正喝著水險些嗆道,尷尬地別開頭道,“沒有此事。”
醫(yī)女怔了怔,繼續(xù)道,“太子妃難產(chǎn),身子又受重創(chuàng),恢復起來確實不易,不過現(xiàn)在基本沒什么大礙了,房事只要不是太過劇烈是可以的。”
太子
殿下正值壯年,如今身邊只有太子妃一個,自太子妃生產(chǎn)身體受創(chuàng)到現(xiàn)在近半時光,一直未有男女之事,著實讓人意外。
“知道了,你下去吧。”鳳婧衣道。
“太子妃體質(zhì)虛寒,雖有好轉(zhuǎn),但還要繼續(xù)用藥調(diào)養(yǎng),不然以后會很難再孕育子嗣了。”醫(yī)女說著,卻又道,“太子妃如今的身體狀況,兩年之內(nèi)最好不要再生育,先將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為重事。”
她的身體狀況也不能再用避孕湯藥,這話自是叮囑他們夫妻自己注意。
“知道了。”鳳婧衣有些煩燥地皺了皺眉。
醫(yī)女下去,和太醫(yī)一起又開了新的藥方,交給了沁芳方才退了下去。
鳳婧衣一手支著額,揉了揉眉心,蕭昱子嗣的問題是無可避免的問題,他不愿納妃嬪,子嗣的事必然是要落在她的身上,可是現(xiàn)在……
夜里,還未到晚膳,蕭昱便回來了,隨行的侍衛(wèi)又是帶了厚厚一包袱奏折送到了書房。
“有事要忙,就先住在宮里,帶回來也一樣是要批到深夜。”鳳婧衣站在桌邊,一邊給他倒著茶。
蕭昱解了披風放下,走近自身后擁著她,頭擱在她肩頭道,“想你了,每天一進宮就盼著天黑能回來。”
鳳婧衣微震,將杯子遞給他道,“茶。”
蕭昱松開她,接過茶杯坐下道,“安順說,今天皇后過來了?”
“嗯,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再有這樣的事,不必理會,你也用不著看她們的臉色。”蕭昱道。
父皇拿這樣的事兒壓他,他就算不答應,他也不會真把皇位再傳給別人去,所以只要他態(tài)度堅定,他們誰也不能拿她怎么樣。
“嗯。”鳳婧衣應聲道。
沁芳帶著人進來傳膳,道,”太子殿下,主子,凈手用膳吧。”
一起用完晚膳,蕭昱便趕著去了書房批帶回的折子,鳳婧衣抱著將睡醒的瑞瑞去奶娘那里喂了奶,哄睡了安置好,端著沁芳沏好的茶送去了書房。
蕭昱聽到聲音抬眼望了望她,“孩子睡了?”
“剛睡著。”鳳婧衣說著,將茶擱到了桌上問道,“要不要我?guī)兔葱俊?br/>
“你能幫忙最好。”蕭昱說著,將折子遞給她道。
一天難得有這樣獨處的時間,他自然求之不得。
鳳婧衣搬了椅子坐在了他對面,幫著把所有折子迅速先看,重要的會遞給他,簡單的就是臨摹了他的筆記幫著批了,如此也給他省了不少功夫。
“公子宸的傷勢怎么樣了?”蕭昱打破沉默問道。
“在漸漸恢復,只是腿上傷了筋骨,只怕是要休養(yǎng)幾個月了。”
“若真如她所懷疑那樣的,夏候淵會是冥王教的人,這個人就當真是太棘手了。”
“是啊。”鳳婧衣?lián)u了搖頭道。
夏候淵不是沒有根本奪位,以前一直以為他是太過小心,如今想來只怕他還在等著更重要的時機,冥王教重現(xiàn)天下的時機。
冥王教的勢力在大夏和南唐的時間日漸擴張,兩國朝廷也不得不加強防范,蕭昱既要顧著大夏那邊的戰(zhàn)事,又要追查冥王教之事,有時候忙得幾天也難得有機會回行宮一趟。
公子宸的傷勢在太醫(yī)的照料下日漸恢復,腿傷休息了四個月才恢復如初,瑞瑞已經(jīng)近十個月了,只是已經(jīng)會爬之后就更讓人頭疼了。
為了怕把他磕著,內(nèi)室的桌椅都移了出去,地上也給鋪了大的地毯讓他能自由地爬,可是他還能有時候自己一頭撞到墻上去,不過若是牽著他的手,偶爾都能勉強走幾步了。
她也收到青湮的來信,熙熙已經(jīng)長牙了,也能爬了,下個月就能離開金花谷了。
只是她有事需要回青城山,不能幫她把孩子送回豐都了,需要她自己去接回來。
這對她而言,無疑是再好不過的消息,滿心歡喜地在自己的寢殿隔壁布置了兄弟兩個的房間,但凡是給瑞瑞準備的東西,每次也都留了一份給熙熙,等著他回來。
只是,一想到當時抱走時那樣瘦瘦小小的孩子,怎么也想不出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長成了什么模樣。
“瑞瑞,哥哥要回來了,想不想跟哥哥玩?”她坐在毯子上,拉著瑞瑞問道。
小家伙瞪著圓圓的眼睛望著她,不知有沒有聽懂她的話,只是咧著嘴沖她笑了,露出長出的幾顆小乳牙,可愛極了。
然后,又手腳并用地爬到一邊去了,讓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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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桑,要和你前妻久別重逢了,你是雞凍呢,雞凍呢,還是雞凍呢?
群里的各位親,昨天我退出來,不是別的意思。
只是最近壓力有點大,想安安靜靜把全文寫完,評區(qū)可能也會隔一段時間看一次,等寫完了再細看吧。
我希望自己寫出來的,是你們所喜歡的故事,但我還無法做到把每一處都寫成你們每個人想要的樣子,雖然寫了幾個文了,但很多東西都還在自己不斷摸索中,于是這兩天就在你們所想的方向和自己所想的方向掙扎,完全失去了方向。
所以從今天起閉關(guān),群里暫時不去了,評區(qū)隔一段時間會看一次,專心寫后面的,但愿是個能讓你們滿意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