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嘆,誰比誰無辜
第七十九章,嘆,誰比誰無辜
倪子意剛剛說完,顧斜陽的小臉就慌了!
因為剛才她當(dāng)著長輩們的面撒謊了!
蹙了蹙眉,她不敢抬頭去看,只是低聲道:“都過去了,就別再提了。”
而倪光赫卻面色陰沉地盯著倪子意,之前一直聽夏清璃夸贊,說顧斜陽多懂事,多難得,后來也從小兒子口中得知了一些顧斜陽的品質(zhì)。今天他自己再一看,更是覺得這個丫頭天性淳良,肚子里就沒什么花花腸子。
雖然顧斜陽剛才撒謊了,可是在倪光赫心里,卻成了給她加分的資本。
“吃完早餐,到我書房來一趟!”
倪光赫不想當(dāng)著新兒媳的面發(fā)脾氣,對著倪子意說出這句話之后,就緩了緩面色,繼續(xù)跟家人一起用餐。
倪子意點點頭,對于父親的疾言厲色,他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坐下之后,他給木槿也盛了一碗桂花酒釀,放在她手邊:“好像還不錯,你嘗嘗。”
木槿點點頭,沖他勾唇一笑:“謝謝子意哥!”
倪子意也笑了,抬手在她的頭發(fā)上摸了摸:“不客氣,快吃吧!”
木槿嘗了兩口,眸光一亮,贊嘆道:“這個好好喝哦!”
她趕緊看著倪子洋:“子洋哥,你也嘗嘗看,這個好好喝的呢!我?guī)湍闶。 ?br/>
她話音剛落,顧斜陽的眉頭就不由自主地蹙了一下,一只大手忽然伸到了她面前來,直接端走了倪子意之前給她賠禮道歉的那一碗,溫聲道:“不用,我這里有!”
“哦。”木槿一臉郁悶地坐了回去。
倪子洋將桂花酒釀全都喝完,點頭贊嘆:“媽媽有心了,今天的早餐,特別豐盛,也特別美味。”
木槿聞言,更郁悶了,她被倪子洋徹底無視了,這是她介紹他喝的啊,怎么他不謝謝她呢?就算不謝,也要跟她說一句:“嗯,真的很好喝”這樣的話才對吧!
顧斜陽之前微褶的眉頭忽然舒展開,而倪子洋又端著自己用過的碗,又重新盛了一碗桂花酒釀,放在她手邊:“1;148471591054062你也嘗嘗看。”
她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而他嘴角邊噙著淡淡的微笑,抬手直接搭在她的肩上,似乎不打算拿下來了。
倪子菁苦笑著:“你們啊,一下車就開始秀恩愛了,我跟大哥還都是單身呢,木木也算是單身美少女一枚,你們就不能注意點?以前啊,看爸爸媽媽秀恩愛,現(xiàn)在又加了你們這對,我們這群單身的人啊,唉!”
顧斜陽被倪子菁說的不好意思,繼續(xù)大口大口吃她自己的。
倪光赫是第一次跟顧斜陽一起吃飯,就眼看著大家怕她拘束,所以給她面前的小碟子里架了那么高的食物,一會兒工夫就見底了,然后他們重新給她架起來,又是那么高的食物,一會兒工夫又見底了。
倪光赫又笑了,這才想起來,早上看了夏清璃的餐單之后,他還在想,他們這幾個人,也吃不了滿滿一桌子啊,原來,夏清璃是之前與顧斜陽接觸過,知道這丫頭能吃啊!
就連坐在顧斜陽正對面的木槿看著這一幕,也驚的目瞪口呆。
她湊在倪子意的耳邊,忍不住小聲嘀咕著:“這個女人吃一頓,夠我吃一天的!”
倪子意勾唇笑了笑,從他上桌到現(xiàn)在,那女人就他道歉地時候抬頭說過一句話,其他時間全在埋頭吃!說實話,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能吃的女人。
倪子洋的目光掠過顧斜陽的頭頂,看著倪子菁:“夭夭呢?怎么沒把她帶來?”
倪子菁聞言,眸色一暗,卻也坦言:“昨天夭夭哭著鬧著說要見爸爸,所以我昨天就把夭夭送去給斯寒了。現(xiàn)在她粘著斯寒比粘著我更厲害。”
倪光赫擰了擰眉:“你跟夭夭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去麻煩斯寒了!你耽誤了人家那么多年,就讓人家過一次全新的生活吧!”
倪子菁眼眶一紅,被父親訓(xùn)完也不說話,跟著顧斜陽一起,繼續(xù)埋頭吃東西。
顧斜陽聽見慕斯寒的名字的時候,小臉一白,就連吃東西的動作都頓住了,直到肩膀上傳來一陣疼痛,她才抬眸,看見倪子洋別有深意的雙眼。
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而詭異。
倪子意難得開口:“聽說斯寒已經(jīng)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子菁,斯寒這些年也不容易,你就成全他吧!”
倪光赫也難得贊同大兒子的話:“子菁,當(dāng)初決定生孩子,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自己的路自己負(fù)責(zé),你這樣把孩子送去給斯寒,那又不是斯寒的骨肉,你這樣老麻煩人家做什么呢?”
就這樣,倪子菁原本只是泛紅的眼眶,一下子落下淚來。
倪子洋嘆了口氣,抽過紙巾遞給她。
她摸摸接過,擦了起來。
夏清璃心疼女兒,責(zé)備地看著倪光赫:“你也少說兩句吧,夭夭一直以為斯寒是她爸爸,想他了所以去看看斯寒,小孩子是無辜的。”
“斯寒更無辜!”倪光赫道:“分明不是他的種,干嘛非得強(qiáng)迫他去承擔(dān)這些本不屬于他的責(zé)任?”
“爸爸!”倪子洋忽然一臉真摯地看著父親:“其實前兩天我跟斯寒碰過面,談過心。斯寒喜歡的那個女孩子,已經(jīng)嫁給別人了,原因是,那個女孩子不愿意去做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所以也沒有給斯寒解釋的機(jī)會,在知道他有家庭的情況下決然分手了。”
倪光赫聞言,面色沉重地看著倪子菁。
說起來,當(dāng)年女兒騙了他,一口咬定夭夭的爸爸是慕斯寒,倪光赫把那樣一個有為青年逼的走投無路,這才釀成了錯誤的婚姻,倪光赫到現(xiàn)在還覺得很愧對慕斯寒。
倪子洋嘆了口氣,溫聲道:“所以,爸爸,我今天回來也想跟您談?wù)勊购氖虑椤N矣X得,咱們倪家欠他一個前程。他本來是要被保送去美國留學(xué)的,可現(xiàn)在耽誤了。他喜歡的女孩子也嫁人了,繼續(xù)留在H市,只怕觸景傷情。爸爸不是跟H大的校長是好朋友嗎,斯寒在H大教書,爸爸不妨問一問,有沒有適合的出國學(xué)習(xí)的機(jī)會,幫著斯寒爭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