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就憑這一點
第七百五十九章,就憑這一點
夭夭看著倪子菁,也跟著掉眼淚,只是她不說話。
小野寺看了眼夭夭,終于忍不住道:“子菁姐,夭夭還在車?yán)铮悴灰?dāng)著孩子的面哭,這樣會嚇著孩子的。”
盡管覺得倪子菁挺可憐,可是不得不說,她有些地方確實做得不夠好。
小野寺又給她遞了兩張紙巾:“子菁姐,單聲母親帶個孩子,一樣可以活得很精彩。你看當(dāng)初陽陽帶著小羊羊,子洋一失蹤就是三年,可是她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都過得很井然有序,也很充實。子菁姐,或許有些話不該我來對你說,你總是想著你自己做的不對,做的不好,但是你明知道你做的不夠好,卻從來沒有改正過。”
倪子菁:“......”
她看了眼小野寺,擦擦眼淚,不再說什么,領(lǐng)著夭夭下去了。
確實,小野寺說的對,她就是那種明知是錯還要一意孤行的女人。她任性,她好強,她還不愿意去糾正自己性格上的不足。
小野寺坐在車?yán)铮粗齻z上了樓,這才返程趕緊往人民公園開過去。
*
已經(jīng)是春天,百花齊放,陽光明媚。
倪子洋跟于睿坐在車?yán)铮瑒傞_始的一分鐘,誰也沒有說話。
氣氛真的很壓抑,于睿也不知道倪子洋是什么意思,一進來就拿著手機定了個十分鐘的鬧鐘,還把手機放在二人面前的手機架上,讓于睿可以清楚地看見上面倒計時而不斷跳躍的數(shù)字。
終于,于睿開口了:“我要帶子菁跟孩1;148471591054062子走。不過不是現(xiàn)在,而是一段時間之后。”
“嗯。”倪子洋點點頭。
于睿面色一喜:“你不反對?”
“我點頭,只是表示我聽見了,卻不代表我贊同你的意思。”倪子洋云淡風(fēng)輕地看著窗外:“況且我只是倪子菁的弟弟,我無法代表倪子菁個人來決定什么。而你,作為她現(xiàn)在最不想見的討厭的人,更無法代替她決定什么。”
于睿:“......”
面對倪子洋的句句帶刺,于睿知道繼續(xù)這個話題有些艱難,卻還是要硬著頭皮道:“我有難言之隱。當(dāng)初離開她,也是不想連累她。我不知道她懷孕了,更不知道她生了孩子。分手之后我去了江東一帶,在那里生活了好幾年,與這邊的世界完全斷了聯(lián)系。前兩年,偶爾在網(wǎng)上遇見了一個大學(xué)老同學(xué),他說子菁結(jié)婚了,他還來參加婚禮了。”
倪子洋眸光微閃,卻沒有說話。
于睿又道:“這次再次相遇,也是因為洛家的訂婚宴。洛天凌是我們家得罪不起、也必須要巴結(jié)的對象,他在整個商界的影響力不用我多說,你也清楚。我當(dāng)時不知道洛家六小姐的訂婚對象是子菁的弟弟,看見她跟夭夭,我真的......第一反應(yīng)很生氣,覺得這個女人怎么這么傻。我冷靜了一整夜,覺得我應(yīng)該帶她走,但是我跟她相處了一會兒之后,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不愛我了。”
倪子洋點點頭:“對,她愛的是別人。不是所有人都會在被你拋棄之后還站在原地等你。她能為你生下女兒,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你憑什么以為,她會奉上自己的青春來祭奠你們的愛情?”
說到這里,倪子洋忽然發(fā)現(xiàn),倪子菁跟陽陽的媽媽其實很像呢。
不由地,他開始為陽陽的媽媽心疼。
于睿又喝了口礦泉水,盯著手機上過去的分分秒秒,坦言:“我查過她了。她嫁給的是H大的一名叫做慕斯寒的教授。那個教授后來發(fā)現(xiàn)婚姻是倪子菁一手導(dǎo)演的騙局,便決定離婚了。分居一點多的時候,跟你的太太顧斜陽戀愛了,后來他們分手,你趁虛而入搶走了他顧斜陽。”
倪子洋凝眉,對于這一段,他無法否認(rèn)。
但是有一點他必須糾正:“我跟我太太的結(jié)合,是上天的安排。我是在她已經(jīng)跟前男友分手后的前提下,帶她去領(lǐng)的結(jié)婚證,所以不算趁虛而入!我從來不是第三者!”
于睿:“......”
嘴上不說,可是于睿臉上那表情,滿是不以為然,瞧得倪子洋真想再揍他一頓!
于睿又道:“慕斯寒沒有碰過她,她由始至終都是我的女人。夭夭需要一個父親,她也需要一個丈夫,不是嗎?”
“天下男人多了,再說,沒有男人她也餓不死!難道你覺得,倪氏養(yǎng)不起她們母女?”倪子洋冷哼一聲:“我就奇了怪了,你憑什么以為她一定要跟你走?奉勸你一句,盲目自信的人,往往死的很慘!”
“我承認(rèn)世上男人多了,她可以再嫁。但是有一點不可改變:我是夭夭的親生父親!”
于睿盯緊了倪子洋的雙眸,一字一句道:“我不可能讓我的女兒叫別的男人爸爸!她身上流著我的血!”
倪子洋歪了歪腦袋,笑的有幾分雅痞:“她已經(jīng)叫了別人好幾年爸爸了,在夭夭心里,慕斯寒就是她爸爸。”
于睿:“......”
真他媽憋屈!
于睿覺得,今天跟倪子洋說話怎么總是有種自取其辱的感覺呢?倪子洋話里帶刺就算了,還分分鐘不忘剝他的面子撕他的傷疤!
倪子洋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指尖在方向盤上敲打了兩下:“你這點憋屈算什么?這是你應(yīng)得的!你現(xiàn)在想要老婆孩子了,你早干嘛去了?倪子菁是我姐姐,你把我姐姐害的這么慘,難不成還指望我跟你見面后請你吃飯對你微笑?你當(dāng)我們倪家的人就應(yīng)該這么慫?”
于睿似乎是做了個深呼吸。
他端端正正地坐好,看著倪子洋:“她就算找十個、找一百個男人,都不可能百分之百對夭夭好。夭夭對子菁意味著什么?那是子菁的命啊,男人對夭夭不好了,子菁還能跟他過得好?而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能夠跟子菁一樣,把夭夭當(dāng)成命來的男人,沒有了!就憑這一點,她必須帶著女兒回到我身邊!”
于睿剛剛說完,手機上倒計時的十分鐘剛好過去了。
倪子洋拿過手機的時候,面色格外凝重,因為于睿最后的話,說對了:除了于睿,還有誰能把夭夭當(dāng)命一樣寵著?只有夭夭好了,倪子菁才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