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兩個請求
作為一個勝在紅旗下,在小學(xué)六年級最后一個學(xué)期終于加入少先隊的優(yōu)秀青年,陸錚半路出家,稀里糊涂的當(dāng)了龍王,還浪的飛起,潛意識里卻一直極力避免與這些管理著整個龐大國家運(yùn)轉(zhuǎn)的領(lǐng)袖們發(fā)生交集。
唐緋鯉倒是露出幾分緊張神色,她也明白其中的沖突,一旦處理不好,可能引發(fā)一連串的難以預(yù)料的后果。她踟躕了一下,低聲道:“陸錚,你打算怎么辦?”
陸錚搖了搖頭,淡淡道:“涼拌唄。”他頻頻現(xiàn)身,呼風(fēng)喚雨,全世界都知道了,身為國家運(yùn)轉(zhuǎn)的總指揮,怎么可能不知道?
隨著他的話音,遠(yuǎn)處的山間路上緩緩駛來一輛黑色的轎車。陸錚輕輕一笑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片刻之后,轎車在別墅門前停下,一位文質(zhì)彬彬的中年人,靜靜的站在門前。他剛要按響門鈴,唐緋鯉已然悄無聲息的站在門前,輕輕的打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中年人眼中流露出一絲驚異,他壓根兒就沒看清唐緋鯉是如何出現(xiàn)的,不過他的定力很好,沒有露出絲毫的慌亂,微微頷首,昂首闊步的走進(jìn)來。
進(jìn)入大廳,他就看見一個年輕人在沙發(fā)上正襟危坐,神色泰然,眉宇之間流露出英武威嚴(yán)的神色,讓他不自覺的微微彎了下腰,低聲道:“陸先生,你有空嗎?有個人想見見你。”
陸錚似乎早就猜到一般,緩緩道:“那就動身吧。”
這是一輛普通牌照的轎車,但陸錚卻明白,這次要去見的人物絕不普通。轎車平穩(wěn)而迅捷的駛出別墅區(qū),沿著海岸公路一路疾馳,直到一條寬闊的大路。
路上零零散散的停著幾輛車,落在陸錚眼里也看地一清二楚,這些都是臨時設(shè)置的警戒點。
越往里走,保衛(wèi)措施越嚴(yán)密,可以明顯看到三三兩兩的便衣守衛(wèi)荷槍實彈,不斷的逡巡。直到一處閘口,陸錚他們下車步行,便看到一座精致的別墅掩映在綠樹之中。
一座三層的別墅小樓,仿明清風(fēng)格的建筑,看起來有些古舊清幽,卻修繕的很好,處處透著雅致情調(diào)。
那中年人一言不發(fā)的將陸錚引進(jìn)樓去,來到一個幽雅的書房,便對陸錚輕輕點頭,報以歉意的微笑道:“首長正在款待陸先生的高堂,請稍等一下吧。”說罷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陸錚打量了這個書房一眼,面積大概十來個平方,不算寬敞,卻裝修的十分雅致。鋪著暗紅色的仿古瓷磚,靠窗戶處擺著一張大大的檀木書桌,書桌后是一張?zhí)茨究恳危瑑蛇吜⒅鴥膳偶t木書柜,擺滿了各式圖書。
《史記》《資治通鑒》《資本論》《社會科學(xué)大展》《三國演義》等等,還有許多俄語英語的大部頭著作。
“王秘書,你親自派人把陸先生伉儷送回去吧。對了,這周山群島有幾處景色也十分美妙,可以安排一下嘛。費(fèi)用從我的工資里扣就行了。”
“是的,首長。”
“這……這……首長,首長別送了。我們自己走就行,千萬別送……”書房外傳來對話聲,尤其這最后一句磕磕巴巴的,顯得極為的緊張。
而陸錚卻聽的清清楚楚,這是他老爸老媽的聲音,心里不由得失笑。老爸老媽這一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兒恐怕就是市長級別的,今天突然受到華夏首長的親自接見,能說出完整的話都是好的。換了心理素質(zhì)差的,估計早就嚇懵了。
聲音逐漸的遠(yuǎn)去,陸錚可以聽得出來,首長還親自將二老送出別墅門外,駐足了一會兒才反身回來。
房門輕輕打開,陸錚自然的轉(zhuǎn)身一看,一個矯健的身影慢慢踱了進(jìn)來,步伐穩(wěn)健有力,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他的臉龐無比的熟悉,那股不怒而威的勁頭,讓陸錚也感受到一種巨大的壓力,這并非法術(shù)神通所帶來的,而是一種領(lǐng)袖的氣質(zhì),是一種為人上者的霸氣。
擱在古代,這就是人皇的威懾力。
他也在打量著陸錚,目光親切自然,就像一位氣度華貴的長者,欣賞著品行出眾的年輕俊杰。
首長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微微露出一絲笑意道:“小伙子,你就是陸錚吧。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望著那張全國人民都熟悉和愛戴的面孔,陸錚同樣報以真誠的微笑,不卑不亢道:“首長好!”
“哎。”首長微笑著搖頭道:“不用這么拘謹(jǐn),你我心中都明白的。今天貿(mào)然把令尊令堂請來,就是不想你太過緊張。”
陸錚微笑道:“我沒緊張。”
首長哈哈一笑道:“我明白的。”然后意味深長道:“你放心吧,國家和人民都不會忘記你的。包括我本人。”
陸錚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首長點點頭,眼中露出幾分贊許,目光上下打量他一眼,贊許道:“淵停岳峙,氣度不凡,果然是我生平僅見。”
“過獎了。”陸錚謙虛一笑。
首長搖搖頭,慨然一嘆道:“其實居于我們這個位置地人,在物質(zhì)上有個共同點,就是根本就不在意了。我們地追求只在精神上了,我希望國家昌盛,人民安居樂業(yè),這就是我們最大的愿望,也是最真的愿望。而你則不同,志在何方,連我都說不清楚呀。”
首長重重嘆了口氣,臉上的神情顯得無比凝重。
陸錚莞爾一笑道:“澤惠蒼生。”
首長擰緊的眉頭舒展開來,忍不住贊道:“好一個澤惠蒼生。你有這等胸懷,我就放心了。”他停了下,忽然笑著道:“我聽說,最近米國鬧的很厲害,你知曉嗎?”
陸錚聞言點點頭道:“略知一二。”
首長擺擺手道:“別擔(dān)心,承認(rèn)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嘛。從國家戰(zhàn)略層面來說,這可是幫了大忙呢。道德經(jīng)說:治大國若烹小鮮,對我來講,人民把我放在這樣的工作崗位上,就要始終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的位置,牢記人民重托,牢記責(zé)任重于泰山,要有“如履薄冰,如臨深淵”的自覺,要有“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態(tài)度,絲毫不敢懈怠,絲毫不敢馬虎,必須夙夜在公、勤勉工作。唉,可是仍舊沒有辦法,一天到晚都是覺得時間不夠用啊,等著我們?nèi)プ龅氖虑檫€太多了啊。”
雖然看起來精神矍鑠,實則言語中帶著幾分疲憊,眼里還浮現(xiàn)著血絲,的確是缺乏休息。其實從本心來講,作為一國的領(lǐng)袖,他們的確少有私心,無論是政策還是方針,其目的都是好的,如果上下一心,按照他們的決策去實行,相信國家一定會繁榮昌盛。
但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執(zhí)行決策的人,難免陰奉陽違,奉行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處世之道,所以才導(dǎo)致了現(xiàn)實社會的諸多問題。
首長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良久之后,才緩緩開口道:“你知道這次請你來的目的是什么嗎?”
陸錚欲言又止。
首長仿佛看穿了他心思,搖頭笑道:“你放心,我不會求什么虛無縹緲的長生之道,我也沒這個奢望。這一輩子,能為人民謀福利,為國家謀發(fā)展,我已經(jīng)知足了。青史留名,固然是好的,但那是身后之名,也不必去在意,留待后人評說吧。”
這一番話,真摯動情,毫無半點做作,讓陸錚肅然起敬。
首長輕輕走到窗邊,凝視著陽光中飄飄灑灑的落葉,沉默良久才道:“和平是世界的主題,至少是現(xiàn)在。我們不怕戰(zhàn)爭,不懼怕任何的敵人,但是,不發(fā)生戰(zhàn)爭對老百姓是最有利的。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人啊,越是進(jìn)化,徹底毀滅的可能性就越高。盛極必衰,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道理,列強(qiáng)紛爭,難免窮途末路,誰敢保證不會觸碰到那條底線?”
陸錚明白他的意思,所謂的底線,就是核武器。以他的能力,在核子戰(zhàn)爭的情況下,有可能自保,但天下蒼生勢必毀于一旦。
“所以……”首長回過頭來,直視著陸錚,眼中帶著懇切道:“我這次是要代表國家代表人民,提出兩個請求。”(未完待續(xù)。)
,